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粮大户经营风险感知机理与实证检验
2016-07-16江激宇张士云李博伟马小茜
江激宇+张士云+李博伟+马小茜
摘 要:基于安徽省21个产粮大县403个种粮大户的问卷调查,运用计划行为理论分析框架,构建序次Logit模型检验种粮大户的风险感知水平及其影响因素。在检验结果的基础上建立解释结构模型(ISM),探究各因素对农户风险感知水平的影响机制。研究发现,技术培训频率、重大亏损经历和家庭务农人口对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产生显著正向影响,盈利动机强度、政策鼓励、家庭成员态度、农田基础设施完善程度、规模经营经验、市场风险应对能力、当期盈利对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产生显著负向影响。农田基础设施、过往亏损经历、当期盈利和技术培训频率是影响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的浅层因素,市场风险应对策略、盈利动机和规模经营年限是中层因素,而政策鼓励、家庭成员态度和家庭务农人口则是深层因素。
关键词:种粮大户;风险感知;计划行为理论;安徽省
中图分类号:F30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07(2016)04-0123-08
引 言
随着我国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农村劳动力向城镇转移趋势的进一步深化,土地流转及农地规模化进程日益加快,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日益成为新型农业经营体系的生力军。截至2014年底,全国家庭承包耕地经营流转面积达到4.03亿亩,占家庭承包耕地总面积的30.4%[1],全国经营面积在50亩以上的农户数超过341万户。另据安徽省农业委员会的统计数据,2014年底,安徽省50亩以上的种粮大户有42 283户,经营规模 1 072.3万亩。2007—2014年,安徽省100亩以上种粮大户从7 953户增加到27 171户,增加了2.4倍,种粮面积从161万亩增加到978.1万亩,增加了5.1倍。在规模化迅速推进的背景下,课题组实地走访了安徽省21个产粮大县、403户种粮大户,在与当地种粮大户的交流中明显感受到他们对规模经营的热情,269户农户仍然希望扩大经营规模,占受访农户66.75%,尽管种粮大户已经不像生计小农那样追求风险规避[2],但风险是客观存在的。2014年,296户大户遭遇了不同程度的自然灾害,占73.45%;262户农户无法及时售粮,占65.01%;计算补贴后,依然亏损的大户有100户,占24.81%;考虑资产折旧后,亏损农户达到125户,占31.02%。种粮大户因专用性资产投入较大和单一的收入结构使其风险相比小农户明显加大。种粮大户的经营状况影响其家庭生计[3],生产亏损很容易导致家庭资金链断裂,甚至可能衍生出一系列社会不稳定因素。在现阶段农业保险政策、目标价格补贴政策等事后风险管理手段不完善的情况下,加强事前风险管理,提高农户风险认知[4]显得特别重要。那么,目前种粮大户的风险感知水平如何?风险感知水平受哪些因素影响?各因素对农户风险感知水平的作用机制如何?值得探讨和研究。
本文运用计划行为理论分析框架,以安徽省种粮大户的调研数据为基础,建立多元排序选择模型(Logit)检验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的影响因素,在检验结果的基础上建立解释结构模型(ISM)探究各因素对农户风险感知水平的影响机制,就如何帮助种粮大户识别风险,加强风险管理,促进主产区适度规模经营良性发展提出建议。
一、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说
(一)理论基础
计划行为理论认为主体的行为受到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的影响。
1.行为态度(ATTI)。行为态度是指种粮大户对规模经营行为的积极或消极的评价,McGuire认为主体的行为态度包括行为目的和行为情感两个部分[5]。种粮大户的行为目的就是其从事农业生产的目的,行为情感取决于主体对经营前景的总体预期。
2.主观规范(SN)。杨志武、钟甫宁的研究表明农户行为容易受到与之关系密切的其他主体行为的影响[6],这些主体包括地方政府、同行以及家庭成员,他们的行为称作主观规范。在本文中,影响农户风险感知水平的主观规范包括:当地政府对于规模经营鼓励力度;周围同行对规模经营的态度;家庭成员对规模经营的态度。
3.知觉行为控制(PBC)。知觉行为控制指在风险事件发生后行为主体可以控制的程度。罗小锋基于湖北省556户农户的调查发现完善的农田基础设施建设可有效抵抗自然灾害,基础设施完善程度可以衡量种粮大户控制自然灾害风险的能力[7];曹建民等通过实证分析得出:技术培训可以极大刺激农户提高技术水平的意愿,降低技术风险,参加技术培训频率可以衡量种粮大户控制技术风险的能力[8]。此外,本文认为市场风险应对策略、农户规模经营资历应当作为衡量风险管控能力的另外两个重要指标被放入模型中。
