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北周长安地区菩萨造像组玉佩纹样
2016-08-16刘明虎
□刘明虎
试析北周长安地区菩萨造像组玉佩纹样
□刘明虎
In 2004, three stone inscription Bodhisattvas Statues were unearthed in Weyang, Xi’an, they have rich and flowery necklets, jades or pearl necklaces, bracelets and other accessories, and meanwhile, there are patterns of a set of jade pendant on their waists, shanks, which are particularly special.
This paper tries to teases the sources of patterns of a set of jade pendant of three Bodhisattvas Statues, and analyzes the causes and the meaning of this phenomenon by using reasonable type division, image contrast and other means, and combining with history, politics, and culture background of Chang’an area in the Northern Zhou Dynasty.
一.北周长安地区菩萨造像中的组玉佩纹样
2004年,在西安市未央区查家寨一口径约8米、深2.5米土坑内,出土石刻佛像18件、菩萨像13件。其中,18号菩萨像(编号:2004CHH1:18)、21号菩萨像(编号:2004CHH1:21)及23号菩萨像(编号:2004CHH1:23)①三尊造像,其腰、膝盖等处刻有组玉佩纹样。
组玉佩又称杂佩、玉全佩、玉杂佩、玉组佩、玉佩、佩玉等,是佩于颈、腰等部位的装饰物,以璜、珩为主要构件,并串接琚、瑀、蠙珠、冲牙等多种组件,西周时期最为流行,是当时礼仪制度重要组成部分。至东汉末年,组玉佩因战乱一度消失,后曹魏统一北方并重建典章礼仪,“魏侍中王粲识其形,乃复造焉。”②
流行于西商时期的组玉佩,用来庄严菩萨造像,此种现象较为特殊。为便于进一步分析讨论,先简单梳理三尊菩萨造像大致形制如下:
18号菩萨立像(图1),通高86.6厘米,残像高72.86厘米。菩萨头部、右手残,体态丰满,胸微含、鼓腹、胯左挺,穿芒鞋立于台上。菩萨上身内穿僧衹支,下着长裙,衣饰精美繁杂。戴项圈;X字形璎珞腹前交叉穿璧,下压帔帛;手腕、脚腕等处戴环钏。两组样式相似组玉佩对称系于背面裙带,由珩、璜、璧、冲牙、璸珠串接,可分上、中、下三段。上段为一半圆形珩,下系三股蠙珠;中段一环璧与双璜,璜对称置于环璧左右两侧;下段为束腰长方形饰及两颗大珠,长方形饰位于两个大珠之间。
21号菩萨立像(图2),残高40.9厘米。菩萨头、颈、左手及小腿以下部分缺失,右手略残。体态丰满,上身后仰,胸低平并挺腹束腰。菩萨内穿僧衹支,下着长裙,服饰繁丽。戴项圈,下悬五颗铃形珠;周身庄严X字形璎珞与帔帛,璎珞由圆珠、方形珠、莲花、珊瑚等相间串接,每朵莲花下又垂一坠饰;手腕、脚腕等环钏庄严。膝盖两侧裙带各挂一组组玉佩,顶部为一人字形珩,珩下垂三股串珠,串珠底接月牙状垂饰;串珠中间,串X字形配件。
