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捐赠基金运作与非均衡问题研究

孙国茂　陈国文

（1.济南大学，山东 济南 250002；2.肯塔基大学，美国 肯塔基州）



大学捐赠基金运作与非均衡问题研究

孙国茂1陈国文2

（1.济南大学，山东 济南 250002；2.肯塔基大学，美国 肯塔基州）

摘 要：选取2010-2013年中国大学捐赠基金的收入和支出数据研究，发现大学捐赠基金当前存在募集、投资、使用及分布是否均衡等问题。研究表明中国高校大学捐赠基金存在募集规模小，投资收益低及使用缺乏信托责任等问题；通过对比不同地区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收入支出发现，经济发达省份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的收入与支出水平远高于中西部欠发达地区；部分中西部省份高校出现支出大于收入的赤字现象；并且985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收支水平远高于非985高校。研究建议应当增加高校的财政拨款支持，高校应成立劝募机构，委托专门资产管理机构管理，明晰基金使用规则。

关键词：大学捐赠基金；募集；投资；均衡

一、绪论

大学捐赠基金对中国高校中长期改革中将越发起到更加关键的作用。中国高校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现代大学制度，而这一制度的含义是依法办学、自主管理，民主监督、社会参与。其中要实现高校的自主管理，必须赋予高校更多资金管理与使用的自主权。大学捐赠基金会可以作为高校资金管理的平台，联通高校和社会捐赠者，实现高校发展的社会参与。但中国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普遍存在有募集问题和投资使用问题，如王志彬（2015）以师范大学捐赠基金为样本，发现师范大学存在有资金筹集困难，保值增值困难及激励困难等方面的难题[1]。

首先，高校没有专门的劝募机构，并且大学捐赠基金会管理制度不明晰。纪强（2013）认为公民社会与大学捐赠基金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关系，公民社会功能的发挥应当通过大学捐赠基金的发展体现出来，并且大学的发展离不开公民社会的支持，公民社会的发育是大学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大学捐赠基金应当主要来源于公民社会[2]。刘春生和王任达（2005）认为影响大学捐赠基金发展的因素有捐赠种类单一，募捐理念落后，投资活动不够专业化以及政府没有实行对捐赠的减税制度等原因造成的[3]。伍尚海（2010）认为当前是中国大学捐赠基金会发展的最佳时期，但却存在有资金来源渠道狭窄，宣传力度不够，无法正常运转和制度不完善等方面的严重缺陷。[4]范跃进和孙国茂（2013）对国外大学捐赠基金的成功经验进行了总结分析，认为大学捐赠基金会应当积极发挥董事会的作用，成立专业劝募机构，委托专业资产管理机构来管理大学捐赠基金。并且他们指出中国大学捐赠基金发展的问题在于教育财政制度对大学捐赠基金的排斥、治理结构不完善、忽略基金的管理及缺乏信托责任等方面[5]。

在筹集到的大学捐赠基金投资与使用方面，当前文献多认为存在有投资效益低下、资金使用不合理的现象。言梓瑞（2007）对比分析了中国和美国大学捐赠基金会的管理方式，美国多采用网络状组织结构管理方式，重视院系的作用，中高校主要采用市场型、行政管理型、委员会型、海外拓展型及行业依托型五种管理方式[6]。陈秀峰（2007）细致讨论了中国大学捐赠基金会资金分配的问题，他认为资金的使用应当主要用于奖助学金，校园建设，课题研究，资金运作，试点性工作等方面，但当前大学捐赠基金的使用问题在于资金分配细则缺位，资金结构单一，资金投资具有风险及资金管理不力等方面[7]。李洁（2010）认为中国高校的捐赠资金规模较小，进行投资难以体现出其规模效应；捐赠基金管理组织结构较为落后，权责部分使得基金运作效率低下；并且高校教育基金管理智力资本不足，导致投资水平低下。她提出高校捐赠资金的良好运作关键在于资金的风险控制[8]。孙国茂和陈国文（2014）指出，中国高校大学捐赠基金进行投资保值活动的非常少，他们利用是资本市场上不同种类的的基金模拟大学捐赠基金入市投资，发现大学捐赠基金入市能够抵抗通货膨胀风险[9]。

