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三位一体的教师队伍建设体系

谷小燕

摘 要：稳定和高素质的教师队伍是确保每个孩子享有优质教育的前提和关键。在美国，联邦政府，教师工会，以及由教师培养、认证和资格考试机构组成的一体化教师质量保障体系，在相互合作与博弈中形成了三位一体的教师队伍建设体系。文章分析了联邦政府、教师工会和教师质量保障体系这三方在教师队伍建设中各自扮演的角色、采取的措施、相互之间的合作、在政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产生的冲突以及如何通过博弈达到平衡，最后总结了美国多方参与的教师队伍建设体系的相关经验和启示。

关键词：美国联邦政府；教师工会；教师质量保障体系；教师队伍建设

近年来，出于对国家经济安全的考虑，美国联邦政府开始了以教师队伍建设为突破口的教育改革。“招聘、培养、支持、挽留和奖励优秀教师”是美国教师队伍建设的核心主题；保障教育经费、提高教师地位、实施基于绩效的教师薪酬改革、建立教师职业梯队、改革教师教育、为教师提供进修和专业发展机会、满足高需求学校（high-need school）的教师需求、加强教师教育和教师资格认证等是美国教师队伍建设的主要途径。在美国，联邦政府，教师工会，以及由教师培养、考试和认证机构组成的一体化教师质量保障体系，在相互合作与博弈中形成了三位一体的教师队伍建设体系。

一、联邦政府：政策引导，经费保障

美国联邦政府深刻认识到教师质量是影响教育改革的关键，正如奥巴马总统在2010年颁布的《改革蓝图——重新授权<初等和中等教育法>》（A Blueprint for Reform——The Reauthorization of the Elementary and Secondary Education Act）中所宣称的：“美国的每一个孩子都应该得到世界一流的教育。今天，世界一流教育比任何时候都更是获得成功的先决条件。”“这一努力需要很多人贡献他们的技能和智慧，特别是我们的教师、校长和学校其他领导。我们的目标是让每一间教室都配有一位伟大的教师，每一所学校都拥有一位伟大的校长。我们都知道，从学生踏进校门那一刻起，获得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不是他们的肤色或父母的收入，而是站在教室里的教师。为了确保孩子们的成功，我们必须招聘、培养、支持、挽留并奖励优秀的教师。”[1]

为了兑现“让每一间教室都配有一位伟大的教师”的承诺，联邦政府在教师教育领域进行了以下5个方面的改革。

（一）完善法律政策，优化项目设置

出台相关法律与政策，对教师教育项目进行优化整合并提供经费保障，是联邦政府参与和引导教师队伍建设的重要途径。“师资改革”已经成为《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和《美国经济复苏与再投资法》的中心议题。

此外，奥巴马政府将“教师激励基金”（the Teacher Incentive Fund）、“提高教师质量州立助学金”（Improving Teacher Quality State Grants）、“准备教学项目”（the Ready to Teach Program）、“高级资格认证项目”（the Advanced Credentialing Program）、“转向教学项目”（the Transition to Teaching Program）、“为美国而教”（Teach for America）项目、“教师质量合作项目”（the Teacher Quality Partnership Program）、“为了明日之竞争的教师”项目（the Teachers for a Competitive Tomorrow）等整合为包含“有效教师与领导者”（Effective Teachers and Leaders）、“教师和领导者创新基金”（Teacher and Leader Innovation Fund）、“成为教师和领导者的途径”（Teacher and Leader Pathways）3个子项目的“优秀教学团队项目”（the Excellent Instructional Teams Programs），旨在培养教师之间的协作能力，创建优秀的教学团队，以及招聘、培养、支持和挽留优秀的教师、校长和学校其他领导者，特别是那些高需求的地方教育机构、学校、领域和科目。[2]

