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科技产业集群中的“三螺旋”演变路径透视——基于波特“钻石模型”视角

陈华杰，黄俊娴（. 岭南师范学院，湛江 54048；. 广东省湛江卫生学校，湛江 54048）

硅谷科技产业集群中的“三螺旋”演变路径透视
——基于波特“钻石模型”视角

陈华杰1，黄俊娴2
（1. 岭南师范学院，湛江 524048；2. 广东省湛江卫生学校，湛江 524048）

“三螺旋”作为一种大学、产业和政府三方互动创新的理论，它建构在世界范围内多个获得成功的科技产业集群基础上，硅谷便是其中一个。通过借用波特“钻石模型”，透视“三螺旋”在硅谷科技产业中的作用路径，从中挖掘提炼出硅谷科技产业持续发展的核心动力机制。

三螺旋；硅谷；钻石模型

1　引言

1.1“三螺旋”概念

“三螺旋”理论作为一种应对复杂技术创新过程的非线性创新理论，由Etzkowitz 和Leydesdorff在上世纪90年代中叶提出。［1］顾名思义，“三螺旋”意味着创新将由三类主体参与，而当前理论重点关注的三主体包括大学、产业和政府。在实际创新过程中，三主体既密切合作，也保持独立，在横向相互作用促进创新与发展的同时也实现自身的纵向发展。［2，3］三主体中的每一方既可以充当创新的发动者，也可以是参与者，角色的更替和作用的强度随创新进程而演变。［4］在不间断的两两互动和三方互动中，创新以螺旋姿态上升。如图1所示。［5］

图1　网络各方互动带来制度安排的不断演化

1.2产业集群竞争优势与“钻石模型”

产业集群是指在有限地域的特定产业或产品生产中（通常以一个主导产业为核心），大量企业及其相关支撑机构（包括供应商、生产商、顾客、地方政府、中介组织、知识生产机构等） ，依靠比较稳定的分工协作和纵横交错的网络关系形成有利于产业组织协调的空间集聚体，代表着介于市场和等级制之间的一种新的空间经济组织形式。［6］1990年，迈克尔·波特提出产业集群的竞争优势与四个要素密切相关：生产要素、需求状况、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表现、企业的战略、结构和竞争，此外，还有机会和政府两个变数，因该架构形似菱形钻石，因而被称为“钻石模型”。［7］按照波特关于竞争力的“钻石模型”，产业集群要发展并获得竞争优势，不仅要获得充足的高质量要素投入，同时还在于上述要素间的相互作用和配合。［8］

图2　波特“钻石模型”

1.3三螺旋和钻石模型

“三螺旋”代表政府、大学、企业三类特色各异的主体，在科技产业集群中，它们是最核心的三类参与者，作为参与者，它们与产业集群发展的四要素紧密相联：或者是四要素的载体，或者是四要素的孵化体，而在它们两两互动的过程中又成为四要素的催化体。从载体、孵化体到催化体，四要素不断被凝聚、被孕育、被强化，根据“钻石模型”理论，四要素被凝聚、孕育和强化的过程实质也就是产业集群竞争优势逐渐增强的过程。因此，从“钻石模型”视角，“三螺旋”通过对决定科技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四要素施加影响，从而实现增强产业竞争优势的目的。

2　“钻石模型”视角下硅谷产业集群中“三螺旋”的作用路径

硅谷崛起于二十世纪中后期，早期以硅芯片的设计与制造著称，因而得名，现在已是美国最重要的电子工业基地，也是世界最为知名的电子类产业集群。从美国西部一个典型的农业区发展成世界高科技产业集群的顶级标杆，硅谷的成功也许有着许多机遇的眷顾，但更与其自身的发展模式密不可分：美国联邦政府的投入、以斯坦福大学为首的大学及研究机构群的积极参与、无数科技人才前赴后继掀起的创业浪潮……。硅谷的成功离不开大学、产业、政府三主体的紧密互动，正是这种互动造就了硅谷的独特性和难以复制性。本文尝试从“钻石模型”的视角，透视硅谷科技产业集群中“三螺旋”对四要素的作用路径。

