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生态资本视角下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模式探讨

2016-06-23杜明义

理论导刊 2016年6期
关键词:甘孜州

摘要:生态资本是促进经济发展最重要的资本。现状表明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生态资本水平低,严重制约经济发展。为此对生态脆弱民族地区应加大生态资本投资,提高生态资本水平和生态资本经营水平,增加生态资本收益,形成生态型经济发展模式,从而促进其经济社会整体发展。

关键词:生态资本;生态型经济发展模式;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甘孜州

中图分类号:F127.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6)06-0078-04

引言

2008年,我国发布的《全国生态脆弱区保护规划纲要》指出,“生态脆弱区也称生态交错区(Ecotone),是指两种不同类型生态系统交界过渡区域。”生态脆弱区的特征:一是系统抗干扰能力弱。生态系统容易受人类开发等外界干扰退化,自我修复能力弱,恢复期长。二是对全球气候变化敏感。在气候变化下,生态脆弱区气候更趋干旱,生物生产力弱化,自然灾害频发。三是时空波动性强。时间上气候、生产力等在季节和年际间变化大,在空间上生态界面的摆动或状态类型的变化差异大。四是边缘效应显著。生态脆弱区处于不同生态系统之间的交接带或重合区。五是环境异质性高。生态边缘效应使区内气候、植被、景观等相互渗透,并发生梯度突变,植被景观破碎化,群落结构复杂。

从长期看,生态脆弱区是气候变化、地质变动形成的,从短期看,人类活动对生态脆弱区影响强烈。美国经济学家托达罗(1992)认为生态环境退化的恶性循环是造成地区经济落后、非持续发展的重要原因。[1]我国有8大生态脆弱区,主要分布在北方干旱半干旱区、南方丘陵区、西南山地区、青藏高原区及东部沿海水陆交接地区,许多地方属于民族地区。2009年国际环保组织在《气候变化与贫困——中国案例研究》报告中指出:中国95%的绝对贫困人口生活在生态环境极度脆弱的地区。生态脆弱区是生态环境破坏最强烈、贫困问题最集中、经济发展最缓慢的区域,而生态脆弱民族地区尤其突出。只有通过生态资本投资、经营,采用生态型经济发展模式,才能有效推进生态脆弱民族区经济发展。

一、生态资本是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最重要的资本

经济发展需要资本,麦克鲁德(1889)认为:“资本是用于增殖目的的经济量,任何经济量均可用为资本。凡可以获取利润之物都是资本。”[2] “生态作为资源, 它们都可以通过级差地租或影子价格来规定它的经济价值, 实现其价值化和资本化。”[3]生态资本是上世纪末提出的一个全新的资本概念,认为环境、自然资源是人类最基本、最重要的资本。生态资本主要由这些部分组成:一是能直接进入生产中的自然资源和环境总量;二是自然资源和环境的利于人类生存、生活和发展的总体质量。包括为人们提供美感、娱乐休闲,满足人类精神和道德需求等生态服务功能;三是生态环境再生量。表现为自然资源及环境的质量变化和再生量变化、环境的自净力。生态资本有这样一些特性:一是产权性。生态资本一般分为生态环境资本和生态资源资本。生态环境资本是一种公共品,在市场机制下投资激励低,一般实行国有方式。生态资源资本产权在私有制社会下采用私有或国有方式,在公有制社会常常为国家或集体所有,但使用权可以转让。二是稀缺性。生态资本是稀缺的,尤其是在生态脆弱地区更加明显。三是供给临界值性。生态资本具有一定量和更新频率和范围,人们对生态资本需求超过了其已有的范围,必会出现生态赤字,导致生态失衡。四是整体增值性。优质生态资本具有维持生态系统内各因子平衡协调的能力,能促进系统整体价值不断增值,实现价值最大化。五是持续受益性。生态资本的系统得到保护,将其使用价值与价值功能得到保持,维持资本自动增值性,必然带来长期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可见,生态资源可转化为生态资本。生态资本是自然资源和环境资本的存量和人们投资自然生态建设所增加的资本增量的总和。优质自然资源的生态资本能保障工农业生产的发展,提高生产力;优质自然环境的生态资本能提高卫生健康水平,使人们精神愉悦,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促进生产力发展;良好的自净能力和生态再生力的优质生态资本促进生态资源的保值增值,可持续为人们创造更多财富。

二、生态资本水平偏低制约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以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为例

