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中女性人物的成长
2016-08-01张淑君
摘 要:小说《恩惠》主要以弗洛伦斯的口吻以倒叙的方式回忆了以弗洛伦斯和“悲哀”为代表的黑人女孩经历各种成长的剧痛蜕变为成熟独立的女性的过程。本文旨在通过分析这些女性人物的成长经历,呼吁女性掌握自己的命运,勇敢地建构女性的话语和身份。
关键词:《恩惠》;女性人物;成长;独立
作者简介:张淑君,女,汉族,河南焦作人,现为郑州大学外语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24-0-01
《恩惠》是美国著名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于2008年推出的一部力作,这部小说主要讲述了农场主雅各布和四个来自不同地区不同种族的女性、白人男性“契约工人”威拉德和斯卡利以及自由黑人铁匠之间的故事。笔者认为这是一部典型的成长小说,小说展示了女性受到男权、父权制和蓄奴制的毒害之后如何走出这种控制获得成长的过程,反映了以弗洛伦斯为代表的黑人女性的觉醒和成长。
1、经历创伤
1.1弗洛伦斯的创伤——童年期被母抛弃
童年时弗洛伦斯被母抛弃的经历成为她人生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母亲当年恳求雅各布带走自己,自己被抛弃的场景时时出现在她的梦里,小说中有这样的描述:
“求你了,先生。别要我。要她吧。要我女儿吧。”(托妮·莫里森,2013:27)
上述弗洛伦斯被母亲抛弃的痛苦经历时常在梦里出现,正是弗洛伊德所理解的创伤的一种,即对童年早期经历的事件的回忆。其后来在寡妇家的经历和在铁匠家里看见那个小男孩时也想起当年被抛弃的自己,这种场景的回忆是弗洛伊德对创伤的一种理解,即后期经历事件触发的对早年事件的回忆。
1.2“悲哀”的创伤——海难失家,被救失身
“悲哀”,原是一船长的女儿,在海难中父亲丧生,她侥幸存活。这场海难改变了她自由的身份,直接导致了其沦为奴隶的命运,忘记姓名暗示着女性失去了话语权,失去名字意味着失去了自我。第二次致命的创伤就是她失去纯洁。被锯木工救下之后,她惨遭到其两个儿子的强暴,并导致了第一次怀孕。两次的创伤,也给其带来了身体和精神上的严重伤害,正是在双重的创伤之下她成为奴隶,成为商品,成为父权制、男权和奴隶制的牺牲品。
2、收获顿悟
2.1弗洛伦斯的顿悟——被铁匠抛弃
铁匠的到来打破了弗洛伦斯的平静生活,她疯狂地爱上了铁匠,但在爱情中她丧失了自我。在小男孩儿和弗洛伦斯之间,铁匠选择了小男孩,抛弃了弗洛伦斯。“我要你走。不。现在就走。 因为你是个奴隶。拥有你自己吧,女人,离开我们。……你向后退着,说,离我远点儿。(托妮·莫里森,2013:155-156)”在这一刻,她才明白在铁匠的心目中,她的爱是低下的,她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此刻,她顿悟了,她不要再做个奴隶,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成为独立的自我。
2.2“悲哀”的顿悟——第二个孩子的降生
由于“悲哀”坚持认为是莉娜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扔到河里的,所以在远离农场的河岸边上偷偷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孩子。这次分娩,如小说中所说,“尽管一生中总是被男人——船长、锯木工的两个儿子、老爷,如今则是威尔和斯卡利——拯救,但她自信她这次独自完成了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在此刻她得到了顿悟,她甚至想好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完整”(托妮·莫里森,2013:148),她开始料理日常杂务,开始安排宝宝的一切。
3、获得成长
3.1弗洛伦斯的成长
在被铁匠抛弃之后,弗洛伦斯一下子变得坚强起来,“我一整夜都在走。一个人。没有老爷的靴子,很艰难。”,最终安全回到农场。至此,她真正地获得了成长,她的脚不再是“莉娜说我的脚没有用处,面对生活永远都太娇嫩,而无法拥有一双生活所需要的、比皮革还要结实的脚板”(托妮·莫里森,2013:2)。“不过,失去你之后,我的路清晰了”,这是弗洛伦斯发出的自我宣言,是其发出的自我独立的最强音。
弗洛伦斯获得个人成长的另一个重要体现是她开始进入太太丽贝卡禁止进入的那间屋子,并在墙壁和地板上记录自己要说的话。她放弃出逃,决定照顾保护莉娜,勇敢承担责任。此时,她在代表女性向男性说话,在努力地争夺女性的话语权。至此,她完成了身心上的质的蜕变和成长。
3.2“悲哀”的成长
“悲哀”的成长体现在第二个婴儿出生之后。小说中有专门记述“悲哀”变化的,“只有“悲哀”的变化在他们看来是一种进步……她信任,但她更需要信任她自己”(托妮·莫里森,2013:160),她开始摆脱对别人的依赖,这个过程也是“悲哀”在逐步地构建自我、实现个人独立的过程。丽贝卡贴广告要把“悲哀”给卖掉之时,她改名字,并计划着逃跑。由此可见,“悲哀”从婴儿出生后,尤其重视自己作为母亲的身份,也正是母亲的身份让逐步找到自我,努力摆脱蓄奴制和男权制的奴役,这也是其逐步走向成熟的标志。
结语:
正如小说结尾弗洛伦斯的妈妈(悯哈妹)的话,即“接受支配他人的权利是一件难事;强行夺取支配他人的权利是一件错事;把自我的支配权交给他人是一件邪恶的事”(托妮·莫里森,2013:184)。小说中的弗洛伦斯和“悲哀”两个女孩摆脱了套在其身上的厚重枷锁,她们不再把人生的支配权交给别人,获得了人生的华丽蜕变和成长,她们不再是男人和奴隶主的附属品,开始以独立的女性姿态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并且勇敢地发出自己的独立宣言。
参考文献:
[1]托妮·莫里森著,胡允桓译[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3.
[2]周栎.莫里森作品中的女性成长研究[D].南京师范大学.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