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村的神医阿木哥
2016-09-13沈世良
文/沈世良
咱村的神医阿木哥
文/沈世良
阿木哥,是名已有40余年党龄的老同志。他不仅医术好,医德、人品也好,他是一名最基层最普通的医务工作者——村医阿木哥姓刘,长我几岁,刚出生时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缺木,所以家人给他取了“阿木哥”这名。
他的先辈都是咱当地有名的赤脚医生,从小耳濡目染,跟随先辈认真学习总结经验后,阿木哥也成为我们这里的名医,也是咱们村的村医,是个有能耐的医生,不仅会治病救人,还会医治牲畜,而且是药到病除。因此,他在咱们村里的威望颇高,极为受人尊重。
俗话说:基层事,一盘沙。阿木哥原本他只会治人,但后来不管哪家哪户的牲畜得了病,都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这位医生身上。后来他慢慢就学会医治牲畜的本事,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话说是“被学会”的。正因如此,练就了阿木哥过硬治病救人和医治牲畜的本领,双技在身,这让他以后治病行医过程中游刃有余。
每到国家下发接种各种疫苗任务的时候,也就是他最忙的时候。穿上一双解放鞋,提上一壶水,戴上一顶草帽,背上一个药箱,捎上一根打狗棒(因为乡下养有好多狗看家护院),就开始走村进寨,挨家挨户上门帮乡亲打预防针。每当我们远远看到他这副行头出现,就知道阿木哥又来为我们服务了。有些村民住在深山密林里,要翻山越岭才能到达各个村落,每一条路都留下了他深深的足印。有时是给小孩子接种疫苗,有时是给猪、牛、狗打预防针。每天,他都是早出晚归地穿梭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渴了就喝口水,累了就坐下来歇歇脚,饿了就在村民家里随便吃上两碗小米粥。从不摆什么架子,风里来雨里去,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2003年初夏,是非典肆虐的危急时刻。身为最基层医务工作者的阿木哥,又冲在了最前面。他每天都坚持在村口的体温监测点上,一站就是一整天,他足足坚持了好几个月,天天如此。那时候天气很热,他天天都是披着厚实的防护服,全副武装为乡亲检测体温,常常是热得汗流浃背。若是哪个村落发现异常情况,他就骑上那辆旧自行车,迅速前往,积极配合上级做好疫情监报工作。从未听他叫一声苦,喊一声累。
作者单位/ 广西防城港市防城区那良镇五联村小学
我是一名乡村教师,记得一年仲夏,在我骑车去学校的路上,一不小心把腿摔折了。阿木哥知道情况后,二话没说,冒雨爬山为我采草药。雨天路滑,他脚一打颤,就从半山腰摔了下来,手也摔伤了,但他还是强忍着伤痛,坚持把药采齐,亲自送到我家。当我从他手中接过那一扎扎新鲜的草药时,愧疚和感动之情让我热泪盈眶。阿木哥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摆摆手,笑呵呵地宽慰我:“这点小伤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过几天就好了,我是医生嘛,早就为自己准备好几副药了。”他还陪我聊了好一会儿,出门前教我这药如何煎、如何敷,句句心窝话,道出绵绵同乡情,像是友情叙旧,更似知己交心。吃完他抓来的几副药后,我的腿愈合得非常快,功能也恢复得很利索。在我当面言谢时,阿木哥连连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不必言谢”,随后便握住了我的手。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论是寒冬还是酷暑,阿木哥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往返在乡间小路上,坚守在自己工作的岗位上。上世纪80年代末,镇卫生院的医疗队伍人员少,技术力量薄弱,上级领导想调他到镇里上班,被他婉言谢绝了。有人曾笑他是真的“阿木哥”,不懂抓住机会往上爬,家里人也不理解他,埋怨他是个闷葫芦,不开窍,还有人瞎编顺口溜嘲笑阿木哥,“阿木哥,木头哥,不懂洗脚上田爬上坡”。面对这些冷言冷语,他只是淡淡一笑,因为他离不开自己深爱的这片热土,离不开自己深爱的父老乡亲,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默默无闻地为乡亲们服务,守护一方百姓的健康和平安。他用自己的行动,践行自己的铮铮誓言;用心血和汗水,搭建起医患的连心桥。
如今,阿木哥已过花甲,但身板硬朗,精神矍烁,依然忙前忙后地为大家服务。他曾乐呵呵告诉我,能有今天这个身板,都是得益于常年跑来跑去,锻炼出了结实的体魄。在阿木哥身上我看到了夕阳依然散发着最美最暖的光芒,彤红而闪亮,熙暖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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