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宏微:锲而不舍追逐艺术梦想
2016-09-03万里燕
文/万里燕
谌宏微:锲而不舍追逐艺术梦想
文/万里燕
CHENHONGWEIQIEERBUSHEZHUIZHUYISHUMENGXIANG
《素墨黔踪NO70》 水墨 都匀皮纸 182com×62com 2016年
谌宏微简介
谌宏微,祖籍贵州织金。1961年5月生于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就读于哈尔滨师范大学77级。现为贵州省美术家协会主席、贵州美术研究院院长,受聘为贵州大学美术学院硕导、贵州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硕导,为中国美协理事、中国美协综合材料绘画艺委会委员、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工笔画学会常务理事,为一级美术师,省管专家。作品曾获第十一届全国美展“首届中国美术奖”银奖,第七届、九届、十届全国美展铜奖,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三次获省政府文艺奖,四件作品为中国美术馆收藏。被有关部门授予“贵州省优秀文艺家”“贵州省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贵州省有卓越贡献的美术家”“全国文联工作优秀个人”等称号。
《山迹云象NO67》 水墨 贵州土纸 75cm×68cm 2013年
但凡和美术有些关联的人,即使未曾谋面,也对圈内的人有所耳闻,我就是这样开始接触谌宏微的。
谌宏微的艺术之路是艰苦着、追寻着、深深浅浅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通常认为谌宏微第一件作品是1981年的《油田又一年》,但他更正说第一幅能叫做画的作品应该是1980年的《蜜》。那时他大三,和大他7岁的班长蒋悦合作创作了《蜜》,后来获得黑龙江省青年美展的一等奖。这次合作让他从对艺术的懵懂状态脱离出来,第一次对“创作”有了深刻的认识。后来的《油田又一年》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独立创作。当时他父亲调任大庆,他也随之接触了很多石油工业题材。创作了这幅画,对他而言是一段十分美好的难忘经历。
1986年,谌宏微随父举家迁回贵州,他认为当时对未知神奇的那种向往和潜意识里认祖归根的期待,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无法抗拒。
《山迹云象NO86》 水墨 贵州土纸 135cm×57cm 2014年
回祖籍地贵州定居是谌宏微绘画生涯的一次全新改变,他的绘画题材从之前的东北平原转变成贵州高原,从工人转向少数民族,风格也一改以往的写意和粗犷,变得细腻而丰富。这批作品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为龙洞堡新机场候机厅创作的命题画《布依晨曲》,这是三幅一组的画,构思巧妙,每幅图都有独立的意境,又可以独立成画,而组合起来又呈现更完整的意境。从背侧面对着观众的男子,通过一棵树和一只猫头鹰的过渡,到正侧面对着观众的女子,让观众好似进入了一个故事情节:男子吹奏着竹箫,女子侧耳倾听,旷野静溢,惟有一只猫头鹰是这段郎情妾意的见证者。整个画面以蓝色和紫色为基调,颜色过渡十分微妙,透出强烈的梦幻感,画面底部的野花仿若点点星辰,像在诉说一段梦中的爱情诗,让人陶醉。
《布依晨曲》 纸本 丙烯 1997年
保守无趣的人是成不了好艺术家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谌宏微应该是天生的艺术家。从写意到工笔,从版画又回到写意,木本、纸本、金属材料,丙烯、矿物色、油彩、甚至布依族蜡染原料蓝淀等等,他都一一使用尝试过,总之是不停地折腾。近年他又迷上了贵州“非遗”项目土皮纸,从贵州土皮纸入手,他说,感觉终于找到了一种有地域文化属性、也有个人探索价值的绘画材料,以后就只在这个纸媒材上折腾了。
谌宏微用贵州土皮纸创作《山迹云象》系列作品,是从2013年开始的,他在贵州土皮纸上摸索出了一套表现乌蒙高原大山大水云遮雾罩气象的水墨画创作方法。贵州土皮纸原是古时山民用于糊窗户、做油伞的,很厚很糙,枸皮筋粗乱,本就不宜用于书画,因为若按常规画法使用墨色会干涩乌滞。我见过谌宏微在贵州土皮纸上作画,先用一个喷壶将纸喷湿,然后他看似随意地用毛笔在纸上快速挥洒涂抹,干燥的土皮纸很难上色,但湿了却有神奇的效果,墨色很快浸染开来,衬着水气,现出了山的气势云的意境。和传统宣纸不同,土皮纸的浸染效果无法预估,不知道这笔下去最终会变化出什么效果,这大概很符合谌宏微当初回贵州就在追求的“未知神奇”,符合他求新求异求自我的艺术个性。随着水气慢慢蒸发,土皮纸又回到干燥状态,原本的墨色也变淡,云山雾罩的意境消散,留下好像砂砾在纸上滚过的印迹。我从激动转而有些失望。谌宏微却不急,他说土皮纸作画就是这样,你无法预估纸的干湿状态对整幅画最终形成的影响,常常要经过后续的很多精心添加和修整。果然半个月后我又看到这幅画的完成状态时十分吃惊:当时那种粗糙的砂砾感现在变得鲜活润泽似有生命,山云浓淡相宜,灵气蔚然,每根线条,每处留白都像天然造化一般令人心折。
《素墨黔踪NO24》 水墨 宣卡 50cm×50cm 2015
每一个艺术家都像夸父一样,追着艺术的太阳。谌宏微说,他在画画这个专业上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义,他感谢画画这个职业,他一直记着爷爷曾嘱咐他说过的一句话,“画画这个职业好,好好画画、好好做人是可以受益一辈子的”,这句忠告相信已经成了他一生的箴言,因为他过去、现在都是这么认真画着,认真活着,将来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