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苗族刺绣个案中看数码刺绣转化的可能性
2016-10-22周克军
丰 蔚,周克军
(1.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艺术设计学院,北京100176;2.北京万家多乐科技有限公司,北京100125)
设计与产品
从苗族刺绣个案中看数码刺绣转化的可能性
丰 蔚1,周克军2
(1.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艺术设计学院,北京100176;2.北京万家多乐科技有限公司,北京100125)
通过探讨苗绣个案中的数码刺绣转化案例,挖掘传统手工刺绣在数码绣花技术下的可再生性及其可发展性,以及其在现代社会文化生活中发展的有效途径。通过借鉴数码刺绣技术特征,进行分析比较与理论归纳,提练形成苗绣个案转化的理论依据。通过分析苗绣个案在数字技术下的针法工艺、色彩元素与装饰风格转化的相关案例,从工艺创新、形式美感及其艺术价值取向等多个层面论证其在技术转化方面的可行性与可变性,表明如何处理技术更新与传统技艺传承的关系是其转化可能的关键,因此,利用数码刺绣对手工刺绣形式的发展和探索具有积极意义。
苗族;刺绣;数码刺绣;民族传承;设计创新
随着科学的进步,数字化技术日益为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带来新的视觉冲击。基于数字技术的电脑刺绣,通过对绣花机器的数字化操作、把控乃至同化,将数字技术操控的机械制造与人的需要和愿望充分地结合起来,成为刺绣领域新技术发展的一个标志。它引导人们从传统手工艺走向新材料、新技术的审美领域,从而让人体会到一种全新的秩序和力量。
数码刺绣,看似枯燥的数据操作,呈现和运载着人们间接或直接的、新颖的生活内容,与时代精神紧紧相连,其审美特征迥然不同于手工刺绣形式。既然机器的表现意味着承认一些新的美学术语:精确、适当、无暇、简单和经济,那么数码刺绣技术则从最初的试图模拟手工刺绣的本义出发,经由人的体验逐步发展到以自身的运作规律重译色彩、形状、线条、结构、适宜和象征的过程,因而发展出不同于传统手工刺绣的装饰特征,不惮是其粗劣的模仿者。
从另一方面来讲,越来越多的艺术家、手工艺人和设计者所进行的设计创作活动,也不仅仅止步于简单的设计与图案,他们采取非传统媒介来进行制作,以期获得新的效果。这些非传统媒介,即指非传统的设备、工艺、材料,以及非传统的审美意识[1]。在传统与非传统之间,以似是而非、唤起历史记忆的片段或者传统形象在传承和发展间以新的面貌出现,丰富和发展了现代艺术设计理论。
1 数码刺绣的装饰审美特征
1.1编辑技术的抽象美
相对于具象而言,抽象意指建立起基于点线面等几何式构成关系的新的图像形态。它适应了社会革新的需求,扩充了艺术图像的文化容量,让画面中“形象”缺失所形成的“空洞”和“席位空缺”成为文化阐释的源泉[2]。
1.1.1元素排列的秩序美
基于机械制造的数字化编辑过程,元素编辑是重要的一步。而一个元素确定后,则可一生二、二生三,这是一个简单的机械运作的过程。对于单一或多个元素的有序的反复变化(图1),构成了绣面和绣地的虚实对比,因而在稳定的序列结构中获得简洁、明快的装饰美感。其中,线元素构成了刺绣编辑的基本单位,由单独的线发展到线的闭合形成图形,对单位元素的设计、组织和变化,构成了数码刺绣的简洁化现代特征。
图1 Beauty in order and repetitionFig.1 条理与重复的秩序美
1.1.2针迹填充的装饰美
数码刺绣的编辑方式主要分为线条和填充,即线与面的关系。点则可看作较短的线、或微小的面,因为即使一个针迹运作,也会形成最短的线结构。因此,在编辑软件里,不存在点元素编辑的概念,填充成为数字编辑的主要核心工作。填充的内容,除了通过针迹编辑模拟手工刺绣中的各种平绣效果外,如图2(a)所示,还可进行独特的肌理样式填充。
这种肌理填充模拟出类似经纬交织的各类缎纹效果,以及由基本图形变化而来的具象或抽象图案填充。在案例图2(b)所展示的缎纹效果填充中,基于针点之间的距离变化,面线模拟了缎面的浮线效果,或长或短,变化形式多样,或抽象、或具象的装饰纹路显得现代装饰意味浓厚。相较而言,图2(a)基于填充密度和方向的设置不同,呈现出密实短促的缎纹平面效果;而图2(b)则填充圆形几何肌理,基于不同的圆形密度和式样选取,形成了几何序列的肌理装饰效果,与手工刺绣截然不同。
图2 数码与手工针迹填充的装饰美Fig.2 Beautiful stitch between digital and traditional embroidery
