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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铭文与铭体简论

2016-09-29葛华飞

文艺评论 2016年8期
关键词:押韵铭文文体

○葛华飞

古典诗学

铭、铭文与铭体简论

○葛华飞

据罗振玉《贞松堂集古佚文》及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中的相关资料,可知“铭”字最早出现于春秋时的青铜器铭文中。而典籍中的“铭”字则至战国时期方出现。许慎《说文解字》认为“铭”与“名”意同,故收“名”而不收“铭”。段玉裁在“名,自命也”之下注曰:

《祭统》曰:“夫鼎有铭,铭者,自名也。”此许所本也。《周礼·小祝》故书作“铭”,今书或作“名”。《士丧礼》古文作“铭”,今文皆为“名”。按,死者之铭,以缁长半幅,织末长终幅,广三寸,书名于末曰:“某氏之柩。”此正所谓自名。其作器刻铭,亦谓称扬其先祖之德,著己名于下,皆只云名已足,不必加金旁,故许君于金部不录铭字,从《周官》今书、《礼》今文也。许意凡经传铭字皆当作名矣。郑君注经,乃释铭为刻。刘熙乃云:“铭,名也,记名其功也。”吕忱乃云:“铭,刻勒也。”不用许说。

可见,“铭”字的最初含义是指“自名”,是为了在丧礼中标明死者或者祭物的名字,着眼于铭的功用而不是刻写过程。随着铭文字数的增多以及应用的广泛,铭作为一种对象、一个过程的属性逐渐被重视,其含义也转而指向刻缕的过程了。当“铭”的含义由功用转向过程之后,作为铭的结果的“铭文”概念也应运而生了。当人们只重视“铭”的功用时,其过程与结果往往是被忽略的。当铭文概念出现以后,其“自名”的功能与含义就逐渐弱化了,而其褒赞与警戒的功能与含义则逐渐增强,以至发展成了一种以褒赞与警戒为创作目的的文学体裁。

所以,铭可谓是中国最早的文学体裁之一。虽然大部分的青铜铭文和文学毫不相干,但铭作为一种文体却可以上溯至“青铜时代”。在先秦大量的器物铭文中,确有一些铭具有一定的文学性,并且成为铭文体载的起源。最早把铭作为一种文体来看待的是曹丕,他在《典论·论文》中提到八种文体,其中之一就是铭。“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①接着晋挚虞《文章流别》、梁刘勰《文心雕龙》进一步对铭文体裁的特点进行了归纳与概括。铭文在数千年的发展中,经历了复杂的变化。

由“铭文”发展到“铭体”。刘熙《释名·释言语》申:“铭,名也。记名其功也。”②《礼记·祭统》申:“夫鼎有铭。铭者,自名也,自名以称扬其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后世者也。”郑玄注:“铭,谓书之刻之以识事者也。”③可见,铭开始是指一种动作,即命名某个器物或记录某种事实。钮树玉《说文新附考》曰:“铭,通作名,其加金旁者,盖涉题勒钟鼎也。”④可见先秦铭文中,大多数与文体之铭无关,而是一种记录或礼仪。“大盂鼎”有铭文291字,“毛公鼎”有铭文497字,都不是严格意义的文体之铭,而应是历史记录。铭后来成为一种文体,具有了区别于其它文体的内在规定性。一般来讲,文体之铭在题目上有“铭”这个字,其次是要押韵,第三是内容上以警戒与赞颂为主,第四是句式以四言为言。但是一种文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发展流传,其内部会有一系列的调整与变化,铭文也不例外。

