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力量视角下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结构研究

张有望，肖小勇

(华中农业大学a.经济管理学院；b.湖北农村发展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0)



市场力量视角下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结构研究

张有望a,b，肖小勇a，b

(华中农业大学a.经济管理学院；b.湖北农村发展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0)

摘要：基于2005—2014年的相关月度数据，通过构建RDE模型，分析了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主要进口来源国的市场力量。结果表明：美国的市场力量最强，加拿大次之，澳大利亚的市场力量最弱；中国将“适度进口”纳入国家粮食安全战略的政策实施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澳大利亚的市场力量。但是，上述三个国家仍然不能实现基于市场力量的相互制衡，导致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结构缺乏稳定性。

关键词：小麦进口；市场力量；市场结构；RDE模型

一、引言

小麦作为中国三大谷物之一，对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意义重大。2008年以来，中国小麦进口规模整体上呈现扩大趋势，进口数量在谷物中占据了绝对位置。2008—2014年，小麦进口数量由4.31万吨增加到290.71万吨，年均进口221.24万吨，占谷物进口总量的比重平均为39.64%*数据来源于商务部《农产品进出口月度统计报告》。。当前中国包括小麦在内的粮食供求总体上已经处于“紧平衡”状态，从世界市场适度进口将不可避免。这种情况下，辨别小麦进口市场的稳定性显得尤为重要。中国的小麦进口主要来自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三个国家，进口市场呈现典型的“寡头垄断”结构。古典经济理论认为，“寡头垄断”会导致市场效率偏离，无法实现社会福利最大化。而从新产业组织理论的视角来看，寡头通常要考虑竞争对手的反应不会盲目采取价格竞争策略，这种寡头间相对的制衡反而可能使市场更具稳定性，但前提是寡头间能够实现基于市场力量的相互制衡[1]。因此，研究主要进口来源国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的市场力量，是判断其是否具有稳定性的关键所在。

市场力量是指企业所拥有的使产品价格高于其边际成本的能力[2]。国内近年来围绕农产品展开的相关研究逐渐增多。最初，学者们主要从行业视角进行研究。郝冬梅和王秀清发现，中国烟草加工业受产品异质性等因素的影响偏离了完全竞争，存在较强的市场力量[3]。司伟的研究表明，国内制糖产业因替代性较高而不存在市场力量，由此造成的社会福利损失也较小[4]。随后，学者们将研究逐渐聚焦到产业链各个环节。戴家武发现，中国烟草、制糖和大米加工业的市场力量具有不对称性，收购环节的市场力量强于销售环节[5]。王秀清等认为，产业链上拥有市场力量的主体通常具备一定操纵价格的能力，导致产业链上的价格传递发生偏离，这种偏离在粮食、蔬菜、肉类和水产品产业链上均有体现[6-7]。当前，随着中国农产品进口规模的不断扩大，学者们开始关注到农产品进口市场。由于农产品生产的地域性和消费的世界性，加上各国政府的支持政策和跨国公司参与等原因，农产品进出口市场成为了考察市场力量状况的典型案例。司伟等发现，中国大豆进口量的增长是国内需求刚性增加引起的，主要大豆出口国在中国市场上并不具有市场力量[8]。陈博文等通过研究中国的大米进口市场发现，越南的市场力量最强，巴基斯坦次之，泰国的市场力量相对最弱[1]。

综上所述，已有文献为本文提供了有益的参考和借鉴，但仍存在以下不足：一是研究视角方面，主要集中于行业或产业链视角，而对农产品进出口市场这一新兴研究领域关注不够；二是研究对象方面，当前仅有的少量对农产品进口市场的研究，只关注到了大豆和大米两个品种，还没有涉及到小麦进口市场。随着中国小麦进口规模的不断扩大，对小麦进口市场进行研究越来越具有必要性。因此，本文拟从当前中国小麦进口贸易的实际出发，通过测算主要进口来源国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的市场力量，辨别其市场结构的稳定性，以期为维护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稳定和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提供新的思路和方向。

二、中国小麦进口贸易特征分析

(一)进口数量分析

中国小麦进口数量的变化趋势表现为“先下降，后上升，再回落”，2008年后持续呈现净进口局面。由图1可知，具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5—2008年，受此前两年全球粮价上涨的影响，小麦进口数量减少，由480.15万吨减少到101.57万吨，年均净进口124.75万吨；第二阶段是2008—2013年，随着国际小麦价格开始回落，其价格优势逐步凸显，国内外价差驱动进口数量逐步增加，由101.57万吨增加到545.97万吨，年均净进口84.98万吨；第三阶段是2013—2014年，受国内供给相对充足影响，进口数量有所回落，由545.97万吨回落到290.71万吨，年均净进口418.17万吨。

