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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重思科学哲学的“文化转向”

2016-06-09徐晓风刘英

北方论丛 2016年5期

徐晓风 刘英

[摘 要]20世纪下半叶,西方科学哲学实现了从传统科学哲学向科学文化哲学的转变,经过“文化转向”之后的科学哲学所持的立场基本上是一种广义的文化哲学立场,标志着对科学哲学的“人文理解”明显增强,力求实现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融通。这种“科学文化哲学”从根本上改变了以往科学和哲学的定位,从而从整个社会、历史和文化的背景中来认识和理解科学精神和科学价值。更为重要的是,将促进科学哲学与人文哲学、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融合,从而推动文化的繁荣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关键词]文化转向;科学解释;人文理解

[中圖分类号]B8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3541(2016)05-0124-04

在西方哲学史上,长期存在“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方法论之争,这一旷日持久的争论,意义重大,影响深远,构成了人们理解科学与哲学异同的一个重要思想背景。如今,“‘解释(explanation,也有译为‘说明)与‘理解(understanding)这两个概念也因此分别成为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方法论的代名词”[1](p1)。新老实证主义强调自然科学的解释方法的普遍性,而新康德主义、后期维特根斯坦等人则认为,理解方法背后所凸显出来的人文意义与价值。实际上,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并不矛盾,它们之间存在辩证的统一关系。正如我国学者陈嘉明认为的,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的不同可以被归结为问题语境的差别。由于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分属于不同的语境,于是我们没有必要提出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何者具有普遍性的问题。不同的解释和理解方法在不同的语境中对适当的语境对象可以分别做出有效的解释,因为,它们各自具有自己的合理性和适用性。作为两种不同的方法,“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固然存在种种差别,但二者之间无疑也具有不可忽视的互补性,这一互补性在“科学文化哲学”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当前,“科学文化哲学”已成为科学哲学一个重要研究方向和理论增长点,它不仅从纵向上深化了科学哲学的主题,而且从横向上拓展了科学哲学的问题域,有助于技术理性与人文价值、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之间的有机统一。

一、人文科学观与科学哲学“文化转向”的人文意蕴

诚然,科学是人类系统的知识体系,同时也蕴含着人的态度情感与价值观念,由此,对科学的哲学反思必然要从“认识论”推进到“价值论”。正是在对科学哲学进行哲学反思的过程中,“科学文化哲学”应运而生。与传统科学哲学不同,20世纪下半叶“西方科学哲学的发展出现了文化方面的转向,即出现了所谓的科学的人文主义或科学的文化哲学。这种转向既具有从科学主义知识观到文化知识观的科学发展史变化的原因,也有科学社会学发展的思想理论基础。在这种转向之后,科学哲学的研究开始一改传统科学哲学专注于客观性、规律性的方向,转而重视事实与价值、科学与人文、客观性与主观性之间的辩证统一。与传统狭义上的科学哲学不同,文化上的转向催生出广义的科学哲学。作为一种新的哲学范式,科学的人文主义或科学的文化哲学既吸收了科学哲学的资源,又吸纳了人文哲学的合理因素,由此实现了两种视域的融合。这种融合改变了传统科学哲学将“文化”外在化的倾向,走向了科学与文化“内在”反思之路。

当前,科学哲学研究背后的人文性、文化性日益凸显出来。如何从哲学高度对科学加以人文主义的理解,从而弥合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之间的裂缝,这一问题业已成为一些有识之士的共识。不可否认,研究者的科学观影响甚至决定着其研究方向。库恩、波普尔、拉卡托斯和拉图尔成为科学文化哲学的积极推动者。卡尔·波普尔是第一个自觉建构文化哲学体系的科学哲学家,他的哲学蕴含丰富的科学文化哲学思想。“自波普尔之后,大部分科学哲学家对科学哲学的探讨都具有文化哲学的性质”[2]。人文性科学观与现代范式内在相关,在斯蒂芬·贝斯特和道格拉斯·科尔纳看来,现代范式的诞生历程可以进行如下的概括:“尽管有学科的特殊性,一个包罗万象的现代范式仍出现于社会,其开始或许是15世纪,它强有力地延续到19世纪末,其建构围绕机械论的隐喻、决定论逻辑、批判理性、个人主义与人道主义的理想、对普遍真理与价值的追求、建构统一的和综合性的知识模式之企图,还有对进步与指向一种人类解放状态的历史运动之乐观主义信念。通过一系列的革命——地理的(殖民主义)、知识的(文艺复兴、现代科学与启蒙运动)、经济的(资本主义)、政治的(资产阶级民主)、技术的(工业革命)与艺术的(现代主义)——牛顿、康德及马克思的世界从根本上不同于但丁、阿奎那与奥古斯丁的前现代世界。”[3](p20)