2.1“三螺旋”对“需求状况”的作用路径

需求是产业发展的最本原牵引力，需求不明或需求不足，产业发展就会停滞不前。解决产业需求的途径不外乎两个：外部消化和内部消化。在产业集群发展的萌芽期，由于集群内企业数量不多、产业链尚未成形，此时，需求主要依靠开拓外部市场来解决；而随着产业集群的发展，内部产业链渐趋完善，对需求的内部消化能力开始逐渐提升，这意味着产业集群开始成熟，这反过来又增强了集群开拓外部需求的能力，集群的发展步入良性循环。硅谷能够实现从农业区的转变并成功的度过科技产业发展的萌芽期和生存期，完全得益于一个最重要的外部需求，美国联邦政府订单。从“三螺旋”的视角看，正是政府这个主体以及由他带来的巨额订单的介入，引发了硅谷后续一系列的需求连环反应。

2.1.1“政府-大学”互动引发的需求反应

为应对二战和冷战，美国联邦政府产生了大量数额巨大的电子产品军事订单，这些订单中，与研发有关的大部分流向了大学实验室，如东部的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等，地处西部硅谷的斯坦福大学也获得了一些政府订单，联邦政府和大学的互动激发了斯坦福大学的学科发展需求，有效推动了斯坦福大学电子工程学科的发展，解决了电子产业早期发展面临的技术与人才问题。

2.1.2“政府-企业”互动引发的需求反应

联邦政府订单很庞大，除了一部分流向大学外，与生产有关的订单则需要由企业来完成，围绕在斯坦福大学周围的一些硅谷企业也获得了订单。政府-企业互动激发了电子工程企业的发展需求，为硅谷培育了一批电子工程企业，帮助他们实现了资本的初始积累，同时为未来发展赢得了时间和空间。

2.1.3“大学-企业”互动引发的需求反应

政府流向大学、企业的订单还成功的把大学和企业联结在一起，为达到政府订单的技术标准，技术储备不足的企业需要从大学获得技术和人才支持，大学实验室产生的研究成果，也需要通过企业来试验并生产。相互的需求引发两者的互动，在硅谷，生产企业逐渐在斯坦福大学周围凝聚，以斯坦福大学为中心的产业群开始逐渐成形。

解析“三螺旋”作用路径，我们发现，上述三个互动以主体各自的需求为牵引，一环扣一环，在需求满足的过程中实现主体结构与性能的增强。借助需求在“三螺旋”两两互动中的链式反应，整个产业的核心竞争力逐渐提升。

2.2“三螺旋”对“生产要素”的作用路径

波特将生产要素划分为初级生产要素和高级生产要素，初级生产要素指天然资源、气候、地理位置、非技术工人、资金等，而高级生产要素则指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力、研发设施、知识及中介网络、文化等由投资创造出来的生产要素。对科技产业集群的发展而言，对其竞争优势有决定性影响的是后者。回顾硅谷的发展历程，“三螺旋”引发的各类主体互动让其内部衍生了若干决定其成功的高级生产要素：数量庞大的技术人才和创业人才、强大的地区服务网络、风险资本、开放自由的创新创业文化等。

2.2.1数量庞大的技术人才和创业人才

人才是科技产业发展最核心的生产要素，人才的数量与质量决定着科技产业发展的速度与高度。硅谷的成功正是得益于其在人才方面所具有的强大培养能力和集聚能力。而这两种能力产生于“三螺旋”引发的各类互动中。