手工刺绣中,装饰肌理的效果是基于刺绣过程的多种因素形成的,既有针法的变化(如打籽绣)、线材的变化(如辫绣、马尾绣),又有填充或装饰物的变化(如锡片绣、盘金绣),还有对材料使用方法不同(如辫带绣中的纵绣、绞绣)而产生的。如图2(c)中手工刺绣展现出基于锁绣针法和缠绣线材的装饰变化。其装饰效果的差异在于,装饰风格和细节基本上不可互换;装饰过程亦各不相同,如数码刺绣除了变换线材外,主要通过填充命令完成肌理效果的填充,而手工刺绣多依据施针的顺序及针法的变化产生多变的装饰效果。从填充图形上看,数码刺绣下的装饰肌理多为简单概括的几何图形或具象简化图形,是有形的、相对简单的;而手工刺绣中的装饰肌理则多是随心变换,因而具有较大的自由性。
1.2材料使用的差异美
不同的材料可通过肌理、色彩、质地、结构的变化而产生丰富的差异性。它通过引发视觉与触觉上不同的情绪联想,来丰富视觉效果、满足人们的审美体验。
手工刺绣多就地取材,因材施艺。在苗绣中,对材料的使用尤其重视材料的体量感,如辫带绣、盘金绣、马尾绣、锡片绣、堆绫绣等,运用繁复的“辫”“绕”“镶”“叠”[3]等手工技艺,使刺绣材质的层次感丰富、厚重起来,如图3(a)所示。而数码刺绣基于西方的美学理念,在材料运用上突出体现了材料的多元性及综合化特征,如图3(b)(c)所示。尽管基于技术的不断更新,对极薄或极厚的材料均可耐受,可以达到普遍的使用要求,但仍有一定的限度,不像手工制品,从艺术创作的角度而言,有更宽泛的创作空间。从其材料运用方法上看,往往借用材料表面的排列、组织构造,在遵循形式美的原则下灵活地运用重复、渐变、分割等手法,似是而非地模拟或再现自然界场景中的某些物象特征。这样,基于不同视觉与触觉效果的材料并置及对比关系,呼应和强化了观者内心的需要,进一步由对相应造型的感知和联想而获得差异化的审美趣味。
综合来讲,苗族刺绣经由世代传承的文化习俗和审美共识,对材料的组织和运用形成一定的程式,其精美繁复的装饰形式背后隐含了深厚的文化寓意。而数码刺绣依赖于技术的进步,能够根据人们的需求运用多样化的材料进行实验,这在理论上使苗族刺绣在数字技术中的实现提供了可能——尽管探索和实现的具体途径有所差异化。
图3 手工与数码材料肌理的差异美Fig.3 Different texture between traditional and digital embroidery
1.3艺术风格的意象美
古人以为意是内在的抽象的心意,象是外在的具体的物象;“意”与“象”的关系,即指“心”与“物”的关系,是在客观形象之中蕴含表达的某种情绪或情感的流露。数码刺绣经常游走在传统和实验之间,基于物象的变化,而产生意象的丰富。它既可满足对传统纹样为载体的现代装饰风格需求,也可通过艺术家的自由创作,表现出视觉效果突出的实验风格。如图4(a)是运用花式线的装饰效果,通过数字编辑刺绣而出的传统装饰纹样,花、枝与叶的形态具象直观,色彩复古典雅;而图4(b)则以看似无序的线的编辑,凌乱堆砌了从密集到稀疏的抽象效果,概括的曲线虽无法使人产生蓄意的联想,却以强烈的线型的装饰感而给人以深刻印象。
图4 数码刺绣的意象美Fig.4 Imagery beauty of digital embroidery
2 针对苗族刺绣的数码刺绣个案实验及分析
现代设计强调生产方式中人文内涵的重要性,即现代设计中人性化的体现;通过生产区域、材质对象、主体经验的具体化过程[4],使设计作品呈现出契合生产环境和条件,同时也符合于人文审美经验的视觉效果。基于这样的理论指导,针对苗族刺绣的数字化模拟技术,从针法元素、装饰结构、装饰色彩、装饰风格等多层面进行承袭变化,讨论其可能的发展及应用方向。
2.1针法元素的数字化转化实验及分析
手工刺绣中较为常见的针法为平绣。苗族刺绣中亦大量使用平绣,其中较有特点的要数破线绣和麻衣绣,在线材的使用上差异较大,而平针运针规律则与绣花机运针规律相吻合。如图5(a)中借用数字编辑技术,对其针迹外观进行了模拟实验,获得了较为神似的装饰效果,但在细节的丰富性方面仍无法与手工刺绣相比。而简化后的形式,仍然具有较强的装饰美感,便于进行一些现代化的产品开发。图5(b)则是对锡片绣的运针针迹进行完全模拟,选用银灰色线来模拟锡片的金属感。图5(c)(d)分别模拟了锁绣和辫带绣,相比较而言,数字技术下的锁绣枫树纹效果更显规矩,而由于平盘式的辫带绣肌理起伏较小,比较适合机械模拟,因而效果也较为神似。
图5 数码刺绣模拟作品Fig.5 Simulated digital embroidery works
2.2装饰结构的数字化转化实验及分析
传统刺绣装饰结构中,多灵活运用二方连续、适合纹样,并重视边缘结构的反复强化和变化。如图6(a)所示,这是一款破线绣袖口的手工刺绣局部,在主体蝴蝶的上下方向,以层层叠加的边饰结构,不厌其烦地加以修饰和增强,甚至与主体蝴蝶相比,占了1/2以上的比例。这正是基于平面结构的剪裁方式及刺绣的拼接关系所形成,其横向连续的线性装饰风格具有浓郁的地域民族色彩。而沿用这种结构,或许给现代设计带来新的思考。直线拼接式的装饰特点和平面的剪裁方式,与现代化的简洁造型相呼应,似乎更易于不露声色地融入现代的生活方式中去。图6(b)就是利用数码绣花的线迹编辑功能,采用拼接的方式模拟形成的二方连续式边缘结构,亦获得一定效果。
