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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2016-06-07王国敏周庆元

关键词:策略选择影响因素

王国敏,周庆元



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王国敏,周庆元

摘要: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是粮食安全的核心基础和重要内容,科学把握其影响因素及程度是采取相应措施和制定政策的逻辑前提。运用因子分析法对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发现,现代化因素贡献率为74.82%,传统生产方式的贡献率为10.96%,两类影响因素存在显著差异。但从因子得分来看,现代化组成指标的得分相对较低,仍是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提高的桎梏。因此稳定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基础要素,强化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支撑要素以及健全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保障要素是未来政策的取向。

关键词: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影响因素;策略选择

一、引言

农业既是基础性的战略产业,又是战略性的基础产业,基础性和战略性的和谐共生,体现了价值增值追求与物质财富创造的辩证统一、社会经济发展与人类基本需求的辩证统一。粮食是人类生活最基本的必需品,粮食安全是保持国民经济平稳较快增长和社会稳定的重要基础。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步入新常态,尽管粮食生产的经济贡献率不断下降,但是与国民经济的关联度却显著增强,确保国家粮食安全始终是发展现代农业的首要任务。

随着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受人口、耕地、水资源、气候、能源、粮价等国内外多重因素影响,粮食需求刚性增加,资源约束日益凸显,结构性矛盾更加突出,粮食安全面临严峻挑战。*王国敏、周庆元:《增强我国粮食安全的综合保障能力对策》,《经济纵横》2013年第3期。中国要强,农业必须强。自2004年以来,中央连续发布13个一号文件,党和国家采取一系列举措,实现了粮食生产的“十二连增”。但我国粮食自给率自2002年以来却处于下降趋势,2010年和2012年甚至跌落至90%以下,分别为89.49%和88.38%,2015年更是陡降至83.82%,大大低于《国家粮食安全中长期规划纲要》中所确定的粮食自给率95%的既定目标。我国耕地面积已逼近18亿亩红线,中低产田比重超过2/3。人均耕地面积1.37亩,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40%,耕地面积持续下降与粮食产量要求提高的矛盾进一步凸显。通常来说,一国粮食的供给既可以通过本国生产提供,也可以通过进口实现。由于我国坚持立足国内实现粮食基本自给的方针,加之粮食自给率的持续下降,当前及未来可行的选择是加快提升国内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具体而言,主要有两条途径,一是增加耕地面积,二是提高单位面积粮食产量,增强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尽管耕地保护已经取得可喜的成绩,但不可逆转的工业化和城镇化必将占据更多的土地。因此,要快速稳定且内涵式提高粮食产量,增强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就成为确保我国粮食安全的重要途径。这已成为学术界和政策界的基本共识,也是制定相关宏观经济政策的重要依据。然而,各类错综复杂的因素对粮食综合生产能力产生影响,需要进行综合的量化评价。科学把握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影响因子及其程度,厘清制约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增长的主要因素,揭示各类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是采取相应措施和制定政策的逻辑前提。

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是粮食安全的核心基础和重要内容,也一直是理论界和政策界关注的热点问题。国内外学者就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和粮食安全相关问题展开了深入研究,形成了一系列富有价值的理论观点。从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主要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对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和粮食安全的判断。学术界有悲观派、折中派、乐观派三种观点。*参见Brown Lester, “How Could China Starve the World: Its Boom is Consuming Global Food Supplies,” Outlook Section, Washington Post, August 28, 1994;马晓河:《解决“十一五”时期我国粮食安全和“三农”问题的途径》,《宏观经济研究》2005年第10期;黄季焜:《中国的食物安全问题》,《中国农村经济》2004年第10期。二是对影响粮食综合生产能力若干因素的具体分析。这些研究成果方法各异,对象不同,研究的主要内容差异也较大。*参见王渝陵:《影响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相关要素》,《渝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4期;尹成杰:《关于提高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思考》,《农业经济问题》2005年第1期;蓝海涛、王为农:《中国中长期粮食安全重大问题》,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08年,第70-97页;肖海峰、王姣:《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影响因素分析》,《农业技术经济》2004年第6期;杨万江、陈文佳:《中国水稻生产空间布局变迁及影响因素分析》,《经济地理》2011年第12期;喻翠玲、冯中朝:《我国粮食生产的波动性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农业现代化研究》2006年第1期。三是对提高粮食综合生产能力途径的研究。学者们分别从土地制度、物质投入、技术进步、信贷投资、生产规模、政府支持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政策建议。尽管针对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颇为丰硕,但从已有文献来看,在不少领域存在较大争议,仍有一些关键环节并未完全解释清楚。全面系统客观地分析现阶段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内部结构与影响因素,对于粮食生产的集约发展和可持续发展以及最终实现国家粮食安全的目标,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现实价值。