美国联邦政府和斯坦福大学的订单互动让斯坦福大学获得了发展本校电子工程学科的重要机遇，通过招聘有实力的工程学教授以及扩大研究生的培养规模，斯坦福大学逐渐建成了全国一流的电子工程项目，强大的学科水平推升了斯坦福大学的人才培养能力，使其可以为地区企业培养输送更多高质量的电子工程人才；同时，斯坦福大学积极与企业互动，通过“荣誉合作项目”等方式，向当地企业开放课堂，吸引企业的工程师们参加研究生课程或参与专门的技术培训，帮助他们提升能力和水平；与此同时，科研实力显著增强的斯坦福大学对知名公司的吸引力也在增强，通过出让土地吸引了通用电气公司、柯达公司、旗舰公司、沃金斯·庄臣公司等知名公司进驻硅谷，这些公司的到来进一步增强了硅谷对外部高技术人才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引发更多的技术人才汇聚到硅谷。正是在美国联邦政府、斯坦福大学、地区内外企业的频繁互动下，硅谷不仅对人才的培养能力在增强，对区域外高技术人才的凝聚力也在增强。［9］

2.2.2强大的地区服务网络

许多硅谷研究专家认为，硅谷存在一张强大的地区服务网络，它由一系列的专业中介服务公司、各类专门性协会、各类开放式的论坛及酒吧等组成，这张网络牢牢把硅谷的公司和人粘连在一起，它不仅为创业者提供支持，也为迅猛发展的公司供给动力，更加让人惊叹的是，它的存在让硅谷内的大部分企业在竞争与合作之间维持了最适度的平衡。这张网络的形成同样深深烙上了“三螺旋”互动的印记。

在“三螺旋”推进地区服务网络形成方面，呈现出的是一种递进式的路径演变关系，递进的源头仍然在美国联邦政府，还是回到政府订单，政府订单让斯坦福大学和硅谷企业建立了频密的互动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硅谷地区的企业与斯坦福大学的共同联系背景又带动这些企业之间的互动；随着企业间互动在形式、内容、层次方面越来越广泛和深入，企业间的互动开始衍生出更高级形态的互动：人与人的互动。企业间、人与人之间的频密互动有效降低了合作的成本，硅谷产业自然而然的往专业化分工方向发展，在这种氛围中，各类专业化的中介服务公司、行业技术协会、开放式交流论坛获得了最佳的发展土壤，硅谷地区服务网络开始成长并壮大成形。

2.2.3风险资本

创业是硅谷科技产业发展的核心引擎，而创业需要资金。在硅谷发展的早期，政府订单为企业提供资金，然而政府订单具有局限性，如它无法保证让最优秀的创业群体获得订单，因为他们可能不善于处理与政府的关系；另外它未能在企业初创的更早期出现，因为很多拥有出色想法的拟创业者大多因为缺乏资金而结束在企业成立之前。随着硅谷科技产业的发展壮大，政府订单在消化硅谷需求上的作用开始下降。幸运的是，风险资本及时出现了，它的最大作用就是迅速拉近了优秀创业设想与成功企业的距离，风险资本的出现有力推动了硅谷创业运动的发展，成为硅谷科技产业发展的又一强大生产要素。［10］

风险资本的诞生与运转也与“三螺旋”互动体系息息相关。硅谷早期的风险投资人主要来源于硅谷早期的创业成功者，回顾硅谷早期发展史我们知道，他们基本就是与政府和大学互动最紧密的那波人，因此，可以说硅谷风险资本脱胎于政府、大学、企业的“三螺旋”互动体系中。而风险资本的运转则从属于硅谷企业间的互动体系，只不过这是成熟企业与未成熟企业的一种互动，成熟企业为未成熟企业提供资金、发展策略和信息等，未成熟企业则拥有优秀的产品构想和创业思路，它的成功可以为成熟企业提供高额回报。两类企业的需求和优势催发了两者之间的紧密互动，互动在推动创业企业成长的同时也推动了风险资本的发展。

2.2.4开放自由的创业文化

文化也是一种生产力，尤其是硅谷地区开放自由的创业文化，它引发了硅谷地区波澜壮阔的创业风潮，催生了不计其数的创业成功事迹。可以说，这种文化的存在完全改变了硅谷产业的发展速度和发展轨迹。