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生态资本水平低,制约了经济发展。以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为例。甘孜州是一个典型的生态脆弱区民族地区,位于四川西部、西藏东部,是我国第二大藏区康巴藏区的主体地区;全州有25个民族共约110万人,藏族人口85万,占总人口的78%;面积为15万平方公里,约占四川省面积的1/3;甘孜州有18个县,主要为农牧区。海拔平均为3500多米,处于我国最高一级阶梯向第二级阶梯云贵高原和四川盆地过渡地带,属横断山系北段川西高山高原区,青藏高原的一部分,处于西南山地农牧交错生态脆弱区。该地区地质结构复杂脆弱,受人为活动影响强烈,生态退化明显。该地区许多地方兼具青藏高原复合侵蚀生态脆弱区特征,地势高寒,植被稀少,风蚀、水蚀、冻蚀等多种侵蚀现象明显,是我国生态环境十分脆弱、生态资本水平偏低的地区之一。

(一)生态脆弱、生态资本投资不足导致生态资本水平偏低

1.生态脆弱导致生态资本存量偏低。一方面,天然的生态环境脆弱导致生态资本水平偏低;另一方面,人口增加,生活区扩大,生产强度增大,对环境的破坏严重。如甘孜州长期采取资源开发型经济模式,对资源和环境的破坏严重。从上世纪50年代到1998年甘孜州大规模砍伐森林支援国家建设达到近50年;同时,人口增加,粮食需要增加,加之过去农业学大寨运动,形成了大规模的毁林开荒,大量森林和草场破坏。甘孜州矿产和水能资源丰富,森林砍伐殆尽后,又开始了大规模的矿产和水能的开发。 [4]如此大规模的资源开发形成严重的生态破坏。使生态环境更加脆弱,形成了大量强烈的崩塌、滑坡、泥石流等地质灾害,甘孜州地质灾害具有点多、面广、规模大、隐蔽性强、成灾快、爆发频率高、延续时间长等特点。地质灾害区、发育区和危险区主要分布于公路沿线和河谷两岸,深大断裂带、人类活动频繁的生活、生产区等地。 [5][6]频繁而剧烈的地质灾害降低了天然的生态资本存量。

2.生态资本投资水平偏低导致生态资本增量不足。首先,生态资本投资资金不足。如甘孜州地方政府财政收入低,以2014年为例,甘孜州实现地方财政收入27.55亿元,财政支出高达289.50亿元,能用于生态投资的资金无法保障。其次,投资渠道单一。生态资本所有权主要为国家所有,投资主体主要也是政府,很少有国内外其他投资主体参与。由于产权的单一性与相关投资法律制度对投资收益的保障性不明确,企业和私人的投资意愿不强,导致投入资金来源单一,量少。第三,存在投资成本偏高,效率偏低问题。如甘孜州生态资本投资中,计划经济特色明显,市场运作少,国家作为主要投资者,投入产出和经济成本核算机制缺乏,投资成本高。由于投资监管和评估不到位,投资资金的混乱和低效无法监控,生态资本投资效益不高,生态资本增量不足。

(二)生态资本水平低、生态资本经营水平低制约经济发展

1.生态资本水平低制约经济发展。甘孜州面积广大但可耕地有限,土地肥力差,绝大多数地区农作物为“一年一熟”,主产青稞亩产在150公斤左右;牧场由于气候寒冷,牧草生长期短,牧场承载力低;工业方面矿产资源就地深加工难度大,大多是开采后简单加工即输出,增值不足;甘孜州地处生态脆弱区,生态自净能力和再生力差,资源开采必然破坏环境,而且很难恢复;交通通讯条件受限制,影响本地资源输出,也制约外来发展人才和其他发展资源的输入,制约着各产业发展;甘孜州有70%的人口生活在高山峡谷和交通闭塞区域,其中90%以上为贫困人口。由于缺乏外来的师资,教育水平低,甘孜州总体人力资本水平偏低。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甘孜州文盲率达到31%。较低的人力资本水平影响了甘孜州的经济发展。

2.生态资本经营水平低制约经济发展。目前,甘孜州对土地等生态资本经营中,缺乏先进的生产工具,缺乏基础设施,科技含量低,抗灾害能力弱。农村市场经营意识弱,传统绿色、特色农产品加工转化为商品能力不强,农业收益偏低;畜产品深加工能力、商品化转化不足;甘孜州有丰富的生态旅游资源,但在产业运作上缺乏规划、资金、人才等,实际收益有限;在土特产品、藏药材等生态资源的开发经营方面能力也不足。