二、我国粮食生产的总体特征

纵观新中国以来我国粮食生产的历程可以发现,我国粮食产量呈现波浪式上涨的基本态势(见图1)。粮食增产始终是时快时慢,有时会出现始料不及的停滞和滑坡,这种粮食生产中的循环和波动,在理论上带来了诸多困扰,在实践中给国民经济发展带来不利影响,处理不当会造成重大损失,必须给予高度重视。

图1 1949—2013年中国粮食总产量变化趋势图

数据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4》数据整理计算(虚线为模拟值)

下面具体分析2004年以来粮食连年增产的情况。2003年,全国粮食播种面积只有99410.37千公顷,到2013年增加了12541.03千公顷,粮食播种面积净增了11.98%,年均增长率为1.20%。不考虑粮食单产增长因素,因为播种面积的增加,2013年就比2003年增产粮食5433.08万吨,占粮食增产总量的31.72%。在粮食播种面积增加的同时,随着各种农业技术进步,如品种改良、机械化程度提高等方面的综合作用,粮食单产在十年间也有很大程度的提高。2003年,全国粮食单产为4332.24公斤/公顷,到2013年增加了1044.51公斤/公顷,粮食单产增加了22.07%,年均增长率为2.18%。不考虑粮食播种面积增加因素,因为粮食单产的提高,十年间中国粮食增产11693.42万吨,占粮食增产总量的68.28%。十年间,除了2009年因部分地区大旱,全国粮食单产略有下降外,其他年份都是增产(见表1)。

表1 2004—2013年我国粮食生产边际变化量和变化率

数据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4》数据整理计算,2003年为基年绝对值。

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不断提高,有效地改善了我国人粮关系。虽然我国人口逐年增加,但由于粮食生产稳定发展、产量不断上升,我国的人均粮食占有量已经超过世界平均水平。从1982年至今,我国人均粮食占有量处于350~450千克之间浮动,2012年人均粮食占有量达到435.4千克,不仅大大超出了人均248千克的最低安全标准,而且早已超前完成2010年和2020年规划水平。*根据《国家粮食安全中长期规划纲要(2008—2020年)》,2010年人均粮食消费量不低于389公斤,到2020年不低于395公斤。

三、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主要影响因素假设

粮食生产是社会再生产和自然再生产的有机结合与辩证统一,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受多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是各种因素综合作用和共同影响的结果。具体而言,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指的是由多种生产要素投入所形成,并稳定地达到一定产量的粮食生产能力。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是一个理论概念,由投入和产出两方面因素构成,表征变量及结果为粮食总产出,既表现为一定的粮食产量,又包含一定的粮食增产潜力和粮食生产效率。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提出,突出了能力重于产量的思想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本文围绕粮食综合生产能力中的传统因素和现代化因素,从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内涵和本质出发,区分其内部构成要素与外部影响因子,假设粮食综合生产能力与粮食播种面积、受灾面积、有效灌溉面积、农业部门固定资产、农业生产投资、化肥施用量、农业机械总动力、农民收入、粮食价格、水资源、科技投入等因素有关。其中,传统因素包括粮食播种面积、受灾面积、粮食价格、水资源等;现代化因素包括农业部门固定资产、农业生产投资、有效灌溉面积,化肥施用量、农业机械总动力、农民收入、科技投入等。

耕地资源是粮食生产的基础,具有稀缺性和不可替代性,其减少主要是城镇化工业化的占用,而增加则主要来源于土地整理、复垦和开发。粮食播种面积主要受经济作物与粮食作物之间比较收益的影响。自然灾害是影响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一个限制性因素,尽管目前对自然灾害加以预测并加强防范,但由于灾害极大的随机性和突发性,人为改变受灾面积的能力依然有限。水资源是粮食生产中的重要传统影响因素,中国人均水资源严重短缺,且时空分布不均衡,对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制约日益显现。粮食生产除了受到自然因素影响之外,还受粮食供求系统内部变化的影响。商品的供求决定均衡价格,价格又对未来商品供求发生影响。粮食生产的特殊性在于其生产周期较长,且具有一定的资产专用性,供求与价格的变动表现为典型的蛛网形态。