硅谷创业文化从出现到内化到硅谷人灵魂深处的过程仍然体现着“三螺旋”互动的印迹。首先政府订单构造出来的相对稳定需求催生了硅谷的第一波创业风潮，这是政府与创业者互动的结果，此时创业文化处于成长的萌芽期；斯坦福大学鼓励创业的人才培养策略诱发了硅谷的又一波创业风潮，这是大学与创业者互动的结果，此时创业文化进入迅速传播期；仙童半导体公司的故事把硅谷的创业运动推向高潮，这是公司与创业者互动的结果，此时创业文化逐渐内化到硅谷人的灵魂深处。历经政府与创业者、大学与创业者、公司与创业者的创业互动，硅谷创业文化实现了真正的升华。［11］

2.3“三螺旋”对“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及“企业的战略、结构和竞争”的作用路径

把“三螺旋”对“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和“企业的战略、结构和竞争”的作用路径放在一起分析，基于两点考虑：一是基于企业构成对产业生态的影响，二是基于“三螺旋”对它们的作用方向一致同时它们对“三螺旋”的受力点重叠。

硅谷围绕硅芯片的设计与制造，形成了以半导体产业为主，包括软件及互联网等相关产业在内的产业结构，整个产业呈现一个开放合作式的网状构造。开放合作不仅体现在主导产业与相关产业之间，更是体现在产业内企业与企业、个人与个人之间，并且这种开放合作已经深入到企业的竞争核心层面。以计算机系统的开发生产为例，80年代Sun微系统公司作为一家新兴公司并没有足够的资金去开发计算机系统所需要的广泛技术，它采取了通过公开自己在微处理器方面的技术细节吸引供应商加入，最终得益于供应商参与开发，产品很快推向市场并获得巨大的成功。利益取向各不相同的公司之间能够达成深入企业核心层次的合作，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宏伟目标、信任这些词来解释，也许应该归结为一种文化习惯，这种文化习惯催生了硅谷独特的产业生态和企业形态，让硅谷规避了恶性竞争、提升并激发了知识与资源的效率，最终提升了整个产业的效率和竞争力。

硅谷拥有开放的产业结构和紧密合作的企业关系，而这仍然是一种基于进化式的“三螺旋”互动结果。政府与大学、政府与企业、大学与企业基于需求的互动催生了企业与企业、企业与个人、个人与个人的互动，后三类互动建构在前三类互动的基础上，属于更高级形态的互动，事实上，这类互动为硅谷的企业和个人均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这逐渐塑造了硅谷企业和个人开放合作的思维，整个产业被这个思维牵引着发展，最终铸造了产业的开放式发展格局。

3　关于“三螺旋”的感悟

“三螺旋”式创新实质就是一种基于多主体在累进式互动基础上引发主体自身结构与性能往利于创新方向蜕变进而催生理想创新结果的创新模式。最初可能从主体的两两互动开始，互动实质是主体对一方或两方的输出发生反应的过程，反应的结果在产生新的输出的同时也导致主体结构与性能发生改变，这种改变常常是往利于创新的方向发展。而新输出则会引发新互动，新互动可能是发生在原有主体之间，也可能带动新主体的加入。如此循环往复，参与互动各主体的结构与性能持续的往更利于创新的方向蜕变，创新的结果也越接近理想状态。结合硅谷“三螺旋”运作机理，要让“三螺旋”成功的运转起来，还需以下三点条件：

3.1主体的独立性

主体独立性意味着“三螺旋”中的每个主体均拥有充分的发展权和决策权，同时对自身的损益完全负责。主体独立性是“三螺旋”发生作用的最重要前提，缺失这个前提，将直接削弱“三螺旋”运转的动力强度和动力传递效率。假如斯坦福大学并没有充分的办学自主权，那么即使获得了政府的研发经费，它也许并不会做出大力发展电子工程学科的决定，也不会做出脱离高校发展常轨和企业共谋发展的决定。假如政府也没有充分的发展自主权，受政绩约束过多，那么在产业发展中它也许就找不准着力点而四处胡乱发力，结果就是破坏了产业发展的客观规律。假如企业在发展中要更多的考虑工商、税务、进入门槛等的限制，那么企业发展的动力和潜力也会被压制。因此，保持主体的独立性，让主体能把精力专注于自身的本原发展，“三螺旋”才能真正运转起来。

