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学中“车”意象的演变历程及文学意义
2016-09-26张诗芳于广杰
张诗芳,于广杰
(河北大学文学院,河北保定 071000)
古典文学中“车”意象的演变历程及文学意义
张诗芳,于广杰
(河北大学文学院,河北保定071000)
周代重车制,《周礼·冬官·考工记》不仅明车制度,亦明车之功用及相对应的社会等级。《易经》立像以尽意,“车”因此成为象喻某种义理、人格、发展态势的意象。“车”进入《诗经》之中,作为物象的义例较多,但也已经有不少具有特定内涵的文学意象。中唐以来,韩愈、柳宗元等人以“车”为喻,阐明立身处世的儒者本旨,深化了“车”意象在文学史上的内涵。至北宋,“车”意象由文而诗歌,最后泛滥到绘画领域,赋予了“车”意象更加丰富的时代特征和艺术内涵。
车;“车”意象;《诗经》;《易经》;《周礼》
一、经典中的“车”意象
“车”最早以物象进入到《诗经》中,诗人比兴寄托,往往借车起兴,以车设喻,其后,“车”即由单纯的物象,演变为具有特定意涵的文学意象。《诗经名物新证》中提到:“中国古车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夏,而河南偃师商代早期都城遗址的城内道路上,发现了双轮车的车辙印,可以说明文献记载并非全属传说。到了现在能够见到实物的晚商,车的制作已经显出了成熟的工艺,此后便是在成熟的基础上踵事增华。由殷商而西周,而春秋,而战国,车的发展变化,没有质的区别,甚至秦汉的车若干设计制作,也依然古风。”[1]“诗的时代,车于社会生活有着十分亲切的关连,诗之为兴为比,设譬取喻,便也很自然的,常常举车。”[1]“因为大规模车战的需要,先秦的制车业格外发达。从有实物可征的晚商算起,全诗的时代,车的制造,已经走过了发明、发展的阶段,有了一套成熟的工艺。……车,成为王者卿士的身份,邦国氏族的威仪。”[1]因而,《诗经》 中描述车的内容之丰富,特点之鲜明也是显而易见的。
《诗经》中的车,类型多样、用途广泛,本文就根据诗中提及的背景及车在其中的用途分为三大类。其一,婚恋用车。《礼记·昏义》中记载了“婚礼”的规定,“降,出御妇车,而壻授绥,御轮三周,先俟于门外。妇至,壻揖妇以入”[2],由此可见,“车”在当时的婚礼已经担任了重大角色。《诗经》中此类描写也很多,如《召南·鹊巢》中“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3]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诗百两皆指迎者而言,将者,奉也,卫也。首章往迎,则曰御之。二章在途,则曰将之。三章既至,则曰成之。此诗之次也。”[4]“百两御之”“百两将之”车在此等壮阔的贵族嫁娶场面中是何其重要!其二,田猎用车。《左传》隐公五年臧僖伯就提到:“春搜、夏苗、秋猔、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一年四季的田猎活动有不同的名称,而追赶猎物,往返运输自然是离不开交通工具——车。不过天子的狩猎活动不是单纯的娱乐,而是饱含着特殊政治意义的军事训练和军事演习,《小雅·车攻序》曰:“宣王能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境土,修车马,备器械,复会诸侯于东都,因田猎而选车徒焉”。方玉润《诗经原始》中提到:“盖此举重在会诸侯,而不重在事田猎。不过藉田猎以会诸侯,修复先王旧典耳。昔周公相成王,营洛邑为东都以朝诸侯。周室既衰,久废其礼。迨宣王始举行古制,非假狩猎不足以慑服列邦。”[5]于此可见周宣王此举可以显示邦国威仪,震慑安抚诸侯,以加强中央集权。显然,此时的“车”称得上是国力军威及权利地位的象征。其三,征战用车。战车、兵车,又称为“戎车”“役车”。《秦风·小戎》全诗呈现了兵车器械的盛况。一个国家被称为“千乘之国”,可知车的数量对衡量一个国家之强弱的重要性。《小雅·采薇》“驾彼四牡,四牡騤騤。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将军威武倚车立,兵士掩护也靠它。轻车,所用驰敌致师之车也。《秦风·驷驖》:“輏车鸾镳,载猃歇骄”《毛传》:“輏,轻也。”