（二）保障教育经费，改革教师薪酬制度

2009年，奥巴马政府颁布了《美国经济复苏与再投资法》，配套总经费7870亿美元。其中1400亿美元用于保留和创造数十万个教师岗位，30亿美元用于缓解学校裁员现象。

在联邦政府的大力推动下，各州开始改革缺乏激励和竞争的工资体制，探索基于绩效的教师薪酬制度。目前，美国已有38个州实施了基于绩效的教师薪酬制度改革，主要形式有“绩效工资制”（政府根据学生的学业成绩及成绩进步情况决定教师的工资和奖金）、“教师职务工资制”（按实习教师、普通教师、专业教师和高级教师4个等级决定教师的工资和奖金）、“特殊工资项目”（根据教师的表现，灵活发放各种奖金，激励教师教学）。[3]

（三）改革教师教育，促进专业发展

2011年9月，美国联邦教育部发布了题为《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教师：奥巴马政府教师教育改革与提升计划》（Our Future， Our Teachers： The Obama Administration’s Plan for Teacher Education Reform and Improvement）的报告，针对教师教育项目的不足提出了包含3项策略的综合改革议程：一是简化教育学院的报告制度、改革州问责制度，从以前的基于投入的模式转向基于产出的模式；二是改革师范生的经济资助模式，以新的“总统教学研究生”（Presidential Teaching Fellows）计划代替“高等教育和学院的教师教育资助项目”（Teacher Education Assistance for College and Higher Education Grant Program），为针对教师资格认证和教师教育项目问责制建立严格标准的州提供常规资助；三是重点为那些培养多元化背景的高素质教师的机构和项目提供资助，如致力于少数族裔教师培训的霍金斯卓越中心（Hawkins Centers for Excellence）。[4]

（四）为教师参与政策的制定和修订提供机会

美国联邦教育部认为应该为教师提供各种机会理解那些影响学生和学校的教育政策并鼓励他们为之作出自己的贡献。奥巴马政府于2008年启动了“教学大使奖学金”项目（The Teaching Ambassador Fellowship），聘请一批优秀的教师到联邦教育部工作一年，与全国教育者开展对话、分享先进的教学经验，学习并宣传联邦教育政策的内容和实施程序。该项目提供3种补助以及与之相应的3种长达一年的带薪职位——华盛顿补助金（Washington Fellowship），在教育部全职工作；课堂补助金（Classroom Fellowship），采取兼职的形式往返于联邦教育部和地方学区之间；地区补助金（District Fellowship），在亚特兰大、费城、丹佛3个地区交流办公室全职工作。此外，联邦教育部还开通了网络平台供全国各地的教师交流经验、评论教育政策、提供建议，让教师参与教育政策的制定和修订变得更为方便、快捷。[5]

（五）满足“高需求学校”和“高需求地方教育机构”的教师需求

“高需求学校”包括两种情况：一是学校中至少有30%的学生来自低收入家庭；二是学校位于非专业教师的比例非常高、教师职务空缺比例在全州排前25%、教师转行流失率非常高或未通过资格认证的教师比例非常高的地区。“高需求地方教育机构”也包括两种情况：一是教育机构中至少有20%或1万名孩子来自处于贫困线之下的低收入家庭；二是该机构的非专业教师和未通过资格认证的教师比例非常高。[6]

“教师激励基金”主要用于增加为低收入家庭学生、少数族裔学生和处境不利学生提供教学的优质教师的数量。“转向教学项目”旨在帮助高需求学校和地方教育机构通过替代性的教师资格认证方式让处于职业生涯中期的非教育学领域专业人士和新近毕业的非教育学专业大学生转行成为教师。“教师质量合作项目”旨在通过为教师提供专业发展活动、培养合格教师、招聘优秀人才进入教师队伍，提高任职于高需求学校教师的质量。该项目还创建了“教师实习计划”（Teachers Residency Plan），拟培养3万名准备充分的新教师到急需的中小学，以缓解教学人员短缺现象。“为美国而教”是一个由联邦政府资助的非营利性组织，主要职责是招募、筛选、培训和支持愿意在美国落后地区教学两年的杰出大学毕业生。[7]

