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承制单位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研究
2016-11-14郭贺磊赵咏梅
郭贺磊, 赵咏梅
(1. 装备学院 研究生管理大队, 北京 101416; 2. 装备学院 装备采办系, 北京 101416)
驻承制单位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研究
郭贺磊1,赵咏梅2
(1. 装备学院 研究生管理大队, 北京 101416;2. 装备学院 装备采办系, 北京 101416)
装备建设发展对军事代表能力素质提出了更高要求。结合胜任力模型对总军事代表能力素质进行了研究,在问卷调查和专家座谈的基础上,从初始数据库筛选出18项总军事代表胜任力特征,经过2次探索性因子分析,形成了涵盖业务能力、个人特质、管理技能、政治素养4个维度的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建立了符合总军事代表工作实际的能力素质标准。
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因子分析
随着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步伐的加快,武器装备的信息化、体系化、复杂化程度越来越高,对军事代表的能力素质要求也越来越高。现有政策对军事代表考评采用工程系列专业技术干部能力素质标准,主要考虑参评人的学历、专业知识能力等最基本的工作能力素质要求,对个人特质、潜力等方面的评价考核相对较弱。美国陆军国防采办队伍要求领导者的素质能力多样化,不仅提出了战术、技术和程序能力,还要了解战士气质、良好的批判性思维、口头表达能力、管理技巧等全面的素质要求[1]。
总军事代表是军事代表系统业务操作层面的中坚力量,是能力素质较为成熟的中级采购干部,具有代表性。本文以总军事代表为研究对象,构建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从业务能力、政治素养、管理技能、个人特质等方面开展全方位评价,做到个人能力素质和组织文化、岗位要求的全面匹配。本研究将为后续开展驻承制单位军事代表(以下简称“军事代表”)素质模型研究提供借鉴。
1 胜任力模型概念
20世界70年代,胜任力概念开始在管理领域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首次由美国心理学家David C.McClelland教授在文章《测试胜任力而非智力》提出,认为传统的学术能力和知识技能的测评并不能合理地预示工作业绩;胜任力是从实际出发,了解一手资料,去挖掘哪些能够真正影响工作绩效的行为特征和个人特质[2]。胜任力定义为“与出色工作业绩必然相关的个人的知识、动机、自我形象、特质、社会角色或是技能。”20世纪80年代后,西方国家掀起了应用胜任力模型的潮流,建立了一系列模型库和测量量表。
胜任力模型是胜任力识别的结果,是对组织成员核心能力不同层次的定义和相应层次的描述[3]。相比国外,我国的胜任力研究和应用起步较晚,多以通信业、IT企业、商业银行、家族企业等管理者为研究对象,对政府部门、非营利组织研究较少。
2 总军事代表胜任力特征
经过对数量繁多的胜任力辞典筛选,借鉴McClland编制的胜任力辞典和Hay/McBer编制的素质辞典,结合设备总监理工程师和项目经理等相似职业的胜任力模型,以及近年来对总军事代表知识结构能力素质方面的研究文献,共收集了37种胜任力模型特征。除去模糊和重复意义的词条,建立总军事代表胜任力特征初始数据库,该数据库共列举了30项胜任力特征。初始胜任力特征数据库对总军事代表的针对性并不强,但却是后期开展座谈工作的基本依据和引导材料,覆盖全面,避免座谈中偏离主题和讨论缺项漏项。通过赴广州、深圳、重庆等地部分军事代表(局)室实地座谈调研,以初始胜任力特征数据库为引导,结合各地军事代表室工作情况和总军事代表素质特点,细化、修改、删减、补充了初始数据库内容。同时,征求具有军事代表工作经验的专家、教授意见建议,形成了总军事代表胜任力特征初步拾取表,如表1所示。
表1 总军事代表胜任力特征初步拾取表
3 胜任力特征调查问卷编制及样本分析
3.1胜任力特征调查问卷的编制和实施
按照统计学原理,为保证数据准确性,一般而言要求样本数量是题目数量的5~10倍[4]。为此,作者赴广州、深圳、齐齐哈尔、重庆等地,与相关军事代表局(室)人员座谈交流,并对上述单位人员以及装备学院中级培训大队的30名军事代表发放了问卷,问卷答卷者涵盖军事代表局领导、总军事代表、副总军事代表。共发放问卷150份,回收问卷132份,去除无效问卷,有效问卷共110份,占总发放问卷的73.33%。本问卷采用李克特行为五等级评定法,按照各个因素对总军事代表的重要程度划分1~5共5个等级,其中5表示“极其重要”,4表示“比较重要”,3表示“一般重要”,2表示“不太重要”,1表示“极不重要”。
论文通过对胜任力特征调查问卷的数理分析,总结出总军事代表核心能力素质,作为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的第一层次,建立胜任力模型。考虑胜任力特征之间可能存在相关关系,适合做因子分析,但并不知道具体因子及其个数,故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寻找胜任力特征之间的关系,构成层次分明,重点突出的胜任力模型,方便后续模型的应用研究和继续扩充。
3.2问卷探索性因子分析
3.2.1因子分析的前提条件
论文将收集来的样本数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因子分析主要的任务就是对变量进行浓缩和归类[5],本文首先使用统计软件SPSS22.0对原有变量进行Bartleet球形检验和KMO(Kaiser-Meyer-Olkin)检验,判定样本是否适合做因子分析。KMO检验统计量是用来比较变量之间简单相关系数和偏相关系数的指标,取值为0~1之间,KMO值越是接近1,表明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强,越适合做因子分析(一般来说0.5以上可以做因子分析)。检验结果KMO值为0.719,大于0.7,表示样本比较适合因子分析。Bartleet球形检验得出的近似卡方为868.372,自由度是153,相应的概率值是0.000,小于显著性水平0.005,通过Bartleet球形检验KMO,检验表明此样本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3.2.2因子抽取