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轻车古为战车,田时盖以为副车”[4]宣王时,北方玬狁侵周,宣王命将领兵出征,打退玬狁。《小雅·采薇》记录了这次战事,“驾彼四牡,四牡騤騤。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5]先周时期,民族矛盾尖锐,周王朝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平定四夷,稳定政权,战车在一场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车在诗中又或者是道具,是布景,全用来表现人的行止悲喜,舒急倨敬,风神气度,资质德性。”诗的时代,车不再仅仅是陆路交通的工具,并且兼有狩猎与作战,进而成为贵族身份的标识,象喻特定的人格德性和资质气度。
车制对周代政治生活有重要的意义,《周礼·考工记》及详述车之制度、功能即制造之法,并涉及车盖、车箱(舆)、辀、车旗等内容。是为车之道与制度、技术的综合阐述。如“舆人为车、轮崇、车广、衡长、参如一,谓之参称。”[6]舆人制作车箱,使车轮的高度、车箱的宽度、车衡的长度,三者如一,叫做三称。而木材选择的标准也是相当谨严的。体现了追求车的实用性与可靠性双重理念。又如“圜者中规,方者中矩,立者中县,衡者中水,直者如生焉,继者如附焉。凡居材,大与小无并;大倚小则摧,引之则绝。”[6]凡是车箱上所用之木,圆木圆得符合规,方木方得符合矩,立木直得符合垂线,横木水平,直立之木如同从地里生长出来的,纵横交错之木如同附着一体。造车的木材大小粗细要相称并能够装配。《易经》常取“车”的附属配件为意象,象征某种意涵和情态。将《考工记》与《易经》参读,更有利于我们解读其中的深意。如《小畜》九三:“舆说辐。夫妻反目。”[7]“说”,脱也。辐,车轮中的直条,连结车毂和车辋,言车轮中的直条脱落了,车子无法前行。正如家庭中夫妻关系不端正,家庭不和谐,导致不能和睦发展下去。《大畜》九二:“车说輹”“象曰:‘舆说輹’,中无尤也。”[7]輹,古代车箱下面和轴相钩连的木头。此处《象传》说“大车脱去轮輹不潜行”,说明九二居中不躁进,因而不会犯错误。九二自卸轮輹,“畜德”缓进,故获“无尤”,《小畜》九三车辐脱落,与人冲突,两卦“輹”、“辐”不同,象旨迥异。陈梦雷在《周易浅述》中云:“‘辐’脱则车破败,‘輹’脱但不欲行而已。故《小畜》之‘脱辐’在人,而《大畜》之‘脱輹’在己。”《大畜》 九三:“良马逐,利艰贞,曰闲舆卫,利有攸往。”[7]驾着良马驰逐,路虽艰险,占问有利。不断熟练驾驶保卫之技能,才能利于前往。另外《剥》卦象曰:“君子得舆,民所载也”言君子摘取硕果将能驱车济世,说明百姓因此有所仰庇。此处的车舆亦带有君子为百姓带来福音,民心所向的意味。
“乾”、“坤”二卦是易之门户,象为天地,天圆地方,人道以天地为法则。所以车制中舆方轮圆,都与效法“乾”“坤”之意有直接关系。《易经》中也多次论及“方”“圆”,《系辞上》云:“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知”[7]韩康伯注曰:“圆者,运而不穷;方者,止而有分。”方形的车箱稳当地架在车轮之上,而圆形的车轮不停转动,前进不息。《东坡易传》中苏轼曰:“夫物圆则好动,故至静所以为方也。”《易经》强调君子之道也应当是效法天地之道的统一体,效法天地之道的君子也应当具有外圆内方,智圆行方的人格模式:兼具圆与方、动与静、柔与刚的不同性格。“方之所谓者箱也,圆之所谓者轮也”[8],唐代著名文学家、思想家柳宗元由此又进一步提出了“圆其外而方其中”的处世思想。
二、“圆其外而方其中”
唐宪宗元和四年,杨凭自京兆伊贬临贺尉,其子杨诲之随行,道经永州与柳宗元相见。次年,柳宗元作《说车赠杨诲之》。其文曰:
若知是之所以任重而行于世乎?材良而器攻,圆其外而方其中然也。材而不良,则速坏。工之为功也,不攻则速败。中不方则不能以载,外不圆则窒拒而滞。方之所谓者箱也,圆之所谓者轮也。匪箱不居,匪轮不涂,吾子其务法焉者乎?……然而其要,存乎材良而器攻,圆其外而方其中也。是故任而安之者箱,达而行之者轮,恒中者轴,挶而固者蚤,长而桡,进不罪乎马,退不罪乎人者辕,却暑与雨者盖,敬而可伏者轼,服而制者马若牛,然后众车之用具。……诲之学古道,为古辞,冲然有光,其为工也攻。果能恢其量若箱,周而通之若轮,守大中以动乎外而不变乎内若轴,摄之烈刚健若蚤。引焉而宜御乎物若辕,高以远乎污若盖,下以成乎礼若轼,险而安,易而利,动而法,则庶乎车之全也。……凡人之质不良,莫能方且恒。质良矣,用不周,莫能以圆遂[8]。
