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族传统男服的造型及装饰DNA
2016-10-22黄智高
黄智高
(河南科技学院服装学院,河南新乡453003)
汉族传统男服的造型及装饰DNA
黄智高
(河南科技学院服装学院,河南新乡453003)
立足于汉族传统服饰精粹的准确传承与发展,以历史学、社会学、设计学等理论为指导,通过文献调研、实地考察等对以中原为核心地域的汉族传统男服造型与装饰之典型特征进行了系统研究。在对其概念、地域环境研究的基础上,归纳了造型与装饰DNA体系,具体包括造型之廓形DNA、结构DNA、材质DNA、技艺DNA,装饰之元素DNA、形式DNA、色彩DNA、质料DNA、工艺DNA。研究认为,古汉族男服是规范社会秩序、服务政治伦理的工具,其DNA体系彰显了“合乎天道”的服饰审美情趣与设计规则。
汉族传统男服;造型DNA;装饰DNA;合乎天道;服务政治伦理
汉服是汉族的传统服饰,长期以来被认为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服饰,多年来在较大范围内被民众热情传承和发展。中国各地也多有汉服协会、汉服社等类社会团体,举办着各种各样的传承和创新活动,民间也流行着相当范围的汉服消费行为,无论是传统的,还是改良的,都有着较好的市场空间。
但在生活中,汉服又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尴尬,特别是汉族传统男服常被错识为和服、韩服等。而且,中国汉族传统男服在历史发展中有着特别的内涵和地位,所以其关键的、标识性的样式形貌元素需要明确归纳、总结,其文化内容需要深入浅出地被凝练、精化,以供大众借以鉴别,更为支撑准确传承和创新发展。基于此,笔者对汉族传统男服的造型基因与装饰基因(本文应用“基因”之代称“DNA”,是为迎合当下中西合璧的时代语境而提出的措辞,力图与时尚行业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之语态相适应)进行了归纳与阐释,并借此挖掘了其内隐的文化内容。
1 概念阐释
本文所称汉族传统男服即传统意义上的男式汉服,是相对今天的国际化、多样化汉族男性着装而言的。在博大精深的汉族传统文化及其生成环境的培育下,它也有着非常独特的形状面貌和服饰文化。
据文献[1-3]记载,汉族传统男服在历史演进过程中对整个亚洲特别是东亚地区都产生了较大的积极影响,以至于当今日本、韩国等国家的男服款式造型及其装饰细节都遗留了其形貌痕迹,概貌上都形成为宽袍博袖之状态。所以,汉族传统男服是东亚地区男服传统造型的鼻祖。具体追溯其发源地则为中原地区,本文即定位于此地理区域。因此,汉族传统男服在地理概念上等同于中原传统男服,其特有的可识别元素也就源于中原地区的特有环境。
本文论述的造型指的是汉族传统男服的外形式样与形态构造,而其装饰则指的是其表面附着的、具有视觉审美效果或象征意义的色彩及物质元素。两者都是服装形象的视觉要素,所以两者共同构成了汉族传统男服状貌的关键识别体系。而其中最具准确明晰的辨别力和专有性的部分则可称之为DNA(DNA的词汇提出,是基于其作用和价值,对“生物学”术语的模拟和借用)。所以,基于目前国际上普遍存在的汉服模糊认知的背景,为了给汉族传统男服提供一个准确识别的依据,特提出其造型DNA、装饰DNA体系。
2 地域环境
汉族传统男服造型和装饰的形成环境可从两方面探讨,一是自然环境,二是社会环境。
2.1自然环境
黄河中下游与太行山、巫山所构成的第二阶梯地形之东部,是温暖湿润、植被广布的广袤平原,非常适合早期人类的生存,这无疑为定居农耕的生活创造了第一条件。因此,稳定一域的中原农业之形成与发展成为可能,中原文明的萌生、发展才有了基础。
另一角度讲,黄河中下游所处的自然环境是中纬度地域,这里的日照、温度等条件促生了中等身材、黄肤色的中原人所特有的蒙古人种体质特征,也培养了其“平和、安稳的性格”[1]8。进而,这样的性格就决定了中原人特定的审美文化之基础,汉族传统男服也就继承了这种“平和、安稳”。