图1　中国小麦进出口数量(2005—2014年)图注：数据来源于FAO，2012年、2013年、2014年数据来自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对外贸易司。

(二)进口来源地分析

中国小麦进口主要来自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2005—2014年，中国从上述三国进口小麦的数量占中国进口小麦总量的比重平均为95.78%。从市场份额角度来看，主要进口来源国所占市场份额的变化趋势有所差异，美国相对稳定，加拿大呈下降趋势，而澳大利亚则逐步上升，见表1。

表1　历年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结构表　单位：%

注：数据来源于FAO，2012年、2013年、2014年数据来自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对外贸易司。

具体来看，2006年之前，美国和加拿大所占市场份额排名在前两位，澳大利亚排名第三。如2005年，美国和加拿大所占市场份额分别为33.16%和30.18%，澳大利亚为24.39%。随后，美国一直占据着较大的市场份额，加拿大所占市场份额逐渐减小，澳大利亚所占市场份额则逐渐增大。如2006—2014年，美国和加拿大平均所占市场份额分别为40.97%和15.21%，而澳大利亚上升到了39.60%。

三、研究方法与数据说明

(一)研究方法

市场力量的测量方法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传统的结构主义模型，主要用于跨部门的截面分析。这类方法主张市场力量能够观测，认为市场结构与市场绩效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并能够通过影响市场行为来影响市场绩效，但由于三者之间的传导机制很难得到理论证明，因而当前此类研究大多转向构建包含厂商规模分布的集中度指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勒纳指数和赫芬达指数[9-10]。另一类是新经验产业组织模型，主要用于单个产业或厂商层面的研究，其中以价格—边际成本模型(PCM模型)和剩余需求弹性模型(RDE模型)最为典型。这类方法认为市场力量无法观测，但能够运用计量模型，通过厂商对价格与产量的设定进行间接测度，具有较好的理论基础。

由于传统的结构主义模型缺乏理论基础，且当前对于市场力量的研究趋于集中化，因此新经验产业组织模型得到了更多的认同。本文研究涉及中国小麦进口市场，运用新经验产业组织模型能够充分发挥其适用于研究单个产业或组织层面的特点，并在理论上更具说服力。比较上述两种新经验产业组织模型，PCM模型由于所需数据获取难度大而较少被运用，在实际应用中更多采用的是RDE模型。此外，由于中国小麦进口市场具有“寡头垄断”的特征，相比于PCM模型，RDE模型在研究不完全竞争市场方面更具优势，因此本文拟通过构建RDE模型测算中国小麦进口的市场力量，并将以往研究中容易被忽视的政策变量纳入模型之中，以进一步提升模型的适用能力。

(二)模型构建

一般情况下，考虑一个国家的一组出口商面对同一目标市场。pex为出口商品价格，Qex为出口到目标市场商品总量，p1,p2,…,pn为其他国家厂商的n种竞争商品在目标市场的价格，Z为影响进口者需求的变量，则该组出口商与其竞争者的商品需求函数为：

(1)

j=1,2，…,n;j≠k

(2)

对于一个具体的出口目标市场，出口商i的利润最大化可表示为：

(3)

(4)

(5)

式(5)表明，出口商边际收益受本国厂商与其他国家竞争者间的竞争行为共同影响，但估计式(5)所需厂商层面数据通常难以获得。假定i的市场份额为si，用si乘以式(5)并对所有厂商加总：

(6)

(7)

同理，其他国家竞争者的利润最大化条件为：

(8)

式(8)中，ϑk为第k个竞争厂商的行为参数，需求曲线和供给曲线均是任意的，商品是否为完全替代均可。θ和φ为厂商间相互竞争的策略，取值为0到1，分别为完全竞争和完全垄断。由式(1)～(8)，推导出国家层面的剩余需求曲线：

(9)

(10)

式(10)中，下标m代表商品进口市场，t代表时间，ε为随机误差项。系数ηm为出口国商品在m市场上的剩余需求弹性，即市场力量。在非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ηm的预期符号为负，ηm的绝对值越大，表明出口国具有的市场力量越强。

借鉴陈博文等的做法[1]，本文在式(10)的基础上引入政策虚拟变量，分别构建美国(式(11))、加拿大(式(12))和澳大利亚(式(13))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的剩余需求方程：

(11)

(12)

(13)

