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旅游博士毕业论文的旅游学术流派研究

鲁小波，陈晓颖，马斌斌（渤海大学旅游学院/东北亚走廊研究院旅游研究中心，辽宁锦州121013）



基于旅游博士毕业论文的旅游学术流派研究

鲁小波，陈晓颖，马斌斌
（渤海大学旅游学院/东北亚走廊研究院旅游研究中心，辽宁锦州121013）

［摘要］基于从中国知网的“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检索到的469篇旅游类博士论文，通过对论文指导教师、论文图书分类号、培养专业和论文具体研究内容的分析，梳理和总结了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流派。结果显示，当前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流派可以概括为主流学派、传统学派、保障学派、新兴学派和潜力学派五大类。其中，经济学流派、管理学流派和地理学流派在旅游学术研究中的作用和地位已经非常突出，构成了旅游学术研究的核心，同属于主流学派。从旅游类博士的培养来看，当前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制约旅游学术研究的发展，应该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鼓励博士生开展深入的旅游学术研究，并提高毕业论文的研究质量，推动旅游学科的逐步完善。

［关键词］旅游学科；学术流派；博士毕业论文

一、引言

中国旅游研究经过30多年的积累，已成为一门相对独立的学科，在学科体系中逐渐确立了其应有的地位[1、2]，诸多学者已从不同角度对中国旅游研究的总体情况进行了讨论、评述和反思[3]。改革开放以来，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促使了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开展。我国第一篇与旅游相关的博士毕业论文由南开大学楚义芳博士1989年完成，题目为“旅游的空间组织研究”[4、5]。有关旅游研究的进展，已有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过综述，博士论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所研究领域的新思维、新方法及前沿性问题，是研究者学术能力和学科整体水平的反映，在很大程度上凸现了旅游研究的广度与深度[6]。曹曦等（2010）对1989－2009年间中国国内旅游类博士论文选题进行共词分析，探讨了博士论文选题的热点领域[6]。陈德广（2004）、董亚娟（2008）对国内有关旅游研究博士论文与北美旅游研究博士论文进行了对比分析，探讨了我国旅游学学科发展相关情况[7、8]。章锦河、陆林（2003）对1988－2001年期间中国旅游类博士、硕士学位论文进行研究，揭示了当时中国旅游、旅游地理学研究的现状与特点[2]。另外，李勇泉、刘楠椰（2007）对2000－2006年中国旅游类硕士学位论文进行了研究[9]，吴必虎、黎筱筱（2005）还对中国旅游专业硕士点、博士点建设状况及旅游专业教育发展进行了综合研究[10]。旅游学术研究在中国已进入一个关键阶段，到底应该以地理学为基础，还是依靠经济学或管理学？大家不知可否。本文从博士毕业论文的角度，通过综合分析博士的培养方向、博士毕业论文的图书分类号以及博士毕业论文的研究内容等，探讨当前旅游学术研究的流派、我国旅游研究的发展方向以及应该采取的相关举措，以促进旅游学科体系的逐步完善和学术研究的蓬勃发展。

本研究通过中国知网的“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China Doctoral Dissertations Full-text Database），简称CDFD，以“旅游”为关键词查询，获得从1999－2014年的469篇博士毕业论文。论文数量的总体趋势是，从2000年开始旅游类博士论文呈现逐渐增长的趋势，2012年达到顶峰，2013年和2014年有所下降（或可能是由于近两年的博士毕业论文还未完全入库）。

表1　中国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年度分布情况

通过CDFD数据库查到的469篇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是由全国97所高校91个专业的博士生完成的，我们主要从指导教师、论文图书分类号、培养专业和论文内容四个视角分析论文所体现的旅游学术研究流派。

二、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导师分析

（一）指导形式及人数

共有337人作为博士生导师从事了与旅游相关的博士毕业论文指导工作。其中，209位导师单独指导一篇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60位导师单独指导2篇以上（含2篇）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共有50篇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为2位和3位导师联合指导；3位导师指导2篇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2位导师联合指导48篇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表2）。

表2　中国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指导情况

（二）导师工作单位及专业

根据前文分析，共有337位导师参与指导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其中的29位导师指导的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达3篇以上（含3篇），天津大学的赵黎明教授、华东师范大学的汪宇明教授和陕西师范大学的马耀峰教授指导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最多（表3）。从专业方向来看，旅游管理和人文地理学是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最多的两个专业方向。