柳宗元经历“永贞革新”的失败,远谪蛮荒。他一边寄情山水,以陶渊明之平淡发山水之清音;手植花木,以屈子之骚怨托兴草木之容悴。同时他钻研《易经》,埋心典坟,认真总结起政治革新失败的原因,并上推治道,著为一家之学。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出于对青年一代的关照和爱护,担心杨诲之会“不幸而及危乱”“长而益良,方其中矣。吾固欲其任重而行于世,惧圆其外者未至,故说车以赠。”因为诲之内心方正,想让他肩负重任而周游于世,但担心他外表不够圆通,就作此文赠与他,并在文中正式提出了立身行世的“圆其外而方其中” 之主张,希望他能够既方其中亦圆其外,以避免自己当年的失误。
临别之际,柳宗元指着经过的一辆车子告诫他一番道理,车子为何能够“任重而行于世”,因其“材良而器攻,圆其外而方其中”也。车子材料优良而器具精巧,外圆而内方。文中以车为喻,劝勉诲之应像车箱那样恢弘气量,像车轮那样周而通达,像车轴那样“守大中以动乎外而不变乎内”,达到“险而安,易而利,动而法”的境地。文中最后再次指出,但凡人的品质不好,就不能持久地方正。如果品质良好,却不能周全地发挥作用,便也不能圆通,达到目的。其后柳宗元又作《与杨诲之书》、《与杨诲之第二书》,“中之正不惑于外,君子之道也。然而显然翘然,秉其正以抗于世,世必为敌仇,何也?善人少,不善人多,故爱足下者少,而害足下者多。吾固欲方其中,圆其外,今为足下作《车说》,可详观之。车之说,其有益乎行于世也。”[8]“夫刚柔无恒位,皆宜存乎中,有召焉者在外,则出应之。应之咸宜,谓之时中,然后得名为君子。”[7]再三地向妻弟重申“方中圆外”之旨。
柳宗元在《与杨诲之书》、《与杨诲之第二书》中更深层次地解释了“圆其外而方其中”,“立大中,去大惑”,遵循“太户之道”,做到“中之正不惑外”即思想刚正,坚定不移。“吾所谓圆者,不如世之突梯苟冒,以矜利乎己者也”,“圆”并非指一些世俗小人的圆滑,而指“周通之若轮”即圆通,圆遂,通达事理。“其旨在于恭宽退让,以售圣人之道,及乎人,如斯而己奔”。《周易·系辞上传》 曰:“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知”[7],言蓍数的性质圆通而神奇,卦体的性质方正而明智。蓍,指蓍数;德,犹言“性质”;圆,圆通,含反复变化之意;方,方正;知,即“智”。这两句说明蓍数以变化神奇为“德”,卦体以明智有方为“德”。东晋韩康伯注曰:“圆者,运而不穷;方者,止而有分。言蓍以圆象神,卦以方象知也。唯变所适,无数不周,故曰‘圆’,卦列爻分,各有其体,故曰‘方’也。”[7]“圆神方智”是外圆内方的理想状态,但是现实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无法达到,大多数人在根据时机、时势变通的过程中难以始终保持内在的方正。柳宗元“方中圆外”之说,源于他痛定思痛对生活深刻的体悟,正式提出“方圆”说的是孟子《离娄章句上》云:“规矩,方圆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杨倞注云:至为一守而不变。圆规和曲尺是方圆的标准,圣人是做人的标准。
期许是无限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外圆内方尽管被视作理想的人格,但在现实生活中,知识分子却很难真正做到外圆内方,柳宗元在年轻时内外兼方、刚直激烈、棱角分明,让他在政治斗争中遭遇失败。被贬以后,他张扬的个性想要有所改变,而且提出“圆其外而方其中”之说,希望年轻的妻弟也能够汲取他的教训,来避免“不幸而及危乱”。“但是封建君主专制的强权使得外圆内方的理想人格往往分裂为少数人的方和多数人的圆。那些固守内在方正的知识分子,要么在现实中头破血流,如两汉的晁错、李膺到隋唐的魏征、韩愈、柳宗元,再到两宋的范仲淹、包拯以及明朝的于谦、海瑞等;要么就像陶渊明一样归隐山林。”[9]
三、政治逆境中的君子之道
