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营一期文化的起源及其相关问题蠡探
2016-08-23秦存誉袁广阔
□秦存誉 袁广阔
镇江营一期文化的起源及其相关问题蠡探
□秦存誉 袁广阔
镇江营一期文化是北京市房山区拒马河流域迄今发现的年代最早的考古学文化。近些年的考古发现和研究表明,镇江营一期文化遗存,兼具北方地区和中原地区的双重特征,这在探索早期人类文化交流与互动方面意义重大。笔者利用已经公布的考古资料,对镇江营一期文化的起源地进行了初步探讨,同时兼对镇江营一期文化居民的迁徙问题提出一些粗浅的认识。
一、引言
镇江营一期文化因北京房山区镇江营遗址的发掘而得名,主要分布于北京西南部,另外在河北西北部的相邻区县也发现了类似遗存,皆可归为同一种文化范畴[1]。镇江营遗址发现了大量的灰坑、房址、灶坑、窖穴等遗迹以及陶、石、骨角制品等遗物,并以极具代表性的夹云母圜底红陶釜、钵、小口双耳壶、器盖、人面形陶片、支脚等为特色,迥异于周边文化,遂被命名为镇江营一期文化。
镇江营一期文化确立后,在学术界引起广泛关注,产生了很大影响,韩建业先生将其划为新石器时代中晚期之交,认为它是北辛文化北上后融入磁山文化而形成的,处在仰韶文化后岗类型(即后岗一期文化)的初始阶段[2]。魏曙光先生认为镇江营一期文化与北辛文化是并行发展的文化,并承认两者之间存在交流[3]。索秀芬、李少兵等人认为镇江营一期文化在距今7500—6700年,与上宅文化和赵宝沟文化并存,呈东西走向分布于燕山南麓地区[4]。于孝东先生将镇江营一、二期归于“镇江营遗存”,之后又把镇江营遗存、河北易县北福地第二期遗存、北福地甲类遗存、涞水县炭山第一期遗存、安新县留村部分遗存、永年石北口一段早期遗存整体归为一种文化范畴,提出镇江营文化[5]。
学术界对于镇江营一期文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化分期和谱系上,对其文化起源着力不够。或因当时的考古材料有限,镇江营遗址的发掘报告中也只是一笔带过,镇江营一期文化或与南庄头遗存有关,但未做详细分析。根据目前的材料,华北地区早于镇江营一期文化的有北京的门头沟东胡林遗存[6]、怀柔转年遗存[7]、河北的徐水南庄头遗存[8]、阳原于家沟遗存[9],相关发掘简报或报告均已公布,基本具备了文化起源研究的条件。下文依据镇江营一期文化的遗迹、遗物特征,分别与东胡林、转年、于家沟和南庄头遗存进行对比,试图找出镇江营一期文化的起源地,同时还探讨了镇江营一期文化居民迁徙路线及迁徙原因等相关问题。
图二 于孝东先生关于镇江营文化的分期方案
二、镇江营一期文化特征及其与华北早期新石器时代遗存的对比
(一)镇江营一期文化的特征
镇江营一期文化在遗迹方面,发现了房址、灶坑、灰坑和灰沟等,因部分遗迹(如墓葬、灰沟等)直接叠压在该文化之上,年代亦相近,故与其遗迹形态相差不大,可作为参照,所以文中将部分遗迹单位放入镇江营一期进行对比。发现1座房址,其平面轮廓呈不规则形,东西略长、南北略宽。房屋为半地穴式,内填垫土以加高居住面,另外还发现两处红烧土面,根据形状及包含物推断其分别为休憩和做饭的地方;墓葬均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式,多数墓坑发现人工堆砌的二层台,应是埋葬方式进步的体现,墓主头向南或西南,墓中发现穿孔海贝等随葬品;灶坑3个,平面均为近椭圆形,剖面圜底状,残存红烧土较厚且分层,说明使用时间较长;灰坑平面形状有圆形、近圆形、椭圆形、圆角长方形等,大型灰坑较多,有的直径达到3米,坑底为平底或锅底状,坑内大多有陶、石、骨角制品等文化遗物;灰沟1条,南北走向,剖面斜壁平底,沟内填土为棕红色,有水锈,文化遗物基本不见。
