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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对赫拉特的文化影响

2016-07-12马瑞琼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710100

大众文艺 2016年5期
关键词:明王朝丝绸之路文化交流

马瑞琼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710100)

明朝对赫拉特的文化影响

马瑞琼(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710100)

摘要:明朝时期的陆上丝绸之路是继汉唐、蒙元之后的又一发展高峰,文化交流繁盛。文章以帖木儿王朝时期的赫拉特为中心,从细密画、书籍装帧、地毯装饰等方面分析明王朝的文化与技术对赫拉特的物质、精神文化的影响,认为此时期明王朝对赫拉特的文化影响已内化到该城市穆斯林的物质和精神生活中。中华文化融合在赫拉特穆斯林创造的伊斯兰文化中,并随之流传。

关键词:赫拉特;丝绸之路;明王朝;文化交流

本文受陕西师范大学研究生培养创新基金资助,项目编号:2015CXS008。

赫拉特(Herat)位于今天阿富汗的西北,是一座有着2500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是中段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交通要塞,东西向上连接着东亚、中亚、西亚和北非,南北向上连接着印度、西亚、中亚和欧洲,是欧亚大陆上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十字通道。占据如此重要的交通位置使赫拉特一度成为“繁荣的国际贸易中心”1、文化的大熔炉。尤其,赫拉特成为帖木儿王朝的首都时,其政治、经济、文化、城市建设等方面都达到了赫拉特发展的最高峰。赫拉特顶峰时的辉煌见证了陆上丝绸之路的繁荣、东西方经济文化交融以及帖木儿王朝与明朝之间频繁而友好的交往。

目前学术界对帖木儿王朝与明朝之间的关系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以李明伟(《丝绸之路贸易史》)、杨富学(《明代陆路丝绸之路及其贸易》)、杨林坤(《西风万里交河道:明代西域丝绸之路上的使者和商旅研究》)等为代表,以明朝为中心立足于中外文史料,引领了明朝时期的陆上丝绸之路和朝贡贸易的研究;以王继光(《陈诚西使及洪永之际明与帖木儿帝国的关系》等文章)、刘卓(《哈烈国与明朝关系述略》等文章)、王兴亚(《明王朝与帖木儿帝国的外交述略》)、张文德(《明朝与帖木儿王朝关系史研究》)等为代表,同样以明朝为中心,从宏观的角度多层次探讨了明朝与帖木儿王朝的政治、外交关系和朝贡贸易;以刘迎胜(《永乐初明与帖木儿帝国的使节往来》)、万明(《明初中西交通使者傅安出使考略》、《傅安西使与明初中西陆路交通的畅通》)、王继光(《陈诚及其西使记研究评述》、《陈诚西域资料校注》、《陈诚及其西使记研究》)、杨富学(《关于陈诚及其西行的几个问题》、《陈诚史料的新发现》等)等为代表,深入的研究了中外使臣出使的历史细节。通过以上分类分析,可以发现学者们尚未细致入微的分析在官方的交往之下,明王朝文化对赫拉特的影响。故此文以帖木儿帝国时期的赫拉特城为中心,从细密画、书籍装帧、地毯装饰等方面分析明王朝的文化与技术对赫拉特的物质、精神文化的影响。

一、 时代背景

沙哈鲁使赫拉特取代撒马尔罕成为帖木儿帝国的首都,成为“一个开明的君主和高尚的文化赞助者”2,在其带领下的王族以及大臣们都热衷文化和艺术。高尔•沙德王后在赫拉特城的西北郊修建了集清真寺、学校、医院等为一体建筑群以发展艺术和公益;王子贝逊库尔•米尔札在赫拉特建立一座图书馆,并聘请了40余位艺术家、书法家和画家等在图书馆辛勤工作,同时他自己也是位出色的书法家和画家;维齐纳瓦伊在赫拉特城的北郊修建学校、清真寺、医院等建筑,大力发展文化、艺术和教育。

