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集成驱动混有制公司治理创新研究

赵国杰， 刘　凯，2， 王海峰，3

(1. 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 天津 300072； 2. 煤炭工业合肥设计研究院， 合肥 230041；3. 华北电力大学经济管理系， 保定 071003)



软集成驱动混有制公司治理创新研究

赵国杰1， 刘凯1，2， 王海峰1，3

(1. 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 天津 300072； 2. 煤炭工业合肥设计研究院， 合肥 230041；3. 华北电力大学经济管理系， 保定 071003)

摘要：中国进入了互联网+时代，公司治理的时境、环境、情境、心境激变，对已有的治理理念、思维、模式、路径、方式、方法、技术、手段势必造成复杂而巨大的系统冲击。基于软系统方法集成(简称软集成)驱动混有制公司治理设计创新，是我国公司治理研究的新视角、新途径。灵活运用钱学森大成智慧思想与工程，从顶层设计角度探讨中国混有制公司治理的框架建构：一是制定设计流程；二是设计混有制公司治理的微观自我治理体系与宏观社会治理框架；三是运用WSR方法论设计混有制公司治理绩效评价体系。

关键词：软集成； 混有制公司； 治理创新； WSR立体评价

混合所有制(以下简称混有制)公司是深化改革、实现包容持续健康发展的有效途径。而探讨混有制公司治理体系的创构就必然成为一个亟需解决的开放复杂巨系统问题的新课题。将软实力的核心，即概念、理念与软方法论应用钱学森大成智慧思想与工程[1]与公司治理理论创新相集成，然后基于中国的国情境遇与实现中国梦(即宏大理想)的需要，就可以驱动中国混有制公司治理顶层设计体系的创构：一是设计组织建构并制定设计流程；二是设计混有制公司治理的自我治理体系与社会治理框架；三是设计一套保障混有制公司治理成效的WSR立体评价体系。

一、 互联网+时代的大成智慧

1. 大成智慧思想体系的生成

1990年，钱学森院士等率先提出有效解决开放复杂巨系统的科学方法是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综合集成方法。随后他又提出建构“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HWMSE)”的构想[2]。此后，钱学森、戴汝为、于景元、钱学敏等相继使用钱学森“大成智慧工程”、“大成智慧学”等提法[3]，并提出应该建构肩负着“运用大成智慧工程来实践大成智慧学的集体和组织保证功能的总体设计部的设想”[4]。钱学森提出的“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是一种“协商论坛域”内的组织架构，或称之为“协商民主[5]决策厅”；而“总体设计部”则是处于“党政权力域”内且具有法定权力的组织架构。

2. 改进钱学森大成智慧集成流程

图1　专家和群众参与决策与评判的综合集成流程

为更好地体现钱学森大成智慧思想的精髓，作者构建了由图1所示的“专家和群众参与决策与评判的综合集成流程”。新图式彻底改变了钱学森大成智慧中人民不参与决策不评判决策的传统决策模式的陋习与最大弊端。图1意味着人民将随着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参与公共事务的能力不断提高与扩大。人民，即专家与群众将不仅仅是建议与意见的表达者，他们应该并且能够直接参与到公司治理体系的设计、构建、监控、评价与变革的全过程决策之中，能够真正肩负起“运用大成智慧工程来实践大成智慧学的集体和组织保证”功能，发挥实质作用，才能真正实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使人民满意。

3. 大成智慧的启示与指导

中国混有制公司治理体系的生成不可能一蹴而就，必将是一个概念生成、目标生成、规划生成、政策生成，实践，评价，再继续概念生成、目标生成、规划生成、政策生成、再实践……连续不断的生成过程。其关键是做好如下几项工作。第一，建立研究中国公司治理的“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研讨厅”，即生成野中郁次郎教授所创构的“巴”[6]。具体地讲,多建立一些像南开大学中国公司治理研究院、天津财经大学中国公司治理研究院这样的高校非营利组织和其他非营利的中国公司治理研究机构，有条件的“央企、省企”也应建立自己的中国公司治理研究院。三者集合中外各国公司治理的经验、教训、公民(包括普通群众与各界精英、领导人与管理者)意见与智慧，持续深入地进行有创造性的交流、会话、争论、深度汇谈，保证各行各业的专家和群众真正能够并且愿意畅所欲言，才能互相启发，互相激励，充分发挥人的聪明才智，集成各种真知灼见。第二，将钱学森的大成智慧思想与埃茨科威兹的创新“三螺旋”[7]集成起来建立一个终极宗旨是为民众服务的“总体设计部”。这个总体设计部可以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下设一个中国公司治理体系规划设计院，以协调政府、产业、专家与市民群体之间的关系，以达到更加科学化、民主化、人性化的目的。

二、 混有制公司治理体系设计

1. 混有制公司自我治理体系架构设想

为革除我国公司治理实践中的结构性弊端[8]，作者设计了图2所示的混有制企业的公司治理结构。

图2　混有制公司自我治理结构

这一设计的基本思想首先是创构一个由两类不同性质的“出资人”组成的新型股东会。在“混有制企业公司治理结构”中，新股东会将由市民出资人(股东)与国资出资人(法定代表)构成。然后设计了一个监事会主导下的治理结构。新股东会选举出新监事会，它享有完整的监督权，而国资委将不再对经理层实施直接监督。新型监事会对董事会不仅享有完全的事后监督权，并享有参与公司战略规划制订进程实时同步监督的权力，当然它既不享有投票权，更不享有否决权；仅负责对决策过程规范性、民主性的监督，且享有建议权、背书权；此外，监事会享有对独立董事选举与董事会聘免总经理的过程监督权。这一设计由新股东会选举董事生成董事会，董事会享有完全的战略规划决策权、总经理任免权与剩余价值处置权。董事会与经理层是规范的委托代理关系，经理层受董事会委托、代理执行经营管理权。这种监事会主导下的公司治理结构既可以实现混有制公司的自我治理、自主经营与全面管理，又保证了国有出资人资本权益的获得与监管权力的落实。