铭文之地位由重到轻。青铜器在两周是重要的礼器,而礼在当时君臣上下的日常生活中是极为重要的。器物上铭文的选择可谓慎之又慎,字斟句酌,所以显得极为庄重质朴。龚自珍《商周彝器文录序》申:“三代以上,无文章之士,而有群史之官。群史之官之职,以文字刻之宗彝,大氐为有土之孝孙,使祝嘏告孝慈之言,文章亦莫大乎是。是又宜为文章家祖。”⑤宋代以后,金石之学形成,专门有人对之前及当时大量出土的青铜器及其铭文进行研究。据郭英德先生统计,历代“文选”类总集的文体排序遵循先文后笔、先源后流、先公后私、先生后死、先雅后俗等基本规则。铭文在《唐文粹》《文苑英华》《宋文鉴》《金文最》《元文类》《明文衡》《明文在》《古文辞类纂》等中的文体排序相当靠前。同样,在《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唐文》《全宋文》《全辽文》《全元文》《明文海》《清文海》等以作者先后排序的文章总集中,每一作者的作品也大体按以上原则进行,铭文也同样处于赞、颂、记、序、跋、书、论、碑文、墓志之前。至于《文章辨体》《文体明辨》《文章轨范》《文章正宗》《文章缘起》《文镜秘府》《文章辨体汇选》等文章理论著作,都无一例外地把铭作为一种重要文体介绍与研究。然而,正是这种文体的分化及适用范围的泛化,导致铭文的实际地位不断下降。

铭文题材不断扩大。铭文的题材大体可分为礼乐食器、日常用具、室内陈设、车马兵器、墓碑葬器、建筑及其附属物、金石造像、山川、服饰、人物、动植物、座右等。东汉之前主要是铜器铭与日常用具铭,东汉之后,铭文创作增多,题材也逐渐扩展至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李尢,字伯宗,《后汉》本传作“伯仁”,年少有文章,贾逵荐其有相如、扬雄之风,拜兰台令史,与刘珍等共撰《汉记》。他创作了大量的铭文,并且将铭的应用范围由剑铭、门铭、车铭等“类铭”扩大到具体的建筑物即“物铭”,如《穀城门铭》《永安宫铭》等。随着题材的扩大,铭文开始有虚实之分。实铭就是具体铭刻于某个器物上的铭,而虚铭是无法铭刻的,如竟陵王子良《眼铭》《耳铭》《口铭》,鲍照的《飞白书势铭》等。此外,作为铭文重要一支的碑铭由石阙铭发展为墓志铭,至六朝时作品渐多。

铭文篇幅不断增加,篇章结构由无序到有序。早期的铭限于镂刻对象及当时书写条件,篇幅都很短。商汤的《盘铭》“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共九字,相传为武王所作的《鉴铭》“见尔前、虑尔后”,共六字。后来铭文篇幅不断增加,动辄数千字,例如唐代李华的《润州鹤林寺故径山大师碑铭》、颜真卿《有唐茅山元靖先生广陵李君碑铭》等。导致铭文篇幅增加的原因除了铭文本身字数增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方面,那就是序文的加入。序属于记录性文字,一般写撰写铭的原因及经过。遇到繁杂的事情,序文有的多至上千字。篇幅的增加对铭文本身有明显的弊端。那就是其重要性降低了。因为铭文是为了表达警戒与赞颂,一般都是结论性文字,不大做情景的铺张,以免喧宾夺主,而太长的篇幅,势必会增加这些内容。有鉴于此,所以后来铭文整体上虽然字数很多,但主要是序占的篇幅而已,最后的韵语部分(即铭文本身),就绝大多数铭来说,其实并不是很长。

铭文句式复杂多变,但以四字句为正体。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中指出:“若夫铭之为体,则有三言、四言、七言、杂言、散文;有中用‘兮’字者,有末用‘兮’字者,有末用‘也’字者;其用韵有一句用韵者,有两句用韵者,有三句用韵者,有前用韵而末无韵者,有前无韵而末用韵者,有篇中既用韵而章内又各自用韵者,有隔句用韵者,有韵在语辞上者,有一字隔句重用自为韵者,有全不用韵者;其更韵,有两句一更者,有四句一更者,有数句一更者,有全篇不更者;皆杂出于各篇之中,难以例列。”⑥铭文起初每句并无规定的字数与句数,也不一定押韵,是散体。后来,随着创作的增加以及约定俗成的审美标准的潜在作用,铭文逐渐固定为四字一句,句句押韵。但随着铭文文体的不断发展,这种约定俗成的体式,也在不断被突破。如苏轼、元好问等人的创作就屡屡突破以上约定。刘勰正是由于认同这种“四言押韵”的铭文体式,把这种体式作为铭文的正体,才对蔡邕《鼎铭》的散体提出批评。铭文四字一句的原则虽然没能被各代创作者普遍接受,但是作为铭文正体的基本特征之一,还是被相当好地遵从下来。后来的许多铭,虽然对四字一句的成规有所突破,如刘禹锡《陋室铭》,以及韩愈的《女挐圹铭》“汝宗葬于是,汝安归之,惟永宁”、《柳子厚墓志铭》“惟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但是大体上仍是四字一句居多。