2.2社会环境
汉族传统男服形成与发展不仅基于先进的生产力环境,更源于严格的、服从乾坤秩序的造物思想之指导。
首先,定居于黄河中下游的、汉族的远古先民即中原古人开始的农耕生活促使其率先进入新石器时代,此时“边远的一些地区仍然停留在中石器文化时代”[1]26。这奠定了中原文明在整个中华文明中的先进性基础,也凸显了汉族传统男服所特有的、领先全球的基因。
此时期,在以仰韶文化为代表的中原新石器文化推动下,打磨精致的各类石器、黄铜片、彩色陶器等都已产出,说明了当时造型和装饰应用的物质基础与技术水平。同时纺织技术也有了高水平的发展,“所出土陶器上的印痕表明,当时已有了麻布,至今约有7000~8000年历史。后来南方(以长江流域为主)诞生了缫丝术”[1]77。在南北方纺织文化的交流条件下,中原古人用纺专(古代的一种纺织工具)纺织的古代织物已经能够包含“丝织、麻织品等,其中丝织品已有锦、绢、纱、缎等类型,有双经双纬、回纹、平纹、菱形花纹、多层纹、对龙对凤纹等多种纹式”[1]111,异彩纷呈。同时,当时已有彩绘工具、朱砂等材料出土并广泛应用于纺织物,说明史前人类已经在追求织物的视觉美感。这一时期,龙凤纹饰开始形成,在当时的各类器皿和工具上随处可见。依此证实,中原古人的纺织服饰生产力远远领先于其他文化圈。此时汉族虽然还未形成,但却为后来汉族传统服饰的形成打下了夯实的生产力基础。
其次,在阶级社会的发展推动下,华夏族(先秦时期汉族自称)遵从乾坤秩序的造物观逐渐形成。这种造物观在服饰上具体表现在服用的材质、色彩、造型特征及搭配应用的方式方法等方面。
在最早产生阶级划分的远古良渚文化时期,人们因发现了玉的精彩与独特而开始用其象征身份和地位,自此,“传统装饰开始更好地为封建伦理服务”[1]81。“君子必佩玉”成为贵族风气,为后来形成的汉族传统男服佩玉的服制奠定了基础。进入夏朝(以河南嵩山为中心的黄河中游地区),服装色彩开始受到阶级社会的重视,某些颜色被高级阶层固定下来进行着装应用,如“夏尚黑”[1]145。汤建商后,“改正朔,易服色,尚白,朝会以昼……”[1]144。此后,每个朝代都有了非常严苛的用色法制。于是,汉族传统男服色彩文化形成。再者,在装饰应用手法上也有了逐步稳定的法则,如商代工艺美术所形成的一些规律性装饰手法,“造型与装饰的统一效果,纹样组织的对比统一效果……”[1]320,为后来的汉族男服造型与装饰提供了审美标准和原理法则。在整体服饰搭配与形制规范方面,西周为后世提供了一套十分严格的服饰礼仪制度体系,其为封建统治服务的特征十分鲜明,相对前朝进一步体现了人的尊卑等级差异,“服饰的界限越发清晰,品种类别也相应地增加”[2]46。冠制是此时期服饰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冠帽与衣裳相依而生,其装饰华丽而等级森严。唐宋时期,汉族传统男服体系达到了稳定成熟的境地,后虽因朝代有异,但基本规范不变。
汉族统治者认为,上衣下裳,“象征乾坤秩序”[3]34,如此才不会导致社会混乱错杂。这种思想即“天道”或“天理”,始终规范着君臣、父子及夫妻间的秩序、关系。显然,“乾坤”是古汉族最早追求秩序的模式,依据这种“乾坤”原则,他们设计了“合乎天道”的汉服体系,且被后世沿用。在“合乎天道”的思想指导下,特色鲜明的汉族传统男服造型与装饰DNA状貌被逐步沉淀。
3 造型DNA
汉族传统男服造型DNA是其造型系统中具有专有性的部分,是准确识别其外形基本状貌和形态构造的依据,包括四个方向:廓形DNA、结构DNA、材质DNA、技艺DNA。这四个DNA范畴在发源本土的、先进的纺织服饰生产力支撑下均凸显了“平和、安稳”之性格本色及“合乎天道”的思想。
3.1廓形DNA
扁平直裁,离体长垂。
“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4]9形象地概括了汉族传统男服的基本形态,可感受到是垂挂而下的形状。具体可从阶级社会的遗存服饰文物图片细察(图1—图3),无论是上衣下裳制,还是长身袍衫制,都凸显了一个特征,即直裁长垂。这类服制在剪裁上相对于西方服制或者今天的国际化服制是一种直线剪裁,结构形态扁平化,左右基本型对称,并呈现宽松离体的形态,在简洁大气、含蓄遮蔽之中体现了中华之“礼”重。这种服制形态对周边国家和地区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宽袍大袖”成为这类服制最常见的描述语。
