韩语因果复句在汉语中的对应研究

黄丙刚

（广东白云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450）

所谓因果关系就是前句的内容是后句事件发生的原因或理由，后句的事件是前句原因引出的结果，前后句的这种关系具有“原因—结果”或“理由—结果”关系。所谓因果复句就是前句和后句构成这种因果关系的复句，换言之，前句成为原因或理由的基础，从而得出后句结果的从属句就是因果复句。윤평현（1989）和강성춘（2011）从韩国语本体论角度对韩国语表示原因的连接语尾的句法特征进行了研究；장광군（1999）从韩国语连接语尾的表现论角度进行了研究；陈艳平（2012）根据“三个平面理论”，以语义为研究基础，句法位居其次，最后从语用上分析韩国语的连接语尾所表现出来的“语用上的特征”，从三平面多角度阐述其中的原理，从单一到立体，从静态到动态，对韩国语连接语尾进行立体、全面的分析，这些研究成果提供了韩国语因果复句研究的基础。韩国语的因果复句是由各种各样表示理由、原因的连接语尾连接前后句而构成的,并且以“-어서”、“-니까”、“-느라고”、“-므로”四个连接语尾连接构成的因果复句使用频率较高；另外，虽然这四种复句都表示着共同的因果关系，但是在具体的语义上也存在着差别：“-어서”表示提示原因；“-니까”表示主观原因；“-느라고”表示不良性原因或目的性原因；“-므로”表示客观性原因。因此，“-어서”、 “-니까”、“-느라고”、“-므로”等四种因果复句在汉语中对应翻译时必然会产生各自不同的对应形式。

以在韩国语口语体和书面语环境中使用频率较高的“-어서”、“-니까”、“-느라고”、“-므로”四个连接语尾连接构成的因果复句为研究对象，运用韩中对等翻译小说语料库的例句②，进行考察并分析这四种复句在汉语中的具体对应形式，这对于韩国语因果复句的教学及研究提供积极的参考，也对韩中因果复句的翻译提供很好的帮助。

一、“아서/어서”型复句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从含义上看，韩国语的“아서/어서”复句和汉语的“因为……所以……”复句都属于说明性的因果关系。所谓说明性因果关系是指一般已经发生的因果关系，即，以已经实现的事实为根据来进行说明的因果关系。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③。

(1)우리 찬샘골은 과수원을 끼고 논밭이 제법넓어서 인근에서 부농 마을이라구 했다./因为我们泉沟有果园，水田宽而大，所以邻村都叫我们富村。

(2)짜증 비슷한 감정이 뱃속에서 보깨고 있어서좀 심술궂게 굴었다 뿐이지 그들에게 특별한 악의가있는 것도 아니었다./不过是因为心里烦，朝着他们撒撒气而已，也并不是对他们心存什么恶意。

(3)발산은 이웃 동네였고 다른 산줄기에 등을대고 있는 마을이었지 만 농사짓는 들판은 서로섞어 있어서 사철 내내 두 동네가 슬픈 일 기쁜 일을함께 나누며 살았다./脚山是邻村，是依着另一座山坐落的村子，但两个村的田却相混着，所以两个村的村民们一年四季都一同分享喜与悲。

(4)난 아버질 미워하다 지쳐서 전연 생각조차안하기로 했단 말예요./（因为）我恨爸爸已恨得筋疲力尽了，（所以）现在索性想都不想他了。

(5)나는 그의 쓸데없는 조바심을 눙쳐주고싶어서 고작 한다는 소리 가……/（因为）我想放松放松他那无谓的焦急，便没话找话。

在上面的例句(1)(2)(3)(4)(5)中，“어서”是以已经实现的客观事实为原因说明前后的因果关系，所以能和汉语的“因为……所以……”复句对应。例句（5）中，虽然没发生导致后句结果的真正原因，但从主语的心理方面看，只有为了“放松放松他那无谓的焦急”，才能进行后句的行动。那是因为只有先有这样的心理活动，才能发生后面的行为，所以我们可以认为这样的心理活动为间接性原因。