与此同时,沙哈鲁特别重视与明王朝修好友邻关系,阿里•玛扎海里认为:“从15世纪的伟大文明中心哈烈城开始,沙哈鲁本人就与永乐皇帝维持着卓有成效的文化和经济关系”3。沙哈鲁与明成祖不仅互派使臣,而且互修书信以表达自己对对方友谊的珍视,希望永久的维持这份友谊,以维持商路通常,使商人互市贸易。据《明实录》《明史》《明会要》《国榷》等有关资料记载,哈烈(赫拉特)派往明朝的使节集中于永乐年间,总计有10次之多。其他皇帝时期虽然较少但依然保持联系,宣德年间3次,正统年间2次,景泰年间2次。其中特别需要提到的是,据《沙哈鲁谴使中国记》中记载,1419年11月沙哈鲁派往明朝的使团兼贸易商队中有画师盖耶速丁•纳哈昔从赫拉特随行。4盖耶速丁此行虽是奉王子贝逊库尔•米尔札之命,但其代表的是热衷文化的王族以及赫拉特文艺界与明朝的文艺界进行交流与学习。归国时,盖耶速丁带回了一些中国画和他自己在旅途中的画作。两朝频繁的政治外交往来,促使两地文化与技术的交流与互融渐次深入。

在沙哈鲁及其后继者统治下的赫拉特犹如大吸盘一样具有超强的吸引力,不仅吸引了聚集在撒马尔罕的诸家人才,而且诸多有才华有抱负的人也慕名到赫拉特以期一展鸿途。一方面,从苏丹到王孙贵族、王公大臣都热衷文化艺术,都倾其财力、物力支持有才华的学者、艺术家;另一方面,各负才华的人才齐聚赫拉特,为该城的文化发展带来丰富多彩的风格,使得该城成为文化的大熔炉,成为“集体文化的最高聚焦点”5。因而,周连宽先生认为:“帖木儿王朝的后继者提倡文学艺术,不遗余力,促成中亚的‘文艺复兴’,可与欧洲的‘文艺复兴’相提并论,这个‘文艺复兴’的中心就在赫拉特。”6赫拉特文化政策的开放性以及王公贵族们的财力支持为明王朝文化的入注打开了大门。

二、 细密画

赫拉特的画家们在吸收巴格达、大布里士、色拉子、撒马尔罕等地区的前辈们的画作精华的基础上创造了新颖而别具一格的画风:一幅细密画犹如一台戏剧表演,画家们充分利用每处空间,每一部分都精雕细琢,彩色人物形象身上明显的线条使画面丰富且极具韵律感,尺寸各异的画面元素和不同空间焦点使画面具有多样性。这种韵律在插图中有不同的要求:比如,在觐见场面中,画面要更加精细,线条更加缓慢;在狩猎和战争场面的画面线条则要更加流畅。赫拉特的画家们对色彩的运用也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丰富纯粹的色彩和谐搭配,醉人心脾;完美的线条勾勒出细节,细致柔和;使每一处都完整且自成一体。

其中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中国与波斯的交往与联系由来已久,特别是蒙古人西征和伊尔汗国在波斯的统治更是深化了这份联系。蒙古人把中国绘画中的远景透视观念带到波斯,并被贾拉伊尔学派继承、发扬,使得远景透视法成为从14世纪中到整个15世纪的波斯细密画中的重要影响因素。乌拉迪米尔甚至认为“宋朝的中国画在波斯细密画建立新风格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特别是在风景画中”7。所以,赫拉特学派在吸收、继承巴格达、大布里士、色拉子和撒马尔罕等地区学派的画风的过程中很难排除中国的影响,而帖木儿王朝时期中华文化对赫拉特物质、精神文化的影响是两种文明之间文化联系的深化而非开始。