2.3装饰色彩的数字化转化实验及分析
在中国传统刺绣中,色彩和形状同等重要。中国传统民间色彩在日常生活劳作中世代传承演化,逐渐形成了色彩亮丽、朴实纯真的特点。而苗绣更是形成和保留了原始图腾文化所特有的“卉服鸟章,色彩斑斓”的刺绣风格。
图6 手工与数码二方连续结构Fig.6 Consecutive double-square structure of traditional and digital embroidery
与汉绣不同,苗绣对色彩的再现手法显得单纯,多用纯色、单色描绘,强化对自然物象的直观感受,色彩效果醒目、夸张,即是对客观事实的反映与联想,又是其主观意识的模拟与再现。
从其典型纹样中提取典型用色,分析其色彩结构组成,运用相应的色彩搭配规律,可推演模拟出具有鲜明民族地域特色的用色方案。同汉族一样,龙的形象在苗族刺绣中占到相当的比例,而与汉族皇室的龙纹不同,苗绣中的龙以“变”为特征,形象大多憨态可掬。如图7(a)所示,苗绣中龙的色彩五彩斑斓,以饱和鲜明的对比色造成色彩的收缩、膨胀、扩张等,形成脱离自然物象的主观心理平衡。而图7(b)(c),在数码刺绣模拟过程中,有意识地运用色彩归纳、概括、提练等手段,通过改变色相、色彩比例、位置及对比关系,推演变化了苗绣中出于感性的色彩装饰手法,获得异曲同工之妙。因此,对于苗绣中的装饰色彩的转化应用,数码刺绣是没有问题的,可以达到仿真模拟乃至应用推演的装饰效果。
图7 手工与数码装饰色彩Fig.7 Decorative colors of traditional and digital embroidery
2.4装饰风格的数字化转化实验及分析
“卉服鸟章,色彩斑斓”,形成种类繁多、变化万千的苗族刺绣的典型装饰风格。在数字化技术转化过程中,一方面需要保持其典型的装饰形象及装饰色彩,另一方面又要将充满地域民族特色的装饰风格融入到现代审美以及流行之中。其中,繁复的工艺是需要重点考虑加以改进的。
图8运用数码刺绣的肌理装饰填充功能,将苗绣中平绣肌理风格加以变化,形成新的装饰形式。在这里,遵循数字技术的编辑特点,追求编辑的神似而非形似。如图8(b)(c)所示,以数字化的肌理填充代替了手工平绣的匀、齐效果,填充肌理的密度变化刻意营造了疏密起伏的空间变化,由此替代手工平绣中耐看的细节,弥补机器刺绣的死板生硬之感。而图8(d)所示打籽绣在数字技术下圆实饱满,细看之下与手工刺绣中的形式并不相同,所形成的装饰外观也在似像非像之间展现了技术更替、审美转换之间的细微差异,获得了新颖的装饰形式,为探索苗绣乃至其他手绣种类的数字化发展可行性做有益的尝试。
图8 装饰风格的模拟与发展Fig.8 Simul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decorative style
3 从苗族刺绣个案中看数字技术转化的可能性
通过实验及分析可以看出,数字化技术对于传承及转化传统刺绣形式具有积极意义。从实验效果上,基于手工刺绣和数字技术的技术原理不同和运作规律的差异,其模拟效果也不能完全相同。经由数字技术而显现的刺绣实验品,可以很好地适应现代商业市场的需求,能够完成批量生产的速度要求和质量要求。从审美角度而言,虽不能达到精美绝伦的艺术效果,但顺应其数字技术下的现代风格及形式,应该也能呈现出现代的某些审美和意蕴。因此,如何处理技术更新与传统技艺传承的关系成为关键所在[5]。然而,运用数码技术模拟仿制手工感苗绣,目前主要应用在旅游业。现代旅游活动中,简单的手工工艺加上机器化缝制生成了所谓的现代“苗族服饰”,纹饰图案单一,款式也趋于雷同[6],其艺术审美价值荡然无存,是技术更新与传统技艺传承的反面教材。
单就数码绣花的审美价值而言,在国外,运用数字技术进行刺绣创作的艺术品比比皆是,盖因遵循它的应用规律,而非一味模拟手工效果,才能将其蕴含的技术美充分发挥出来,达到感人的效果。而运用数字技术传承和保护苗绣、乃至传统刺绣,也应遵循其技术规律,挖掘其技术优势,而非一味地追求对手工效果的完全复制。无论从题材、图式的处理,还是从媒介、材料、色彩、图像、结构等多方面对传统文化符号的视觉形象加以改变,都将使传统的民族文化概念脱离人们心中原有的传统语境,以一种新的选择展现当代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7]。事实上,因机械工业的发展,基于人们生活方式、文化变迁和社会转型的影响,少数民族传统刺绣所遭遇的外在环境是一个不断变化、日日更新的文化环境。因此,传统手工刺绣的传承一方面在于其原汁原味的因袭式的传承,另一方面,也应顺应创新的外在力量,不断接纳新事物,并能够遵循现代的规律探寻新的发展。
4 结 语