从其形态的用法方面来看，表示原因的“因为”一般用在前句句首，表示结果的“所以”用在后句句首。在汉语句子中，“因为……所以……”可以同时出现，也可以省略其中一个，使用另一个，句子很自然通顺。即使有时完全不使用“因为……所以……”，句子也照样自然通顺。上面例句(1)的汉语翻译中，“因为……所以……”都被使用了；(2)中的汉语翻译只使用了“因为”；(3)中的汉语翻译即使只使用“所以”，句子也很自然。(4)(5)中的汉语翻译即使把表示因果关系的“因为，所以”都省略了，句子仍然通顺自然。韩国语一般都要使用连接语尾、连接复句的前后句，但在汉语中不是一定要使用关联词语连接复句的前后句。那是因为在汉语中，复句的语法关系可以用关联词语来表现，这种方法属于关联法；也可以不使用关联词，直接通过句和句之间的顺序和逻辑关系表现出来，这种方法属于意合法（黄伯荣 廖序东，2007）。意合法是指人们对于不用关联词语的复句，主观上认识、分析、理解后，确定复句关系类型的方法。因此即使例句的汉语翻译不使用关联词语，只依据前后句子的顺序和逻辑，依然能理解整个句子的含义，也能够主观地判断前后句的关系为因果关系。

在正式的语言环境中，“아서/어서”也能对应复句“由于……因此……”或者复句“由于……才……”。在汉语中表示原因、理由的词语“由于”的书面语色彩比“因为……所以……”强烈，所以在使用正式的口语或者书面语情况下，使用“由于”更自然。

(6)선생님이 많이 도와 주셔서 이 일이 순조롭게진행되고 있습니다./由于老师的帮助，这件事才得以顺利进行。

另外，韩国语的“어서”用于像表达感谢、问候、道歉等习惯用语的句子中的时候，翻译为汉语时一般不使用因果关系关联词语。

(7)만나서 매우 기쁩니다./见到你很高兴。

(8)많이 도와 주셔서 감사합니다./ 谢谢您的多多帮助。

(9)찾아 주셔서 감사합니다./ 谢谢您的光临。

从上面的例句可看出，在汉语句子中，表示感谢或道歉时，经常省略了因果关系关联词语。如果使用了关联词语的话，反而不自然。假设上面例句的汉语翻译加入了各种关联词的话，变成”因为见到你，所以很高兴”，“因为您给了我很多帮助，我表示感谢”等，会使得句子变得很奇怪，也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在汉语的习惯用语中，句子的连接方法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有时不使用关联词语，通过前后句之间的逻辑关系，也能很好的表现出来。在语用方面，为了使汉语的问候或道歉等习惯表达更简练、更明确，也不使用关联词语。

“어서”复句有时可以与汉语的“得”字对应。用于谓语和后面的动词或形容词之间，表示前面动作的结果。在这样格式的句子中，“得”字后的动词不能用单音节动词，必须要用动词搭配或常用惯用型。这时可以与韩国语中表示原因的语尾”어서”相对应（김충실，2006:158）。汉语的“得”字作为结构助词，起到了补充说明前后内容的作用，所以是句子的补语（在韩国语中属于状语）。

(10) 그는 글을 너무 많이 써서 피곤했다 ./ 他写字写得很累。

(11)그는 너무 소리를 질러서 사람들이 문을닫아버렸다./ 他喊得人们关上了门。

(12)슬퍼서 눈물을 흘렸다./ 伤心得流泪。

上面韩国语句子可以翻译为汉语的“得”字句，但并不是所有的“得”字句都可翻译为韩国语因果关系复句。比如，例句(10)(11)中的汉语翻译可以用韩国语翻译为因果关系复句，也可以翻译成 “그는 피곤할정도로 글자를 많이 썼다”，“그는 사람들이 문을닫을 정도로 소리를 질렀다”这样的单句。

二、“니까”型复句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니까”表示伴随逻辑性推理过程而出现的“理由”，从语用学角度，对于后句中处于焦点位置的话者来说，将成为一个逻辑性的背景（윤평현，1989:126）。还有”니까”几乎没有限制。源于基本意义的语用意义是一种追究原因、理由的强烈表现，这种表现多体现在话者强烈性主张、生硬性表达习惯等方面（왕정춘，2003:36）。通过下面的例句我们来看一下“니까”复句与汉语的因果复句是如何对应的。

(13)어려서 서로 떠났으니까 얼굴도 잘기억하지 못하였는데……./ 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所以连模样都记得不太清了……