关于大学捐赠基金其他方面的研究，多集中于政府财政分配、教育经费分配不公及对国际大学捐赠基金的研究上。如胡帆（2013）对部分985高校的财政投入绩效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部分985高校的教育经费和固定资产金额投入过多，部分教职工的人数也较多[10]。王佩军等（2005）指出大学捐赠基金一般与各国经济发展成正向相关关系，发达国家大学捐赠基金财力雄厚，并且教育基金在各国分布不均衡。大学捐赠基金的发展受到各国立法和税收政策的影响较大[11]。易红郡和缪学超（2012）从经费筹措方式出发，分析了英国高等教育的改革途径，英国高校由政府拨款向筹资多元性、竞争性、选择性和责任性方向改革，在经历经济危机时，英国积极争取社会捐赠，与工商界紧密联系来获取筹资，并且扩大海外学生招生规模，以拓宽筹资渠道。总体而言，英国教育改革是向着教育经费筹资市场化的方向进行的[12]。

二、大学捐赠基金募集问题分析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指出，要把建立现代大学制度作为高等教育发展的战略目标，并且给予大学更多的自主权，包括自主确定收入分配，自主使用学校财产和经费（范跃进，孙国茂，2013）。中国高等学校教育财政体制改革使得高校从高度依靠国家财政拨款向国家财政拨款、学费、社会服务费、校办产业收入及社会捐赠等多方面收入转变。同时，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得企业和个人有了一定的财富积累，为大学捐赠基金的募集工作提供了一定的客观基础。但相比于发达国家的大学捐赠基金的募集，中国的大学捐赠基金的募集工作仍然面临较大的问题。

首先，高校缺乏专门的劝募机构。早期美国大学的经费主要来源于校友捐赠，高校开始成立专门的办公室机构来负责统筹校友关系、负责资金募集等方面的工作。目前美国大学捐赠基金募集部门分为募集部门和支持部门，募集部门主要包括年度募款部、大额募款部或基金会募款部，支持部门包括校友关系部、信息服务部及募款研究部等。大学募集款项会通过各部门多种渠道进行宣传募集，劝募机构发展成熟。而中国的高校普遍缺乏专门的劝募机构，部分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会于最近几年才开始成立，并且仍有较多大学没有成立大学捐赠基金会。而已经成立的大学捐赠基金会也未能充分利用其平台进行有效的劝募活动。并且大学捐赠基金会的从业人员专业化程度不高，多数从业人员没有受过专门的劝募训练，多数大学捐赠基金会的从业人员属于大学其他行政人员转岗。

其次，社会捐赠文化不成熟，并且高校劝募理念落后。虽然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企业和个人积累了大量财富，但中国的公益募捐的历史较短，公民慈善捐赠的意识不强。当前虽然有企业和个人对高校进行募捐，但多数捐赠的商业气息比较浓，并且会引来部分公众的质疑。这些都阻碍了国内企业和个人对高校的捐赠活动。当前高校劝募的主要对象是校友或者在校内进行劝募，劝募的理念相对比较落后。高校应当拓宽劝募的群体，向企业或者非校友的个人进行劝募，增加基金的募集量。

再者，募集资金总额少。相比与发达国家的大学捐赠基金，中国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的总额还是比较少。如表1所示，年度总收入衡量了24个省市自治区所有高校大学捐赠基金2010-2013年的收入情况。简单计算得出样本高校2010年大学捐赠基金总收入为51.5亿，2011年为72.7亿元，2012为74亿元，2013年为81.7亿元，均占当年GDP总量的万分之一左右，所占比例非常低。部分高校每年的财政预算都在几十亿以上，几所重点高校的预算之和就比所有高校每年大学捐赠基金的年度总收入之和都多。

最后，募集资金来源单一。除极少数西部落后地区高校能够获得政府补助收入之外（如宁夏和重庆），其他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收入主要来源于捐赠收入。如表1所示，绝大部分省份的大学捐赠基金主要来源于捐赠收入，捐赠收入比例占年度总收入的比例多在90%以上。除安徽和浙江部分年份的捐赠收入比例在90%以外，其余省份各年度捐赠收入比均在90%以上。再者，大学捐赠基金捐赠收入较高的部分学校，多是来自某一或某几位校友的大笔捐赠，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收入来源单一，主要依靠校友或企业等的捐赠收入。

