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报·自由谈》与鲁迅的杂文创作
2016-06-02禹权恒
禹权恒
内容摘要:《申报·自由谈》是20世纪30年代上海现代报刊业发展过程中的一支劲旅。在主编黎烈文的精神感召之下,鲁迅曾在《申报·自由谈》上发表了诸多优秀杂文,将批判矛头直指蒋介石政府的专制独裁统治,这也使鲁迅迅速成为左翼文化阵营中的精神领袖。作为一种办刊宗旨鲜明的文艺杂志,《申报·自由谈》在鲁迅后期生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也是其反抗现实的有效平台,很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关键词:《申报·自由谈》 鲁迅 杂文 公共空间
一、《申报·自由谈》与黎烈文的报刊改革
在中国近现代社会转型过程中,上海等东南沿海城市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1842年8月,清政府在鸦片战争中失败,被迫签署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其中,条约第二条明确规定:“自今以后大皇帝恩准英国人民带同所属家眷寄居大清沿海之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等五处港口贸易通商无碍,且大英君主派设领事管事等官住该五处城邑,专理商贾事宜,与各地方官公文往来,令英人按照下条开叙之例,清楚交纳货税钞饷等费”。1843年,上海正式开埠。1845年11月,中英两国共同签署《土地章程》,决定“将洋泾浜以北,李家场以南之地,准租与英国商人,以为建造房舍及居留之用”。随后,英国、美国等西方列强在上海划定了各自租界范围,全面实行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制度。之后,租界也成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侵略中国的桥头堡。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费成康说:“租界是19世纪中期至20世纪中期帝国主义列强在中国等国的通商口岸开辟、经营的居留、贸易区域。其特点是外人侵夺了当地的行政管理权及其他一些国家主权,并主要由外国领事或侨民组织的工部局之类的市政机构来行使这些权力,从而使这些地区成为不受本国政府行政管理的国中之国。”[1]与此同时,西方列强在大肆侵略中国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西方先进的思想文化理念。不久之后,上海逐渐成为中国现代文化思想领域的重要据点,现代报刊业也随之应运而生。
《申报》创刊于1872年4月30日,早期由英国商人安纳斯托·美查等人在上海发行。1907年5月30日,《申报》开始由华商经营,直到1949年5月26日上海解放之时才停刊,是中国创办最早、出版时间最长的报纸。《自由谈》是《申报》的主要副刊之一,创办于1911年8月24日。早期由王钝根、吴觉迷、姚鹓雏、陈蝶仙、周瘦鹃等人主编,以刊载鸳鸯蝴蝶派作品为主,自1932年12月起,总经理史量才决定改革《自由谈》,启用从法国留学归来的青年才俊黎烈文。黎烈文在主编《自由谈》之后,开始对其办刊宗旨进行全面改革。1932年12月1日,黎烈文在《幕前致辞》中说:“我们此后在这台上表演些什么,虽然在节目方面不能预先一一的报告出来,而我们对于进步和近代化的立足点,都是要牢牢站定的,即使是一些抽科打诨,一些装腔作势,我们也不敢随便应付”“但是话还是得说回来些,我们虽然不肯扮演猴子戏,模仿人的行为,以睹观众一笑,不肯唱几句十八摸,五更相思,或者哼几句‘云淡风清近午天,以迁就一般的低级趣味,而我们也不愿大唱高调,打起什么旗号,吹起什么号筒,出什么堂堂正正‘像煞有介事的雄狮,以宣传什么主义,将个人和一小部分人的嗜好,来勉强大多数人的口味。”[2]由此可见,《自由谈》已经逐渐摒弃了早期鸳鸯蝴蝶派文人的陈腐文风,开始向现代意义上的办刊目标迈进,这无疑就给上海现代报刊业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
