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对东盟农产品出口效率及潜力研究——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

丁丽红，朱智洺

(河海大学 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我国对东盟农产品出口效率及潜力研究
——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

丁丽红，朱智洺

(河海大学 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运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系统分析了我国对东盟国家的农产品出口效率及潜力。实证分析显示：(1)贸易非效率因素是降低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的主要因素。东盟国家增加技术性贸易壁垒、加入APEC、与我国成立FTA均有助于提高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其加重进口关税水平，则会对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起到抑制作用。(2)东盟国家中，我国对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越南的农产品出口效率最高，对应的出口潜力提升空间较为狭小；对泰国、菲律宾、新加坡的农产品出口效率及出口潜力提升空间属于居中位置；而对老挝、文莱、缅甸、柬埔寨4国的农产品出口效率低下，对应的出口潜力提升空间较为广阔。最后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和建议。

东盟；农产品出口；出口效率；出口潜力；随机前沿

0　引言

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早期收获计划”开始，双方就主要着重于农产品贸易，并把农业确定为五大重点合作领域之一。如今，东盟成为仅次于欧盟和美国的我国第三大贸易伙伴，我国则成为东盟的第一大贸易伙伴。自2007年以来，双方农产品贸易总额从104.38亿美元增长至249.00亿美元，农产品贸易年增长率为13.68%，远超过8.3%的平均商品贸易增长率。2014年，我国对东盟的农产品出口量占我国农产品出口总量的16.08%，所占比重大。然而，我国与东盟在农产品贸易中，长期处于贸易逆差状态，且逐年上升，截至2014年，农产品贸易逆差达到16亿美元。准确预测我国农产品进出口贸易发展趋势，及时制定、调整适宜的贸易政策，不仅可以改善农产品贸易逆差的状况，推动我国进出口贸易的良性发展，而且有利于改善民生，提高农民收入水平。

本文核心问题是准确预测我国对东盟的农产品出口效率及潜力。以往研究上述问题的方法为引力模型，模型中选取的变量为两国GDP及距离，该模型是国际贸易实证分析的经典模型，已得到广泛认可。后有学者[1-3]将引力模型逐渐丰富，加入了两国人口、是否相邻、是否为内陆国家、是否具有共同语言、是否是FTA成员等变量，也有学者[4]]从时间角度，建立了不同阶段的贸易引力模型。虽然学者们提出了改进措施，但是传统的引力模型立足于无摩擦贸易与冰山成本的原假设基础之上，估计的是各种影响因素的平均效应。未能考虑到人为的非效率因素对贸易产生的影响，而且这种非效率因素进入残差项，将会使得估计结果有偏差且不一致。为了克服以上弊端，有学者[5-7]利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对贸易效率和贸易潜力进行了估计，可以有效改善估计的不一致性。

借鉴以上研究成果，将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引入到农产品贸易中来，测算中国对东盟的农产品出口效率及潜力空间，并对影响中国农产品出口效率的各项因素进行实证检验，从而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

1　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1.1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简介

随机前沿方法由Meeusen、Broeck和Aigner等(1997)提出，最初用于分析生产函数中的技术效率。由于贸易量与生产量在本质上类似，因此亦可用于分析各国贸易发展水平及潜力。将实际贸易量、贸易潜力及贸易效率分别表示为：

Tijt=f(Xijt,β)exp(vijt)exp(-uijt)

(1)

Tijt*=f(Xijt,β)exp(vijt)

(2)

TEijt=TijtTijt*=exp(-uijt)

(3)

式中：Tijt为第t期i国对j国的实际贸易水平；Tijt*为第t期i国对j国的贸易潜力值，表示前沿水平的贸易量，即t期i国对j国贸易可能的最大值，此时贸易非效率的影响为零，贸易被认为是无摩擦的。可见，贸易潜力的概念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和传统引力模型中存在差别，前者的贸易潜力是一个最优值，而后者是贴近实际贸易量的一个平均值；TEijt表示第t期i国对j国的贸易效率。Xijt为引力模型中影响贸易量的决定因素，包括各国GDP水平、各国人口、贸易两国的距离、是否内陆等；β是随机扰动项，vijt满足经典计量假设，即vijt～iidN(0,σv2)；uijt代表贸易非效率项，且为了考察外生变量对贸易无效率的影响，进一步假设uijt，且独立同分布且服从均值为mijt，方差为σu2的非负断尾正态分布，uijt～iidN+(mijt，σu2)。

(4)