表3　中国指导3篇以上旅游相关博士毕业论文的导师

三、根据图书分类号分析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

469篇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的图书分类号，有295篇为单一的图书分类号，159篇论文采用了2个图书分类号，14篇论文采用了3个图书分类号，还有1篇论文有4个图书分类号，共使用了655次图书分类号。从具体的图书分类号来看，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的研究领域涉及哲学宗教（B）6次、社会科学总论（C）9次、政治法律（D）7次、文化科学教育体育（G）20次、语言文学（H）4次、历史地理（K）12次、经济（F）120次（旅游类406次除外）、地球科学（P）14次、生物（Q）4次、农业科学（S）5次、环境科学、安全科学（X）21次、交通运输（U）2次和工业技术（T）24次，共13个类别，126个图书分类名（表4、表5）。

表4　中国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图书分类号统计

（续表4）

旅游类的图书分类号F59包括在经济学分类号中，毫无疑问旅游类分类号是使用最多的共406次。在对旅游的进一步分类中，中国旅游事业和地方旅游事业是旅游类博士论文受关注最多的两个领域。另外，旅游经济理论与方法也是关注较多的领域。具体的分类情况，详见表5。

表5　中国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旅游类图书分类号

根据中文图书分类号的综合统计（表6），469篇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中，旅游类占到了总数的61.98%，处于绝对优势；经济类为18.32%，遥遥领先于其他类；其他比较突出的包括环境科学与安全科学（3.21%）、文化科学教育体育（3.05%）、地球科学（2.14%）、建筑科学（2.14%）、历史地理（1.83%）。

表6　中国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图书分类号统计

综合图书分类号的分析来看，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隶属于经济类别，经济学派是其主要的研究流派，而环境学派、文化科学教育体育、地球科学、历史地理等在旅游类研究中属于从属地位，占比例较小。

四、从博士专业方向分析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

从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作者的培养方向来分析（表7），469篇论文的作者分别就读于管理学、经济学、历史学、文艺学、建筑学、社会学、民族学、地质学、农学、计算机、体育、地理学、生态环境学和地球科学的14个学科和91个专业。按照学科分类，旅游管理隶属于管理学，所以管理学方向的论文数最多（160篇）。其中，旅游管理类69篇，地理学74篇（人文地理方向66篇），经济学57篇，生态环境和农学都为36篇，地质学22篇，民族学16篇，历史学14篇。

表7　中国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学科专业统计

从学科专业来看，管理学派、地理学派（人文地理学）和经济学派为旅游类博士论文的三大核心流派，而环境安全学派是比较重要的一个流派。

五、从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的内容来分析

除了对博士培养专业和论文图书分类号的分析外，在研究过程中我们还对469篇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的研究内容展开分析，归纳了研究主体内容的学科归属问题。结果显示，有430篇论文属于主要的16个流派，其中，268篇为单独流派，162篇论文具有交叉流派的特点。除此以外，还有39篇博士毕业论文的研究内容涉及到了语言学、体育学、地质学、交通运输、法学、政治学、人类学、金融学、教育学、医药、艺术、伦理学、哲学和统计学14个学科领域，虽然比例较少，但可以看出旅游学科逐步深入的发展趋势和旅游学科研究涉猎的领域在日趋扩展。

表8　根据研究内容分析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的学术流派

从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的研究内容来看，经济学派和管理学派是最大的两个学派，资源学派、地理学派、环境学派、市场营销学派和文化遗产学派是5个在旅游研究领域比较有影响的学派。随着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和旅游业的深入推进，技术学派、生态旅游学派、体验学派在旅游研究领域中的影响力和地位将持续提高。社会学派、生态学派、城市学派、历史学派和心理学派在国外旅游研究中已经占据了稳固的地位，我国旅游研究中城市学派和心理学派实际上已经凸显出重要的价值，随着研究的深入以及旅游业的发展，社会学派和生态学派的地位必然会得到。当人们对历史文化旅游的体验式需求增加时，历史学派将在此时得到发展的良机。

六、讨论

（一）旅游学术流派归纳

综合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经济学派和管理学派毫无疑问是旅游研究领域的两大主要流派。旅游业属于经济产业部门之一，其运行的规律符合经济运行规律，经济学派介入旅游研究理所当然。旅游业的开发与旅游产业部门的经营离不开政府的行政管理和企业内部的经营管理，管理学派成为其主流学派也是情理之中。由于旅游活动具有异地性，旅游开发与经营要考虑到旅游目的地与旅游客源地的差异性、通达性以及旅游目的地的空间结构等因素，这些都与地理学密切相关，因此地理学派也是旅游研究的主流学派之一，从当前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中74篇都是地理学专业导师指导可以印证这一点。除了主流学派之外，在旅游学术研究中还包括传统、保障、新兴和潜力四个大类别的学术流派（表9）。