赫拉特学派的插图作品中最大程度的发展了继承而来的远景透视法,艺术家们展现了一种高度发展的与其钟爱的远景细节结合的构图,其中赫拉特的细密画画家卡马鲁丁•比赫扎德代表了赫拉特细密画发展的巅峰。以比赫扎德为中心的艺术圈子都喜欢描绘小亭和盖有瓦砾的后院,他们通过红色木栅栏和有雕饰的开放大门与花园隔开。在其山水画中,细密画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构图中使用多焦点的透视,将室内和室外、此处和千里之外并置在同一个平面之中,使用平涂填色法,斑斓而庄重。在保持细密画独特风格的前提下,画家们在绘画元素、画作技巧等方面大胆的吸收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技法和元素。特别是在山水画中,对春天枝繁叶茂的树木、细长的柏树、吐出新芽的树桩、幼嫩的枝桠、干枯的灌木丛、莺尾花、绿色林间空地、阔叶植物、怒放的鲜花等元素的画法,精谨工致、勾线细腻,颇具中国工笔花卉细致巧妙的风格。岸边布满石块的小溪流、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小石头的螺旋形陈置以及云峦的画法都是中国传统绘画的风格。亦有部分风景画中的云、树、山和水(通常描绘为鳞状图案,树叶由多种颜色绘制),利用彩色薄图层烘托墨水画面的技巧。

代表帖木儿王朝细密画创作巅峰的比赫扎德,“他的作品整体构思天衣无缝、人物生动逼真、生活内涵丰富、极具思想深度,总是令人啧债称叹。”8在比赫扎德的及其他赫拉特细密画画家的作品中常能见到:波斯工笔画中传统波斯人物形象——深目高鼻、轮廓起伏分明、脸型瘦长、须发浓密和典型“中国脸”——圆脸、细眼、弯眉,文弱清秀的东方人物形象并存;也有部分构图中是东方人物的面相,穿着帖木儿王朝时期赫拉特人的服装。由此可见,波斯画风和中国画风已经互相交融、难分彼此,正如《大都市艺术博物馆中的波斯绘画》中所言:“另一方面,模仿中国画是帖木儿王朝时期的一个现象。与14世纪形成对照的是,15世纪时,中国的构图、图案,甚至中国的画风被模仿或偶尔被复制,当时只有中国的图案被广泛的借鉴和吸收到波斯的绘画中。15世纪前半叶,因为中国艺术风格的流行明显导致与中国的文化联系加强,沙哈鲁派遣使臣到中国使得这种联系变得更为有效。”9约翰尼斯•佩德森也认为15世纪赫拉特画家们的“画作的主题都是一样的:风景画、祥云、动物,这灵感得益于中国艺术。”10比赫扎德“同时代或其追随者都具有极为相似的画风,波及中亚和波斯画家的画风……”11,细密画画家的画风在传播的过程中,同时也传播在中国的绘画风格。

“源于中国瓷器和纺织品上的图案在那时的伊朗得到广泛传播,和中国画一样扮演同等重要的角色。”12正如中国瓷器和纺织品上图案对波斯细密画的影响一样,明王朝的文化对赫拉特的影响同样也深入到同时期书籍装帧中的图饰与技艺以及日常生活中所用的陶瓷和纺织品的装饰图案中。

三、书籍装帧

赫拉特的书籍装帧随着该城绘画艺术、撒马尔罕纸张的大量生产以及新的装订技术的传入而兴盛繁荣起来,并且确立了特别的标准,对正文与页边及正文与图饰的比例有着严格的规定。

为便于后期的艺术加工,书籍的封面用颜色合适、质地柔软而光滑的各种动物(如绵羊、山羊、马、鹿等)皮制成。封面的表面通常装饰着一组垂直排列的徽章,中间的大徽章为扇形、褶皱的圆形或椭圆形,而另外两个徽章大小相当,呈对称但小于中间的徽章。封面边饰有细直线边框,边框的中间部分覆以植物花边,其四个角各有一个三角形,斜边向着中央。徽章和四个角的三角形装饰着精美的花和植物图案,图案是用一种制造高浮雕的冷压花特殊技术制作。15世纪赫拉特书籍封面的装饰简明而拘谨,简单而质朴。