(14)고모 집에는 방학 때마다 내려가군했으니까 혼자서라두 충분히 뒤쫓아갈 수 있다구생각했어요./ 在那以前每到假期，我都一个人到姑妈家去玩，所以我就认定我自己也能追上他们。

从上面的例句看，（가）中前句的 “很小的时候就分开” 是对于后句“模样记得不太清楚”的说明，（나）中因为前句的内容，而出现了在后句中人们普遍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事。从汉语的翻译中可看出两个句子都使用了表示因果关系的连接词“因为，所以”。那是因为“因为……所以……”是表示具有客观性的、能体现人们普遍认可的理所当然的一般因果关系。

“니까”是表示推理性原因或理由，和汉语的“既然……（那么）就……”对应。因为在汉语中表示客观事实一般使用因果连接词“因为……所以……”，表示话者的主观推理一般使用因果连接词 “既然……（那么）就……”。

(15)이제는 부모의 허락도 있고 당사자도 승낙을하였으니까, 이제는 정식으로 된 모양이외다./ 现在既有父母的允可，又有当事人的同意，现在这事就正式成了。

(16)밥을 다 먹었으니까 이제는 돌아가겠지./（既然）都已经吃完饭了，那就该回去了吧。

例句(15)中前句的 “既有父母的允可，又有当事人的同意”推测了后句“正式成了” 的结论，例句(16)是由前句的 “已经吃完饭”而推测与后句的因果关系。从中汉语翻译不难看出，“既然……就……”是通过话者主观判断，推测后面结果的连接词。

“니까”在后句中表示出现新的信息时，可以和汉语的“由于，因此”对应。

(17)나이가 어릴수록 언어 적응력이 빠르니까성인보다 언어를 훨씬 쉽게 습득할 수 있다./ 年龄越小，语言的适应力越快，因此与成人相比能够更容易掌握语言。

(18)경제위기가 점점 심해지니까 국민의 생활이더 어려워진다./ 由于经济危机日渐严重，因此国民的生活更加困难。

例句(17)中，“年龄越小，语言的适应能力越快”和“与成人相比能够更容易掌握语言”构成因果关系，前句是因后句是果，这种因果关系是经过话者的个人判断得以体现的。例句(18)中因为“经济危机日渐严重”这件事，产生了后句“国民的生活更加困难”这样一个结果。因此“니까”在后句出现新的信息时，用汉语翻译时使用推理关联词语“因此”比“所以”更合适于书面语中。

(19)자기의 성씨를 붙여야지, 사람들이 잘찾을 수 있으니까요./ 你应该加上自己的姓名，以便大家寻找。

上面例句(19)是一个先果后因的句子，先发生了“应该加上自己的名字”的结果，以此结果在后句中阐明其目的，即原因：“可以方便大家寻找”。

以上把“니까”与汉语中表示因果关系的连接词进行了对比，表示主观性推测的“니까”可以和汉语的“因为……所以……”、“既然……就……”、“由于……因此……”，以及“以便”等多种连词相对应。

三、“느라고”型复句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느라고”表示由于前句的某些行为而发生后句的结果，前句的内容是后句内容的原因或理由。虽然在汉语中没有和“느라고”完全一对一对应的关联词，但一般可以用汉语的“因为……所以……”因果复句或者目的关系复句“为了”（을/를 하기 위하여）进行对应。

(20)그는 출장가느라고 친구의 결혼식에 가지못했다./ 他因为出差，所以没能参加朋友的婚礼。

(21)나는 시험 준비를 하느라고 날마다 밤을 샌다.

a. 因为准备考试，所以我每天熬夜。

b. 我为了准备考试，每天熬夜。

上面例句(20)的前句“他去出差”是后句结果“没能参加朋友的婚礼”的原因，可以用汉语的说明性因果复句“因为，所以”来对应。例句(21)中要是“准备考试”的话，可以发生“熬夜”这种事情。因为准备考试是造成熬夜的直接背景，所以“느라고”是无需推理过程的一般原因。这时像汉语翻译（a）中“느라고”可以和连接词”因为”相对应，像（b）中可以和连接词“为了”相对应。不过如下所示的例句中，用汉语翻译的话，比起用连接词“因为……所以……”，用连接词“为了”更好，有时省略连接词会使句子更自然通顺。