甘孜州在过去形成了绝对的“木头财政”,森林枯竭后,又逐步发展了以矿产、水能资源开发为主导的工业,其结果,一是资源开发成本低,技术要求不高,在排挤作用下导致其他产业发展薄弱;二是在地区分工中成了原料输出区,资源经济价值大量外逸,很难形成地区发展资本积累;三是资源开发对技术和人力资本要求低,导致优质人才外流;四是制度弱化,利益集团的寻租活动,影响资源合理配置与地区经济科学发展;五是生态环境恶化,资源地开发者获得巨大收益,破坏了环境,而广大的农牧民却要承担生态破坏的环境成本,生产生活受到影响。环境恶化导致资本、技术、人才外流,阻碍资本、技术、人才流入,严重制约地区经济发展。

三、提高生态资本投资、经营水平,推行生态型经济发展模式,促进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经济发展

类似甘孜州的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生态资本水平偏低,生产发展力不足,人们为了养活更多的人口,不断加大对资源的开发利用,实际透支了生态资本,加剧资源的浪费和环境破坏,使人们陷入生态贫困的恶性循环中。要促进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应根据生态资本的特性,加大生态资本投资,维护好生态资本的自然存量,并形成持续的增量,以提高生态资本水平,促进生态系统优化发展。同时要根据市场发展规律和民族地区特性,采用现代科技提高生态资本经营水平,充分利用好稀缺的生态资本,提高生态资本增值收益,实现生态资本水平提升与经济发展的良性互动。

(一)大力进行生态资本投资,提升生态资本水平,促进经济发展

1.推进多主体、多方式生态资本投资,提高生态资本投资水平。首先,推进生态资本投资主体多元化。投资主体多元化将增加生态资本投资资金量,形成更多有效的投资方式,合力推进生态资本投资水平。生态环境资本所有权一般为国家所有,应通过法律明确界定国家政府的这种权力与责任,在国家加大资本投入量的同时,还可通过社会捐赠等方式获得资金投入自然环境的建设中,促进生态环境资本水平的提高。对生态资源资本,要完善相关法律制度,明确界定所有权主体。如对土地、草场和集体附近的森林等资源生态资本来说,要界定清楚集体与国家的所有权权限,严格界定国家的土地征收权,集体获得有保障的所有权,进而创新投资方式,改善资源状况,提高资源的资本存量,获得最大化的收益。矿产等资源资本已经从法律上明确为国家所有,应该由国家有序合理开采。但在开采中可将开采权转让给更多主体参与合理开发,通过严格评估监管,合理投入资金发展循环经济,保障矿产资源资本的一定存量。

其次,采用多样投资方式进行生态资本投资,提高生态资本水平。一是国家的森林、滩涂、矿产等资源使用权拍卖。对使用权以较长的使用周期进行拍卖,让一些个人和组织在较长时间内拥有森林、滩涂等生态资源使用开发权,从而形成较稳定的收益预期,增加生态资本投资量,增加生态资本水平,也增加投资者收益。矿产资源使用权的出让容易形成矿产资源存量减少和环境的破坏,为此应通过法律明确开发者拥有矿产资源使用权和经营权的权利与责任,促使其合理开发,保障资源的合理配置,发展好循环经济,对环境的破坏进行严格的生态补偿,维护好生态平衡。二是集体“四荒”所有权的拍卖。积极推进集体的荒山、荒沟、荒丘、荒滩等使用权拍卖,形成较长周期的使用权,使投资主体有合理收益预期,促使其加大投资力度,增加了资源资本存量,改变生态环境,也增加投资者收入。三是集体农地、牧场、林地产权改革,促进生态资本投资增加。推进农地使用权资本化改革,通过农地承包租赁、农地股份合作社、农地信用合作社、农地证券化、农地信托、地票制度等方式流转土地,促进土地资源的有效配置,保障农民土地权益。[7]应构建农地发展权,让投资者在农地使用性质发生变更后获得较大增值收益时,负起维护生态环境的责任,同时发展权收益中的一部分由国家获取,用于维护环境,维护好生态平衡。