打开书籍,首页中心是另外一种区别于封面徽章装饰风格的大徽章,中间写着书稿所有者或支配者的名字,是一张艺术性装饰的藏书标签。这些徽章大多是圆形或者椭圆形的,或者是八角星或十二角星形的玫瑰形饰物,顶上有伸展的漩涡装饰。下一页是一幅布满整页纸的卷首插图,占据一页或两页,中间书写书籍的名称和穆斯林的传统开篇语——奉普慈特慈的安拉之名。卷首插图是一幅装饰性图案,以说明特定的主题,具有进入该书内容的语义和象征功能,提供一个文学和艺术叙事的出发点,当然也可能仅仅是装饰书籍题目和穆斯林开篇语。

书籍装帧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扉页的装饰。整本书的装饰会保持一致的装饰风格,基本由三部分组成:纤细的平行线和彩色线(红色、蓝色或绿色)围绕正文组成的框架,以突出正文;每章章首都会有精美的装饰图案,图案中间是篇章题目;书稿页边空白的装饰。书匠们力图实现书法和绘画之间线条、色彩和节奏的和谐,竭力使支配画饰空间的平面规范与装饰元素的平面装饰相匹配。因而,书籍装帧时要考虑正文布局、文字的轮廓、书法和扉页构图的整体艺术风格。页边空白处装饰或粗放或精细的金色细枝花饰、植物、几何图案、动物的轮廓画、贴花或在边缘饰以祥云,中间填充阿拉伯传统的图案,浅染着各种颜色:浅蓝、深蓝色、黄色、红色、黑色、橙色等,这样装饰像是一个奢侈的相框,为读者提供美的视觉享受。

书籍装帧上的自然风景画首次出现于15世纪赫拉特,风景画的元素具有极强的中国风格元素:龙、凤、鸭子、祥云、牡丹、莲花等。中国风格的绘画元素普遍的出现在赫拉特的书籍装帧画中,说明帖木儿王朝和明王朝之间的艺术交流频繁且深入,明朝时期的中国绘画风格和景物元素对赫拉特的影响深远,一如对细密画的影响一样。

书尾题署在书籍的末页,写有书写者、委托书稿的个人名字以及抄写或装订的时间和地点。书尾题署页别具一格,最上的横行文字不是越来越细,就是字行逐渐变短,其边框有各种形状,如梯形、三角形等。但是书尾题署的边框若是矩形,为便于和正文的装饰相区别,往往比正文窄,边上围着较正文宽的装饰框。

此时期还从中国引进一种新的书籍装订技术——漆胶装订。此种装订技术的方法是先用粉笔标注覆盖表面的纸板封面,然后用透明的漆胶密封数层。底层饰有水彩,顶层用金色、银色和珍珠粉末。自此以后,纸板做封面逐渐取代皮革做封面,只有书脊是皮革的,因而降低了书籍装订的成本,为书籍的大量生产和知识的广泛传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四、 地毯纹饰与瓷器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展厅收集了一类与众不同且极其漂亮的地毯,诸如漩涡饰地毯、棕叶饰地毯等。其中部分地毯展示了伊朗新式的植物装饰风格,吸收了中国元素,实现了涡卷线状图案(阿拉伯纹样)和中国祥云图案的和谐融合。

10-11世纪,蔷薇形、螺旋形、花环、蓓蕾、阿拉伯语字母的图案和描述象征生命之树的图形是穆斯林生产的织物装饰的主题。到14-15世纪,在继承波斯-伊斯兰传统织物装饰元素和风格的基础上,接纳和吸收中国传统装饰元素(如龙、凤凰、祥云、莲花等)的同时,穆斯林工艺人实现了两者和谐融合,使融合后的图案大量的出现在中亚、波斯等地的纺织物上。据考古出土文物和文献记载,牡丹花于14世纪首次出现在赫拉特制造的瓷砖和纺织品中。此时期保留下来的地毯上的棕叶饰有传统的阿拉伯式花纹,棕叶上有植物的茎、玫瑰花和硕大的类似牡丹的图案。牡丹花不是波斯传统艺术中的装饰元素,而是由于中国的影响。