遗物特征主要体现在陶、石、骨角器方面。陶器基本以红陶为主,分两大陶系:一是夹云母陶,二是泥质陶,此外还有少量夹砂褐陶,其中尤以夹云母陶所占最大。以FZH280为例,夹云母陶约占总数的70%,泥质陶仅占29%。陶器均为手制,制法以泥片贴塑为主,表面经过刮抹、打磨,复合器型采用分部捏合的方法,如器耳、把手、器足等部件制成后再贴接于器身。泥质陶精于修饰、制作规整,器身甚至器内均经过打磨,十分光滑。器表大多为素面,只有极少数陶器带有纹饰,偶见刻划纹、指甲纹、戳印纹、几何纹等。器类以大量的圜底釜、钵、盆、壶以及支脚、器盖、人面形陶片等为特色,通过统计FZH280的器类,发现釜、钵所占比重最大,釜约占41.8%,钵约占49.6%,鼎约占2.2%,由此可见镇江营一期文化当属于以炊具为主的圜底器文化系统。
石器出土量较大,绝大部分为利用河滩上的河卵石加工而成,其石制品一面保留着河水冲刷形成的光滑感,另一面由人工打制而成,十分常见,器型主要有尖状器、刮削器、砍砸器、石核、石球等。尖状器FZH280:239剖面呈三角形,一面为卵石自然面,其余部分有明显的打制痕迹,刮削器FZH1095:2亦由河卵石加工而成,四周有二次加工痕迹,刃部加工精细,特征明显。磨制石器十分罕见,磨制痕迹多在刃部,如石斧FZH1095:30利用卵石片打制而成,双面刃。磨制石器的器类主要有斧、凿、刀、磨盘、磨棒、杵、网坠等,石刀出土量极少,系用长条形石片先打制后磨制而成,如FZH321:176即是用打制过的页岩片,顶部和下部稍加磨制成型。此外还发现了石核、石片等细石器,较为粗糙,石核主要有笔形、楔形和不规则形,石叶主要是柳叶型,均有压制后留下的硬面。
发现的骨角器较少,其主要是利用动物的角或肢骨磨制而成,主要有骨锥、鹿角锥等。
(二)镇江营一期文化与东胡林、转年、于家沟、南庄头遗存的比较
1.遗迹方面。东胡林遗存和镇江营一期在遗迹方面有相同的地方,如墓坑均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墓中有随葬品,均发现了用火遗迹等,但其差异性更为显著,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镇江营一期墓坑出现了人工搭建的熟土二层台,是古人对死者开始重视的一种体现,较东胡林遗存进步;“东胡林人”头向为东北向,“镇江营人”为南或西南向,明显是两批不同人群的埋葬方式,因为一般而言,同一族群在特定时间内,墓主头向是基本一致的。其次,东胡林遗存发现的不规则形火塘,多伴随大量带烧痕石块和动物骨骼,烧坑内石块多而大是其特色,而镇江营一期与之对应的灶坑则显得更为规整和纯粹,灶坑内基本是残存的红烧土和灰烬等,表现出两种文化在用火方面的差异。因此,东胡林遗存与镇江营一期文化有很大的差异,尤其在埋葬方式上,很难将其视为前后递进的同种考古学文化。
图三 镇江营一期文化与南庄头遗存遗迹单位对比
怀柔转年、阳原于家沟遗存在遗迹方面的特征不太显著,相关简报中遗迹单位少见报道,主要是文化遗物的发现,且遗物多出土于地层之中,并以出土较多的细石器及骨、角饰品为特色。
南庄头遗存与镇江营一期在遗迹方面有较多的相似因素。南庄头遗存灶坑平面为圆形、近椭圆形,剖面多为圜底或小平底,坑内有陶片、红烧土颗粒以及灰烬等,与镇江营一期灶坑的形状近似,且两者灶坑上的残存物均呈分层状态,系长时间使用所致,反映出用火场地较为稳定的特点。南庄头遗存的灰坑为圆形或近椭圆形,虽没有镇江营一期的灰坑多样,但是两者灰坑的坑底基本均加工成平底或锅底状,坑内均有陶片及动植物残骸,多为其他单位所打破,说明这些灰坑的使用时间不长,推测其为取土坑和垃圾坑。南庄头遗存的灰沟圜底斜坡式的加工方式与镇江营一期如出一辙,在前者的灰坑填土内发现水锈,而后者灰坑内多有纯净的黑色细砂,应是当作排水沟来使用的。
2.遗物方面。东胡林遗存陶器属平底器系统,与镇江营一期的圜底器明显不同,且两者在装饰风格方面也有很大差异,如前者陶器纹饰多施于器口,后者则多施于器身;前者打制石器加工程度较后者深,能够对一件石器进行完整的打制,而后者仅利用天然面稍加修缮;前者的磨制石器局部磨光,后者仅选择刃部细磨;前者出土许多加工精细的细石器,后者则基本不见细石器的出土等。在骨角制品方面,前者明显比后者更为丰富,如出土很多装饰用的螺壳、蚌饰等,后者仅有几件骨锥、角锥,说明其骨角制品没有前者发达。由此可见,东胡林遗存在文化遗物上的特征与镇江营一期存在较大差异,前者在装饰品方面技艺高超,后者是难以企及的,它们之间没有必然的承袭关系。
