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患者的心理社会特征研究*

2016-09-28刘新发滕凤霞王菊梅梁玉林

甘肃科技 2016年15期
关键词:防御机制共病躯体

刘新发,滕凤霞,王菊梅,梁玉林

(兰州市第三人民医院,甘肃 兰州 730050)

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患者的心理社会特征研究*

刘新发,滕凤霞,王菊梅,梁玉林

(兰州市第三人民医院,甘肃 兰州 730050)

探讨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患者的心理社会特征。按照《美国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第4版(DSM-Ⅳ)轴I障碍中有关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标准,并以其临床定式检查(SCD-I)为诊断工具,对60例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患者(共病组)和60例重度抑郁障碍患者(非共病组)均使用明尼苏达多相人格问卷(MMPI)、心理防御机制问卷(DSQ)和社会支持量表(SRSS)进行相关心理特征的量化评定。MMPI测试结果:共病组在说谎量表(t=3.291,p=0.047)、诈病量表(t=3.018,p=0.038)的得分与非共病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共病组在疑病(t=2.831,p= 0.000)、癔症(t=6.239,p=0.000)、精神病态(t=3.391,p=0.008)、精神衰弱(t=2.973,p=0.034)、精神分裂(t=2.302,p= 0.027)的得分与非共病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DSQ评分结果:共病组的投射(t=2.11,p=0.023)、被动攻击(t=3.21,p=0.001)、抱怨(t=3.62,p=0.001)、躯体化(t=3.04,p=0.000)、制止(t=2.18,p=0.019)、否认(t=1.96,p=0.038)、消耗倾向(t=3.89,p=0.000)、期望(t=1.98,p=0.041)的得分与非共病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SRSS评分结果:共病组的客观支持得分(t=2.65,p=0.048)、主观支持得分(t=2.09,p=0.034)与非共病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但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t=1.59,p=0.416)与非共病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患者的心理社会特征与其人格特征、防御机制、社会支持等心理社会因素有关,共病患者具有某些较为突出的不良性格特征,更多地应用防御机制及不合理地应用社会支持。提示临床上应加强对抑郁症共病躯体形式障碍患者的早期识别和积极干预。

抑郁症;躯体形式障碍;共病;心理社会因素;病例对照研究

抑郁症具有高患病率、高复发率、高疾病负担及高自杀死亡率等临床特点,因此备受精神科医生的广泛关注。同时抑郁症又是最常表现为共病现象的一种精神疾病[1],临床上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有很高的共病率[2,3]。躯体形式障碍是一大类以持久地担心或相信各种躯体症状的优势观念为特征的神经症,包括躯体化症状、疑病症、躯体自主神经紊乱和躯体形式疼痛障碍。共病躯体形式障碍使抑郁症患者的抑郁症状、躯体症状及社会心理功能损害均相应的加重,并直接影响到抗抑郁药物的治疗效果和患者社会功能的康复[4]。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的原因复杂,患者预后不良,临床上关于躯体形式障碍成为一个独立疾病单元时间较短。通过查阅文献,目前关于抑郁症共病躯体形式障碍的相关报道较为少见,并且主要集中在流行病学方面。本研究为病例对照研究,以明尼苏达多相人格问卷(MMPI)、心理防御机制问卷(DSQ)与社会支持量表(SRSS)作为测评工具,试图从人格特征、防御机制、社会支持等多个社会心理因素方面来探索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患者的心理社会特征,为临床正确识别和积极治疗提供帮助。现报道如下。

1 临床资料

1.1诊断标准

入组病例均采用 《美国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第4版(DSM-Ⅳ)轴I障碍中有关重性抑郁障碍和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标准、并以其临床定式检查(SCID-I)作为诊断工具。

1.2纳入标准

共病组同时符合DSM-IV中有关重性抑郁障碍和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标准;非共病组仅符合DSM-IV中有关重性抑郁障碍的诊断标准;两组均性别不限,年龄16~70岁;文化程度为初中及以上;入院时经血常规、尿常规、肝功、心电图、胸片和腹部彩超等常规检查未发现与症状相符的相关疾病;患者及家属知情同意并签订科研知情同意书。

1.3排除标准

两组均排除器质性精神障碍、酒精或药物依赖及其他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精神分裂症及双相情感障碍、妊娠及哺乳期妇女。

1.4一般资料

入组病例均来源于2013年1月-2014年12月期间在兰州市第三人民医院的住院患者,共病组和非共病组各60例,共病组男性19例,女性41例,平均年龄(52.45±10.67)岁,平均病程(34.39±10.75)月;非共病组男性17例,女性43例,平均年龄(53.61± 10.36)岁,平均病程(35.00±10.19)月。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 研究方法

2.1测评工具和使用方法

以明尼苏达多相人格问卷(MMPI)[5]、心理防御机制问卷(DSQ)[6]、社会支持量表(SRSS)[7]等三个量表作为测评工具。

首先用自拟的一般情况调查问卷收集入组患者的基本信息,内容包括性别、发病年龄、民族、文化程度、职业、起病因素、婚姻状况、家族史、症状表现、病程演变过程及治疗情况。其次所有患者的诊断均由2名具有副主任医师以上职称的临床医生根据调查资料,对每位患者的诊断分别进行复核,形成共同的诊断意见,诊断结果一致的纳入研究对象。