4.其他因素:经验行为(FB)、组织(ORGA)、个性特征(SELF)。计划行为理论是一个开放模型,为了使得模型更加严密,必须考虑到其他可能影响种粮大户风险感知行为的因素。Smith的研究实证了主体的经验行为会使其产生心理波动而影响实际行为[9]。本文认为过往的亏损经历和当期的盈利可能诱使种粮大户产生心理波动,进而影响其风险感知行为;制度经济学理论认为提高产业组织化程度有助于降低交易成本,提高组织内部各行为主体的协同效率;栾敬东等的研究从实证角度证实产业链各主体相互孤立是导致当前农业风险管理低效率的原因[10]。本文认为产业组织化程度影响种粮大户的风险感知行为,而产业组织化程度由种粮大户的产业组织形式和加入合作组织的数量体现。此外,必须将种粮大户的个性特征,包括家庭投入农业生产的土地、劳动力数量和自然资源禀赋作为控制变量放入模型之中。
(二)研究假说
基于计划行为理论,本文构建如图1所示的理论模型。
由理论模型得出如下研究假说:
HL1:对规模经营的行为态度影响农户的风险感知水平,盈利动机越强、对经营前景的预期越好,风险感知等级越低。
HL2:主观规范影响农户的风险感知水平,政府对规模经营的鼓励、周围同行和家庭成员对规模经营的积极态度会降低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
HL3:行为控制影响农户的风险感知水平,基础设施完善程度、规模经营资历、技术培训频率、市场风险应对能力负向影响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
HL4:经验行为影响农户的风险感知水平,过往重大亏损经历提高农户感知风险等级;当期盈利降低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
HL5:组织化程度影响农户的风险感知水平,参加合作社降低农户感知风险等级。
二、数据来源及描述性统计
(一)数据来源和样本特征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2015年1、2月和7、8月两次对安徽省经营规模在50亩以上的种粮大户以座谈方式进行的实地调研,为了保证样本的代表性,在安徽省56个产粮大县中选取21个县,每个县选取2个乡镇,每个乡镇选取15个左右规模不等的样本。其中,淮河以北和江淮之间分别选取10、11个县,两次调研分别获取有效样本239、164个,合计403个。调研采取分层抽样的方式将经营规模分为50~200亩,200~500亩,500亩以上三个组别,三个规模组分别获取有效样本135、123、145个。样本的户均耕地规模788.72亩,最大规模为32 000亩(样本中有3个万亩以上的农户),农户的平均年龄46岁,拥有高中及以上学历的农户有170户,占42.18%;样本农户平均粮食收入占家庭收入比例为82.77%。
淮河以北地区包括宿州、淮北、阜阳、亳州、蚌埠5市,该地区属于华北平原的南端,以玉米小麦连作和大豆小麦连作为主,其中,将玉米-小麦作为种植茬口(或之一)的农户有194户,把大豆-小麦作为种植茬口(或之一)的农户有81户,此外,薯类是安徽省淮河以北地区较为重要的粮食作物;江淮之间和沿江地区的种粮大户以稻麦(油菜)连作为主,其中把稻麦作为主要种植茬口的农户有117户。
(二)变量设置及描述性统计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Y为种粮大户的风险感知等级,由低到高分为低、较低、一般、较高、高5个级别,根据理论基础和假说模型设置如下解释变量:X1盈利动机强度;X2对规模经营前景预期;X3地方政府对规模经营的态度;X4周围同行对规模经营的态度;X5家庭成员对规模经营的态度;X6农田基础设施完善程度;X7从事50亩以上规模经营年限;X8参加技术培训频率;X9市场风险应对策略;X10是否经历过重大亏损;X112014年生产净收益;X12是否参加合作社;X13土地经营规模;X14家庭务农人口;X15地形,具体见表1。
1.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存在差异。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Y)样本均值为2.54。其中,风险感知程度很高的农户93户,占23.08%;风险感知程度较高的农户120户,占29.78%;另有190户农户感知风险程度一般或没有感知到经营风险,占47.14%。可见,种粮大户的风险感知水平存在显著的个体差异,有接近一半的农户没有明确的风险意识。
随着规模的增大,种粮大户感知风险等级在提高。在200亩以下的规模组中,感知风险等级较高和很高的农户共计58户,占该组农户总数的42.96%;在200~500亩的规模组中,感知风险等级较高和很高的农户共计67户,占该组农户总数的54.47%;在500亩以上规模组中,感知风险等级较高和很高的农户共计88户,占该组农户总数的60.7%。
2.种粮大户盈利动机强烈、规模经营前景预期看好。以盈利作为规模经营首要目的农户302户,占74.94%;对规模经营前景充满信心的农户307户,占76.18%。
3.政府、同行、家庭成员积极推动规模化。219户农户表示当地政府积极推动规模化进程,占54.34%,仅67户农户表示当地政府能做到完全尊重农民的规模经营意愿,占16.63%;周围同行和家庭成员对规模经营态度积极,认为周围同行对规模经营持积极态度的有235户,占58.31%,持消极态度的仅112户,占27.79%;认为家庭成员对规模经营持积极态度的有221户,占54.84%,持消极态度的有126户,占31.27%。