于家沟遗存陶器少见,特征不甚明显。石器中细石器最多,且以楔形石核、细石叶、雕刻器为其特色,出土的细石器工艺精细,显示出其依然处于由细石器向磨制石器过渡的转折期,与镇江营一期相距甚远。
转年遗存的陶器多为夹砂黑褐、黄褐陶,制作粗糙,少见纹饰,仅有制作时留下的痕迹,陶器生产虽然原始,但是在遗址中发现了较多的装饰品和工艺制品,如用贝壳、螺壳、鸟骨等混合制成的串饰制品,十分精致,这是镇江营一期无法媲美的。另外,转年遗物中打制、磨制石器及细石器共存,陶器中平底器主流、施加纹饰于器腹等特征,与东胡林遗存基本无异。值得指出的是,转年遗存在细石器方面发现了楔形、铅笔头形细石核以及圆头刮削器、细石叶等,明显具有中石器时代的特征,镇江营一期虽发现了楔形石核,但数量极少,且制作粗糙,当是居民无意识的制作。综上所述,转年遗存与镇江营一期同样没有承袭关系。
图四 镇江营一期文化与南庄头遗存石、骨角制品的对比
南庄头遗存在陶器方面,研究人员曾用热膨胀测温法做实验,结果显示,这一时期的陶器制作方法应为平底露天堆烧法[10],温度不均,容易破裂,这也是至今在该遗址内不见完整器而多出陶器残片的重要原因。陶器以夹砂质居多,内羼合云母、蚌壳末及石英颗粒等,与镇江营一期的夹云母陶似乎存在一定的演变关系,结合后者中夹云母陶的大量发现可以看出,从夹砂陶中羼入云母碎屑,到大量夹云母陶的兴盛,存在一个量化的过程,其原因大概是生产工艺的进步。南庄头遗存以平底器为主,可辨者有罐、钵、盂等,很多陶器底部有烧烤痕迹,明显是当时炊煮时留下的,而平底器用来作为炊器,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受热不均衡,对于煮熟食物是不利的,所以从南庄头遗存的平底器系统,转向镇江营一期的圜底器系统,存在着极大的可能性,这可以从两者陶器演变中找到证据:如镇江营一期B型夹云母陶盆FZH321:31、FZH282②:3,虽外部趋于平底,内部依然是圜底,是炊煮器难以摆脱圜底器形态的一种表现。又如,南庄头遗存盂类器多为平底浅腹圆唇,这在镇江营一期也有发现。再如,镇江营一期素面壶(FZH1074:52)圆唇、侈口、鼓肩的特征,与南庄头遗存壶(原报告称罐)(T4②:2)圆唇、直领、鼓肩的风格相仿,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两种文化在陶器制作上较相似。
石器方面,南庄头遗存有人工痕迹的石器,主要有石磨盘、石磨棒、石锤等磨制石器以及石核、石片等打制石器,仍以打制石器为主,与镇江营一期基本无异,其中石磨盘、石磨棒并非当地所产,乃是太行山脉的产物,后经第四纪冰川运动搬运至南庄头,被当时居民二次利用。南庄头遗存石器的来源多为就地采集的石英砂岩,石器多利用自然形成的光滑面,仅在需要的地方进行打制。通过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南庄头遗存与镇江营一期在石制品方面有一些相似之处,两者在石器的来源上,均是就地取材、因地制宜,均以打制为主,前者还发现一些绝无人工加工痕迹的石器,另外从磨制石器的形态方面,亦可以看出一些相似因素,如前者一件不规则坡面状石磨盘FZT1047④:21与后者86NT1⑥:1外观趋同,从两件石磨盘整体来看,均不太规整,十分原始,表面均有麻点状砸击痕迹,可见其制作工艺是趋同的。再如前者A型石磨棒FZH1407④:22、B型FZH973:31与后者86NT1⑥:2均为磨光椭圆柱状,前者由四个切削面组成,横截面呈圆形,剖面扁圆形,后者为长条状,剖面椭圆形,且两件石磨棒周身均有凹陷小坑,形态十分相近。
图五 镇江营一期文化与后岗一期文化陶器对比