在主编黎烈文的大力倡导之下,《自由谈》首先在稿件方面做出了具体要求,这就紧紧抓住了现代报刊业进行改革的核心因素。1932年12月2日,《自由谈》在投稿简章中明确鼓励下列文稿:1、意味深长之幽默文字2、翻译短篇世界名著3、内容充实而有艺术价值之短篇创作小说4、讨论妇女、家庭、儿童、青年等问题之文学4、科学家轶闻、发明故事及浅近有趣之科学介绍5、关于世界各国风土人情等之记述7、文字优美且具有特殊见地之游记印象记等。1932年12月12日,黎烈文在《编辑室启事(二)》中再次重申:“编者抱定宗旨,凡合用的稿件,不问作者为谁,决定刊载;凡不合用的稿件,就是最好朋友的作品,也断然割爱。自由谈不是一个人或一部分人的自由谈”[3]自此之后,《自由谈》的办刊风格为之大变,刊载了许多兼具思想性和艺术性的优秀杂文,迅速成为自由撰稿人发表言论的优势平台。可以说,《自由谈》是20世纪30年代上海现代报刊业发展进程中的一支劲旅,也成为上海许多进步知识分子的重要思想阵地。比如,鲁迅和《自由谈》之间就建立了一种密切关联,其在鲁迅后期生命中占据着特殊地位,很值得我们深入思考。
二、《申报·自由谈》与鲁迅杂文创作
1927年10月3日,鲁迅携许广平正式达到上海,开始了将近十年的“自由撰稿人”生活。关于和《自由谈》的具体关系,鲁迅在《伪自由书·前记》中说:“我到上海之后,日报是常看的,却从来没有投过稿,也没有想到过,并且也没有注意过日报的文艺栏,所以也不知道《申报》在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自由谈》,《自由谈》里是怎样的文字。”[4]此时,鲁迅不太关注《自由谈》,很有可能是由于《申报》属于鸳鸯蝴蝶派等旧派作家的文学阵地。但是不久,在好友郁达夫的盛情邀请之下,才开始对《自由谈》具有初步了解,但依然还是没有投稿。直到阅读到黎烈文的《写给一个在另一个世界的人》(1933年1月25日)一文后,鲁迅才逐渐心有所动,随之把《观斗》和《“逃”的合理化》两篇文章投寄给了《自由谈》。1933年初之后,鲁迅开始在《自由谈》上正式发表作品。在上海时期,鲁迅充分利用《自由谈》这一重要阵地,以杂文为斗争武器,严厉抨击现实社会的各种弊病,逐渐成为左翼思想文化界的精神领袖。正是在这一意义上,唐小兵说:“理解晚年的鲁迅,‘自由谈无疑是一个最恰当的渠道,而理解了鲁迅倾注心血的‘自由谈,也就可以从一个层面来理解1930年代的上海文化界,在国难蜩螗之际的言论和心态。”[5]
1933年1月30日,《自由谈》登载了一篇广告文字:“编者为使本刊内容更为充实起见,近来约了两位文坛老将何家干先生和玄先生为本刊撰稿,希望读者不要因为名字生疏的缘故,错过‘奇文共赏的机会”[6]“何家干”不是别人,即是鲁迅的笔名,“玄先生”则是茅盾的化名。后来,茅盾也用“玄”“珠”“郎损”“仲方”等笔名,每隔几天就为《自由谈》写稿。很快,鲁迅与茅盾等左翼作家成为《自由谈》的主要撰稿人,得到许多读者的一致欢迎。据初步统计,自1933年1月开始,鲁迅在《自由谈》上共发表杂文140多篇,“平均每月八九篇”。据笔者统计,1933年1月24日至1933年5月8日,鲁迅给《自由谈》投稿43篇,除了《王化》《保留》《再谈保留》《“有名无实”的反驳》《不求甚解》等5篇被新闻检查官查禁未能发表外,其他38篇都得以刊载。1933年10月,鲁迅经过编选之后,由上海北新书局以“青光书局”名义出版,结集为《伪自由书》(《不三不四集》)。1934年2月,本书被国民党政府查禁。1933年6月10日至1933年11月17日,鲁迅在《自由谈》发表杂文61篇。后来,鲁迅把未曾发表的《关于翻译(上)》《双十怀古》《归厚》3篇文章添加进去,结集为《准风月谈》,于1934年12月由上海联华书局以“兴中书局”的名义出版。