通过对现代科学“危机”的考察,德国现象学家胡塞尔合理地指出:“在19世纪后半叶,现代人让自己的整个世界观受实证科学支配,并迷惑于实证科学所造就的‘繁荣。这种独特现象意味着,现代人漫不经心地抹去了那些对于真正的人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只见事实的科学造成了只见事实的人。”[4](p981)在胡塞尔看来,所谓的科学危机主要表现为科学丧失生活意义、失却人文精神的危机。如今,需要重构“面向人的意义和价值”的科学哲学,以此彰显科学的人文意蕴。在“小科学”时代,科学知识首先是为了满足少数人的精神需求,科学活动主要是一种精神性的活动。与此不同,在“大科学”时代,科学功能发生了变化:在形上层面,科学在工业文明中承载着“解释世界”的功能;在形下层面,科学被视为技术的主要来源,承载着“改造世界”的功能。如今,科学已成为社会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科学—技术—产业”的链条已成为推进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主要动力。其实,在不同时代,科学技术呈现的方式差别很大:古代技术以“手技”方式呈现,处于“人身依赖”阶段;近代技术以“物技”方式呈现,处于“物的依赖”阶段;现代技术以“脑技”方式呈现,处于“知识依赖”阶段。值得反思的是,技术的发展与进步,并未使人与技术的关系更加和谐,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技术的“异化”和人的“物化”,技术日益成为操控人的“座驾”。因此,破解“异化”和“物化”的关键不在技术,而在人本身。

二、科学哲学“文化转向”的社会影响在于重思科学的社会功能

科学背后的社会功能不容忽视,如果说科学隶属于为特定历史内容所决定的社会性因素,那么知识的价值也往往体现在其现实的应用之中。自19世纪中叶始,由于知识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不断上升,知识社会学应运而生。知识社会学的发展大体经历了古典知识社会学、科学社会学和科学知识社会学等三个发展阶段。知识社会学的创始人之一孔德把社会的发展阶段与知识发展的阶段对应起来加以考察,开辟了知识与社会关系研究的新范式,但建立成熟的知识社会学的则是舍勒、迪尔凯姆、曼海姆和默顿。默顿“使科学社会学真正成为一门独立于哲学的经验科学”[5](p274)。自从托马斯·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出版以来,科学史、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的当代发展都向我们揭示:科学的实际活动方式与科学知识的发生过程的解释,确实离不开背后的社会、历史、文化的过程的理解。因此,“如果要想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后库恩时代的科学论的演进就是从科学的社会研究走向科学的文化研究”[6]。

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关系问题在近代成为学术研究的重点问题之一。1956年,英国人查尔斯·斯诺在《新政治家》杂志上发表了《两种文化》一文。1959年,其又在剑桥大学作了一个以“两种文化与科学革命”为题的演讲,斯诺在演讲中阐述了“存在于人文学者和科学家之间的文化割裂”,即所谓“斯诺命题”。其实,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是可以融合的,这一融合之所以成为可能,原因在于二者本来就存在统一的客观基础。由此,从科学哲学转向科学文化哲学,对于沟通科学文化与人文社科这两种文化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这种沟通将从根本上改变以往对于科学哲学这门学科的定位,从而实现科学精神和科学价值认识和理解中的社会的、历史的和文化的背景支持,这种沟通也必将促进科学技术哲学与人文社会科学哲学、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有机融合,从而在当下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大发展和大繁荣,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实际上,仅凭科学与技术并不能给人类生活带来幸福和尊严,只有科学与人文的融合才能共同提升人的幸福与尊严。因此,康德曾提出科学、道德、艺术等三个王国的思想,每一个王国都是真、善、美的统一。“科学求真理,亦讲伦理、求完美;道德求善,亦讲真诚、心灵美;艺术求美,以求真实、讲伦理”[7](p171)。科学的目的是求真,“科学的制度性目标是扩展被证实了的知识”。如今,科学精神、科学态度和科学方法具有普遍意义已成为现代人的基本共识。胡适说:“科学精神在于寻求事实,寻求真理。科学态度在于撇开成见,搁起感情,只认得事实,只跟着证据走。科学方法只是‘大胆的假设,小心地求证十个字。没有证据,只可悬而不断;证据不够,只可假设,不可武断,必须等到证实之后,方才奉为定论。”[8](pp518-519)由此看来,胡适既强调科学方法的普遍性,也十分重视科学精神的意义与价值。