2. 宏观社会治理模式架构设想

混有制公司治理空间分为两大块：一是公司内部或自我治理空间，即在符合全部外部约束条件下的微观的自我治理；二是公司外部治理空间，即来自公司外部约束条件中有主体行为能力的治理包括党政治理、公众治理、专家治理、法纪治理、舆情治理等。以央企为代表的结构、生成、机制(见图3)。

图3　混有制公司宏观社会治理框架

三、 公司治理成效评价体系设计

图4　混合所有制公司治理成效的评价体系

在改革深化和互联网背景下探讨公司治理体系的建构必须研究一个不可或缺的子系统，即“建立保障公司治理成效的评价体系”。这个评价体系决不能只是传统的事后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与方法，而应该是一种全新的3个维度的对治理体系的立体评价(见图4)：第一个维度(x)是关于制度-结构评价、过程-程序评价、结果-绩效评价的系统动态评价；第二个维度(y)是基于WSR系统方法论[9]的物理层(W)效能、效率、效果评价和事理层(S)公平、正义[10]、透明评价以及人理层(R)尊严、舒畅[11]、价值评价这三者统一性评价；第三个维度(z)是作为内部评价主体的监事会对混合所有制公司的评价和作为外部评价主体的公众专家治理主体对知情度、参与度、可表达性、监督有效性评价以及作为外部评价主体的党政治理主体对法治合法度、信息透明度、责任担当度、政策符合度、舆情响应度的评价。

四、 结语

本文寄望于为中国公司治理研究开辟一个新视角，即应用解决开放的复杂巨系统问题的钱学森大成智慧思想与工程探求混有制公司治理结构、空间划分、运行机制与四类治理主体间的复杂关系。研究过程及结果表明，大成智慧思想与工程在解决公司治理这类开放的复杂巨系统问题时，是行之有效的，即用软实力方法，更准确地说就是运用概念-理念-方法论的创新与集成这一软实力基核，就极有可能解决开放的复杂巨系统问题。

针对中国国情的独特性，对中国混有制公司的治理空间进行了划分，即企业自身对公司的内部治理空间；来自企业外部的约束条件中有行为能力之各主体对公司的社会治理空间，包括中国独具特色的党政治理空间，源于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众终极治理空间，以及舆情治理、专家治理空间等。

基于大成智慧工程对中国混有制公司治理进行了顶层设计：给出了混有制公司治理在规划阶段的流程设计；建构了混有制公司治理的双出资人监事会主导的微观自我治理体系；给出了混有制公司治理的宏观社会治理设想；设计了保障治理成效的立体评价体系。

基于本文的研究，建议有条件的中国高等院校、第三部门中的组织机构、各大混有制公司在合适的条件下成立自己的中国公司治理研究与咨询机构。建议上述组织非定期召开区域性、全国性和国际性研讨会，形成一个无形的钱学森意义上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为实现对混有制公司的有效治理，建议成立钱学森意义上的对央企、省企公司治理的“总体设计部”。

参考文献：

[1]钱学森，于景元，戴汝为．一个科学新领域：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及其方法论[J]．自然杂志，1990，13(1)：3-10．

[2]钱学森．创建系统学[M]．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

[3]戴汝为．系统科学与思维科学交叉发展的硕果：大成智慧工程[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2(5)：8-11，65．

[4]钱学敏．钱学森对“大成智慧学”的探索：纪念钱学森百年诞辰[J]．科学学研究，2012，30(1)：14-27．

[5]李君如．协商民主在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6]野中郁次郎，竹内弘高．创造知识的企业：日美企业持续创新的动力[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6．

[7]亨利·埃茨科威兹．国家创新模式：大学、产业、政府“三螺旋”创新战略[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6．

[8]赵国杰，白玮，杜翔，等．国有企业公司治理结构新探[J]．社会科学辑刊，2008(5)：131-132．

[9]顾基发，唐锡晋．物理-事理-人理系统方法论：理论与应用[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6．

[10] 阿马蒂亚·森．正义的理念[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11] 杰弗瑞·戈比．你生命中的休闲[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6．

收稿日期：2015-12-17.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373067);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资助项目(TJGL12-069).

作者简介：赵国杰(1950—)，男，教授.

通讯作者：王海峰，hfwang@tju.edu.cn.

中图分类号：C93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4339(2016)04-294-04

Research on the Governance Innovation of the Mixed Ownership Company Driven by the Integrated Soft System Methodology

Zhao Guojie1， Liu Kai1,2， Wang Haifeng1,3

(1. College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2. Coal Industry Hefei Design and Research Institute, Hefei 230041，China；3.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3, China)

Abstract:China has entered the Internet + era and the environment of corporate governance has great changed. The change is bound to cause the complex and huge impact to the ideas, modes, paths, methods and technologies of the corporate governance. The governance innovation driven by the integrated soft system methodology is the new perspective and approach to study the company governance. From the top-level design perspective, this paper studys framework construction of the mixed ownership company governance based on the meta-synthetic wisdom theory and the meta-synthetic wisdom engineering. In this paper, design the process to plan the mixed ownership company governance system, design the micro governance system by itself and the macro governance system by society of the mixed ownership company, design the assessment system of the mixed ownership company governance performance.

Keywords:integrated soft system methodology; mixed ownership company; governance innovation; assessment by the wuli-shili-renli method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