铭文押韵形式多变,但以句句押韵为正体。铭文大体经历了由不押韵到句句押韵,再到押韵方式多样等阶段。作为一种文体,铭文有正、变之分。从文体学的角度来说,正体是指定形的标准文体,是本色,是当行;变体是指非标准文体,是在某些方面对正体有所突破的文体。正体的铭文至魏晋时形成,基本体式是四字一句,句句押韵。后来随着创作的增多,出现了许多变体,如隔句押韵、数句押韵、不定间隔押韵、句尾语气词不入韵等。如北宋僧人惠洪的《明白庵铭》(惠洪《石门文字禅》卷二十)。也有不押韵的散文铭,如苏轼的《汉鼎铭》,另外也有骚体铭。这些都是少量的变体。铭文押韵主流还是不变的,这也是它历来被归为韵文学大类之中的重要原因。变体主要是文学家们为了把铭文写得生动上口,音乐性强,而不得不对传统的一种有限突破。顾炎武《音论》卷上曰:“所谓一东二冬三钟者,乃隋唐以前相传之谱。本于沈氏(按:即沈约)之作,而小字注云独用、同用,则唐人功令也。”⑦顾氏又云:“唐人同用、独用之例,不过行之于场屋,而著作之文,自不拘也。”⑧唐李肇《国史补》卷下“宋济答客嘲”节曰:“宋济老于文场,举止可笑,尝试赋,误失官韵。”⑨老举子在作赋时犹有失韵现象,可见官韵只是用于科举,并不对其它诗文有统一的约束力。实际创作中不押韵或者押旁韵的现象很多。东晋袁宏的《孟处士铭》(见《世说新语·栖逸篇》注):“处士名陋,字少孤,武昌阳新人,吴司空孟宗后也。少而希古,布衣蔬食,栖迟蓬荜之下,绝人间少事。亲族慕其孝,大将军命会稽王辟之,称疾不至;相府历年虚位,而澹然无闷,卒不降志,时人奇之。”⑩既不押韵也不整齐。

铭文之书写载体从有形到无形。多数铭是可以书在有形载体上的,如金石器物、墓碑、建筑物、日常用具等,或书写或刻镂。但也有相当一部分铭,是无法进行刻写的。这有对象的原因,也有内容的原因。如春秋时礼至的《以灭邢功为铭》、无名氏《商铭》、东汉崔骃《缝铭》、西晋傅玄《龙铭》《灵蛇铭》、西夏胡义周的《统万城功德铭》等。这样的铭,其实是一篇文学创作。主要是抒发自己的心情,而叙事性就减弱了。目的不是记录什么,而是表达自己的观点与看法。也有一些铭是对自然景物的描绘,如庾信《名月山铭》,也同样无法刻镂。这些无法刻镂的铭可暂称为“虚铭”,与虚铭相对的是“实铭”。

