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的现实主义表现
2016-07-16宋亚男
宋亚男
(天津工业大学,天津 300380)
围城的现实主义表现
宋亚男
(天津工业大学,天津 300380)
摘要:“围城”就是一个“小世界”,生活于其中的人们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欲望,这些欲望又永远无法得到满足,这正是人类生存的悖论。本论文意在运用现实主义批判的理论和反讽理论来分析《围城》中所包含的反讽艺术特色。《围城》又是钱钟书用反讽构筑的一座语言之城,他的语言风格是所向披靡中极富喜趣,调皮得引人发笑,在笑中发挥批判讽刺的威慑力。《围城》可以说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部批判现实主义的杰作。
关键词:围城;批判现实主义;反讽
一、什么是文学?
文学是什么?什么样的作品才称得上是文学作品?这是每一位文艺工作者,甚至一般读者都比较关注的问题,也是文艺批评和鉴赏的前提。面对这一敏感而又抽象的话题,现实主义批判对其做出了思考和解答。
批判现实主义作为一种文艺思潮和创作方法,是现实主义传统的继承和发展。它曾经在欧洲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现实主义批判突出的一个特点是比较广阔、比较真实地展示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对现实矛盾的揭示具有相当的深度。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在反映社会时,着力于暴露社会的黑暗,批判现实的罪恶。批判的现实主义揭发了社会的恶习,描写了个人在家庭传统、宗教教条和法规压制下的“生活和冒险”,却不能够给人指出一条出路。在中国文学史上,钱钟书先生的《围城》恰恰是适合现实主义批评流派研究的典型范例。
然而,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接受与阐释,今天的《围城》已经是一个多元化、多角度的《围城》,已经承载了几代文学接受者所赋予的各种层次、角度各异的深邃内涵。
作为一代文学大师的钱钟书先生,在中国乃至世界都是知名的,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钱钟书并未得到应有的关注。由于新中国成立后,政治题材、歌颂的基调普遍盛行,而《围城》既没有反映抗战也没有歌颂革命,更没有塑造正面人物、英雄人物,在这一特定历史时期显得非常不和时宜,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后,关于钱钟书的研究才开始不断深入。用钱钟书自己的话说,《围城》是他锱铢积累地完成的。脱稿后又屡次修改,每一次修改都是对文字的进一步锤炼。从而,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杰出地位。
被誉为现代的《儒林外史》的《围城》,是描写抗日战争时期中国上层知识分子的空虚、虚伪、灰暗的精神生活。它不像“五四”以后的革命文学那样具有鲜明而强烈的为着革命和理想召唤风雷的战斗色彩和内容;它所描写的只是“那一部分社会”和“人类”的生活,但人们却可以借一斑而窥全豹,从知识分子们精神上的“围城”,看到中国社会这个大“围城”。
关于小说的名称,书中有过交代,作者引用一句英国古话,说结婚仿佛像一个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里面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又或者法国也有这么一句古话,不过不是说鸟笼,说是被围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冲出来……后来,在故事情节的发展中,作者又通过方鸿渐的口照应说:“我还记得那一次讲的什么“围城”,我近来对于人生万事,都有这个感想……”可见,作者是采用一种象征手法,点名了主题,是借用这些言论为他的精神产品命名的,这个“围城”既象征了男女间爱情之神的围困与逃脱,又象征了抗战时期文人墨客,专家教授的种种精神状况和心理状态,这不是家长里短的普通人生问题,而是一个包含着更深的哲学道理的重大社会问题。
人是不能孤立于时代,孤立于环境的,小说在描写主人公的坎坷命运的同时,给我们描绘了一幅中国现代社会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的“群像图”。作者在书中所描绘的都是留学生、大学教授、文人墨客,但由于他们处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这样的特殊环境中,所以大多数都有着精神空虚,虚伪自私和不学无术的共性。但是又有着各自不同的个性。有韩学愈那样外形木讷,内心龌龊,伪造学历,招摇撞骗的假洋博士。这其中很多人物的描写,绘声绘色,惟妙惟肖,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构成了一部新的《儒林外史》。
二、现实主义代表作
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作品,给人们的启示是多方面的,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还给我们形象地展示了西方文明是如何在中国破产的。方鸿渐、赵辛楣、苏文纨等都是接受了正统的西方文明熏陶的知识分子,他们又何尝不希望中国学习西方的先进经验,走上西方的道路呢?但是,在封建势力和封建思想极其深重的中国社会,“外来东西来一件,毁一件”,“外国的一切好东西到中国没有不走样的”,最终连拿着这些东西的人也一齐毁了进去。表明着中国社会亟待革命,但资产阶级本身及其思想武器,却不能引导革命走向胜利。
建国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长期处于支配地位。而这一理论重在把作品和社会联系在一起,认为解释和检验作品应以生产方式和经济条件等决定性因素为参照,需将作品放置于经济基础乃至更广泛的社会历史背景中来考察。因此,一部作品是否具有积极意义,不应该只看它描写的是什么,而是看他怎么写。应该看它是否深刻地反映了生活的真实,揭示了生活的某些本质的方面。反讽,源出于希腊文eironeia ,最早主要是被古希腊修辞学家用来表示字面意义与实指意义不符或相反。
《围城》文本中,其语言的复杂性和意义的多重性最多的是依赖反讽理论的作用。夏志清在其《中国现代小说史》中对《围城》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认为“是中国近代文学中最有趣和最用心经营的小说,可能也是最伟大的一部。作为讽刺文学,它比《儒林外史》那一类的著名中国古典小更胜一筹。台湾省的孟令玲先生说:“读过钱氏小说的人,大多对其辛辣而且近乎刻薄的写作手法,留下深刻的印象。”这话是一点儿不假。
当然,《围城》也像所有的艺术作品那样,并非白璧无瑕,它不可避免地带有这样那样的历史局限。对于作品中的人物,作者几乎完全加以谴责嘲笑,少数几个比较正面地人物也不完全可爱。我们当然不能要求作者一定要写先进人物,但至少作品中的人物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抗日浪潮不能不波及到他们,而作品在这方面表现的极少,但当然是由于作者当时所处的政治环境,生活环境和作者当时的思想认识所决定的。但是,瑕不掩瑜,《围城》的这缺点丝毫都不能影响它成为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批判现实主义的杰作,它将以自己独特的风姿屹立于中国现代文学之林。
参考文献:
[1]彭小球.论钱钟书《围城》的讽刺艺术[J].益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
[2]孟宪华.浅析钱钟书《围城》的讽刺幽默性[J].文教资料,2009.
[3]苏涵.《围城》语言的艺术特色.山西师大学报,2011.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07-001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