4.农户对各类风险控制力总体较弱。179户大户认为农田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占44.42%,认为农田基础设施基本达到高标准农田要求的仅57户,占14.14%。资金投入大、土地经营权不稳定、缺少外部支持都是造成农田基础设施建设落后的可能因素;种粮大户的规模经营资历较浅,284户农户50亩以上经营经验不超过5年,占70.47%,50亩以上经营经验超过8年的仅52户,占12.9%,农户从小规模分散经营向大规模经营转变时间尚短,甚至有农户此前完全没有务农经验,由此产生的技术和管理上的不适应增加经营风险;种粮大户平均受训次数达每年3.58次,说明种粮大户追求技术进步的积极性总体较高,方差大表明种粮大户对待技术培训的态度差异显著;在市场行情不好时,246户大户没有应对行为,占61.04%,117户表示有条件暂时储存或加工后销售,占29.03%,表示有门路保证销售的仅40户,占9.93%,农户对市场风险控制力较弱。
5.种粮大户经济效益差异大。在规模化进程中经历过重大亏损的受访者有238户,占样本总量的59.06%;种粮大户的经济效益差距很大,100户农户2014年亏损,占24.81%,每亩盈利超过1 000元的有50户,占12.4%。
6.合作组织不能履行职责。参加合作社的大户297户,占73.7%,然而,由合作组织统一提供生产资料的农户仅93户,占参社农户的31.31%;从产品的去向来看,仅30户由合作组织统一解决销路,占参社农户的10.1%;生产资料和产品销售均有组织进行的仅17户,占参社农户的5.72%。因此,虽然表面看来种粮大户组织化程度很高,但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大部分农户依然各自为政,规模化程度的提高并没有伴随行业组织化程度的实际提高。
7.个性特征。户均务农人口2.61人,说明种粮大户并没有因为规模的提高显著增加自家劳动力投入,夫妻式经营依然是最主要的经营模式;从耕地地形来看,74%为平原,26%为丘陵。
三、计量分析
(一)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影响因素实证检验
由于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种粮大户感知风险的程度,为非连续变量,故本文选取多元排序选择模型,且本文假设随机效用项符合极值分布,之差符合Logistic分布,故选取序次Logit模型,其基本形式:
实际观测到的是第n个样本所选择的选项,即离散的Yn,但由于将离散值作为被解释变量会带来严重的异方差和不一致问题,所以将其转化为连续变量Yn*,Yn*由确定项Vn和随机项εn组成,Vn是一系列影响因素Xn的函数,α为待估参数。Yn和Yn*对应关系如下:
计量模型结果分析:
模型总体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卡方检验,说明模型的可信度高。
1.盈利动机强度对因变量的影响系数为负,结果在10%的水平上通过检验,与假说相符,说明农户盈利动机越强,感知风险等级越低,盈利动机会使得种粮大户忽视经营风险。
2.种粮大户感知风险等级容易受到政府和家庭成员主观规范的影响,具体体现在政府对规模经营的政策鼓励和家庭成员的积极态度降低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两组结果分别通过1%和10%的显著性检验,与假说相符,可能的原因是:政府的规模化支持政策对种粮大户规模化经营具有较强的政策导向性,表现为强主观规范,农户对于强主观规范容易产生信任和顺从的心理,从而降低了对风险的感知水平;周围同行的规模化态度也许更具专业导向性,但是基于血缘关系的家庭成员的态度才是影响主体感知风险程度的关键因素。
3.建立完善的农田基础设施会显著降低大户的感知风险水平,与假说相符;农户50亩以上规模经营年限对风险感知等级的影响为负,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与假说相符;技术培训频率对感知风险水平产生显著正向的影响,与假说不符。可能是因为目前技术培训虽频繁开展,但以政府供给主导而非农民需求主导的培训容易缺乏针对性,反而让种粮大户感到迷茫和困惑,进而对技术使用产生担忧情绪;农户对市场风险的应对能力强显著降低风险感知等级,与假说相符,相比完全依赖市场的农户,产后处理设施健全或销售渠道多样能够显著降低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而造成产后风险管控能力差异的根本原因是农户家庭物质资本禀赋和社会资本禀赋的差异。
4.经历过重大亏损的农户风险感知等级更高,该结果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与假说相符;当期的盈利水平则会显著降低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该结果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同样符合假说。说明种粮大户行为容易受到单次事件发生的影响,行为具有短视性,这种短视行为使得农户容易受一时得失的影响产生情绪波动,无法客观评判经营风险,可能因此导致生产决策上的失误。
5.参加合作社对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没有显著影响。原因在于虽然参加合作组织使得种粮大户突破农村传统“三缘”“三缘”是指农村的“人缘,地缘,情缘”。途径积累了更多的社会资本,但现阶段许多合作社并没有真正履行职责,本文第三部分的分析已经看出主动进入产业链,直接参与农业生产的合作社少之又少,因此,合作社难以实质影响农户对风险的感知等级。