因子分析中,特征值反应了因子方差贡献率,方差贡献率越大,包含的样本信息越多,“累加%”表示因子特征值占方差百分比的累计值,如表2所示。根据特征值大于1的原则,抽取5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71.714%,较好地反应了样本数据。
表2 总方差解释表
表3表示经过Varimax法进行因子旋转之后的因子负荷矩阵,旋转之后的负荷矩阵两端集中,更好地解释了主因子。从表中可以看出5个因子所涵盖的信息情况。同时注意到诚实正直变量在任何因子中都低于0.5,且因子5中只能体现收集信息唯一变量,表明这2个变量的解释程度不足,应删除变量,重新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
表3 旋转后因子负荷矩阵
根据上述分析的结果,在删除“诚实正直”“收集信息”2个变量之后,再次循环探索性因子分析,Bartleet球形检验和KMO检验的结果,KMO值为0.712,近似卡方为824.005,自由度120,显著性水平明显小于0.005,所以删除部分选项仍然适合做因子分析。
如表4、表5所示,本次因子分析总共提取了4个因子,累计方差解释率达到了71.444%,因子覆盖样本信息的比例与第一次因子分析相近,形成的4个因子的方差解释率分别为25.680%、18.453%、16.045%、11.266%。由旋转因子负荷矩阵可以看出,第一个因子主要涵盖专业技术能力、政策法规能力、成本监督能力、质量管理能力、项目管理能力这5个方面能力,第二个因子主要包含影响能力、成就动机、全局观念、自信心这4个方面,第三个因子主要涵盖计划执行能力、组织协调能力、语言表达能力、任务分配能力这4个方面,第四个因子主要涵盖政治工作能力、培养人才能力、行政管理能力这3个方面。
因子分析结果中提取出的因子主要反映了4种核心胜任能力,每个因子的饱和度满足研究的基本要求,能够很好地解释因子特质,每个因子负荷量区间在0.7~0.9。
表4 删除变量后的总方差解释表
表5 删除变量后的旋转后因子负荷矩阵
3.3因子命名与解释
论文将原有的18个胜任力特征经过2次探索性因子分析后,共萃取了4个公共因子,形成胜任力特征模型4个核心因素,且各个层面对样本的解释度都比较理想。
第一个因子涵盖专业技术能力、政策法规能力、成本监督能力、质量管理能力、项目管理能力,这5个胜任力特征集中的反应总军事代表开展装备合同履行监督工作的能力,都是业务工作的核心能力,命名为业务能力因子。第二个因子涵盖影响能力、成就动机、全局观念、自信心,这些都是军事代表长期工作生活中积淀下来的品质,这些特质稳定性较强,在军事代表成长过程中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命名为个人特质因子。第三个因子涵盖计划执行能力、组织协调能力、语言表达能力、任务分配能力,集中表现了总军事代表计划、组织、协调等管理才能,命名为管理技能因子。第四个因子涵盖政治工作能力、培养人才、行政管理,这3个方面综合体现了总军事代表开展政治工作、依法治理的能力,命名为政治素养因子。
4 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
论文经过对所回收的110份问卷进行数据分析,并经过2次探索性因子分析后,形成了包含4个维度的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如图1所示。
该模型主要分为3个层次,从上到下,逐步深入,最底层是模型中较为关键的部分,界定清楚这些胜任力特征,对总军事代表能力素质研究有着重要意义。
图1 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
业务能力层面。政策法规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作为合同履行监督一线总指挥,熟练掌握和使用《合同法》《装备采购条例》《驻厂军事代表室工作规范》,以及23项国军标等装备合同履行监督相关政策法规,以此指导实践,并按司法程序开展工作的能力。专业技术能力是指作为一名总军事代表,应该掌握的本专业系统知识,掌握所管装备的工作原理、战技性能和检测方法,只有懂技术才不会是“外行”人,说“外行”话,才能在质量问题上管得“准”。成本监督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能够及时掌握装备产品在研制和生产过程中成本发生的各种信息,并依靠这些信息的反馈和传递,对各项费用发生过程中的运行系统进行有效的监督、调节和控制,把各项经费的使用控制在合理水平的活动过程,以及经济可承受性分析、会计分析等能力。质量管理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能够对装备研制、生产、维修阶段装备承制单位的合同履行情况进行质量监督,对合同履行过程实施监视、验证、分析和督促,并及时处理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的能力[6]。项目管理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能按照装备研制、生产、维修合同的有关规定,制定合同履行监督的项目进度计划,对研制项目实施风险管理,组织项目阶段评审,组织质量管理和试验鉴定,提供技术保障等的能力[7]。
个人特质层面。影响能力是总军事代表开展日常工作潜在的、重要的因素,管理学中强调更好的领导力指的是影响力和人格魅力,而不是强制控制力。强大的成就动机是引导总军事代表不断积极进取的动力,是总军事代表的荣辱观和价值观。全局观念则是对总军事代表领导单位工作的核心要求,要求总军事代表对军事代表室人员和情况做到心中有数,能够从军事代表室全局出发合理安排任务分工。自信心则是要求总军事代表面对困境,处理质量问题时敢拍板、能拍板、会拍板。