二、教师工会：保障教师权益，促进教师专业发展

在美国，几乎所有的教师都是全国教育协会（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 NEA）和美国教师联盟（American Federation of Teachers， AFT）两大教师工会组织的会员。作为兼具工会性和学术性的组织，一方面，两大教师工会密切关注与教师利益相关的各项教育政策的制定和实施，通过集体谈判、政治结盟、支持或参加选举甚至罢教等形式影响联邦政府的教育政策，保障教师的基本权益；另一方面，通过开发和实施各种培训项目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实现“让每个孩子都就读于伟大的公立学校”的愿景。

（一）影响联邦政府的教育政策，保障教师权益

对于联邦政府出台的教育政策，如果符合教师群体的利益，两大组织就会积极支持；如果有损其利益，则会通过各种途径反对，直至迫使联邦政府修订其教育政策以基本满足教师的利益。对于联邦教育部2011年发布的《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教师：奥巴马政府教师教育改革与提升计划》报告，NEA认为此项改革有助于提升教师培养质量，予以积极支持。NEA时任主席丹尼斯·范·罗科（Dennis Van Roekel）说：“我们应该在招收和培训教师候选人方面起带头作用，在他们进入教室之前为其提供最好的培训。学生需要并值得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提供最好的教育者。联邦教育部的报告为推动优秀教师培训项目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路线图，为少数族裔服务机构的教师培训项目提供了长期的支持”[8]。对于联邦政府实施的“特许学校”（charter school）和“教育券计划”（education voucher），两大工会则持反对态度，认为这两项改革将使美国公立学校系统面临激烈的冲击和竞争，使公共教育资源流向私立机构。为此，两大工会不惜通过游行示威、选举威胁等手段来阻碍联邦政府的教育改革。最后，双方经过一定的妥协，联邦政府承诺“特许学校”必须保证自身公立学校的性质，工会才对此项改革表示基本赞同；改革实施后，NEA立即起草了有关特许学校的新政策，并游说联邦政府采纳。

此外，两大教师工会还会通过发布有关教师现状的调研报告吸引联邦政府对教师职业和地位的关注；通过集体谈判保障教师的工资待遇；通过制定教师工资改革方案呼吁联邦政府改革教师薪酬制度。

（二）开发并实施培训项目，促进教师专业发展

“专业化”是NEA的六大核心理念之一，“我们认为教育专业人员的专业知识和评判能力是确保学生成功的关键，我们维持最高的专业标准，我们期待给予教师职业应有的地位、待遇和尊重”。此外，NEA在2012年的指导手册中将“教师培训和实践的高标准”作为“优质教学九大原则”之一，“专业能力必须植根于智力开发，要求开展教师培训项目、实施严格的人才评价程序、开发富有意义的教师专业发展项目”。由于已有的“评估”和“问责”机制已不能为教师的教学提供有效的反馈，2011年，NEA在该组织的年度代表大会上提出了“教师评估和问责”的改革方案。该方案指出，“高质量的教师评估系统”必须包含教师教学实践指标、教师的贡献和进步指标、教师对学生学习进步的贡献指标；“高质量的问责机制”应该基于以下原则：“所有教师都必须对学生的学习高度负责并给予同事和学校最大的支持”“所有教师有责任通过接受反馈和进修、与同事合作等方式不断改善自己的教学实践”“教师、雇主和地方教育机构有责任指出不合格教师的缺陷并予以帮助和提升”“如果教师经过进修仍不合格则进行劝退，或通过透明合法的程序予以解雇”“清楚区分见习教师的权利和职责”。[9]