图1 晋武帝像Fig.1 The portrait of Emperor Jin Wudi
图2 宋太宗像Fig.2 The portrait of Emperor Song Taizong
图3 唐代陶俑Fig.3 The pottery figurine of Tang dynasty
3.2结构DNA
右衽叠裹,组以冠带。
右衽是汉族传统男服的典型结构(图4)。虽然在商代和周代早期出土的文物显示左衽也出现在汉族传统服装之中,且在后来多个朝代都出现过汉人着左衽服装的现象,但通过大量史料证实,右衽为汉族传统男服的典型结构特征——“右衽,从中国化也”[5]22。
图4 陶俑着装为右衽结构Fig.4 The dresses of the pottery figurine with right lapels
从图4可以看出,这种右衽的结构是衣服左片压在右片之上的。无论是圆领、交领,长款、短款等形制款式,都是右衽的、叠加、围裹在一起的结构形态。纵然因某些特殊原因,历史上的汉人有其他的着装形态结构出现过,但这是最典型的、可以作为其DNA的一种形态。
在穿着结构上,汉族传统男服结合右衽的结构倾向与位置崇拜,规范的组合方式是必具冠帽和系带。其冠帽可以是覆盖整个头部的帽子形态,也可以是将头发系扎在一起的束发冠之形态。其系带表现在衣服的扣结方式用带子系结和腰部系扎腰带等方面。如此的冠带组合与中原人所崇尚的乾坤秩序与礼俗相应合,衣带飘飘的超逸、柔缓之着装形象与中原自然环境相适应,同时也文质彬彬地呈现了中原传统服饰“合乎天道”的优雅气质。
3.3材质DNA
丝麻为重,追求天然。
造型实现的关键物质支撑就是材质,材料类型和质感倾向的把握与使用决定了造型的具体风格与形态呈现。由前文可知,先秦时期麻与丝的纺织技术在中原逐步发展、成熟,后来贵族首选丝织品做衣服,麻织品也被广泛采用。而且,随着丝绸之路的开辟,“中国特产的锦绮、纱罗、绫绢、纻丝等”[3]105运往世界各国,对世界纺织技术与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汉族传统男服对丝麻等天然材质的重视与选用虽然源于农耕时代先天条件的限制,但也作为一种典型特征积淀下来传于后世——追求天然。所以,今天的中国风服饰以天然材质为主。
3.4技艺DNA
手工缝结,上浆硬化。
与农耕劳作的生活方式相适应,汉族传统男服的造型技艺是用手工实施的。在衣片的缝合上,一般会使用骨针、金属针等类型手针穿引麻、丝纱线,以缲针、倒针、拱针、绗针、回针、锁边针等手工针法针对不同的需要进行灵活的对应缝纫,使各衣片浑然一体。同时,在需要硬化的衣领、袖口等具有夹层部分,则以米、麦等类原料制作的浆糊均匀涂抹,将夹层压实,继而实现挺括效果。再在穿着时衣片连接、扣合的必要处以绳带系结,即可成就汉族传统男服的造型面貌。
4 装饰DNA
汉族传统男服重视装饰的应用,其衣必有饰,饰必吉祥,昭示身份,美化形象,不仅衣帽履带装饰体系完整,而且构成严谨,相互承继,严格遵循封建礼法规范。
汉族传统男服装饰DNA是其装饰系统中具有专有性的部分,是奠定其特色文化内涵的基本要素,是识别汉式服饰装饰情趣的依据,包括五个方向:元素DNA、形式DNA、色彩DNA、质料DNA、工艺DNA。
4.1元素DNA
自然物象,再造为尊。
在装饰元素上,中原古人将“师法自然”的原则应用到了极致,虽选材广泛,却均源于其对自然物象的观察、模拟与再造。从早期的“十二章纹”(图5)到后来的龙、云、水、鹤等无不源自大自然之给予。而且在具体使用中,常常本着表达富贵与吉祥的原则加以提练,甚至重组再造,充满了主观意念色彩。以龙纹为例,可谓是中原人的重大再造成果。据说在原始社会,人类的生命长期经受着猛禽异兽的威胁,后来因为畏惧而产生崇敬,于是以鳄鱼(鳄鱼说)为原型的龙纹就在人们的大胆想象和创造下诞生了,而且成为了永恒的、具有非凡神力的崇拜物。再后来的蟒纹、麒麟纹等都是重组再造的成果,也都成为备受尊崇的对象。