到了宋代,有很多画家喜爱以车、船等交通工具为绘画的题材,很多文学家也由此创作了大批此类题材的优秀文学作品。“车”意象由文而诗歌,进而进入到绘画领域,具有更加丰富的时代特征和艺术内涵。如北宋大文学家苏轼曾作《画车二首》歌颂君王圣明,为百姓带来福祉。“何人画此双轮车,便是当年敧器图。上易下难须审细,左提右契免疏虞。(其一)”“九衢歌舞颂王明,谁恻寒泉独自清。赖有千车能散福,化为膏雨满重城。 (其二)”[10]“疏虞”乃疏忽失误,此处写大家小心翼翼相互扶持地运水,实则暗示君王若想免除因失误而给百姓带来苦难,善于倾听左右贤臣的谏议,齐心协力,从而做出利于人民利于国家的决策。其二接着叙述载歌载舞颂扬君主圣明,万千辆车送水入城,给百姓带来福音。显而易见,“车”在整个为民造福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北宋著名文学家欧阳修在其诗作《盘车图》中咏叹了一辆从崎岖的山道驶往平坦的旷野的车,从而表达人生途中的坎坷不平。
浅石嶙嶙,乱石矗矗,山石磽聱山碌碌。山势盘斜随涧谷,侧辙倾辕如欲覆,出乎两崖之隘口,忽见百里之平陆。坡长坂峻牛力疲,天寒日暮人心速。……爱其树老石硬,山回路转,高下曲直,横斜隐见,妍媸向背各有态,远近分毫皆可辨[11]。
宋代的交通虽然与前代相较有所发展,但车辆的构造以及制造方面,与道路的修整等依然在根本上没有得到突破,在崎岖山路上驾着笨重的大车行走,“山势盘斜随涧谷,侧辙倾辕如欲覆”,着实不易,宋人常画《盘车图》以此寓意人生道路的艰辛。此诗的后半部分,欧阳修还提出其中的绘画审美意味,“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11]极言绘画重在写意,更加凸显逆境之险恶,以及君子在逆境之中超越苦难的追求。
北宋诗人苏舜钦在《太行道》中,写太行险峻奇崛,用夸张的手法与奇特的意象,亦描写了太行道上的奇异险怪。
行行太行道,一步三太息,念厥造化初,夫何险此极!左右无底壑,前后至顽石,高者欲作天朋党,深者疑断地血脉。夜中岩下埋斗杓,日午阴壁风雪号,攀缘有路到绝仞,四望群峰合沓如波涛,忽至逼侧处,咫尺颠坠恐莫逃。嗟乎古昔未开时,隔绝往来人不思,淳源一破山岳碎,巧心遂去缘崄巇。崄巇不穷甚可畏,悼此二者亡其宜,天地不自崄,崄由人为之。彼车摧轮马伤足,中路勿叹勿恸哭。世上安涂故有焉,孰使行此道驱高轩,丧坠不收宜尔然[12]。
作者在写太行山之险境时,其中运用“左右”、“前后”、“高者”、“深者”、“夜中”、“日午”进行描述,充分利用散文的铺叙章法。并且作者多用虚词,如“夫”、“嗟乎”、“焉”“然”等,并非直白的表达,而是将感情曲折奔放地流露出来,尽现太行道的气势磅礴与作者心中的洒脱不羁。“夜中岩下埋斗杓”,北斗星被埋于岩石之下,凸显山的无限高峻,“四望群峰合沓如波涛,忽至逼侧处,咫尺颠坠恐莫逃。”表现了山路的险怪,环境的极度恶劣,实则象征了世间道路的艰险,从而体现作者内心深处的悲哀与愤慨,“天地不自崄,崄由人为之”暗示世途本不如此艰险,是奸佞小人暗中作怪。小人使得世途如此艰险,那么有操守的君子又将如何呢?作者笔锋一转,“彼车摧轮马伤足,中路勿叹勿恸哭。世上安涂故有焉,孰使行此道驱高轩,丧坠不收宜尔然。”险恶的情境要坦然面对之,内心的操行执着坚守之,是世间的君子应当选择的处世之道,正如《易经》中所言“君子以自强不息”“君子以独立不惧”“君子以立不易方”,身处逆境之中,君子仍然能够保持独立品性,坚持崇高的志向与节操,不为世俗所侵扰,矢志不渝,恒定不变,这些品质是极其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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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6.2
A
1672-4658(2016)03-0122-04
2016-04-28
张诗芳(1991-),女,河南商丘人,文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魏晋南北朝文学;于广杰(1982-),男,河北沧州人,河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南开大学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为诗书画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