表1　大学捐赠基金收入统计性描述

数据来源：中国基金会中心网http://www.foundationcenter.org.cn/cfc/

表2　大学捐赠基金支出统计性描述

数据来源：中国基金会中心网http://www.foundationcenter.org.cn/cfc/

三、大学捐赠基金投资问题分析

我们试图与国外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的投资管理活动对比来探究中国高校投资收益低下的原因。国外高校大学捐赠基金规模的发展壮大，很大程度上是依靠高校的投资管理来实现的。以哈佛大学为例，哈佛大学2013年6月学年结束时，其捐赠基金的投资规模就达到了327亿美元，远超过中国高校大学捐赠基金年收入的总和。哈佛大学设有专门的哈佛管理公司来管理其大学捐赠基金，在资本市场上，哈佛管理公司采取的是多样化的投资策略，哈佛管理公司不仅投资美国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还投资国外债券、私募基金、大宗商品等。它既投资流动性较高的固定收益产品，也投资流动性较差但收益较高的资产。在过去十多年里，哈佛管理公司的平均投资收益在10%以上。对于募集到的大学捐赠基金的投资管理问题，国内多数高校仍未有成熟的投资管理体系。大学捐赠基金投资存在有轻视投资、闲置资金及投资收益低等方面的问题。

首先，大学捐赠基金存在有轻视投资管理的问题。虽然中国大学捐赠基金劝募活动发展不成熟，但募集到的大学捐赠基金的投资管理活动更加落后。通常而言，大学捐赠基金募集之后，除了用于正常的教学和科研活动的资金外，其它资金应当按照公共资产进行管理，实现资金投资的收益和回报。实现大学捐赠基金投资活动的渠道有多种，高校可以成立专门的投资管理团队自行投资获益，或者交由专门的资产管理公司来获取收益。而当前多数高校采取的做法是存入银行获取较低的利息，从而丧失了资金的部分时间价值。

其次，大学捐赠基金资金闲置现象严重。根据最近几年的数据，部分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投资收益为零，这说明大学捐赠基金的管理者没有进行投资活动，因此投资收益或损失为零。作为公共资产，大学捐赠基金闲置意味着损失了其时间价值。管理细则的缺失和资金产权不明晰导致资金管理者投资效率低下。大学捐赠基金投资可选取的平台主要是中国的资本市场，但资本市场投资具有一定的风险，基金投资盈亏责任主体不明确，管理者则没有激励或责任来承担基金盈亏。除了把大学捐赠基金存入银行外，管理者还可以把大学捐赠基金投入五类资产管理机构，如证券投资基金管理公司，具有理财业务部门的商业银行，具有资管业务的证券公司，养老保险公司及商业保险资管公司。

最后，当前大学捐赠基金投资活动收益低下。由表1可以看出，各省份高校投资收益所占总收入的比重非常低，其中安徽、北京、上海和浙江的高校每年的投资收益相对较高，但其它省份的高校投资收益非常低，部分省份的所有高校投资收益数为零，说明大学捐赠基金闲置，没有进行投资获利。中国资本市场上拥有大量的投资基金，高校可以构建自己的资金管理团队，或者交由专业的资金管理团队来投资获益。

四、大学捐赠基金使用问题分析

国内大学捐赠基金不仅在基金募集、投资管理上存在诸多问题，大学捐赠基金的使用方面也面临着亟待规范的方面与有待解决的问题。

首先，大学捐赠基金支出比例不一，部分高校出现透支现象。由表2可以看出，大部分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支出数额维持在其年度收入的20%-60%之间。由于北京、广东、江苏、上海与浙江等省份的收入远大于其他省份，这些省份的支出也相对较高。而对于部分收入相对较低的省份，出现了支出大于收入的现象。河南、江苏、江西、宁夏、天津与重庆部分年份均出现了支出大于收入的现象，其中2011年宁夏的支出达到了其收入的538.61%，这也说明部分高校教学和科研活动资金短缺。另外，公共事业支出占据了总支出的绝大部分，多数省份公共事业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约为1，支出结构较为单一。