图5 十二章纹Fig.5 The twelve decorative patterns
4.2形式DNA
缘边典型,抽象温雅。
汉族传统男服的袖口、领口、下摆或是鞋子边缘一般都有“褖”的设计,这为平面化的中原服装造型丰富了视觉观感和文化内涵,展现了立体的美感。这是一种誉满天下的缘边艺术,深深影响了今天的服饰传承与创新。
除了典型的缘边装饰形式外,与很多周边民族一样,二方连续、四方连续、散点纹样及腰间配饰等也都是汉族传统男服装饰的主要形式,但其元素内容与周边民族有很大差异,具体风格也不同。汉族更加崇尚简洁抽象的形式,无论是立体的腰间佩玉,还是平面的衣物纹饰,都在兼顾象征性、艺术性的前提下进行了严谨的概括提练,使其展现平和细腻、温雅规范的装饰形式风格,符合儒家思想的价值要求。
4.3色彩DNA
依法五行,黑黄为贵。
色彩之于服装具有装饰性的同时也具有相当强烈的象征性。阴阳五行学说中的五行色彩是中国固有的、传统文化内涵深厚的色彩学体系,即五行色彩学体系。就是说“五行”对应五色,即金为白、木为青、水为黑、火为赤、土为黄。汉族传统男服的色彩应用依法于此,这五色属其正色,黑黄两色最为尊贵。如秦汉时期尚黑,其高级礼服与旌旗色彩均以黑色为最正式色彩。同时,汉代祭服中也发现了黄色,所以黄色也成为正色之一。《隋书·礼仪志》记载:“百官常服,同于臣庶,皆着黄袍,出入殿省。高祖朝服亦如之,唯带加十三环,以为差异。”[3]49说明隋朝尚黄。后来,唐高祖也沿用隋朝体制,常穿黄袍,并禁止百官民众服用,从此黄色成为皇族专用色彩。黄色作为高贵的色彩,用五行学说是可以解释的。五行对应方位是木为东、火为南、金为西、水为北、土为中央,所以核心颜色是土对应的色彩,即黄色。依据五行相生相克理论,五色交叉最终又将产生十个间色,即不正之色,常用于相对普通级别的衣服。因此,汉族传统男服的用色有十五个常用色。
4.4质料DNA
首尚玉石,因喻而异。
在汉族传统男服的装饰质料中,各种材质应用广泛,珍珠、宝石、珊瑚、象牙、犀角、金、银、铜、铁等都曾用于装饰材料。但这些多来自国外进口,且国内外很多服装装饰都在用,不具备汉族传统男服的应用代表性和原始性。而玉石则是汉族传统男服的原始装饰材质,且不分贫富贵贱,从头到脚总有一处有玉石装点,只是质地、品相、数量、装饰形貌与位置、罕有程度有所差异。佩玉是儒家礼教思想中最为重视的服饰内容,“以玉比德”是核心观念。《礼记·玉藻》:“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徴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近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故君子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则鸣佩玉,是以非辟之心无自入也。”[6]即古时(商周时期)君子都佩玉,以体现周礼的威严庄重。所以,对玉石的崇尚是汉族传统男服最为典型的装饰特征。而蚕丝、金、银、宝石等其他类装饰质料则因地位品级差异,依据其象征性会被不同程度地、在不同对象着装上应用,并不具有普及性。
4.5工艺DNA
上缋下绣,镶滚争鸣。
汉族传统男服的装饰工艺非常丰富,历史最为悠久的就是画缋与刺绣了。画缋是中原古人在衣服上进行绘画的技艺,用在上衣。刺绣是以丝线在衣料上缝缀图案纹饰的一种技艺,早期用在裳的上面。这种上缋下绣的装饰工艺是独具特色的,是鲜明区别于其他民族服饰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刺绣后来广泛用于人们各个部位的服饰制作与装饰,而且持续繁荣,发展为多个地域不同具体风格的技艺。同时,精妙绝伦的镶、滚、盘、雕等工艺技术也有了大幅发展,极大丰富了汉族传统男服的视觉形象,结合缋绣技术,其装饰工艺形成了独特的、符号化的规范体系。