式(4)中，mijt对应的是贸易非效率值，Zijt表示导致贸易无效率的影响因素向量，δj为待估参数，wit为随机误差项。

利用Frontier4.1软件，使用极大似然法对式(3)、式(4)同时进行估计，得到待估参数的结果。

1.2变量说明及数据来源

基于数据的可得性，选取2007～2014年与我国农产品贸易较为密切的25个贸易伙伴国(地区)，包括日本、韩国、美国、澳大利亚、新加坡、巴西、德国、加拿大、马来西亚、瑞士、香港、新西兰、印度、印度尼西亚、泰国、巴基斯坦、墨西哥、柬埔寨、越南、智利、土耳其、老挝、菲律宾、文莱以及缅甸。

1.2.1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具体设定为了测算双方农产品出口效率值，根据上述理论模型的各变量意义，将我国对各国农产品出口量(EX)设为被解释变量，将外国GDP(lnGDPjt)、中国GDP(lnGDPit)、外国人口(lnpopjt)、中国人口(lnpopit)、贸易距离(lndis)、是否内陆(Land)6个变量纳入式(1)中，得到式(5)

lnEXijt=α0+α1lnGDPjt+α2lnGDPit+α3lnpopjt+α3lnpopjt+α4lnpopit+α5lndis+α5lnLand+εijt

(5)

我国农产品出口数据来源于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按照国际贸易标准分类(StandardInternationalTradeClassification，简称：SITC)，参照Rev.4版本，选取农产品的编号为00～09、11、12、21、22、26、29、41、42、43。时间区间为2007～2014年。各国GDP数据、人口均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http://data.worldbank.org.cn/frontpage)；两国的地理距离由地球在线(http://www.earthol.com/)测算，测量的是2个国家之间首都的距离；是否为内陆国家根据世界地图得，若是为内陆国家则取1，不是则取0[10]。

1.2.2农产品出口非效率模型为了考察影响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的因素，将技术性贸易壁垒(tech)、关税壁垒(tax)、是否是亚太组织成员(APEC)、与中国是否成立FTA(FTA)纳入式(4)中，得到式(6)：

uijt=α1techjt+α2taxjt+α3APECjt+α4FTAjt+εijt

(6)

式(6)中，tech变量表示贸易对象国的TBT通报与SPS通报之和，用来表示技术性贸易壁垒；tax表示贸易对象国税收占GDP比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表示该国的关税壁垒；APEC和FTA均为虚拟变量，APEC表示贸易对象国是否属于亚太经合组织，若是APEC成员国，则为1，反之为0。FTA表示贸易对象国与中国之间是否存在自由贸易区，若存在，为1，反之则为0。εijt为随机扰动项。

其中，TBT和SPS通报数目由中国WTO/TBT-SPS通报资讯网整理而来；各国的税收占GDP之比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贸易对象国是否为亚太经合组织的数据来源于APEC官网；两国是否建立自由贸易区的数据来自世界贸易组织网站。

2　模型结果与分析

2.1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结果分析

表1给出了上述模型的分析结果。Log函数值和单边LR检验值分别为-258.4312和75.8827，且单边LR检验在1%的水平下显著，具备一定的解释能力。γ=0.9999，表明在模型中随机扰动项极小，说明随机前沿模型的设定是合理的，贸易非效率是影响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最主要的因素。

表1　实证检验结果1

注:***、**、*分别表示在1%、5%和10%水平下显著。下同。

从表1可知：(1)我国和农产品进口国GDP(GDPit、GDPjt)都具有显著的正估计弹性，表明双边经济实力的提升可以有效刺激我国农产品出口。(2)我国人口popit)、进口国的人口总量与农产品出口额存在负相关，且中国人口系数的绝对值大于贸易对象国，反映了我国内需庞大，对农产品的需求大于进口国的现象。此结论与谭秀杰[8]得出的结论相悖，原因可能是：进口国人口上升会带来劳动力的上升，农产品自产量会增加，相应减少进口需求。我国人口上升，本国农产品内耗量上升，相应会减少农产品出口量。(3)贸易距离(dis)对农产品出口产生较大的负效应，满足经典引力模型推断，这与大多数研究结果相一致[9-10]。距离越远，食品保鲜、储藏难度加大，运输成本增加，农产品出口量会降低。(4)内陆国家(Land)对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带来抑制作用。内陆国家不仅交通不便，而且经济条件相对落后，导致我国对该类国家的农产品出口较少。最后γ表示随机扰动项中贸易非效率项所占比重，且高达0.9999，说明实际贸易水平和贸易潜力存在一定的差距，且差距主要来源于贸易非效率项。下面通过建立贸易非效率模型进一步对贸易非效率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

2.2贸易非效率函数结果分析

用Eviews 6.0软件，得出贸易非效率函数，如表2所示。

表2　实证检验结果2

模型拟合效果良好，F值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说明贸易非效率因素是阻碍双边贸易的主要因素。