3.2锁定“三螺旋”的关键着力点

关键着力点应能促发主体的系列连环互动，因此，关键着力点应从各主体的急需着手。在硅谷发展早期，政府订单充当第一个关键着力点的角色，对高校而言，它满足了高校急欲发展工程学科的需求；对企业而言，它满足了企业急欲培育扩大电子市场的需求，而当高校和企业的两个急需被初步满足后，为谋求更大的发展，高校和企业合作的需求也自然产生。反观国内部分科技产业集群发展，政府总是找不准关键着力点，如把大钱花费在园区基建上，园区楼房林立美轮美奂，但关键的市场却培育不起来。

3.3合适的技术链宽度

技术链宽度决定产业集群的健全度和健壮度，狭窄的技术链不利于上下游企业的凝聚和培育，不利于集群内企业间的良性互动，也不利于集群内人与人的互动。企业间互动是政产学互动到一定阶段的升级形态，而人与人互动则是在企业与企业互动基础上的更高级形态。当“三螺旋”推动产业集群进化到人与人的频密互动阶段，意味着产业集群无论健全度健壮度还是成熟度都处于良好状态。而合适的技术链宽度对产业集群能否达到这个状态有重要影响。

［1］ （美）亨利·埃兹考维茨 著，周春彦 译.大学-产出-政府三元一体的创新模式：三螺旋［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2-5.

［2］ 涂俊，吴贵生.三重螺旋模型及其在我国的应用初探［J］.科研管理，2006（3）：75-80.

［3］ 刘力.走向“三重螺旋”：我国产学研合作的战略选择［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4（10）：44-48.

［4］ 周春彦，李海波，李星洲 等.国内外三螺旋研究的理论前沿与实践探索［J］.科学与管理，2011（4）：21-27.

［5］ 邹波，周文萱，卜琳华.“三螺旋”创新协同效应理论分析［J］.学术交流，2013（11）：111-114.

［6］ 郑胜利，周丽群，朱有国.论产业集群的竞争优势［J］.当代经济研究，2004（3）：32-36.

［7］ （美）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58-69.

［8］ 陈华杰.簇群结构对大学科技园创业力提升的影响［J］.研究与发展管理，2007（5）：111-115.

［9］ （美）萨克森宁 著，曹蓬 等译.地区优势：硅谷和128公路地区的文化与竞争［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9.56-59.

［10］ 陈华杰.从“孵化”到“自发”的跨越——析大学科技园公共创业平台的建设［J］.科技管理研究，2006（5）：25-27.

［11］ 李振国.区域创新系统演化路径研究：硅谷、新竹、中关村之比较［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0（6）：126-130.

（责任编辑：张 萌）

The Silicon Valley's Technology Industry in Perspective of Triple Helix：From the View of "Michael Porter Diamond Model"

CHEN Huajie1，HUANG Junxian2
（1. Lingnan Normal University；2. Zhanjiang Health School of Guangdong，Zhanjiang 524048）

"Triple helix" is a kind of interactive innovation theory among university， industry and government， It constructs multiple successful s&t industrial cluster in the world， Silicon valley is one of them.By using the "Michael Porter diamond Model"，Perspective of the development course to silicon valley，From the behavior of interactive and reflexive in universityindustry-government， Mining the core motive mechanism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silicon valley industry.

Triple helix；Silicon valley；Michael Porter diamond Model

G649.21

A

10.3969/j.issn.1003-8256.2016.01.007

广东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2013WYXM0081）

陈华杰（1976- ），男，广东湛江人，副研究员，科研处副处长，主要研究方向为高教研究、创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