苗绣作为一种地域性、民族性的刺绣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与独特的魅力,它承载着苗族人民的情感和记忆,以巧夺天工的精湛手工技法呈现出浑然天成的装饰艺术之美。而数码刺绣功能强大,工艺种类繁多,装饰技法丰富,在不断革新的刺绣领域中,为保护和传承民族刺绣艺术提供了新思路和新契机。本文对部分苗族刺绣作品进行了数码刺绣转化的实验,虽数量和种类有限,但从这些个案中的模拟及创新过程中,证明其无论对苗绣的保护与传承,还是对数码刺绣形式、内容的丰富与发展,均具有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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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ssibility of digital embroidery transformation in the case of Miao embroidery
FENG Wei1,ZHOU Kejun2
(1.School of Design,Beijing Vocational College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Beijing 100176,China;2.Beijing Wanjia Duole Science&Technology Co.,Ltd.,Beijing 100125,China)
This paper discusses digital embroidery transformation case in Miao embroidery and explores how to regenerate traditional embroidery and how to effectively develop digital embroidery technology in modern social and cultural life.By analyz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gital embroidery technology,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Miao embroidery is refined.Through analyzing the stitch,color and decoration style transformation in the cases of Miao embroidery under digital technology,this paper demonstrates the feasibility and the variability of 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from different levels,such a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beauty in form and art value orientation in order to indicate how to deal 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odern technology and traditional technology is the key to its transformation.Development and exploration of manual embroidery form through digital embroidery has positive significance.
Miao nationality;embroidery;digital embroidery;national heritage;design innovation
TS935.1“216”
B
1001-7003(2016)09-0042-06引用页码:091201
10.3969/j.issn.1001-7003.2016.09.008
2015-12-31;
2016-06-15
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校级重点课题项目(YZR 2014019)
丰蔚(1974-),女,副教授,主要从事服装设计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