23号菩萨立像(图3),残高39.5厘米。头部、双臂及小腿以下残缺。体态丰满、后仰上身、耸肩、挺腹束腰。菩萨周身着X字形璎珞与帔帛。佩项圈,下悬宝珠坠饰;腰部、膝盖处,璎珞串接莲花,下垂铃形饰;手腕、脚腕等处佩戴戴环钏。菩萨裙底两侧各挂一组组玉佩,结构相对简单。上段一月牙形珩下接三股串珠,串珠之间有X形串珠相连,底部已损。
以上三尊菩萨造像中,组玉佩依尺寸长度、串接结构、佩戴位置,可分为两种类型:
A型,18号菩萨造像组玉佩。自腰下垂至小腿部;上、中、下三段式结构,以珩、璜、璧、串珠、冲牙等构成;通过绶带与身体挂接;底部部件可相撞发声。
B型,21号、23号菩萨造像组玉佩。由膝盖垂至小腿较,A型长度短;上、中、下三段式结构,由珩、“X”形玉饰、串珠、下坠珠等构成;通过绶带或珠线与身体挂接;底部部件可相撞发声。
A、B两种类型的组玉佩,虽尺寸长度、串接结构、佩戴位置略有不同,但基本结构相似。整体均为上、中、下三段式——上段均为珩,中段有起支撑整个组玉佩的枢纽,底段为表现了可互相撞击发声的下坠件。
梳理相近时期菩萨造像作品,在洛阳龙门石窟、麦积山石窟与青州龙兴寺等区域同样有庄严玉佩的现象,但均不及以上三尊中结构复杂。龙门石窟古阳洞、宾阳中洞等北魏早期石窟,菩萨造像胸前庄严的璎珞或帔帛,多呈X字形于腹部位置交叉穿璧,并在此后大为流行。但玉璧仅以环形表示,结构简单。西魏时期营建的麦积山第102窟,右壁文殊菩萨造像(图4)其腰部两侧亦庄严有玉佩。玉佩以绶带垂挂玉璧,下坠一璜,整体结构、样式相对简单。青州龙兴寺出土的东魏时期彩绘菩萨立像(图5),其腰部庄严的玉佩样式更为简略,仅于腰下垂绶带悬挂玉璧,坠一蝴蝶节形饰物。因此,三尊菩萨造像装饰的组玉佩,其复杂结构与样式均较其他区域案例更为特殊。
图1 18号菩萨像正侧面图
图4 麦积山第102窟右壁 西魏文殊菩萨造像
二.与近年魏晋南北朝时期墓葬出土的组玉佩比对
为探寻以上三尊菩萨造像组玉佩串接样式与佩戴方式之源流,需进一步与近年魏晋南北朝时期墓葬出土的组玉佩进行对比。
组玉佩早在新石器时代初见端倪,西周时期最为流行并在礼制方面起到重要作用,两汉势微,至魏晋南北朝经复造仍有佩戴。《魏书·高祖孝文帝》记,太和八年(235年)“八月乙亥,给尚书五等品爵已上朱衣、玉佩、大小组绶。”③《周书·萧大圜传》又载:“夫闾阎者有优游之美,朝廷者有簪佩之累,盖由来久矣。”④
近年来我国考古新出土大量魏晋南北朝时期陪葬组玉佩,展示了当时世俗生活中组玉佩的串接样式与佩戴方式。据左俊《魏晋南北朝玉佩研究》⑤一文统计,截止2007年全国范围内至少25座此时期内墓葬,发现成套组玉佩或零散组件。其中,曹植墓、刘弘墓、高崧墓家族墓M2/M6、王娄叡墓、田弘墓、北周武帝孝陵中(表1),出土组玉佩结构相对完整,样式最为清晰。
以上七处墓室,陪葬组玉佩(图6)出土时多已散损。除曹植墓、北周武帝孝陵结构不全之外,刘弘墓、高崧墓家族墓M2/M6、娄叡墓与田弘墓中组玉佩形制相似,由三珩(或二珩一佩、二珩一璧)、二璜、二宝珠等组成上、中、下三段。因组玉佩出土前均有不同程度的盗损或移位,较难获知原始佩戴位置。仅从保存状况相对较好的高崧家族墓M6及田弘墓观察,组玉佩的部件集中散落在棺内中部或墓主胸至腰部之间,推测此时期组玉佩应佩戴于人体腰部上下,与西周时期组玉佩流行颈佩有较大区别。
图5 东魏彩绘菩萨立像
图2 21号菩萨像正侧面图
对比七处墓葬与三尊菩萨造像的组玉佩,可发现两者之间联系紧密:
1.上段结构对比:
以上菩萨造像与墓葬出土组玉佩的上段结构,除曹植墓中残失其余均保存完整,两者对比(图7)有以下三个突出特征:
(1)墓葬出土组玉佩上段均为一珩,并通过绶带或珠串与身体连接,但繁简不同。其中,刘弘墓、高嵩家族墓M2/M6、北周武帝孝陵、娄叡墓中珩结构复杂,类云形;田弘墓内半圆形珩样式相对简洁。
(2)菩萨造像与墓葬出土佩戴组玉佩上段结构样式相似,均为一珩以绶带或珠串系身体上。
(3)18号、23号菩萨造像与田弘墓的组玉佩上段珩样式最为接近,半圆形,上部通过绶带系腰或膝下。21号菩萨造像组玉佩的上段为人形珩,形状特殊。
2.中段结构对比:
中段结构(图8)处于组玉佩中心枢纽位置,起到承上启下、支撑主体的作用。
(1)墓葬出土组玉佩,中部结构有二璜一珩、二璜一璧、二璜一佩三种。北周武帝孝陵中间部分缺失,但两侧仍然残存完整双璜。
(2)打孔数量方面,以云形珩为中心的曹植墓、刘弘墓、高崧家族墓M2/M6均打三孔;娄叡墓以玉佩为中心,打六孔;田弘墓以玉璧为中心,打四孔。
(3)18号菩萨造像中部结构采用“二璜一璧”结构,与田弘墓最为接近。21号菩萨造像则以两个条形佩组成X字形结构;23号菩萨造像雕刻两股串珠呈X字形。X字形结构应起到支撑、稳定组玉佩的作用。
3.下段结构
陪葬组玉佩底部(图9)均为一梳形或者磬形珩,两侧置两珠子。而18号菩萨组玉佩底部为一方形佩,左右各珠一颗;21号菩萨组玉佩为三颗铃形坠件;23号菩萨组玉佩底部损毁。虽然菩萨组玉佩与墓葬出土样式不一,但底部结构多通过单股串珠与中部相接,在佩戴者移动时极易晃动相撞,应表现了发音止步的设计意图与功能。
综上对比,18号菩萨造像的A型组玉佩与田弘墓出土组玉佩样式最为接近。
曹植墓位于山东省东阿县,始建于魏青龙元年(233年);刘弘墓位于湖南省安乡县,西晋光熙元年(306年)入葬;高崧家族墓M2/M6位于南京市栖霞区仙鹤观,分别为东晋泰和元年(366年)与更早营建。相对娄叡墓、田弘墓、北周武帝墓,以上四处距北周长安距离远,时间相对间隔大。武平元年(570年)入葬的娄叡墓,位于太原市南郊,又因周、齐政权割据,存在样式差异。根据18号菩萨造像组玉佩与田弘墓出土组玉佩最为相似,推测北周长安地区菩萨造像组玉佩样式应源自北周长安及周边区域的世俗生活。
菩萨造像中,组玉佩并非完全模仿世俗,亦存在样式改造。21、23号菩萨像组玉佩,在保留基本结构的基础上,其中段部分取消了双璜,底部仅保留了发音的设计意图与功能。
三.组玉佩与璎珞的特质重合
除与世俗组玉佩样式的相似,中国本土的组玉佩与来源于古印度等区域的璎珞,在佩戴群体、材质、位置、赠与及发音等五个方面具有相似的特质与内涵,应是三尊菩萨造像能够吸纳并庄严组玉佩纹样的部分原因。
璎珞、组玉佩均为世俗权贵所佩戴,材质精美。《法华经·普门品》记载:“解颈众宝珠璎珞,价值百千两金”,又有《大方广佛华严经·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载:“阿僧祇众宝璎珞、阿僧祇白真珠璎珞、阿僧祇赤真珠璎珞、阿僧祇师子珠璎珞,处处垂下。”组玉佩常用玉、石、玛瑙、琉璃等串接。三尊菩萨造像中,璎珞与组玉佩均有贴金痕迹,可见其材质贵重。
璎珞佩戴范围广,《大方等大集月藏经卷·诸阿修罗诣佛所品》载“种种宝叶华果、金缕真珠、璎珞、天生宝鬘、天璎衣服、指印环玔、宝盖幢幡、手璎珞、脚璎珞、臂璎珞宝庄严具”,颈、臂、手、脚、指印等部位均可佩戴。相比璎珞,组玉佩位置单一,以颈佩或腰佩为主。且两种方式并非同时流行,自西周至南北朝,组玉佩的佩戴位置从颈佩向腰佩逐渐转变。