第三,可采用灵活方式进行生态资本投资的融资与运营。一是债权型投资。通过金融机构发行债券、信贷等方式,通过债权债务关系让投资者与经营者结合起来,引导资金投入到生态资本建设项目中,监管好投资流向,控制好风险,提高生态资本投资效益。二是股权型投资。通过资本市场,向社会发行股票,以参股、控股方式将投资方与经营方融为一体,进行大规模的融资。要完善相关政策,保障融资市场健康运行,保障投资者和经营者权益,提高生态资本投融资水平。三是基金型投资。通过基金方式集中社会闲散资金,对具有较大发展潜力的新兴企业进行投资,发展生态产业。国外已经形成了完善的林业、环保等产业基金投资方式。此外,在生态资本金融投资中,应构建咨询顾问等中介市场组织,为生态资本投资、经营提供价值及收益评估、风险衡量及防范、财务管理等咨询服务,提高投资、融资效率, 推动生态资本资产合理流动和风险规避等,从而有效推动生态资本投资与经营,提高生态资本水平,增加资本收益。[8]

2.完善和推进生态补偿等工程,促进生态资本水平提高。一是应完善生态补偿工程。生态补偿是“通过对损害 ( 或保护 ) 资源环境的行为进行收费 ( 或补偿 ), 提高该行为的成本 ( 或收益 ), 从而激励损害 ( 或保护 ) 行为的主体减少 ( 或增加 ) 因其行为带来的外部不经济性 ( 或外部经济性 ), 达到保护资源的目的”。[9]根据“谁开发、谁受益,谁破坏、谁补偿”的原则,应该构建和完善生态补偿制度,对生产中浪费资源、破坏环境的开发者,比如对矿产资源开发和水电开发企业征收足够的生态补偿费或税,将获得资金用于生态环境的修复;同时,政府应将部分补偿费补偿给一些从事资源、环境保护的组织与个人,激励其生态维护行为。如甘孜州是长江上游生态屏障区,在整个长江生态环境保障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而甘孜州为了生态保护必然会减缓经济发展。为此,国家应通过制度设计让下游地区进行生态补偿支持,增加甘孜州生态资本的投入。此外,甘孜州为国家建设进行了近50年的大规模的森林砍伐,生态破坏严重,中央政府应加大财政转移力度增加生态补偿,增加甘孜州的生态资投资量。二是深入推进退耕还林(草)工程。全面停止森林砍伐,将森林砍伐工人转型为植树造林工人,同时推进全民植树造林活动。推进清洁小水电、风能、太阳能、沼气等能源取代工程,建设薪柴林。加大草地沙化、荒漠化和鼠虫害的防治力度,实施草地保护配套工程,构建起长江水源生态保护林区,促进地区生态资本水平的提高。三是推进生态移民工程。将生活在一些资源匮乏,环境破坏特别严重的脆弱区的农牧民迁移到生态水平相对较好的牧场、村庄、城镇居住,可根据新农村建设和城镇化发展要求进行规划移民定居,提高人们生产生活水平,促进生态资本水平提高。四是深入推进牧民定居工程。在一定区域内构建牧民定居点,完善草场产权制度,明确牧民的草场,通过网围栏建设进行梯度放牧和就近放牧,并在定居点进行现代畜牧圈养结合,增加农牧民收入,也减少对草场生态破坏。五是推进新农村与小城镇化工程,推进村容整洁,民族特色鲜明、规划科学的生态新农村建设;实行高原人口量控制工程,只发展中小城镇,让人口活动处于生态承载范围内。

(二)提高生态资本经营水平,发展生态经济,增加生态资本收益

1.积极发展生态农牧业,着力推进生态农牧产品加工业。威廉姆·阿尔伯卫奇认为生态农业就是现代农业中要引入科技,将农、牧、加工、运输、仓诸业等有机结合起来,将生态资本的保护、改善、增值和合理利用结合起来发展的农业经济。[10]如甘孜州可通过科技投入,品种改良,完善农业基础设施,完善灌溉设备,建设规模化塑料大棚种植模式,形成集除草、施肥、灌溉、收割、运输和仓储为一体的种植生产机制;结合推进牧民定居,探索放养与圈养、温室圈养结合方式发展现代畜牧;可在定居点进行农牧耦合发展模式探索,农业生产的粮食和蔬菜提供农牧民生活,种植的青稞、豌豆等形成饲料原料,秸秆加工为饲料,牲畜、家禽的粪便等形成农业的肥料,形成循环经济,提高牲畜出栏率。应对甘孜州有特色的农牧产品进行深加工,形成有特色的高原生态农牧产品,形成种养加、产供销一体的现代农牧产业。同时,应积极引进资金与技术,对于甘孜州出产的松茸等野生食用菌、花椒、核桃、藏猪、藏鸡等特产进行种养、加工,形成特色品牌,增加农牧民收入。要坚持“科技、生态、特色、精品、外向”发展思路,培育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组织, 推进青稞、牦牛、果业等种养基地建设,做强生态农业、生态畜牧业、生态林果业,生态特色农牧产品加工业, 推进现代生态农牧产业发展。