5 结 语
通过以上研究,汉族传统男服造型和装饰DNA表达了其专属的视觉与文化内容,具象阐明了中华男装所传承的礼法秩序与伦理道德思想,也对“道法自然,合乎天道”的服饰审美情趣与设计规则进行了具体呈现。可见,中原封建社会的男性服装不仅仅具备常规服装的实用功效,更是作为规范社会秩序的工具,内蕴着封建统治演进发展的文化解码。所以,对汉族传统男服造型和装饰DNA的系统研究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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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modeling and decoration DNA of Han traditional male clothing
HUANG Zhigao
(Clothing College,Hen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nxiang 453003,China)
Based on the accurat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Han traditional clothing essence,this paper regards the history,social,design theory as the guide to systematically study typical characteristics of Han traditional male clothing in the Central Plains as the core region through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field survey.Based on the research on its concept and regional environment,this paper summarizes modeling and decoration DNA system.modeling DNA includes profile DNA,structure DNA,material DNA and technology DNA.The decoration DNA includes element DNA,form DNA,color DNA,material DNA and technology DNA.The research holds that ancient Han male clothing is a tool to standardize the social order and serve politics and ethics.The DNA system shows the clothing aesthetic taste and design rules of according with nature.
Han traditional male clothing;modeling DNA;decoration DNA;accord with nature;serve politics and ethics
TS941.12
B
1001-7003(2016)09-0069-06 引用页码:091303
10.3969/j.issn.1001-7003.2016.09.012
2016-03-04;
2016-07-04
河南科技学院青年教师科技创新资助计划项目(20141266);2015年高等学校一般访问学者(中央美术学院)课题项目(1521003001)
黄智高(1977-),男,副教授,主要从事男装视觉艺术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