其中，(1)技术性贸易壁垒(techjt)与贸易非效率因素存在显著负相关，即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存在有助于减少贸易非效率，原因可能是：第一，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往来比较密集，而发达国家为保护本国的农业，设置较高的技术性贸易壁垒，这与现实符合。第二，正是由于高壁垒，促使我国在农产品质量、创新农产品种类上下功夫，通过提升自身的农产品价格和消费者好感度，相应地提高其他国家农产品进口额。(2)关税壁垒(taxjt)对贸易非效率产生正向的弹性，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克服关税壁垒的负面影响，我国应与东盟国家加强自贸区谈判，致力于进一步降低关税壁垒，不断改善口岸通关条件，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3)是否加入亚太经合组织(APEC)和成立自由贸易区(FTA)2个变量均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对农产品贸易中存在的非效率因素有一定的阻碍作用。因此，应不断促进亚太地区贸易投资自由化及便利化，降低关税及非关税壁垒，促进贸易全面自由化的实现。同时，加强成员国在农产品的稀缺品种培养等技术领域交流互动。

2.3农产品出口效率比较

运用Frontier 4.1软件，测算出中国对东盟10国的农产品出口效率，时间跨度为2007～2014年，根据式(3)贸易效率TEijt的方程，当贸易非效率存在时，结果如图1所示(根据随机前沿模型计算整理所得)。

将东盟10国按农产品出口效率分为a、b、c 3组：a组：马来西亚、越南、印度尼西亚；b组：泰国、新加坡、菲律宾；c组：其余东盟四国。

通过具体分析来看，a组中，我国对这3个国家的农产品出口效率呈“W”形，且我国对这3国的农产品出口效率最高。“早期收获计划”给双边农产品贸易打下了良好基础，2006年约600种农产品关税降为0，为双边农产品贸易带来突破性进展，此时，我国的农产品出口效率处于历史高位。受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出口效率有所下滑；伴随着经济大环境的好转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正式成立，农产品贸易又逐渐回暖，于2010年前后处于历史最高水平。随着自贸区的不断深入，其他正常商品、敏感商品的关税也逐渐放开，农产品出口出现替代效应，贸易效率又逐渐降低。2013年后，随着双边贸易硬件、软件设施的逐渐完善，农产品出口效率又开始逐渐上升。

b组中，我国对该3国的农产品出口效率一直处于中等区间，变动幅度不大，泰国、菲律宾两国本身就是农产品生产大国，农产品贸易主要以出口为主，对我国的农产品进口需求较为疲软。而新加坡是东盟中最发达的国家，对外农产品进口要求较高，设置了较多的非关税贸易壁垒，我国出口的农产品质量难以匹配其高需求标准。

图1　中国对东盟农产品出口效率图

C组中，我国对柬埔寨、老挝、缅甸、文莱4国的出口效率偏低。文莱与新加坡类似，柬埔寨、老挝、缅甸属于新加入东盟的3个成员国，本身经济条件在东盟中处于较靠后位置，加之运输条件落后，我国对该3国的农产品出口不足，农产品贸易潜力有待开发。

总体来说，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的不断发展，贸易便利化水平逐渐提升，我国对东盟10国的农产品出口效率呈曲折上升之势。

2.4出口增长空间比较

实际出口额与出口潜力的比值即为出口潜力，出口潜力与实际出口额的比值减去100%即为出口增长空间[6]。经测算，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农产品出口增长空间比较　%

注:根据随机前沿模型计算整理所得。

东盟国家中，我国平均农产品出口增长空间小于100%的贸易对象国包括马来西亚、越南、印度尼西亚，出口潜力提升有限，出口增长空间较为狭小。因此，在未来的贸易往来中，我国需要开辟新型的贸易手段，寻找新的农产品贸易增长点。农产品进口增长空间较大的国家依次为老挝、柬埔寨、文莱及缅甸，对于该类进口潜力巨大型的国家，为刺激农产品进口需求，我国应该积极与该区域保持良好的贸易合作伙伴关系，探索当地居民的饮食习惯，做好农产品推广工作，尽可能地增加贸易对象国居民对我国农产品的好感度。总体上，我国对东盟农产品出口增长空间高达664%，剔除极值(老挝)，东盟综合农产品进口增长空间为291%，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版建成后，将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增长起到更大的刺激作用。

3　结论与建议

3.1结论

运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对中国出口东盟农产品的贸易效率及贸易潜力做出以下结论。