其次，国内大学捐赠基金的使用普遍缺乏信托责任。大学捐赠基金是以从事大学教育活动和研究活动为目的的、以货币为主要形态的信托资产，因此大学教育教育基金在使用时必须履行信托责任。以美国高校为例，大学捐赠基金的管理者会按照基金捐赠者的意愿来使用基金，来履行完成信托责任。而中国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会多重视其自身的行政职能，忽略基金的信托责任，不去完成捐赠者捐款时的意愿或目的。捐赠者所捐的资金属于大学捐赠基金会，但基金会与捐赠者之间仍具有一定的信托责任关系，而当前多数高校都没有完全履行信托责任。

再者，大学捐赠基金存在有难以有效使用的问题。相对于大学庞大的教学活动支出与科研活动支出，大学捐赠基金的数额相对较少，在教学或科研经费不足时，可以考虑使用大学捐赠基金，但是缺口仍然非常大。部分学校出于公平考虑，封存大学捐赠基金，或者用来偿付大学教学或科研活动之外的债务，导致大学捐赠基金没能真正为教学或科研活动所利用。这也是大学捐赠基金在使用过程中未履行信托责任的表现。

五、大学捐赠基金高校分布差异

中国不同地域高校资源分布不均一直以来都饱受批评。虽然中国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募集、投资及使用等仍处于发展初期，但不同地区之间的高校在收入支出方面差距却非常大，并且不同类型高校之间的差距也非常大，985高校大学捐赠基金规模等显然高于非985高校。

首先，不同地区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收入差距巨大。如表1所示，2010-2013年间大学捐赠基金总收入最多的省份是北京，2013年达到41亿元，而2013年大学捐赠基金收入最低的省份是河北省的36万，2013年北京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的收入是河北省高校的11000多倍。年度总收入较多的省份有北京、福建、广东、江苏、上海、浙江，上述省份均属于经济发达的东部沿海省份，且属于教育资源相对最为充足的省份。而总收入较低的省份有甘肃、广西、河北、江西、内蒙古、宁夏和新疆，均属于内陆省份。

其次，不同地区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支出差距巨大。由于不同省份高校收入差距巨大，必然会导致不同省份高校支出差距巨大。如表2所示，2010-2013年间大学捐赠基金支出最多的省份是北京，2013年达到13亿元多，2013年支出最少的省份仍然是河北省，为40万元，北京高校的支出约为河北高校的3300倍。年度总支出最多的省份是北京、广东、江苏、上海和浙江，仍然是东部经济发达省份，支出最少的省份是甘肃、河北、江西、内蒙古和新疆。从支出与收入的比值来看，河南、湖南、江苏、江西、辽宁、宁夏、天津和重庆的支出所占收入比例较高，其中河南河南、江苏、江西、宁夏、天津和重庆均出现了支出超过收入的年份，2011年宁夏高校支出占收入的比例为538.61%，说明在部分省份大学捐赠基金严重不足以支撑高校的教学科研等活动。

最后，对于不同类型的高校而言，大学捐赠基金收入和支出情况相差较大。我们统计了236所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的情况，其中38所985高校，198所普通高校。具体的资金分布状况如表3所示。以2013年为例，38所985高校总的净资产约为140亿元，198所普通高校总的净资产为76亿元，约为985高校的一半。985高校年度总收入为56亿元，比非985高校的27亿元一倍还多。985高校的捐赠收入同样是非985高校的一倍。985高校的投资收益是非985高校的七倍，说明985高校比非985高校更加重视投资获益。985高校比非985高校年度总支出和公共事业支出稍多，二者在同一数量级上。

总体来看，不仅不同地区高校教育资源分布极其不均，大学捐赠基金分布差距也较大。东部经济发达省份的年度总收入与捐赠收入远大于其他省份，且这些省份的投资收益也相对较高。相应的，东部经济发达省份大学捐赠基金支出也比较多，而中西部省份大学捐赠基金出现了支出大于收入的现象。985高校与非985高校之间的差距更大，38所985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的净资产、总收入、捐赠收入及投资收益都远超过198所非985高校之和。