南庄头遗存的骨角制品主要有骨簪、骨笄、骨锥和角锥等,比镇江营一期出土的骨角制品种类略多。前者两件骨锥FZH544:45、FZH280:248整体长圆锥形、头部略粗、尾部扁尖的特征与后者86NT1⑥:3的制法基本相同。前者鹿角锥FZT0907⑥:5前端弯曲、剖面近圆形,尾端竖直、剖面扁圆形,人工加工痕迹明显,这与后者G3:465的加工工艺相仿。以上分析表明,南庄头遗存在陶器、石器和骨角器上,与镇江营一期存在一定关系,如陶器上均以素面夹砂陶为大宗,石器以利用天然面的打制石器为特色,骨角器均为利用动物肢骨稍加磨制而成,等等。
图六 镇江营一期文化与北福地二期、炭山一期、石北口早期陶器对比
三、相关问题的探讨
(一)镇江营一期文化的源流
前文通过文化因素分析法,对比了镇江营一期文化与东胡林、转年、于家沟、南庄头遗存在出土遗迹、遗物方面的异同后,发现东胡林、转年、于家沟三处遗存,更多的显示出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过渡的原始社会的一些特征,而南庄头遗存不论是遗迹特征还是在遗物内涵方面,均与镇江营一期文化表现出明显的承袭关系,因此我们认为,镇江营一期文化源于南庄头遗存。
镇江营一期文化对后岗一期文化的形成产生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值得指出的是,后岗一期文化的形成,绝非镇江营一期文化所能造就,笔者认为当是在多种文化的交融过程中催生的[11]。镇江营遗址的发掘者在镇江营第二期遗存中发现了后岗一期文化所特有的泥质壶,而第二期遗存直接叠压在第一期遗存之上,因而认为后岗一期文化的源头就是镇江营一期文化。此说虽略显绝对,但却给我们认识两者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重要材料。事实上,镇江营一期与后岗一期的相互关系在陶器上有很多反映,如前者以素面为主,纹饰有弦纹、刻划纹、附加堆纹等,器型有圆腹鼎、圜底釜、平底钵等,与后者存在明显的共性;前者陶鼎FZT1107⑧:2与后者H5:6均为圆唇平折沿、尖圜底,而前者器足接于器底,后者接于器身,显然具有演变关系,笔者推测是在使用中经过不断实践而适时变革所致;前者陶盆FZT1309⑦:4方唇微折沿,器身的弧度较大,与下潘汪Ⅰ式H129:14的器物特征相似,唯后者器身弧度减小,亦是陶器在发展过程中逐渐演化的表现;前者陶钵FZH1074:1方唇、上腹微折,下腹内收的特征,与下潘汪Ⅳ式T32④:28的整体形态基本无异。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后岗一期文化在形成过程中,应当是受到了镇江营一期文化的影响,部分地吸纳了镇江营一期文化的某些因素。
(二)镇江营一期文化的迁徙路线
镇江营一期文化由南庄头遗存而来,向后岗一期文化而去,前后迁徙了两次,但因南庄头遗存与镇江营一期文化的考古材料较少,下文仅对镇江营一期向后岗一期迁徙的路线进行讨论。
镇江营遗址与北福地第二期遗存[12]、涞水县炭山第一期遗存[13]、永年石北口早期遗存[14]以及安新县留村早期一段遗存[15]有着十分相似的特征,这在它们出土的同类器物中可以看出来,属于镇江营一期文化在不同地域上的反映。易县北福地、涞水县炭山和永年石北口遗址恰位于后岗一期文化与镇江营一期文化之间,且永年石北口遗址距离镇江营一期文化的核心区较远,这一方面反映出镇江营一期居民的活动范围较大,另一方面也给镇江营一期向后岗一期的迁徙找到了依据。
就遗存年代来说,这几处遗址均在距今7000年左右,而镇江营一期恰在此时消亡并衍生出镇江营二期遗存(文化)。由此我们认为,镇江营一期文化在迁徙过程中,必然对北福地二期、炭山一期、石北口早期遗存产生了影响,而且其迁徙的路线也经过上述遗址。以上几处遗存均位于太行山以东的二级阶地上,濒河而居,并且当时的居民尚处于由山地向平地过渡的转化期,故而不会离水源地太远,所以当时迁徙的路线应当是一部分镇江营地区的居民南迁,途经河北易县北福地、涞水炭山以及永年石北口等地,最终到达河南境内的后岗地区。