(22)그는 교구를 돌보는 목회자로서 많은 곳을여행하지는 않았지만 교회 관계의 회의에참석하느라고 미국의 여러 곳은 물론 유럽도 몇 번가본 적이 있었다./ 他身为教区的牧师，虽然不常去旅行，可为了参加教会的有关会议，不仅去过美国的不少地方，还到欧洲去过好几回。

(23)큰할머니는 내가 건넌방에 가면 어른들이모시느라고 철마다 갖다 드린 갖가지 먹을 것을감추었다가 주곤 했다./ 大奶奶总会把大人们按季孝敬她老人家的各种食品藏起来，我去她的房间玩的时候，她才悄悄拿出来给我吃。（“为了”省略了）

(24)나는 편지를 받아넣으면서 요한 형이사실은 집의 마루 밑에 숨어 있다고 순호에게말하고 싶은 걸 꿀꺽 삼키고 참느라고 목구멍이간질거렸다./ 接过信收起来的时候，我努力忍住了告诉他约翰哥其实就躲在我家地板下面的冲动，忍得嗓子眼都发痒了。（“为了”省略了）

另外，“느라고”的后句中出现否定，表示一种埋怨、遗憾的感情时，可以用汉语的“只（光）顾着……，（连）……都没（能，有）”和“느라고”对应。

(25)최영철은 축구 게임을 보느라고 내가부른 소리도 못 들었다./ 崔英哲光顾着看足球赛，都没听见我叫他。

(26)자느라고 수업이 끝난 것도 몰랐어요./只顾着睡觉，下课了都不知道。

(27)그는 게임을 하느라고 다른 사람이 그의지갑을 훔쳐간 것도 모른 다./ 他只顾着玩游戏，连别人偷他的钱包都不知道。

上面例句的后句表示否定的情况，为了实现前句的行为而无法做到后句的行为时所产生的埋怨或遗憾。此时“느라고”和汉语的“光顾着（只顾着）……都没（都不）……”对应。

由此看来，韩国语的“느라고”复句可以和汉语的因果关系、目的关系等形式的复句对应。并且如同上面例句中“느라고”很好地体现出了行为的[+同时性]、[+现在点]的含义，使用“光顾着（只顾着）”来翻译，能再现源语言当时所进行的状况，同时对后句所发生事情也能很好的解释。

四、“므로”型复句和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므로”作为表示原因或理由的连接语尾，经常和汉语的“因为……所以……”对应，连接词一般也可省略。

(28)그러나 그가 자리잡은 장소가 빌딩의입구로 들어가는 계단 안쪽 이었으므로 얼굴은 잘보이지 않았다./ 不过，那人所处的地方正是大厦入口的楼梯里面，所以看不清脸。

(29)나는 누구하고라도 이야기를 좀 하고싶은 참이었으므로 곧 답장 을 썼다./ （因为）我正想找个人聊聊，（所以）就立即写了回信。

(30)나도 그때 마침 O. 헨리의 현자의 선물이야기를 생각하고 있던 중이므로 아주 모를소리는 아니었다./ 这时我也正想到了欧·亨利 的贤者的礼物故事，听到他的这话也没感到多么意外。

如上所示，“므로”能和表示客观原因的说明性因果关系连接词“因为……所以……”很好的对应。用汉语翻译的小说中，省略因果关系关联词语的情况也很多。

“므로”表示一种推理过程的理由，用汉语翻译时，也可以和“既然～就～”对应。

(31)그녀가 떠났으므로 나는 할 말이 없다./既然她离开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32)너도 나도 사람이므로 결국 죽게 된다./既然你我都是人，结果都会死的。

两个例句是与推理因果关系连接词“既然……就……”相对应的句子。“既然……就……”是因为话者相信听者知道某些事实，所以在后句中以此事实为中心进行对话。例句(31)依据前句“她离开了”的事实，在后句中表现了由此而来的无可奈何的结果。(32)中在知道“你我都是人”的事实之上，在后句中出现了随之而来的、无法避免的、被普遍认定的、自然规律的结果。