随着字数的增多,铭文的风格也由简奥质朴发展为博约弘润。关于铭体风格特征的变化,从历代评论家对铭体的论述中即可见一斑:陆机《文赋》曰:“铭博约而温润。”⑪萧统《文选序》曰:“铭则序事清润。”⑫刘勰《文心雕龙·铭箴》曰:“铭兼褒赞,故体贵弘润。其取事也必核以辨,其摛文也必简而深。此其大要也。然矢言之道盖阙,庸器之制久沦,所以箴铭寡用,罕施后代。惟秉文君子,宜酌其远大焉。赞曰:铭实器表,箴惟德轨。有佩于言,无鉴于水。秉兹贞厉,警乎立履。义典则弘,文约为美。”⑬日僧遍照金刚《文镜秘府论·论体》曰:“语清典,则铭、赞居其极。”⑭宋代王应麟《辞学指南·铭》(附刻于《玉海》之后)曰:“铭文体贵乎简约清新。”⑮近代学者林琴南《春觉斋论文·流别论四》在解释刘勰所谓“体贵弘润”时说:“弘润非圆滑之谓也,辞高而识远,故弘;文简而句泽,故润。”⑯“博约温润”“清润”“弘润”“语清典刚”“简约清新”,可归纳为言简意深、不枝不蔓、庄重典雅。可是,铭文创作实际却并不都是如此,有的铭根本不像铭,倒像是诗。如晋代东平王翰的《人日登寿张安仁山铭》(正月七日,厥日惟人,策我良驷,陟彼安仁),像是登高所赋的一首诗。也有的并不简约,如元好问的碑、志铭诗,突破了碑志文字“尚实”和“尚简”的局限,感情真挚,笔法灵活,叙事、抒情、写景、状物、记人均各得其宜。也有的意义并不深,只是泛泛描述,如一些景物的铭。在有序的铭文中,影响铭文整体风格的还有序文的风格。姚鼐主张序文也是铭文的一部分,他在《古文辞类纂序》中说:“为之铭者,所以识之之辞也。然恐人观之不详,故又为序。世或以石立墓上曰碑,曰表,埋乃曰志,及分志、铭二之,独呼前序曰志者,皆失其义。”⑰而明代徐师曾则主张狭义的铭,而把墓志等排除在外,《文章辨体》曰:“此外,又有碑铭、墓碑铭、墓志铭,则各为类,不并列于此云。”⑱总之,随着铭文文体的发展与具体创作上的细分,其风格也趋于多样化。如北宋黄庭坚就认为“铭应顿挫崛奇”,其在实际创作中也是如此。

铭的内容大体上是警戒与褒赞两个方面。铭与箴常被归于一类之中,也体现了铭的规劝与褒赞性质。警戒与颂扬整体上不变,但有轻重不同。随着记功令德作用的缩小和消失,自我警戒成了铭文的主流。当然,铭文的实际创作常常不自觉地突破这道藩篱。它可以描绘山川风光的明媚秀丽,也可以展示多彩多姿的民俗风情,也可以表达作者对社会人生的思考,甚至尖锐鞭挞社会的丑恶。例如陆龟蒙《甫里集》卷十八中的诸铭。再如白居易的《磐石铭并序》:“太和九年夏,有山客赠余磐石,转置于履道里第,时属炎暑,坐卧其上,爱而铭之云尔。客从山来,遗我磐石。圆平腻滑,广袤六尺,质凝云白,文拆烟碧;莓苔有斑,麋鹿其迹。置之竹下,风扫露滴。坐待禅僧,眠留醉客。清冷可爱,支体甚适。便是白家,夏天床席。”⑲很明显,此铭实际是在咏物。也有一些山川铭是题咏性的,只是状景纪胜,并无深意。如庾信的《吹台山铭》《王帐山铭》等。此外,就内容上来说,我们很有必要区分一下真正的文体之铭,与附会的比喻之铭。例如,中国哲学史上的名作宋张载《西铭》,原先只是《乾称篇》的第一段,张载曾将其单独贴在学堂的西窗上,题为《订顽》。程颐对此文极为推崇,改为《西铭》。⑳自然其文不合于铭文之常规,不算真正的铭,只能算做比喻义的铭。