四、结语
镇江营一期文化在整个史前文化体系中,属新石器时代中期早段,所处地区位于北方文化与中原文化区的交界地带,在多元文化互动中可谓是时刻准备着接受周边文化的洗礼。通过上文的分析,我们得出了如下结论:镇江营一期文化起源于南庄头遗存,对后岗一期文化的形成产生了促进作用。南庄头遗存近椭圆形灶坑、盆形或锅底状灰坑以及圜底斜坡式灰沟等,与镇江营一期同类遗迹特征相符,前者陶、石、骨角器同样与后者有继承性,如陶器的演变关系、石制品的拣选制作技术等。结合相关研究成果,并对比镇江营一期与后岗一期的陶器特征,我们发现两者之间存在亲密关系。镇江营一期文化向后岗一期文化的迁徙路线,是一部分镇江营地区的居民选择南迁,途经河北易县北福地、涞水炭山以及永年石北口等地,最终到达河南境内的安阳后岗地区。
注释:
[1]北京市文物研究所:《镇江营与塔照——拒马河流域先秦考古学文化类型与谱系》,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年。
[2]韩建业:《试论北京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文物春秋》2007年第5期;韩建业:《北京先秦考古》,文物出版社,2010年。
[3]魏曙光:《北辛文化与镇江营文化的比较研究》,《华夏考古》2013年第3期。
[4]索秀芬、李少兵:《燕山南北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序列与格局》,《考古学报》2014年第3期。
[5]于孝东:《镇江营遗址一、二期遗存的分期及相关问题的讨论》,《边疆考古研究第五辑》,科学出版社,2006年。于孝东:《试论镇江营文化》,《文物春秋》2007年第4期。
[6]周国兴、尤玉桂:《北京东胡林村新石器时代墓葬》,《考古》1972年第6期;赵朝洪:《北京门头沟区东胡林史前遗址》,《考古》2006年第7期。
[7]郁金城、李超荣:《北京市转年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址的发现》,《北京文博》1998年第3期。
[8]徐浩生、金家广、杨永贺:《河北徐水南庄头遗址试掘简报》,《考古》1992年第 11期;李君、乔倩、任雪岩:《1997年河北徐水县南庄头遗址发掘报告》,《考古学报》2010年第3期。
[9]泥河湾联合考古队:《泥河湾盆地考古发掘重大成果》,《中国文物报》1998年11月15日。
[10]周理坤、王涛等:《南庄头遗址早期陶器烧成温度研究》,《岩矿测试》2010年第2期。
[11]关于后岗一期文化的来源问题,历来争议较大,张忠培、丁清贤、唐云明、陈光等学者均对其起源问题有专文论述,归纳起来主要有磁山文化说、裴李岗文化说、北辛文化说、下潘汪遗址第二类型说、镇江营或北福地遗存说等几种。实际上,诸位学者的观点之所以未能达成统一,一方面是由于时间跨度大,他们使用的材料不尽相同,另一方面是诸位学者的着眼点不同。
[12]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福地——易水流域史前遗址》,文物出版社,2007年。
[13]卜工、朱永刚、吴东风:《河北易县涞水古遗址试掘报告》,《考古学报》1988年第 4期。
[14]郭瑞海、乔登云:《河北永年石北口遗址发掘简报》,《文物春秋》1989年第3期。
[15]徐浩生、金家广:《河北安新县梁庄、留村新石器时代遗址试掘简报》,《考古》1990年第6期。
(作者单位 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
[责任编辑 赵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