作为存量的农业部门固定资产与作为流量的农业生产投资是影响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提高的关键因素之一,农业生产条件的改善有利于提高基本农田现实的和潜在的粮食产出能力,在一定意义上是储备粮食生产能力。农业生产投资具有一定的综合性,可以作为总体影响因素的代表性因素,其投资具体过程中存在较大差异。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能够提高粮食生产的效率和质量,降低资源耗费和生产成本,是提高中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必由之路。有效灌溉面积、化肥施用量、农业机械总动力等是影响单产水平的重要因素。农业科技进步最终通过这些因素影响粮食单产。市场经济下,粮食增产和种粮收入存在一定冲突,粮食作为缺乏需求弹性的生活必需品,产量的增加并不会直接带来农户收入的增长。粮食增产减收的效应、比较收益偏低制约着粮食生产能力的稳定提高。农民通过发展生产,取得相应回报,才有足够的动力和能力增加投入、扩大再生产,实现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持续提升。

除了上述因素之外,显性或者隐性的影响因素还有很多,但为了研究方便,此处假定除了上述因素之外的其他因素保持不变或对粮食综合生产能力不存在必然的影响。

四、指标变量及数据的选择

依据上述理论假设,可以具体分析我国粮食产量的影响因素。实证研究主要采用第三部分选择的假设影响因素开展分析,即选择粮食种植面积、受灾面积、农业部门固定资产、农业生产投资、有效灌溉面积、化肥施用量、农业机械总动力、农民收入、粮食价格、水资源、科技投入等11个因素作为分析研究的对象,并相应选择11个影响因素为分析指标。其中粮食播种面积(TSA)、受灾面积(AC)、有效灌溉面积(IA)单位为千公顷,农业部门固定资产(TOV)和农业生产投资(TIA)单位为亿元人民币,化肥施用量(CCF)单位为万吨,农业机械总动力(TAMP)单位为万千瓦,农民收入(APIR)单位为元,粮食价格(FPI)用环比上涨速度,水资源(CR)用水库容量来代替,单位为亿立方米,科技投入(AG)用农学毕业本科人数来反应,单位为人。全部指标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1995—2012),经过整理,数据如表2所示:

表2 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影响因素

注: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1995—2013),2013年度部分缺失数据按照上一年数据补足

五、粮食综合生产能力主要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影响因素分析可以借助于不同的方法实现,如回归模型法、灰色关联法等。鉴于影响因素的综合性和本文所选数据的特点,需要测定诸多因素的重要性程度,并分析其综合成分,以寻求提升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途径,故选择因子分析法进行实证分析。

(一)KMO值检验

尽管因子分析法适合于本文研究的需要,但并非所有的数据都适合做因子分析。因子分析的前提是变量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关系,以便综合出能够反映某些变量共同特征的几个较少的公共因子变量。故在做因子分析之前,需要对数据进行检验,检验数据是不是适合做因子分析。最常用的方法是KMO检验法,运用SPSS软件对表2数据计算,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KMO and Bartlett's Test

根据Kaiser给出的度量标准,KMO值达到0.7,就可以运用因子分析。从表3中可以看出,KMO值达到0.802,且Bartlett's Test of Sphericity的检验结果中P值为0,说明数据显著地通过了检验,使用该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具有较好的信度。

(二)粮食产量提高的影响因素分析

在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影响因素分析过程中,可以将各类影响因素看作一个整体,分析其各个组成部分的相对重要性。借助于SPSS软件,使用Bartlett法求得所有变量。根据数据的变异性质的方差贡献和每个变量的因子得分,可得变量序列如表4所示。

表4 Total Variance Explained

从表4可以看出,粮食生产的所有影响因素可以简单地归纳为两大类别。第一类影响因素的方差贡献为74.82%,第二类影响因素的方差贡献为10.96%。第一类影响因素解释力度远远大于第二类影响因素的解释力度。前两个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率达到85.75%,累计特征值达到10.96,前两个主成分完全可以解释粮食产量的影响因素,具有较强的可信性。根据前两个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结构,在提取前两个主成分的基础上,可得成分得分系数矩阵,提取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成分得分系数矩阵

从表5可以看出,农业部门固定资产(TOV)、农业生产投资(TIA)、化肥施用量(CCF)、农业机械总动力(TAMP)、农民收入(APIR)、水资源(CR)、科技投入(AG)、有效灌溉面积(IA)八个指标可以归类为第一类影响因素,这一类指标的显著特点是:所有因素都具有显著的现代化特征,是农业现代化的重要指标,故第一类影响因素可以定义为农业现代化生产影响因素。受灾面积(AC)、粮食播种面积(TSA)、粮食价格(FPI)可以归类为第二类重要影响因素,第二类指标的显著特点是:所有指标都具有传统生产方式的特征,故第二类指标可以定义为传统生产影响因素。