为了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AFT开展了一系列的项目，包括教师发展和评估、同行辅助和评审、教师专业发展、教辅人员标准制定等。其中，“教师发展和评估项目”指出，以往的教师评估系统无助于学生学习的提高、教师教学实践的改善和家长的参与，应该包括专业教学、教学实践、教学情境以及教师职业发展支持的标准。“教师专业发展项目”提出了11项措施来培养教师作出正确决策的能力、分析并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将理论、实践和学生学习联系在一起的能力。AFT 通过与地方学区一起开展“同行辅助和评审项目”来确保新教师能够从有经验的专家教师那里获得他们需要的专业发展和支持；为那些能力突出、经过精心准备、满足教师入职标准的教师提供永久职位；教师工会和富有经验的教师共同为新教师制定标准。此外，AFT还专门制定了对教辅人员进行认证的标准来确保他们的质量。[10]

三、培养、认证和考试机构：保障并提升教师质量

在美国，教师培养机构、教师教育和教师资格认证机构、教师资格考试机构共同构成了教师职前和在职的一体化质量保障体系。

（一）教师培养机构

美国的教师培养机构经历了由专门的师范学院向大学教育学院的转变，这一转变加强了教师培养的学术性而淡化了专业实践性，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教育学院的毕业生缺乏参与教学实践的专业技能。20世纪80年代末，美国出现了一种融教师职前培养、在职进修和学校改革为一体的新型教师培养学校——专业发展学校（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School），这是一种教育学院和其他教学实践者合作的学校，目的在于提高教师职前教育水平、为在职教师提供专业发展、指导教师教学实践和研究[11]。这种学校通过为新教师和教育学院学生提供实习机会，为教师和学者提供经验交流的平台，为老教师和教授提供指导研究和实践的场所，从而大大促进了教师的专业发展。

（二）教师教育和教师资格认证机构

在美国，教师认证包括对教师教育机构的认证和教师资格的认证。目前，前者的认证组织包括国家教师教育认证委员会（National Council for Accredit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NCATE）和教师教育认证委员会（Teacher Education Accreditation Council， TEAC）。成立于1952年的NCATE，是一个专业取向的教师教育认证机构，关注教师培养机构的质量。2000年，NCATE通过了新的认证标准，主要通过教师候选人的知识、技能和性向，评价系统和培养机构的评估，教学实习和临床实践，多样性，教师队伍的资格、成绩和发展，以及教师教育机构的管理与资源6项指标来评判教师培养机构能否满足认证条件[12]。TEAC是1997年组建的一个致力于提高专业教育工作者培养水平的教师教育认证机构，没有制定具体的教师教育认证标准，主要考查各教师教育培养方案是否能够保障教师培养的质量，开发了一种新型认证模式。

国家专业教学标准委员会（National Board for Professional Teaching Standards，NBPTS）、新教师评估与支持州际联盟（Interstate New Teacher Assessment Support Consortium， INTASC）和美国卓越教师认证委员会（American Board for Certification of Teacher Excellence， ABCTE）是美国最具影响力的三大教师资格认证机构。其中，NBPTS和INTASC主要致力于教师专业化的认证，ABCTE则是一个具有“解制”①取向的新型教师认证机构。

NBPTS和INTASC都成立于1987年，前者主要对有经验的教师进行认证，后者是一个制定新教师资格标准、开发新教师评估模式的全国性专业机构。1989年，NBPTS提出了优秀教师必备的5项素质：对学生学习高度负责、掌握学科内容和教学方法、负责管理和监控学生的学习、系统地思考自己的教学实践并从经验中学习、成为学习共同体的成员[13]。NBPTS的评估流程分为档案袋评价、现场评价和评分3个环节。1992年，INTASC发表了名为《新教师认证、评估与发展的模型标准：一份州际交流的资料》的报告，提出了新教师必备的十大核心原则，从教学内容、学生发展、学习风格、教学策略、动机和行为、信息技术、教学安排、评估、专业发展、人际关系10个方面界定了教师应该知道什么和能做什么[14]。INTASC主要通过学科知识考试、教学知识考试和实际教学评价（即学生的档案袋评价）对新教师进行评估和认证。