璎珞具有供养佛祖、布施众生的功用。《大方广佛华严经》谓:“持种种幢幡宝盖、金缕真珠、璎珞、衣服,以用奉佛而求请者。”释女瞿波又言:“解身璎珞庄严具,欢喜并珠施钵中。我时虽以染爱心,供养焰光真佛子。”⑫组玉佩则是相恋男女互赠或孝敬长辈的礼物。《诗经?郑风?女日鸡鸣》:“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⑬《诗经·秦风·渭阳》:“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⑭另外,传宋摹本《洛神赋图》(图10)中,顾恺之描绘的曹植面对洛神立于华盖之下,“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⑮。
结构复杂的璎珞与组玉佩,佩戴行走时必然会发出声响。《乐璎珞庄严方便品经》尝记一女子“以诸璎珞而自严饰,是诸珍宝互相振触有妙音声。”而(唐)孔颖达《礼记正义》载:“凡佩玉必上系于冲(珩)……下端前后以县(悬)于璜,中央下端县(悬)以衡牙,动则冲(珩)牙前后触璜而为声。”⑯《诗经·郑风?有女同车》:“将翱将翔,佩玉将将。”⑰《诗经·秦风?终南》又载:“君子至止,佩玉将将,寿考不忘。”⑱(唐)郑世翼《看新婚》有言:“杂佩含风响,丛花隔扇开。”⑲“将翱、将将、风响”等生动记载了组玉佩声响。
图10 传宋摹本《洛神赋图》局部纵26、横648厘米(整卷)(晋)顾恺之现藏于辽宁博物馆
四.北周菩萨造像组玉佩纹样与复古因素的讨论
组玉佩与璎珞的相似特质,促使菩萨造像能够接纳并融入组玉佩纹样。但此种现象出现在北周长安地区,应与宇文泰施行复古制度密切相关。
偏处西北一隅的西魏/北周政权相比南朝、东魏/北齐,立国之初在军事、经济、文化等方面均相对落后。为笼络境内胡汉诸族势力,扭转军事、经济、文化的劣势以巩固自身,西魏/北周的实际掌权者宇文泰仿《周礼》施行复古之制。陈寅恪《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详论宇文泰割据关陇,“以物质论,其人力财富远不及高欢所辖之境域……以文化言,则魏孝文以来之洛阳至继承者邺都之典章制度,亦岂荒残僻陋之关陇所可相比”⑳。故“西魏恭帝三年(556年)春正月丁丑,初行《周礼》,建六官。……初太祖(即宇文泰)以汉魏官繁,思革前弊,大统中,乃命苏绰、卢辩依周制改创其事,寻亦置六卿官,然为撰次未成,众务犹归台阁。至是始毕,乃命行之。”㉑“利用关中士族如苏绰辈地方保守性之特长,又假借关中之本地姬周旧土,可以为名号,遂毅然决然舍弃摹仿不能及之汉魏以来江左、山东之文化,而上拟周官之古制。”㉒实质为“以关陇地域为本位之坚强团体。”㉓
可见西魏/北周强国、富国过程中,宇文氏借《周礼》经典调和了当时胡汉诸族势力,拉拢人心并扭转其劣势。而在此背景下,当时佛教艺术的发展难免不受波及。宇文泰崇尚佛法,《续高僧传·菩提流支传》载:“时西魏文帝大统中,丞相宇文黑泰兴隆释教,崇重大乘,虽摄总万机,而恒扬三宝。”㉔因此,推崇佛教并以《周礼》强国的宇文泰,在其本人或追随者的推动下,出现组玉佩与西域菩萨造像的融合便不难理解。且三尊菩萨造像及一同发掘的其他造像,均不同程度受到损毁,应系北周武帝建德三年(574年)“断佛、道二教,经像悉毁”㉕所致,推测三尊菩萨造像的凿建年代大致在西魏大统年间(535—551年)至武帝建德三年(574年)之前。
此批造像的出土地点,为原北周长安城宫城南约2000米处,应属当时都城内高层次寺院所供奉,更易受统治者政治意图左右,促进菩萨造像中出现西周流行的组玉佩元素。