(1)我国GDP、东盟成员国的GDP均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呈正弹性，我国人口、贸易对象国人口、贸易距离、内陆国家均对我国农产品出口有抑制作用。(2)贸易非效率因素是阻碍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的主要因素。(3)建立贸易非效率模型，得出技术性贸易壁垒、加入APEC、加入FTA有助于提高我国农产品出口效率，而贸易对象国加重关税水平，会起到抑制作用。(4)东盟国家中，我国对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越南的农产品出口效率最高，对应的出口潜力提升空间较为狭小，需要寻找新的贸易增长点；泰国、菲律宾及新加坡属于居中位置，不仅要利用好现有的贸易资源，还需要创新农产品贸易的新模式；而对老挝、文莱、缅甸、柬埔寨4国的农产品出口效率低下，对应的出口潜力提升空间较为广阔，应当继续挖掘当前的资源禀赋，努力提高对该4国的农产品出口水平。

3.2建议

为进一步提高我国对东盟国家的农产品出口效率，改善我国农产品贸易的长期逆差状况，可以从以下4个方面着手。

(1)农产品出口结构多元化，匹配东盟消费需求。根据东盟消费者对农产品的偏好来生产对应的农产品种类，有助于减少农产品资源浪费现象，同时实现共赢。积极研究双方农产品偏好，结合当地的饮食习惯，更好地制定出相应的农产品生产策略。促进农产品出口结构的多元化，建立一个网络信息互换平台，积极交换供求信息，反馈各自稀缺的农产品信息，最终实现消费需求和贸易结构良性互动。

(2)加强农业科技创新，提高农产品附加值。中国与东盟国农产品出口普遍存在附加值较低的情况，以初始农产品和初加工为主，处于产业链低端，存在较为严重的资源浪费现象。我国应该加强农业科技创新，进行新型农业培育、播种、生产，生产高附加值、深加工的农产品。

(3)妥善运用丝路基金，加强农业领域投资。可以建立农业技术合作小组，深化“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岸国家在农业领域的合作，促进配套资金、技术的流动。积极更新农业设备，积极培养农业领域的高新技术人才，不断加强农产品生产效率。鼓励不同的农业企业联合，在国外开展上下游合作，构建作物种植、收购、加工、仓储、物流、贸易等涉农产业链，支持国内农业龙头企业“走出去”战略，引导已走出去的企业在国外开展本土化经营。

(4)推动农产品贸易自由化水平，提升双方福利水平。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下，使双方经济体的自贸区自由化程度持续升级，主动降低本国的关税及非关税壁垒，加大配套基础设施的改造，提供一个更加良好的贸易环境。通过进一步加强双方政治、经济的良性互动，增进了解，互通友谊。

[1] 徐慧.对中国—瑞士双边贸易潜力的引力模型分析[J].特区经济,2015(1):97-100.

[2] 陈雯.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贸易效应研究——基于引力模型“单国模式”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9(1):61-66.

[3] 郝景芳.基于面板数据引力模型的中国对外贸易研究[D].北京：清华大学，2012.

[4] 程伟晶，冯帆.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贸易效应——基于三阶段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J].国际经贸探索，2014(2):4-16.

[5] 鲁晓东，赵奇伟,中国的出口潜力及其影响因素——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估计[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0(10):21-35.

[6] 贺书锋,平瑛，张伟华.北极航道对中国贸易潜力的影响——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13(8):3-12.

[7] 刘海云，聂飞.金砖体系下中国双边出口效率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J].国际经贸探索,2015(1):16-27.

[8] 谭秀杰.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贸易潜力及其影响因素——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15(2):3-12.

[9] 李豫新，杨萍.新疆对周边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价格月刊，2015(10)：86-92.

[10] 孙林，徐旭霏.东盟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制造业产品出口影响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11(8):101-109.

(责任编辑：管珊红)

Research on Efficiency and Potential of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s Export to ASEAN Based on Stochastic Frontier Gravity Model

DING Li-hong, ZHU Zhi-ming

(School of Business,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211100, China)

We apply Stochastic frontier gravity model to systematically research the efficiency and potential of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s export to the ASEAN countries. The results of empirical analysis show that: (1) The trade non-efficiency factors are the main factors that reduce the efficiency of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s export. If the ASEAN countries increase technical trade barriers, join in APEC, or become the members of FTA, these will be helpful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export efficiency. If the ASEAN countries increase the import tariff level, it will inhibit the export efficiency. (2) Among the ASEAN countries, the efficiency of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s export to Malaysia, Indonesia and Vietnam is higher, so the corresponding export potential promotion is smaller; the efficiency and potential of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s export to Thailand, Philippines and Singapore are moderate; the efficiency of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s export to Laos, Brunei, Burma and Cambodia is lower, thus the corresponding export potential promotion is larger. Finally, som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are given.

ASEAN; Agricultural products export; Export efficiency; Export potential; Stochastic frontier

2016-03-14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水利工程项目决策社会稳定风险评估的公共参与机制研究”(14BSH021)。

丁丽红(1990—)，女，浙江桐乡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国际贸易实务。

F746.12

A

1001-8581(2016)10-01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