三、探寻科学哲学由对立走向融合的走向

科学哲学的“文化转向”是“经过逻辑经验主义及其遭遇的挑战和历史主义的发展实现的”,这一文化转向实现了整个科学哲学发展中的范式转换,涉及科学理论、科学方法论和科学价值论等众多重大的科学哲学问题。

首先,科学哲学中所出现的文化转向,不但改变了原有科学哲学的主题,而且实现了研究重点和研究方法的转型,更为重要的是研究者的“思维范式”和“理论视界”发生的转换,最终走向建构科学与人文相融合的“包容性理论”——科学文化哲学。20世纪下半叶以来,西方科学哲学经历逻辑主义、历史主义、后现代主义这样几个发展阶段,与此相对应,科学哲学所关注的主题随之发生重大的变化。与逻辑实证主义者所关注的如何理解科学的逻辑结构不同,历史主义者关注的主题是如何理解科学的历史发展,而后现代主义者所关注的主题则是如何理解科学与其他文化的相互关系。伴随科学哲学主题所出现的种种变化,科学哲学研究的所关注的内容和范围也得到深化和拓展,这不但有助于使科学哲学走出自身困境,而且将大大拓宽科学哲学研究的视野,从而为科学哲学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其次,科学哲学中所出现的文化转向,也直接导致“科学的形象”的改变。“科学的形象”是威尔弗里德·塞拉斯率先使用的一个概念。科学的传统形象“是在合理选择的实验框架基础上渐进地、逐次地、累积性地获取知识”。与此不同,现代的科学形象更主要体现为“范式”的转移。从这一意义来讲,人类社会发展中所出现的每一次科学革命,就体现为科学范式方面的转换。在科学进步与发展模式方面,库恩给出的是由前学科、常规学科、危机、革命、新的常规科学、新的危机等构成的几个阶段。按照库恩的理解,科学的发展过程就是“常规科学”与“科学革命”互相补充、不断交替、永无止境的过程。在常规科学发展时期,科学知识主要是体现为量的积累和进化过程,在这个发展阶段,科学家们往往采取保守的“收敛式思维”;与此相区别,在科学革命阶段,出现的则是科学发展的质的飞跃过程,此时则要求科学家采取发散式的思维,这种思维要求科学家善于批判与自我批判,善于勇于创新。

再次,科学哲学中所出现的文化转向,更是推动了在科学教育方面所应当进行的种种变革。科学教育的改革深深地受到人们对科学本质认识的影响,科学教育的目标不仅是要让学生获得有关科学方面的具体知识,更重要的是培养他们关于科学的正确观点。在科学教育的过程中,除了让学生真正获得探索自然规律的科学方法,更应当重视培养学生的科学精神和创新能力,最终形成真正合理的科学精神。日常科学教育所应当采取的基本路径是科学知识—科学方法—科学素养。为此,在科学教育内容的把握上,应当重视科学知识的产生和形成过程方面教育,注重传授这些内容背后探究方法的运用。令人遗憾的是,20世纪初的科学教育往往被等同于科学知识方面的教育,这种教育因为过于注重科学知识、科学概念、科学定律、科学原理等方面内容的传授,反而在科学方法的训练和科学精神的养成方面严重不足,也许这些科学知识符合斯宾塞“为完满生活做准备”的价值标准,但不能完全彰显科学的人文向度。诚如爱因斯坦所讲:“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教育,他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人。要使学生对价值有所理解并且产生热烈的感情,那是最基本的。他必须获得对美和道德上的善有鲜明的辨别力。”[9](p310)20世纪60年代以后,对科学方法的重视日益凸显,到20世纪末期,科学素养的形成已经成为科学教育的一个基本目标。与科学知识和科学方法相比,科学素养形成背后的人文精神色彩正得到越來越多的重视。科学哲学的发展正经历一场由狭义的科学哲学向广义的科学文化哲学的转向,在这一转向的引领下,科学教育过程中更需要学生采取自主探究的学习方法,借此才能够实现科学与人文之间的有效沟通,使得他们不仅能够良好地掌握科学知识和方法,更能逐渐养成良好的科学精神和素养。 四、以健康的科学文化来实现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协调发展

当代中国应该培育何种科学文化,值得深思。自“五四”以降,“科学”就成为国人的基本价值追求之一。但值得注意的是“五四”时期所倡导的“科学”主要不是指向“自然科学”,而是指向“社会科学”,不是一种“科学精神”,而是某种“科学结论”。因此,在追寻科学的道路上,我们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其中之一就是科学精神还没有真正深入人心,当前更要将科学精神自觉注入文化建设之中。