表9　旅游学术流派归纳

旅游学术研究中的传统学派在我国指的是从1979年我国旅游业起步过程中，为了摸清旅游发展基础，需要调查和分析各地旅游资源，并且进行发展规划设计，同时也是为了进行市场调查和宣传营销，因此，资源、规划和市场营销三个学派可以归为旅游学术研究中的传统学派。另外，改革开放之初（1979年我国有9.7亿人口），我国81%的人口分布于农村，“物以稀为贵”，当时的城市对于7.9亿农村居民是具有十分强大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随着我国城市化的快速发展，截至2013年底我国城镇人口占比已达53.73%，而且农村人口减少、城镇人口增加的趋势还将持续发展，所以回归田园的乡村旅游日趋升温。相对而言，原城市旅游的研究就成为传统学派。改革开放之初，社会与经济发展的主要目的是增加居民收入，提高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水平，旅游业的发展也肩负着相同的使命。但是，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当前除了要保持经济的持续增长之外，还要兼顾到生态与环境安全。在旅游发展方面，要保证旅游环境安全，自然和人文旅游资源不受破坏，达到可以永续利用的目的。在旅游发展过程中，要协调各方利益，实现旅游发展过程中的社会和谐发展。也就是说，在旅游业发展过程中，要保障其健康发展，除了实现经济效益，还要保证兼顾环境效益和社会效益。因此，可以把环境学派、文化遗产学派和社会学派归为旅游学术研究的保障学派。信息技术在旅游发展与研究中的应用逐步加强，自然形成旅游研究的技术学派。“回归自然，亲近自然、保护自然”的意识，推动了生态旅游学派的形成与发展。人们在旅游过程中，对于旅游体验质量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使得旅游体验研究显得十分必要，旅游体验学派成为重要的新兴学派。目前，人们不再满足于“走马观花”式的旅游形式，正在向休闲、体验旅游阶段发展，休闲学派将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所以，在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生态环境危机日趋严重、人们物质文化需求质量逐步提高和闲暇时间持续增加的大背景下，技术学派、生态旅游学派、体验学派和休闲学派可归为旅游学术研究的新兴学派。旅游学科是一个交叉性很强的学科，在我国旅游业深入发展和旅游学术研究日益成熟的过程中，将会有更多的学科涉猎旅游研究，也必将会形成更多新的流派。目前来看，生态学派、历史学派、心理学派、哲学学派和人类学派已在旅游研究中崭露头角，成为旅游学术研究中的潜力学派。

（二）旅游学术流派发展

旅游业是一个关联度非常高，牵扯面十分广阔的产业，与48个行业直接相关，和100多个行业间接相关。旅游业的健康发展与旅游学科的日趋完善，必须有更多学科的介入和更多学术流派的产生，形成旅游学术研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学科的发展离不开人才，而作为人才培养顶尖层次的博士则是学科发展的关键。从旅游类博士的专业方向来看，虽然已经有多学科专业背景的博士关注研究旅游问题，但有一些问题仍然值得思考。第一，从指导教师来看，单独一个导师指导的占据绝大多数，博士培养方向缺乏多学科交叉模式，这些都不利于旅游问题的深入研究与综合分析。第二，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研究的问题过于宏观，不够细致和深入。中文图书分类号中旅游类使用最多的是F592（中国旅游事业）和F592.7（地方旅游事业），根据469篇旅游类博士论文的研究内容来看，有65篇以全国为研究对像，57篇以省域为研究对象，还有23篇以跨省的区域为研究对象。第三，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研究的时段太短，很多理论、方法、结论、对策还没有得到实践的验证博士已经毕业，毕业论文也就束之高阁，缺乏持续的追踪研究来验证、纠正、完善相关成果。第四，大量的非学术研究领域人员攻读博士和博士毕业之后转投“仕途”，人员流失严重造成了旅游学术研究领域的人才损失。第五，博士毕业论文研究投入不足，制约着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研究内容的展开。旅游类博士是旅游学术研究的明天和未来，旅游学术研究要形成“开放包容、兼收并蓄”的良好局面，应该鼓励多位导师联合指导，尤其是不同学科背景导师的联合指导模式。要提倡旅游类博士毕业论文开展细致、深入的研究，进行“小中见大”的研究，杜绝“大而空”的毕业论文。第六，完善博士培养和管理制度。尽量让对旅游感兴趣，并且愿意从事旅游学术研究的人员攻读博士学位，并且实行过程监督，促使博士生切实进行大量、深入、细致的研究，最终获得高质量的博士毕业论文。第七，加强博士培养经费支持和研究基金资助，保障博士毕业论文所需的研究资金。第八，鼓励其他学科的博士“开拓创新，涉足旅游”，破除制约博士毕业论文选题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教条主义”思想。