图6 近年出土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组玉佩对比图
图7 组玉佩上部结构对比图
五.结论
北周长安地区菩萨造像中出现流行于西周时期的组玉佩纹样,就其样式来源、佩戴方式及产生原因等相关问题,可做出以下三点初步结论:
1.北周长安地区菩萨造像组玉佩纹样来源于世俗生活。
三尊菩萨造像组玉佩纹样的样式与佩戴方式,均受到相近时期长安或其周边区域世俗生活影响,并在此基础上存在智慧再造。组玉佩流行于西周,汉末渐因战乱势微,曹魏王粲复造后,经多年发展演变终在北周长安地区具备典型地域特征,并直接影响到菩萨造像佩饰系统的生成。
2.相似特质重合下的菩萨造像佩饰融合。
组玉佩与璎珞的佩戴群体、材质、结构、文化内涵等诸多方面的相仿,使其能够融入菩萨造像佩饰系统。组玉佩、璎珞两种中、西背景不同的佩饰,融合于统一菩萨造像佩饰系统内,转移并丰富了原有内涵,是中、外文化元素的智慧融合。特别是组玉佩的发音特征,应影响了同时期内北周长安地区菩萨造像璎珞中多悬挂坠饰现象的出现。
3.菩萨造像组玉佩中的北周复古因素
西魏/北周政权为扭转文化裂势,巩固政权以抗衡东魏/北齐及南朝政权,宇文泰为首依《周礼》施行复古之制,有效笼络、调和属地胡汉诸族势力,并波及其佛教艺术发展。此批菩萨造像出土地点为北周长安城内,推测为服务于佛教艺术最高层级消费者的寺院内供养。在宇文泰的复古行为与推崇佛教双重因素的促进下,曾流行于西周的组玉佩与菩萨造像相融合,是此种现象的深层推力。
(本文得到笔者导师罗宏才教授多次细心指导,在此仅表示由衷感谢!)
图3 23号菩萨像正侧面图
图8 组玉佩中段结构对比图
图9 组玉佩底部结构对比图
注释:
①以上出土菩萨造像相关信息与编号,均引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安城出土的北周佛教造像》,文物出版社,2010年。
②(唐)魏征等撰《隋书》(第1册),中华书局,1973年,第236页。
③(北齐)魏收撰,《魏书1·卷1-41》,吉林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07页。
④(唐)令孤德棻撰《周书》,中华书局,1971年,第757页。
⑤左俊《魏晋南北朝玉佩研究》,《故宫博物院院刊》2007年第6期,第52-54页。
⑥刘玉新《山东省东阿县曹植墓的发掘》,《华夏考古》1991年第1期,第8页。
⑦雷明《湖南安乡西晋刘弘墓》,《文物》1993年第11期,第1页。
⑧南京市博物馆《江苏南京仙鹤观东晋墓》,《文物》2001年第3期,第23页。
⑨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北齐东安王娄睿墓》,北京市文物出版社,2006年,第84页。
⑩有关墓葬被盗情况与随葬玉器出土情况,详见原州联合考古队编《北周田弘墓》,北京市:文物出版社,2009年,第63-64页。
Tentative analysis of pattern of a set of jade pendant of Bodhisattvas Statue in Chang’an area in the Northern Zhou Dynasty
LiuMinghu
表1:近年出土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组玉佩统计表
(责任编辑:刘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