ABCTE成立于2001年，旨在快捷、便利、高效地提供高质量的教学证书，通过“教学资格通行证”（Passport for Teaching Certification）和“熟练教师资格证”（Master Teacher Certification）两种证书对教师进行资格认证。前者是一种获得教师入职资格的通行证，是一种通过选择性方式进入教师队伍的途径；后者是对有教学经验的教师进行评估和认证后颁发的一种证书，相当于高级或优秀教师资格证书。[15]

（三）教师资格考试机构

成立于1947年的教育考试服务中心（Education Testing Service， ETS）是美国最主要的教师资格考试机构。ETS开发了一套“教师实践考试系列”测试（Praxis，也称“普瑞克西斯考试系列”）。2006年，采用该测试的州已经达到47个[16]。“教学实践考试系列”共分3个系列。Praxis I测试学生阅读、数学和写作方面的基本技能，主要针对大学教育学院二年级的学生进行测试，也称职前学术能力测试。许多州都将这项考试成绩作为判断学生是否有资格进入教师教育项目的依据。Praxis II测试学生的学科知识、基本教学知识和技能。考试内容包括学科考试、学习和教学原理考试、教学基础考试3部分。美国许多州都将通过该考试作为获得教师资格证书的必要条件，一些专业认证机构也将这项考试作为教师专业认证的要求之一。Praxis III对课堂环境下学生的表现和技能进行评估，分为对教学实习的直接观察、对教学证明材料的检查、半结构性访谈（Semi-structural Interviews）3部分。该考试包含评估基本知识和能力的4个相互联系的领域，共19项标准，要求涵盖新教师教学过程的经历，包括教学准备、课堂环境、课堂指导和专业责任。[17]

注释：

①“解制”（deregulation）：解除传统教师教育或者专业化取向的教师教育对教师培养的各种制度性约束，为更多人进入教师队伍提供选择性的路径。

参考文献：

[1]A Blueprint for Reform——The Reauthorization of the Elementary and Secondary Education Act[EB/OL]. http：//www2.ed.gov/policy/elsec/leg/blueprint/，2015-04-21.

[2][6][7]Innovation and Insrtuctional Teams—Fiscal Year 2011 Budget Request[EB/OL].http：//www2.ed.gov/about/overview/budget/budget11/justifications/f-iit.pdf，2015-04-21.

[3]New to Performance-based Compensation[EB/OL].http：//www.cecr.ed.gov/compensation/，2015-05-11.

[4][8]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Our Future， Our Teachers： The Obama Administration’s Plan for Teacher Education Reform and Improvement[EB/OL]. http：//www.ed.gov/sites/default/files/our-future-our-teachers-accesible.pdf， 2015-04-26.

[5]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Programmes： Teaching Ambassador Fellowship[EB/OL].http：//www2.ed.gov/programs/teacherfellowship/programoverview.html，2015-05-20.

[9]NEA Handbook of 2011-2012[EB/OL]. http：//www.nea.org/home/19322.htm，2015-05-21.

[10]AFT. Teacher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EB/OL].http：//www.aft.org/issues/index.cfm#teaching，2015-03-20.

[11]赵中建. 美国80年代以来教师教育政策发展述评[J].全球教育展望，2001，30（9）：72-78.

[12]Professional Standards for the Accreditation of Teacher Preparation Institutions[EB/OL]. http：//www.ncate.org/Standards/NCATEUnitStandards/tabid/123/Default.aspx，2015-05-21.

[13]NBPTS. Five Core Propositons[EB/OL]. http：//www.nbpts.org/the_standards/the_five_core_propositio，2015-04-18.

[14][15][16]洪明. 美国教师质量保障体系历史演进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7.

[17]ETS. About the Praxis Test[EB/OL]. http：//www.ets.org/praxis/about，2015-04-16.

编辑 许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