管理技能层面。计划执行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能够处理好军事代表室长远建设和当前发展的关系,计划与落实的关系,对上负责和对下负责的关系,明确工作目标和工作方针。组织协调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应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采取协调一致的工作方法,切实维护好军方利益,协调好军方与承制单位的关系,加强与装备使用单位的联系,做好技术服务工作,加强内部团结,保证创造团结和谐的内部环境。语言表达能力是指较强的口头表述和文字功底,这是做好总军事代表的基本要求,请示报告、参加会议、传达文件精神、表述军方要求都要求总军事代表善于口头表达,说话抓住要领,起草工作计划、撰写经验材料等方面要求总军事代表有较强的文字表达能力。任务分配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必须对军事代表室内各成员特点做到心中有数,根据承制单位的实况和装备类型,合理配置人员,实现主管军事代表与承制单位的优势发挥,在团队合作时合理安排任务分工,避免忙闲不均,避免人岗不匹配。
政治素养层面。政治工作能力是指总军事代表作为军事代表室的领导,不仅是军事主官,同时也是军事代表室的党支部书记,既应是合同履行监督的“行家里手”,同时也应是政治工作的“好手”。要能够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团结本单位人员,确保单位人员的思想稳定和集中统一,增强党支部团结力和战斗力,为军事代表室工作保驾护航。培养人才的能力也是总军事代表政治素质的重要体现,总军事代表对年轻干部的“传、帮、带”作用,有助于促进年轻干部业务能力的快速提高。总军事代表不仅是一线军事代表工作的领导者,也是组织者。行政管理重点针对军事代表室编制上的特殊性,多则几十人,少则四五人,属于团级编制的班排人数,工作性质上不同于作战部队和领导机关,活动地方多在企业工厂院所等,穿军装而不在营区,这些特点都要求总军事代表有一定的行政管理能力,不断强化军事代表室正规化建设,注重日常养成,坚持完善各项规章制度,坚持用制度管人,确保安全稳定,不影响中心工作。
5 结 束 语
随着武器装备建设的跨越式发展和军队改革的深入推进,装备体系化、信息化程度越来越高,对军事代表能力素质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本文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方法构建总军事代表胜任力模型,旨在探究建立符合总军事代表工作实际的能力素质标准,为后续研究军事代表能力素质模型影响因素作用关系,探究能力素质形成路径奠定良好基础。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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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军事代表工作模式改革课题组.借鉴设备监理制度改革军事代表工作模式研究[J].装备指挥技术学院学报.2009,20(1):44-48.
(编辑:李江涛)
Competency Model of Chief Military Representatives Stationed in Factory
GUO Helei1,ZHAO Yongmei2
(1. Department of Graduate Management, Equipment Academy, Beijing 101416, China;2. Department of Equipment Acquisition, Equipment Academy, Beijing 101416, China)
Equipment development raises higher requirements on the competency and quality for military representatives. The paper studies on this respect in combination with competency model. On the basis of questionnaire investigation and expert discussion, the paper selected 18 competency features of chief military representative in the initial database. Through two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es, the paper creates the competency model for chief military representative in four dimensions which include business ability,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 management skills and political quality. Therefore, a standard for actual competency and quality for chief military representative has been set.
chief military representative; competency model; factor analysis
2016-05-11
郭贺磊(1992-),男,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科研项目管理。1403914529@qq.com
E263
2095-3828(2016)05-0046-05
A DOI10.3783/j.issn.2095-3828.2016.05.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