表3　不同类型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统计性描述

数据来源：中国基金会中心网http://www.foundationcenter.org.cn/cfc/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文章研究的主要内容是当前大学捐赠基金运作中存在的问题。我们选取了2010-2013年中国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收入支出等方面的数据，对比分析了不同地区、不同类型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的收入支出情况，发现大学捐赠基金分布存在着严重的地区差异与高校差异。从收入方面而言，绝大部分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来源于捐赠收入，但东部经济发达省份的年收入远远大于中西部落后省份，且东部地区的投资收益也大于中西部地区。从支出角度而言，高校的大部分支出是用于公共事业项目，且支出占收入一半左右，但剩余资金并没有进行投资，说明资金闲置现象严重；另一方面，中西部部分省份的高校大学捐赠基金支出超过其收入，存在收支赤字现象。从不同类型的高校角度讲，38所985高校的大学捐赠基金收入和支出现象都远大于198所非985高校的数据表现，大学捐赠基金在不同类型学校之间分布差异巨大。

根据文章发现的主要结论，我们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首先，高校成立专门的劝募机构，同时加强大学捐赠基金的信托责任。从统计数据来看，多数地区高校无法有效募集到资金，虽然部分地区高校大学捐赠基金募集到大量资金，但与国外高校相比仍有很大差距，因此中国高校应当建立专门的劝募机构，制定明确的机构行为规则，充分调动利用可利用的资金资源来支持高校教育与科研事业的发展。募集到的资金属于公共资金，应当严格按照捐赠人的意愿来支配，履行信托责任，良好的示范作用能够促进更多的捐助。

其次，交由专业资产管理公司管理。多数高校每年大学捐赠基金的支出不足收入的一半，而绝大多数高校每年的投资收益仅占非常小的一部分，说明多数高校资金有闲置，没有把闲置资金进行投资获益，从而损失了资金的时间价值。高校进行大学捐赠基金投资，一方面可以构建自己的投资团队，另一方面可以交由专业资产管理公司来投资，考虑到高校资金管理专业人才的缺失，高校当前最好的选择是交由专业的资产管理公司来投资获益。

再者，加大对高校的财政支持力度，缩小不同地区不同类型高校教学与科研经费资源差距。东部经济发达省份大学捐赠基金收入和支出都远高于中西部省份，且部分省份出现了支出大于收入的现象，而非985高校与985高校大学捐赠基金的各项收入支出指标差距更大，部分原因是出于国家优先发展重点大学导致的。但教育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是当前中国教育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在国家保证发展重点大学的同时，应当加大对落后地区高校的财政支出，缩减高校经费差距过大的现象。同时增加高校经费支配的自主权，让高校自主的及时的解决最主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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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王佩军,阎光才,唐安国.关于我国教育基金会发展运作的建议[J].复旦教育论坛,2003（1）2:41-45.

[12]易红郡,缪学超.英国高等教育市场化趋向:经费筹措视角[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2（33）3:89-97.

责任编辑：胡燕京

中图分类号：F8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7110（2016）03-0001-07

收稿日期：2016-04-20

作者简介：孙国茂（1960- ），男，山东济南人，经济学博士，济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领域为公司金融、制度经济学等；陈国文（1988-），男，山东济南人，美国肯塔基大学戈顿商学院（University of kentucky, Gatton College of Business & Economics,）金融学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公司金融、资本市场等。

Operational Issues and Imbalance of China's 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s

SUN Guo-maoCHEN Guo-wen
( Financial Research Institute, Jinan University, Jinan 250022, China )

Abstract:we try to find out the operational problems and imbalance of China's 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s with the data of incomes and expenditures of 2010-2013. We find that small amount of raised funds, low return of investment profits and weak trust responsibility are the main problems. Comparing the data of 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s of different provinces, we find that both income and expenditure of the developed district are far more than those of the underdeveloped; and it is also true for the key universities and ordinary universities. We suggest that fiscal allocations be improved, and that universities build special recruitment institutions, entrust professional asset management companies and formulate the usage rules of 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s.

Key words: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s; raise; investment; bal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