七、结语

经过30多年的发展，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经历了由无到有、由少到多的变化，目前已经形成了重要的三大流派———经济学流派、管理学流派和地理学流派。其他学科也在逐步涉足旅游学术研究领域，旅游学术研究正在形成“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旅游类博士是旅游学术研究的未来和希望，应该鼓励各个领域的博士勇于创新，进入旅游研究领域。同时，还应该完善旅游类博士培养机制，加强毕业论文研究监管，增加博士研究资金投入，提升博士研究能力，强调旅游研究中多学科的融合，实现旅游学科大树“根深树大、枝繁叶茂”的目标。

［参考文献］

［1］吴必虎，宋治清，邓利华.中国旅游研究14年——《旅游学刊》反映的学术态势［J］.旅游学刊，2001，16（1）：17-21.

［2］章锦河，陆林.中国旅游类博士硕士学位论文分析［J］.地理科学，2003，23（4）：504-510.

［3］林清清，朱竑，陶伟.1987年以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中的旅游地理学［J］.地理学报，2014，69（8）：1159-1176.

［4］保继刚，张骁鸣.1978年以来中国旅游地理学的检讨与反思［J］.地理学报，2004，59（增刊）：132-138.

［5］陆林.旅游地理文献分析［J］.地理研究，1997，16（2）：105-112.

［6］曹曦，周春林，田逢军.我国旅游类博士论文选题的共词分析［J］.旅游论坛，2010，3（6）：640-645.

［7］陈德广.从旅游研究博士论文看旅游学学科发展［J］.旅游学刊,2004,19（6）：9-14.

［8］董亚娟，马耀峰.基于中外博士论文选题的旅游研究发展趋势探讨［J］.社会科学家，2008，（8）：87-90.

［9］李勇泉，刘楠椰.对国内旅游类硕士毕业论文的分析［J］.衡阳师范学院学报，2007，28（4）：141-146.

［10］吴必虎，黎筱筱.中国旅游专业教育发展报告［J］.旅游学刊，2005（S1）：9-15.

Research on the Tourism Academic Schools Based
on Tourism Doctoral Dissertations

LU Xiao-Bo, CHEN Xiao-Ying, MA Bin-Bin

（College of Tourism /Tourism Research Center of Institute of Northeast Asia corridor, Bohai University, Jinzhou 121013, China）

Key Words：tourism discipline; academic schools; doctoral dissertations

Abstract：The paper got 469 tourism related dissertations by retrieving China Doctoral Dissertation Database of CNKI. Thorough analyzing the supervisor, the CLC, the professional direction and the study contents, the paper summed up our country’s tourism academic school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urrent tourism academic schools can be divided into five categories which are mainstream school, traditional school, security school, new school and potential school. The paper found that the position of economic school, management school and geography school have been very prominent in the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which belong to the mainstream school and become the core of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Currently,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restrict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from the view of doctoral students’cultivation. Thus, the paper put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to promote the tourism doctoral academic research, improve the quality of doctoral dissertations, and push forward the gradual improvement of tourism disciplines.

[中图分类号］F59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106X（2016）01－0085－10

DOI编码：10.13782/j.cnki. 2095-106X.2016.01.018

［收稿日期］2016－01－13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301137）；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L15BBL012）；辽宁社会科学联合会项目（2016lslktxxjc-01）；辽宁省教育厅优秀人才支持计划（WJQ2014022）。

［作者简介］鲁小波（1978－），男，甘肃景泰人，渤海大学旅游学院副教授，人文地理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旅游地理与旅游规划；陈晓颖（1978－），女，辽宁法库人，渤海大学旅游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是旅游地理与旅游经济；马斌斌（1990－），男，甘肃天水人，渤海大学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是旅游管理与旅游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