由于帖木儿帝国与其他国家广泛拓展的商业联系,一种新型的陶器在15世纪的中亚出现,这种陶器使用一种当地的硅酸盐胎体和“卡钦”(kashin),以模仿进口的中国瓷器,虽然此时期赫拉特的制瓷工艺已经很精湛:“造瓷器尤精,描以花草,施以五采,规制甚佳”13,但还是难以制造出似“中国轻清洁莹”14,轻敲则声音悦耳动听的上乘瓷器。故而,最初的产品只是模仿中国的雕饰和主题,与此同时当地的工匠逐渐开始采用自己的装饰元素,形成一种新的调和的风格。装饰艺人随意地在盘子的表面画上飞翔的鸟、悠闲的鱼、神话中的凤凰和漫步的山羊等。除此外,帖木儿王朝时期也流行黑色彩釉图案的蓝色陶器,主要是装饰着风格化植物图案的日常家用陶器。与前代相比,此时期的瓷器更生动,颜色上倾向于冷色调的蓝色,多见于瓷器和瓷砖。

赫拉特占据肥沃的河谷、丰富的水源以及便利的交通,使得“15世纪的赫拉特成为波斯-伊斯兰文化的卓越中心”15。而在这个过程中,苏丹沙哈鲁积极的与周边的政权取得政治、经济上的友好关系,正如王继光先生所言:“明朝与帖木儿帝国之间的关系正常化及和平友好往来的真正建立,始于沙哈鲁苏丹的即位”16。伴随着政治、外交和经济交往中而来的则是文化与技术的交往。随着陆上丝绸之路,明王朝的文化与技术飘扬到优美的赫拉特,并在赫拉特艺术家、工艺家的绘画、书籍、陶瓷、纺织品等杰作中融合、流传。

注释:

1.Richard N. Frye. Two Timurid Monuments in Heart,Artibus Asiae,Vol. 11, No. 3 (1948), pp. 206-213.

2.牟复礼、崔瑞德主编,《剑桥中国明代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286页.

3.阿里•玛扎海里:《丝绸之路:中国——波斯文化交流史》导论,耿昇译,北京:中国书局,1993年.

4.《海屯行纪•鄂多立克东游录•沙哈鲁遗使中国记》,何高济译,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81年,第104页.

5.L.Mumford. The Culture of Cities, New York: Harcourt Brace,1938, p.3. 6.(明)陈诚:《西域行程记》,《西域番国志》,周连宽校注;(明)罗曰褧:《咸宝録》,余思黎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注释一五,第79页.

7.Vladimir Loukonine, Anatoli Ivanov. Persian Miniatures, Parkstone Press , 2014, p.130.

8.马库斯•海特斯坦,彼得•德利乌斯:《艺术与建筑:伊斯兰》,中铁二院工程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译,北京:中国铁道出版社,2012年,第428页.

9.Marie Lukens Swietochowski,Sussan Babaie. Persian Drawings in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New York :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1989, p.3.

10.Johannes Pedersen. The Arabic book , Translated by Geoffrey French,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4,p.110.

11.Marie G. Lukens :The Fifteenth-Century Miniatures,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Bulletin, Mew Series, Vol. 25, No. 9, The Language of the Birds (May, 1967), pp. 317-338.

12.Vladimir Loukonine, Anatoli Ivanov. Persian Miniatures, Parkstone Press, 2014, p.130.

13.(明)陈诚:《西域行程记》,《西域番国志》,周连宽校注;(明)罗曰褧:《咸宝録》,余思黎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72页.

14.(明)陈诚:《西域行程记》,《西域番国志》,周连宽校注;(明)罗曰褧:《咸宝録》,余思黎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72页.

15.Josf W. Meri, Medieval Islamic Civilization an encyclopedia, Volume 1 A-K , Routledge, 2006,p.140.

16.王继光:《陈诚及其西使记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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