(三)数据说明

四、中国小麦进口市场力量实证分析

(一)单位根检验

本文采用ADF方法检验序列的平稳性。由表2可知，LnGDP、LnCPI、LnRUE、LnRCE、LnRAE均为非平稳时间序列，而各自的一阶差分序列均通过了平稳性检验。严格来说，多变量协整检验的前提是所有变量同阶单整，但当解释变量多于一个，且被解释变量的单整阶数不高于任一解释变量时，多变量协整检验的前提可以放松。因此，可以继续对本文变量进行协整检验。

表2　各变量的单位根检验结果表

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二)协整关系检验

本文采用Johansen协整检验方法来考察变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协整关系。由表3可知，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变量LnpUSA、LnQUSA、LnGDP、LnCPI、LnRAE、LnRCE之间存在一个长期协整关系，变量LnpAUS、LnQAUS、LnGDP、LnCPI、LnRUE、LnRCE之间存在一个长期协整关系，变量LnpCAN、LnQCAN、LnGDP、LnCPI、LnRAE、LnRUE之间存在一个长期协整关系。

表3　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表

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三)回归模型分析

本文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对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的RDE模型进行估计，由于以上三个模型在拟合过程中出现了异方差性，故采用了加权最小二乘法(权重为残差绝对值的倒数)进行修正。拟合优度R2和F统计量的值表明，模型中所选取的变量较好地解释了因变量，见表4。

表4　方程的回归结果表

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由表4可知，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剩余需求弹性估计值分别为-0.14、-0.09和-0.07，也就是说，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述三个国家的市场力量估计值分别为0.14、0.09和0.07。通过前文对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结构的分析发现，中国小麦进口市场呈现“寡头垄断”的特征。从市场份额的变化趋势来看，美国相对稳定，澳大利亚逐渐上升，加拿大总体上逐渐下降，美国仍然是中国最大的小麦进口来源国。通过构建RDE模型对市场力量进行测算，结果同样表明，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美国的市场力量最强，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相对较小。此外，本文估计了中国将“适度进口”纳入国家粮食安全战略后该政策对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影响，结果表明，该政策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澳大利亚的市场力量，而对美国和加拿大并没有显著影响。

(四)市场力量差异的原因分析

汇率的变动能引起贸易双方商品价格的变动，并通过价格的变动来影响需求量[11]。因此，汇率是世界小麦市场出口变动的重要决定因素，也是美国获取市场力量的重要途径。近年来，人民币对美元一直保持平稳的升值趋势。2005年1月至2014年12月，单位人民币兑换美元的数值从0.120 82提高到0.163 01，累积升值幅度超过26%。当人民币对美元升值时，用美元表示的小麦进口价格会降低，对应着中国从美国进口小麦的数量就会增加。相比较而言，同期人民币对加拿大元和澳大利亚元的汇率波动较大，升值趋势并不明显。例如，2008年1月，单位人民币兑换加拿大元的数值为0.133 31，2008年12月上涨到0.186 75，而2009年11月又下跌到0.153 96，人民币对澳大利亚元的汇率在此期间也表现出类似的情况。同时，美国在小麦生产方面优越的自然条件和政府实施的包括金融、服务、科技等在内的一系列出口支持政策，都极大提高了其小麦的国际竞争力，并成为获取市场力量的重要保证，而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在上述各方面与美国均存在差距。

此外，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在实行小麦出口专营制度时期，曾与中国在小麦进口方面保持着稳定的合作关系，但随着澳大利亚政府于2008年宣布解除澳大利亚小麦局(AWB)的小麦独家出口专营权，加拿大于2012年官方结束了加拿大小麦局(CWB)对西部省份小麦销售的垄断地位，世界小麦贸易格局开始逐渐向以美国公司为主的寡头集中，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市场力量也因此而受到影响。

五、结论与讨论

本文在对中国小麦进口贸易特征进行描述性分析的基础上，基于2005—2014年的月度数据，通过构建RDE模型实证分析了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的市场力量。研究结论如下：

第一，从进口数量角度看，中国小麦进口数量的变化趋势表现为“先下降，后上升，再回落”。小麦目前已超过玉米和稻谷成为中国进口数量最多的谷物，而价格是其中的重要影响因素。近年来，在国内外价差的驱动下，国内多种农产品出现了价格“倒挂”。虽然相比于大豆、棉花等品种，国内小麦的价格尚低于配额外的国际价格，还存在一定的价格调控空间[12]。但必须警惕的是，如果小麦的国内外价差继续拉大，其进口量会随着进口压力的增大而进一步增加，并可能导致更为严重的过度进口问题。

