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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楼,在光影中穿越(外二章)

2016-11-22宁夏

散文诗世界 2016年6期
关键词:眉心风干宿命

宁夏 陈 斌



黄河楼,在光影中穿越(外二章)

宁夏陈斌

在宁夏,黄河将吴忠与青铜峡划作了亲密的近邻。

黄河楼,一枚精致的闲章,落款于这巨幅水墨的眉心。

携带一片喧嚣的灯火,我自甘落入尘世的俗套,四月,登上黄河楼的时候,我摆出古人登高凌远的姿态,极力举目四望,用一双疲惫的眼眸饱尝春风吹落的柔情,用掌心凝聚二十四年的温热唤醒一根大理石柱沉睡的记忆,在那远古洪荒,我们亲如兄弟,像上苍安插在一只鸟儿肉身的羽翼。

面对眼前苍老的王,满怀怜悯与敬意。只要生命不息,朝拜就不会停止,那些更为繁重的杂事,正等着我们慢慢去苍老。

夜色中,那些囊中羞涩的诗人拾级而上,脚下的台阶增加一层,纸上的文字就增加一行,最后,诗人们把自己立于顶峰,接受一轮月光的考验。

游人渐渐散去,听,滔滔江水又说起了悄悄话。

稻草人

美酒和宝剑孰轻孰重,且不去管。酒杯里盛满了英雄的血,一把宝剑让一个王朝倒下,你已听惯太多马革裹尸的诺言。

疼痛的夜里,你毅然选择为一亩三分地摇旗呐喊,为一场秋的收获放弃一次灯火阑珊,放弃一次华丽的加冕。

那些从江南,甚至西域、罗马风尘仆仆赶来的贡品挂满枝头,目光捕获一切,像那古代兵马俑中的逃荒者,仿佛它们才是麦田里真正的守望者,伺机等候一场盛大的检阅。

埋藏了太多风的叹息,在夜里,偌大的原野都将成为你的宫殿,一次风吹草动都将是一次山呼万岁,在无边的寂寥里顶礼膜拜。

山坡上爬满你瘦骨嶙峋的文字,像一位苍老的诗人,不,诗人已死,你矗立于宇宙的眉心,只是一场无关风月的借尸还魂。心在天空,他人的赞誉或诽谤已与你无关。

(转

恋人的等待终被慢慢风干,你的忧伤又加深了一寸。总有一只鸟儿会落到你的肩上,聆听你的沉默。

一棵树站在北风中

一棵树选择站在北风中,那是它的宿命遗落在心底的种子,也是它的偏执修成的正果,浪迹天涯,或被贬黜,无怨亦无悔。

一棵树立于风中,天空成了它的稿纸,日夜书写成了它不朽的宿命,一路上飞过的麻雀、燕子,都成了它杰作的标点。经年累月,虽然一颗向上之心仍未泯灭,但坚硬的笔触已写不出柔软的独白。

风在用一生赶路,风中的树也在用一生赶路,不同的是,树赶往头顶大雾的故乡,风的一生去往不可知的明天。

一棵树在北风中站着站着,就站不动了,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腿软,或是发抖,也许某一天会像一座雕塑一般风干,留下一双不流泪的眼睛,或者像一座千年楼阁,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夜里,轰然倒塌。

一棵树倒下,大地上会留下它的骨骼、经脉,它的来生必将是一团火,烧过寒冷,也将烧过寂寞,烧过那大片大片无人问津的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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