6.家庭务农人口多能显著提高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原因在于,务农人口多说明家庭对农业收入的依赖程度高,从而增加农户对风险的担忧;农户经营规模的系数为正,但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虽然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农户的风险感知等级随着规模化程度的提高而提高,但二者关系并不密切,大规模农户应提高风险防范意识。
(二)各因素对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的影响机制分析
本文选取解释结构模型(ISM)分析各因素对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的影响机制,解释结构模型是用于分析复杂要素间关联结构的专门研究方法,其原理在于能够利用系统因素之间已知的零乱关系,揭示系统内部结构,具体操作为利用矩阵描述因素间已知的关系,通过矩阵运算得出系统内部各因素间的层次结构,由此提炼出各因素对目标变量的影响机制。
影响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的浅层次因素有:农田基础设施、过往亏损经历、当期盈利和技术培训;中层次因素有:市场风险应对策略、盈利动机和规模经营年限;深层次因素有:政府政策鼓励、家庭成员态度和家庭务农人口。
以上结果表明,农户受盈利动机影响无法完全客观评判风险,以至于单次盈亏经历造成农户的情绪波动影响其风险感知水平,而政府政策导向和家庭成员的情感导向则是其深层次原因;技术培训频率影响风险感知水平,农户的规模经营经验尚浅,在技术、管理等方面还不能完全适应大规模生产需要,因此容易对技术培训产生依赖,根本原因是农户的家庭资源相对禀赋发生改变,传统的劳动密集型生产方式不再适用,农户迫切需要改变要素配置方式以适应大规模生产,而改变意味着风险的增加。
四、主要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种粮大户风险感知等级总体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风险感知等级个体差异较大,接近一半农户未明确感知风险,风险感知等级与规模化程度呈正相关但关系不密切。种粮大户的风险感知水平主要受到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经验行为、个性特征的影响。其中,技术培训频率、重大亏损经历和家庭务农人口对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产生显著正向影响;盈利动机强度、政府政策鼓励、家庭成员态度、农田基础设施完善程度、规模经营年限、市场风险应对能力、当期盈利等因素对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产生显著负向影响。
影响种粮大户风险感知水平的浅层次因素有:农田基础设施、过往亏损经历、当期盈利和技术培训;中层次因素有:市场风险应对策略、盈利动机和规模经营年限;深层次因素有:政府主观规范、家庭主观规范和家庭务农人口。
(二)对策建议
本文就如何帮助大户识别风险、加强大户风险管理两方面提出对策建议如下:
1.调整规模经营支持政策。调整、完善粮食主产区促进土地流转与规模经营支持政策,纠正求快、贪大的政策导向,各项奖补政策不能以经营规模作为唯一标准,土地流转与规模经营支持政策设计中应将大户经营风险因素纳入其中,鼓励适度规模经营。由县区农业主管部门牵头,设立种粮大户经营风险跟踪监测样本户,建立当地粮食规模化生产风险评估与预警体系,提升种粮大户经营风险防范意识和能力。
2.重视大户风险认知及风险管理的培训。种粮大户盈利动机强无可厚非,但是一味追求利润而失去对风险的客观评判是不明智的,农户应辩证地看待收益与风险的关系,不能因一时的得失而盲目乐观或悲观,基层部门应当定期有专人与种粮大户及其家庭成员开展面对面交流,从心理层面帮助农户正确识别规模经营风险。加强种粮大户风险意识及风险管理的培训。对规模经营主体应当建立专门的技术培训体系,培训应突出专业性和实用性,专业性体现在有针对地进行新技术、新品种、新装备的引进、示范、推广应用;实用性体现在引导农户结合自身家庭资源禀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禀赋选择最优的要素配置方式。充分发挥经验丰富大户的传、帮、带效应,加强行业内部交流,共同促进风险管理。
3.帮助大户加强风险管理。进一步推进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大力推进高标准农田建设,重视仓库、晒场、烘干等产后配套设施建设,促进产品销售渠道多元化,提升种粮大户抵御自然灾害风险和市场风险的能力。积极引导种粮大户建立农机合作社、资金合作社、销售合作社等合作组织,建立合作社监督机制保障其尽职尽责,真正实现种粮大户组织化生产经营,降低融资成本和销售交易费用,提高农户的社会资本,全面提高种粮大户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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