结合表4和表5的计算结果可以发现:第一类指标对粮食生产能力的影响力达到74.82%,具有很强的解释能力;而第二类影响因素对粮食生产能力的影响力仅仅为10.96%,不足第一类指标影响程度的七分之一,说明目前粮食生产更多地受到现代生产要素及相关条件的制约,而传统因素的影响较弱。可能的原因是,现阶段我国粮食生产大多已经步入现代化阶段,传统生产方式的比重不断下降。

从各个具体影响因素的因子得分看,在现代化相关影响因素中,农业部门固定资产(TOV)、农业生产投资(TIA)、化肥施用量(CCF)、农业机械总动力(TAMP)、农民收入(APIR)、水资源(CR)、科技投入(AG)、有效灌溉面积(IA)八个影响因素的因子得分最大的为0.120,最小的为0.117,这说明现代化相关指标中,八个指标对农业生产的影响水平没有显著的差异,八个变量对农业生产的影响能力反映出同步协调的特征。而第二类受灾面积(AC)、粮食播种面积(TSA)、粮食价格(FPI)三个传统影响因素的差异相对较大。

六、简要结论及政策建议

从第五部分主成分分析可以发现,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主要影响因素可以显著地分为两大类,一类为现代影响因素,包括农业部门固定资产(TOV)、农业生产投资(TIA)、化肥施用量(CCF)、农业机械总动力(TAMP)、农民收入(APIR)、水资源(CR)、科技投入(AG)、有效灌溉面积(IA);第二类为传统生产影响因素,包括受灾面积(AC)、粮食播种面积(TSA)、粮食价格(FPI)。两类影响因素中,现代化影响因素具有决定性意义,其贡献率达到74.82%,而传统生产方式影响因素的贡献仅仅为10.96%,两者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这说明目前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主要受制于现代化的耕作方式。尽管现代化影响因素的贡献较大,但从因子得分可以看出,单独的现代化组成指标的得分相对较低,这仍然是制约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提高的桎梏。

针对目前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内部结构与影响因素的发展态势,未来我国粮食安全的政策基点应包括以下几个主要方面:一是稳定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基础要素。科学研判资源与生态对粮食生产的双重约束,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实现粮食生产数量、质量和结构的提档升级,推进粮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强农田水利设施和高标准农田建设,建立以粮食生产为主的永久农田保护区,保持耕地面积的基本稳定,全面施行耕地质量保护与提升工程,科学利用水资源,提高农业用水效率与效益。同时,在稳定粮食价格的基础上,根据市场决定资源配置的原则,逐步探索推行粮食目标价格形成机制,并健全农业自然灾害预警机制,将受灾面积减小到最小范围。二是强化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支撑要素。增加农业生产性投入,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农业装备水平,逐步开展“现代农业+互联网”行动,推进“专家—技术员—示范户”科技入户工程,通过科技创新的乘数效应突破资源环境的桎梏,实现“良田良种良法”的有机协调,全面提升我国粮食生产全要素生产率。培育一批种粮大户、家庭农场、农民专业合作社、农业龙头企业等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主体,奠定粮食生产能力长期均衡增长的微观经济主体基础。三是健全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保障要素。坚持“四化”同步发展,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为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提供不竭的动力。在农地权能分离的基础上创新生产经营方式,实现农地适度规模经营,以规模效应抵消分散经营所带来的生产成本高和粮价偏低所造成的影响。面向市场与需求,拓宽产业融合发展领域、适当延长和拓宽粮食产业链条,增加粮食商品的附加值。完善对种粮农民的生产性补贴制度,健全粮食价格支持保护制度,协调推进粮食增产和粮农增收的双重政策目标。

(责任编辑:李慧宇)

An Empirical Study on Factors Influencing Comprehensive Grain Production Capacity in China

Wang Guomin, Zhou Qingyuan

Abstract:Comprehensive grain production capacity is the core foundation and important content of food security. To have a better control of these factors is the logical premise for taking effective measures and making sound policies. By using Factor Analysis, we conduct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comprehensive grain production capacity. We find that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modernization is 74.82%, and that of traditional production methods is 10.96%. The differences are obvious. In terms of the score of factors, the score of modernization factors is relatively low, restraining the improvement of China's comprehensive grain production capacity. The policy in future will focus on the elemental factors, the supporting factors and the ensuring factors of comprehensive grain production capacity.

Key words:Comprehensive Grain Production Capacity, major factors, strategy selection

作者简介:王国敏,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成都610064);周庆元,中共常州市委党校经济管理教研室副教授(常州213001)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三农’协同发展研究”(15BKS038)

中图分类号:F326.1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0766(2016)03-0082-07

§经济与工商管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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