首先,科学与人文的融合是科学发展的必然要求。正如马克思所言:“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正像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10](p82)自然界的社会现实和人的自然科学或关于人的自然科学,是同一个说法。诚然,科学与哲学是人类生存和发展不可或缺的知识体系。现代性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现代性的科学决策和科学管理,都必须得以科学精神作为依托。在当代中国,实现以人为本基础上的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更是离不开科学精神的支撑。然而,科学精神的培养要远远难于科学技术知识与科学技术方法本身的掌握。“科学精神是尊重事实与丰富想象相结合的精神;科学精神是多向思维与平等讨论相结合的精神;科学精神是坚持真理与修正错误相结合的精神;科学精神的核心是献身精神”[11]。在科学解释和人文理解中,通过在与科学相关的描述性语言和与人文相关的分析性语言之间进行比较研究,我们希望建构一种能够在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之间的中介性语言,以此来实现科学与人文之间的有机连接。

其次,科学与人文的融合是现代社会和知识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只有科学与人文的互补整合,才能完整地表达人的存在的全面性和人的本质的丰富性”[12](p361)。迄今为止,人类社会的发展大体经历了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知识社会这三大发展阶段。知识社会又被称之为一种后工业社会。如果说劳动密集型产业标识的是前工业社会的基本特征,资本密集型产业标识的是工业社会的基本特征,那么知识密集型产业则标识出后工业为社会的基本特征,而知识只有在互动中才能生成发展。现代后工业社会,既体现为一个科技日益增长的知识经济社会,也体现为一种人的精神生活在其中不断得到丰富发展的人文精神社会。在现代社会科学固然起着主导作用,但科学只揭示了人的生活世界的一个维度或几个维度,而不是世界的全部,可见,科学不是万能的。当前,如果人类想走出当今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种种困境,势必需要加大人文精神的弘扬。科学、技术、社会和人的发展协同共进,必然决定了当代教育的侧重点应该是实现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有机结合,这既要普及科学知识,又要弘扬科学精神。默顿把科学精神概括为“普遍主义”、“公有性”、“无私利性”和“有条理的怀疑主义”,并且认为这“构成了现代科学的精神气质”。当前,科学哲学研究应基于文化视野更多地关注科学发展过程中的社会的、历史的和文化的要素,那种寻求价值中立的科学观,力图找到与其他文化截然无关的纯粹客观科学精神的想法,都只能是一种思想上的妄想。

最后,科学与人文的融合是培育创新型人才的必由之路,同时是我们目前解决为什么近代自然科学没有出现在中国这一“李约瑟难题”,以及中国大学未能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模式来培养创新性人才这一“钱学森问题”的重要思想参照点。这两个问题的症结都在于创新型人才的培养,而教育则成为创新型人才培养的核心途径。目前人类社会发展中出现的种种困境,正需要我们从辩证的角度来看待科学技术与人文精神之间的关系,需要我们在教育中将二者整合起来,但是在这一整合的过程中万万不能将其简单地理解为科学与人文教育课程方面的数量增加,其背后的关键是培养具有自主创新能力的人才。鉴于“狭隘的科学观和文化观是导致科学与人文精神分离和对立的重要根源”,为此,应树立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同样重要的理念。在通往现代科学的道路上,不能走向“唯科学主义”,不应放弃对意义与价值的追寻。其实,“攀登科学技术高峰”与“坚守道德人文意蕴”并不矛盾。

总之,科学与人文不能分离,二者相辅相成,共同组成人类文明飞升的双翼。科学技术与人文精神具有辩证统一的关系,一方面,只有通过人文精神的引领,科学技术的发展才不会脱离人类的向度,才不会变成一种毫无人性的功利性探究;另一方面,科学精神则应当不断内化为人文精神的一部分,只有如此,人文精神才能更富科学性、清晰性、准确性,也才能更好地指导实践。

[参 考 文 献]

[1]陈嘉明,等科学解释与人文理解[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2]洪晓楠科学文化哲学及其问题意识[J]求是学刊,2008(5)

[3][美]斯蒂芬·贝斯特,道格拉斯·科尔纳后现代转向[M]陈刚,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

[4][德]胡塞尔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C]//胡塞尔选集:下张庆熊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5]孙思理性之魂:当代科学哲学中心问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6]洪晓楠科学文化哲学的向度分析[J]社会科学战线,2009(11)

[7]刘则渊现代科学技术与发展导论[M]大连: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3

[8]胡适介绍我自己的思想[C]//胡适文集:5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9]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M]许良英,赵中立,张宜三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

[10]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11]邓伟志努力培养和弘揚科学精神[J]文汇报,2012-05-21

[12]洪晓楠哲学的文化转向[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徐晓风:哈尔滨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刘英:哈尔滨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张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