最后按顺序使用以上三个量表对所用入组病例进行相关的心理特征量化评定。本研究使用的MMPI是经中国标准化的MMPI-2,包含566个条目,共包括14个分量表,按照中国常模自动进行T分换算,正常划界T分为60分,超过60分该项目呈阳性。该量表从多方面对人的心理状况进行考察,是目前世界上应用次数最多的测试量表之一。DSQ使用路敦月1993年的国内修订版,属于一种自评问卷,包括88个条目,采用1~9分的评分制,1~9表示从“完全反对”到“完全同意”。该量表主要用于测试个体的心理防御方式,不同类型的防御方式反映人的心理发展成熟的程度。SRSS使用肖水源1990年的国内修订版,包括10个条目,反映3个因子,即客观支持(3条)、主观支持(4条)、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3条)等三个维度。该量表采用多轴评价法,总得分和各分量表得分越高,说明社会支持程度越好。

2.2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17.0统计软件包进行数据的录入,以是否共病躯体形式障碍进行分组,各组之间的单因素差异性比较采用t检验和χ2检验。

3 研究结果

3.1两组MMPI结果比较

见表1,共病组说谎量表(L)的得分显著低于非共病组,而诈病量表(F)得分显著高于非共病组,而校正量表(K)的得分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共病组在疑病(Hs)、癔症(Hy)、精神病态(Pd)、精神衰弱(Pt)、精神分裂(Sc)五个分量表的得分上显著高于非共病组;其他临床量表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表1 共病组与非共病组的MMPI结果比较

表1 共病组与非共病组的MMPI结果比较 

注:与非共病组比较,▲p<0.05,▲▲p<0.01,▲▲▲p<0.001。

?

3.2两组DSQ评分比较

见表2,与非共病组比较,共病组在投射、被动攻击、抱怨、躯体化、消耗倾向等防御机制的得分显著增高,在否认、制止、期望等防御机制的得分上显著降低。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3.3两组SRSS评分比较x±s)

表2 共病组与非共病组的DSQ评分比较 (分,

见表3,与非共病组比较,共病组在客观支持分、主观支持分的得分均较高,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在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上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表3 共病组与非共病组的SRSS评分比较

表3 共病组与非共病组的SRSS评分比较 

?

4 讨论

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的共病现象一直精神病学领域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目前两种疾病共病临床较为常见,即躯体形式障碍患者常伴有抑郁焦虑情绪,或抑郁症患者又常伴有躯体化症状[8]。临床实践中对抑郁症共病躯体形式障碍重视程度不够,普遍存在过分强调情感症状而忽视躯体症状,使有些共病患者的治疗非常棘手。事实上躯体症状常常是许多患者反复就诊的主要原因,由于医生识别能力有限,其后果导致患者治疗时机延误和医疗成本增加,给患者家庭乃至整个社会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

本研究结果表明,共病组的L量表、F量表与非共病组比较差异有显著性,反映出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患者的心理复杂程度较低,过分夸大躯体症状[9]。共病组Hs、Hy、Pd、Pt、Sc与非共病组差异有显著性,提示共病组患者比单纯抑郁症患者存在更多的神经质倾向,说明将心理问题躯体化的人格特征与抑郁症共病躯体形式障碍的关系最为密切。心理防御机制的评分结果表明,共病组患者更多地运用不成熟防御机制,使被动攻击、抱怨和消耗倾向具有相对较高的危险度,而制止和否认则具有相对较低的危险度,从侧面说明不成熟防御机制对某些共病患者的心理影响较为明显。社会支持方面评分结果表明,共病组的患者可获得相对多的社会支持,主观支持是一种显著的危险因素,从侧面反映过度的社会支持有可能成为抑郁症和躯体形式障碍共病的强化因素。

综上所述,抑郁症共病躯体形式障碍与单纯的抑郁症患者从人格特征、防御机制、社会支持等心理社会因素方面比较,共病患者具有某些较为突出的不良性格特征,更多地应用心理防御机制及不合理的应用社会支持。提示临床上应加强对抑郁症共病躯体形式障碍患者的早期识别和积极治疗。

[1] 孙来顺.抑郁症治疗进展的研究[M].中国煤炭工业医学杂志,2009,12(1):169-171.

[2] Kari AL,Arnstin F,Torbjorn M,Inger S.Current somatoform disorders in Norway:prevalence,risk factors and comorbidity with anxiety,depression and musculoskeletal disorders.So cial psychiatry and psychiatric Epidemiology.2007 sep;42 (9):698-710.

[3] Roselind L,Gunther M,Ricardo A.Epidemiology of the asso ciation between somatoform disorders and anxiety and de pressive disorders:An Update[J].Psychosom Med,2007,69:860-863.

[4] De Waal MW,Arnold IA,Eekhof JA,et al.somatoform disor ders in general practice:prevalance,functional limitations and comorbidity with anxiety and depression[J].Ned Tijdschr Geneeskd,2006,150:671-676.

[5] 邹义壮,海斯曼.心理CT应用手册[M].北京:北京海斯曼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印制,2002:2-8.

[6] 路敦月.心理防御机制问卷[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1999:115-120.

[7] 肖水源.社会支持量表[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1999:127-131.

[8] Mustafa M H,John A,Madhukar H.Pain in depressin:STAR D study findings[J].Journal of psycho Somatic Researcher,2007,63:113-122.

[9] 纪术茂,戴郑生.明尼苏达多相人格问卷[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4:47-119.

R749.4+2

兰州市2013年第三批科技计划资助项目(2013-3-61)。

猜你喜欢

防御机制共病躯体
老年共病管理理念在老年医学教学实践中的应用
防御机制在医学生抑郁的性别差异中的中介作用*
抑郁状态与慢病共病的老年人健康状态的相关性及干预疗效
现在干什么?
搬家
老年人“共病”问题概述
“人的躯体那能由狗的洞子爬出!”——叶挺将军囚禁岁月
艾司西酞普兰治疗卒中后抑郁焦虑共病的对照研究
躯体形式障碍患者治疗前后防御机制的对照观察
大学生防御机制及人际信任的相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