2.优先发展生态旅游,大力发展生态药业。1999年,英国国际发展局在国际可持续发展报告会上提出了“有利于贫困人口的旅游”,也就是通过旅游开发“使贫困人口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和净利益”。处于生态脆弱区的甘孜州,生态景观较多,如稻城亚丁、海螺沟冰川等等,应通过旅游发展规划,在保护自然环境的情况下让这些生态资源得到有效利用。甘孜州其实有丰富的原生态藏文化资源,生态自然旅游应与生态文化旅游结合起来,让广大农牧民能参与进去,通过开设农家乐、藏家乐,进行民族歌舞表演,充当向导,进行藏区特色的农牧产品、文化产品的销售等获得收益,让农牧民认识到生态资本的价值,从而增强保护生态的积极性。甘孜州有虫草、贝母等名贵中药材1581种,应在指导下科学采集,并逐步进行培育种植、加工、营销一体产业模式。可通过规划发展,建立中藏药业种植基地,建立藏药产业园,形成现代规模生产,并充分利用藏区传统的医药技术,开发出系列藏药产品,形成品牌。

3.科学发展生态矿业、合理发展生态水电业。如甘孜州目前存在矿产粗放开采、无序开采问题,应在科学论证和规划下选择优质、破坏小、污染小矿产进行开发,并采取边开发边恢复生态方式进行。进行矿产资源深加工,将宝贵的生态资本增值留在资源地。在加工中必然形成环境污染,应提高污染治理力度。甘孜州水力资源的蕴藏量占全国水力资源总蕴藏量的6%。而今水利仅利用年径流量的0.4%,水力资源开发仅占0.06%。目前,国家规划在甘孜州建设近30座大型水电站,将对甘孜州形成巨大的外部负效应,导致动植物减少,生态环境破坏,自然地质灾害明显增加。应坚持“科学开发、环保优先、统筹协调、利益兼顾”的原则,对这些宝贵的生态资本合理开发增值,形成配套的生态补偿机制,恢复生态,并应构建利益均衡机制惠及资源地农牧民,促进甘孜州经济发展。

总之,类似甘孜州这样的生态脆弱民族地区,应优化区域发展规划布局,提高生态资本投资、经营水平,推行生态型经济发展模式,促进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促使经济发展由粗放低效型向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低碳高效型转变。同时,在推行生态经济发展中,政府应在税收、信贷、环境监测、监察评估、市场规范,基础设施、社会保障等方面进一步完善,并逐步形成生态GDP的生态经济核算模式,在现行GDP的基础上减去环境退化价值和资源消耗价值,再加上生态效益价值,从而促进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经济科学发展,提高生态文明建设水平。

参考文献:

[1]迈克尔·P·托达罗.经济发展与第三世界[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2∶102-103.

[2]Macleod.The Theory of Credit[M].London:Longmans,Green,and co.1889∶91.

[3]牛新国,杨贵生.略论生态资本[J].中国环境管理,2002,(1).

[4]中国须放弃长江上游部分梯级水电站开发[EB/OL].http://finance.ifeng.com/huanbao/hbsd/20090506/626902.shtml.

[5]张远明.甘孜州地质灾害分布及重点地段地质灾害防治对策[J].四川地质学报,2000,(12).

[6]甘孜州2015年地质灾害防灾预案[EB/OL].http://www.kbcmw.com/html/xw/gsgg/15058.html.

[7]杜明义.城乡统筹发展中农地资本化途径与保障制度探析[J].现代经济探讨,2014,(9).

[8]武晓明,罗剑朝,邓颖.关于生态资本投资的几点思考[J].陕西农业科学,2005,(3).

[9]毛显强,钟瑜,张胜.生态补偿的理论探讨[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2,(4).

[10]杨秋宝.中国西部地区反贫困研究[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5∶85-91.

【责任编辑:孙巍】

猜你喜欢

甘孜州
绿色发展理念下甘孜藏族自治州自我发展能力探索
甘孜州启动2021年工伤预防项目活动
加强甘孜州教育事业以促进藏文化保护的几点思考
甘孜州民俗体育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研究*
四川省甘孜州9个不同地理蝗虫种群遗传多样性的RAPD分析
关于甘孜州泸定县农特产品工业集中区建设的基本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