铭文的分类也随其发展而不断变化。从文章总集所收铭文来看,《文选》卷五十六收五篇铭,不分类;《文苑英华》分纪德、塔庙、山川、楼观、器用、杂铭六种;明代贺复征编撰的《文章辨体汇选》分赞美、杂铭、器皿、志感四种;今人褚斌杰《中国古代文体概论》分为器物居室、山川、座右三种。需要指出的是,迄今为止的各种铭文分类中皆未包括墓志铭,古人的文集亦将墓志铭别作一体,不与其它铭文相杂。虽然在全部铭文中,墓志铭数量占一半多,然而在文体上墓志铭与其它铭文并无本质区别。今人一般是将墓志铭也归入铭文中,如王建的《铭文简论》将铭文分为器物、居室、山川、座右、墓志五种。下面再谈谈上文屡次提到的两分法,即实铭与虚铭。实铭可分为如下八个小类:一为礼乐食器铭,例如鼎铭、钟铭、壶铭、琴铭、爵铭、樽铭等;二为陈设及用具铭,例如巾机铭、屏风铭、枕铭、笔铭、错刀铭、砚铭、洗铭、烛铭、书帙铭、鉴铭、杖铭、扇铭、釜铭等;三为金石人像铭,例如金人铭、石人腹铭、佛影铭、迦叶

①张溥辑《汉魏六朝百三家集》卷二四,《魏文帝集》[M],光绪乙卯夏信述堂重刻本。

②刘熙《释名》[M],《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第79册[M],佛像铭等;四为兵器车马铭,例如矢栝铭、剑铭、弓铭、矛铭、车铭、戟铭、马箠铭、匕首铭、长铗铭等;五为宫室及其附属物铭,例如楹铭、户铭、牖铭、明堂铭、永安宫铭、高安馆铭、穀城门铭、建邺城铭、大爱敬寺刹下铭等;六为服饰铭,例如带铭、衣铭、冠铭、裳铭、被铭、蔽髻铭、珍珠铭等;七为墓碑葬器铭,例如古冢铭、太傅祠堂碑铭、圹中铭、窆石铭、豫章长公主墓志铭等;八为山川铭,例如封燕然山铭、河铭、洛铭、函谷关铭、虎丘山铭、西寺铭、剑阁铭、天台山铭等。虚铭可以分为以下三个小类:一为功德铭,例如《以灭邢功为铭》《商铭》《孙秋生等造像铭》《飞白书势铭》等;二为动植物铭,例如《希有鸟铭》《水龟铭》《菊铭》《椒华铭》《七年粟铭》等;三为人物铭,例如《十八侯铭》《太尉杨彪铭》《鲁芝铭》《戴侍中铭》《远法师铭》等。

纵观铭文的发展流变,可谓既有继承也有发展。作为一种文学体裁,铭文一方面很好地继承了早期刻铭以警戒为主要内容以及在体式上的押韵两个特点;另一方面,铭文在风格、句式、分类、载体、篇幅、题材、地位等方面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这是一种文体不断发展形成的必然结果。台北:世界书局,1985年版,第546页。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文学系)

③郑玄注,孔颖达疏《礼记正义》[A],《十三经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590页。

④钮树玉《说文新附考》[A],《续修四库全书》第213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54页。

⑤龚自珍《商周彝器文录序》[A],朱剑心《金石学》[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第9页,第149页。

⑥⑱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M],罗根泽校点,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49-150页。

⑦⑧顾炎武《音学五书》[M],万有文库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29年版,第7页,第251页。

⑨李肇《国史补》[M],《唐国史补·因话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56页。

⑩刘义庆《世说新语校笺》[M],徐震堮校笺,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59页。

⑪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M],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2013页。

⑫萧统《文选》[M],李善注,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2页。

⑬刘勰《文心雕龙注》[M],范文澜注,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95页。

⑭[日]弘法大师《文镜秘府论校注》[M],王利器校注,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333页。

⑮王应麟《玉海》[M],台北:中文出版社,1977年版,第3835页。

⑯林纾《春觉斋论文》(与《论文偶记》《初月楼古文绪论》合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第53页。

⑰姚鼐《古文辞类纂》[M],北京:中国书店,1986年版,第15页。

⑲《白居易集》[M],顾学颉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500页。

⑳朱熹《宋名臣言行录》:“先生铭其书室之两牖,东曰《砭愚》,西曰《订顽》。伊川曰‘是起争端,不若止曰《东铭》《西铭》’。”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禅宗偈颂与唐宋诗学”(编号:2015BWX024)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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