因为“므로”的书面语色彩很浓，所以在口语环境中一般不使用。为此，“므로”可以和汉语中书面语色彩浓厚的因果关系连接词“由于……因此（因而）……”相对应。

(33)(이 양어장은) 규모가 크기도 하거니와한 척의 가격이 엄청나게 고가이므로 막대한재력이 있는 사람이 아니면 엄두조차 내지 못하는사업이다./ 这种渔场不仅规模大，而且每艘船的价格极高，因此如果没有雄厚的财力，一般人是不敢问津的。

(34)남해안 일대에 있어서 남해도와 쌍벽인 큰섬 거제도가 앞을 가로 막고 있기 때문에 현해탄의거센 파도가 우회하므로 항만은 잔잔하고 사철은온난하여 매우 살기 좋은 곳이다./ 这附近的大海一片清澈、蔚蓝，南海岛与大岛屿巨济岛并列屹立于南海岸一带，阻挡住了玄海滩大浪，因此港湾平静、四季如春，是有名的好地方。

正如前面所述，“므로”导出了话者所认为的客观性事件，所以“原因”的含义比“理由”的含义更强，与汉语的强调客观原因的连接词“由于”很相像。汉语连接词“由于”表示“때문에, 인하여”的意思，在复句中表示原因。但因为“因为”和“由于”的意义很相似，使用时应该多加注意。一般在口语体中，经常使用“因为”，而很少使用“由于”。还有“由于”在句子中和“因此……因而……”构成组合一同使用，“因为”不能与“因此……因而……”结合使用，可以和“所以”结合使用。另外，“因为”可以直接用在后句的句首，而“由于”不能直接用在后句的句首。

(35)길거리에서의 흡연은 본인의 건강을해치는데다가 다른 사람에게도 심각한 피해를끼치므로 금지해야 한다./ 在马路上吸烟不仅对本人健康有害，而且也给别人造成危害，因此应该禁止吸烟。

(36)조기 유학이 영어 교육에 유리한 점이있으므로 준비만 잘 한다면 하나의 선택이 될 수있다./ 由于早期留学有利于学习英语，因此只要做好充分准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从例句中得知，(35)和(36)中，着重强调了“在马路吸烟不仅对本人健康有害，而且也给别人造成危害”和“只要做好充分准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一个原因。汉语译文中也表现出了这种强调之意，也就是说，“由于”所引领的内容正是所要强调的原因。

五、结语

通过对韩中翻译小说语料库中的因果复句进行分析，我们可以用表格整理如下。

韩国语因果关系复句和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表格所示，韩国语表示因果关系的“아서/어서”、“니까”、“느라고”、“므로”等复句都可以和汉语的“因为，所以”、“由于，因此”等因果复句进行对应；表示理由的“니까”和表示推理性因果关系的“既然……就……”对应；表示不是所希望发生的结果的“느라고”和“以致”对应；具有强烈的书面语色彩的“므로”和“致使”对应。除此之外，“아서/어서”和“得”字句对应；“니까”可以和表示条件的“既然，才”、表示目的的“以便”对应；“느라고”可以和表示条件的“既然…才……”、表示目的的“为了”对应；“므로”也可与表示条件的“既然……也……”对应。除了表格中所表示的对应形式之外，韩国语的因果复句也可以通过前后句之间的顺序和逻辑关系，结合译者的主观判断与分析运用意合法进行翻译。

注释：

① 依据韩国国立国语院（2005）《现代国语使用频率助词2》的统计结果。（한국국어국립원．2005．현대국어사용빈도조사2[M].한국 서울：국어국립원）

② 本文例句主要从韩中翻译小说《김약국의 딸들(金药店的女儿们)》、《손님(客人)》、《나목(裸木)》中抽取，选自中国朝鲜语语料库-对译语料库（2008年国家语委批准立项）。

③ 邢福义（2001）认为“因为……所以……”没有局限在实现了的事实，而是可以分为三种情况：第一，原因已经发生了，结果还没发生的情况（例）因为人民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先要去试一试和平的方法；第二，原因没发生，结果已经发生的情况。（例）下午要下雨，因此他把雨伞带走了；第三，原因没发生，结果也没发生的情况（例）许多时候反复失败多次，才能纠正错误的认识，因而才能够变主观的东西为客观的东西。但大部分是(因为……所以……)这样的结构，只要在客观说明事物的因果关系中使用，让人们重视客观事实，给人一种从客观情况出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