第二，从进口来源角度看，中国小麦进口主要来自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进口来源地较为集中，小麦进口存在很大的依赖性风险。比较三个国家所占市场份额的变化趋势发现，美国一直相对比较稳定，加拿大总体上在下降，澳大利亚则在逐渐上升，最大的进口依赖性风险依然来自于美国。作为国内三大谷物之一，小麦进口过度依赖于某一个或几个国家，一定程度会对中国的谷物安全产生影响，尤其在遇到全球粮食危机等突发状况时这种影响将更为显著，必须高度重视和有效化解。

第三，从市场力量角度看，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的主要进口来源国之间并没有实现基于市场力量的相互制衡。其中，美国的市场力量最强，加拿大紧随其后，而澳大利亚的市场力量最弱。上述三国之间市场力量的差异表明，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缺乏主要竞争者间的相对制衡力，市场结构的稳定性较差。具体而言，美国在中国小麦进口市场上占据着相对的优势，尤其在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小麦局发生变动后，美国的优势更加明显。这不利于中国小麦进口市场的整体稳定，增加了小麦进口规模扩大的潜在风险。

基于此，中国可以适当加强与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小麦贸易合作，提高两国在小麦出口方面对美国的制衡作用。但由于中国将“适度进口”纳入国家粮食安全战略的政策调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澳大利亚的市场力量，因而也要密切关注澳大利亚的小麦出口情况，谨防其市场力量在短时间内剧增。此外，中国应从战略性的高度对待小麦进口数量增长和进口来源地过于集中的问题。一方面，通过改进生产技术和提高生产效率等方式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国产小麦的价格竞争力，缓解因价差导致的进口压力。另一方面，在立足国内的基础上，积极推动小麦进口多元化，分散潜在的进口风险。

参考文献：

[1]陈博文,钟钰,刘佳.基于市场势力视角对中国大米进口市场结构的研究[J]. 国际贸易问题,2015(3).

[2]冉光和,邵洋.中国商业银行市场势力及其社会福利损失研究[J]. 统计与信息论坛,2013(1).

[3]郝冬梅,王秀清.中国烟草加工业的市场力量与配置效率损失估测[J]. 产业经济评论,2003 (1).

[4]司伟.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糖业:价格、成本与技术效率[D]. 北京:中国农业大学,2005.

[5]戴家武.中国食品工业市场力量的形成与影响研究[D]. 北京:中国农业大学,2014.

[6]王秀清.纵向关联市场间的价格传递[J]. 经济学(季刊) ,2007 (3).

[7]胡华平,李崇光.农产品垂直价格传递与纵向市场联结[J]. 农业经济问题,2010 (1).

[8]司伟,张猛.中国大豆进口市场:竞争结构与市场力量[J]. 中国农村经济,2013 (8).

[9] Lerner. The Concept of Monopoly and the Measurement of Monopoly Power[J].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1934(3).

[10]Cowling K, Waterson M. Price-Cost Margins and Market Structure[J]. Economica, 1976(43).

[11]张海宏.人民币汇率与中美贸易不平衡性问题研究[J]. 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12(1).

[12]吕建兴,曾寅初.中国大宗农产品进口价差变动与调控空间[J]. 农业现代化研究,2015(4).

(责任编辑：张爱婷)

收稿日期：2016-01-08；修复日期：2016-03-1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鲜活农产品价格形成、波动机制与调控政策研究》(12&ZD04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产品替代对蔬菜价格不规则波动的影响及作用机制研究》(71503093)；湖北省企业文化研究中心项目《湖北省农业企业品牌文化的塑造与传播研究》(2015B07)；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生鲜农产品组织效率优化与价值网络重构研究》(11YJC79002)

作者简介：张有望，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博士生，研究方向：农产品贸易与价格；

中图分类号：F323.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3116(2016)07-0055-06

Study on Market Structure of China's Wheat Import:An Market Power Perspective

ZHANG You-wanga,b，XIAO Xiao-yonga,b

(a.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b.Hubei Rural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0，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relevant monthly data from 2005 to 2014, we apply the residual demand elasticity model to analyze the market power of China's major wheat importing countries. The analysis demonstrates that the United States has relatively stronger market power than Canada, and Australia is the weakest in market power. As China brings "moderate imported" into the national food security strategy, the policy improves the market power of Australian to some extent. But the three countries above still cannot realize the checks and balances based on market forces, which results in the lack of stability in China's wheat import market structure.

Key words:wheat import; market power; market structure; RDE model

肖小勇，男，湖北恩施人，管理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农产品贸易与价格。

【统计应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