1934年1月11日至1934年8月23日,鲁迅在《自由谈》上发表杂文38篇,加上在《中华日报·动向》《太白》等刊载的23篇杂文,结集为《花边文学》于1936年6月由上海联华书局出版。可以说,鲁迅在上海寓居期间,特别是在1933年和1934年这两年,是鲁迅杂文创作的一个高峰时期。之后,《自由谈》和鲁迅之间建立了一种深度关联。与此同时,鲁迅与主编黎烈文之间的私人友谊也不断加深,这在鲁迅给黎烈文的私人信件中可以佐证。虽然国民党政府在上海实行严酷的查禁制度,鲁迅运用各种“钻网术”在《自由谈》上依然发表了大量杂文。比如,《不通两种》《出卖灵魂的秘诀》《<杀错了人异议>》《二丑艺术》《“吃白相饭”》《豪语的折扣》《登龙术拾遗》《“商定”文豪》《“京派”与“海派”》《推》《踢》《爬和撞》《冲》《小品文的生机》《倒提》《骂杀和捧杀》等等,都是鲁迅杂文创作过程中的经典之作,很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与五四时期相比,30年代鲁迅杂文除了在内容上存在不同之外,在体式方面也呈现了新变化:即系列性杂文、后记式杂文逐渐增多,在杂文形式上实现了创新。一般而言,系列性杂文是指作者从不同角度对某一话题进行多层面分析,每一个论述视角都独立成篇,由于受到所载刊物版面限制,作者在发表之时就分别予以刊登,这些杂文组合起来又形成了一个集中话题。比如,《推》《踢》《冲》、《新秋杂识》《新秋杂识(二)》《新秋杂识(三)》、《关于翻译(上)》《关于翻译(下)》、《感旧以后(上)》《感旧以后(下)》、《玩笑只当它玩笑(上)》《玩笑只当它玩笑(下)》、《奇怪》《奇怪(二)》《奇怪(三)》、《看书琐记》《看书琐记(二)》《看书琐记(三)》、《略论梅兰芳及其他(上)》《略论梅兰芳及其他(下)》等等,都属于系列性杂文。而后记性杂文,是鲁迅在编选杂文集之时,对收录杂文做出详细说明,还添加了与自己杂文相关的文章、报纸、新闻报道、消息等等。后记性杂文一般篇幅较长,字数在一万以上,往往附在文集后面。比如,《伪自由书·后记》和《准风月谈·后记》,都无不如此。
关于系列性杂文,笔者仅以《推》《踢》《冲》为例来具体说明之。《推》记述了魔都上海的“上等人”在街上行走,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推踏弱小者的不合理现象。“上车,进门,买票,寄信,他推;出门,下车,避祸,逃难,他又推。推得女人孩子都踉踉跄跄,跌倒了,他就从活人上踏过,跌死了,他就从死尸上踏过,走出外面,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什么也不觉得。”[7]“住在上海,想不遇到推和踏,是不能的,而且这推和踏还要廓大开去。要推倒一切下等华人中的幼弱者,要踏到一切下等华人。”[8]与“推”相类似的动作是“踢”。《踢》主要描述了中国的三名工人在上海租界码头乘凉,不知什么原因,被白俄巡捕踢入水中,一名被救起,一名被活活淹死。鲁迅说:“‘推还要抬一抬手,对付下等人是犯不着如此费事的,于是乎有‘踢。而上海也真有‘踢的专家,有印度巡捕,有安南巡捕,现在还添了白俄巡捕,他们将沙皇时代对犹太人的手段,到我们这里来施展了。我们也真是‘忍辱负重的人民,只要不‘落浦,就大抵用一句滑稽的话道:‘吃了一只外国火腿,一笑了之。”[9]“推”和“踢”只能死伤一两个,倘要多,就非“冲”不可。在鲁迅看来,用现代工具向手无寸铁的群众“冲”,是20世纪压制弱小者的特殊战法。他说:“‘冲是最爽利的战法,一队汽车,横冲直撞,使敌人死伤在车轮下,多么简截,‘冲也是最威武的行为,机关一扳,风驰电掣,使对手想回避也来不及。多么英雄。各国的兵警,喜欢用水龙冲,俄皇曾用哥萨克马队冲,都是快举。各地租界上我们有时会看见外国兵的坦克车在出巡,这就是倘不恭顺,便要来冲的家伙。”[10]通过“推”“踢”“冲”三类不同的“动作行为”,鲁迅极力谴责了强盗逻辑在这个魔幻之都的横行霸道,也反映了帝国主义和蒋介石政府共同欺压民众的可耻行为。
在《自由谈》上,鲁迅杂文中的许多艺术形象也得到拓展。语丝时期,鲁迅杂文中的艺术形象,往往都是“泛指”而非“实指”,注重局部勾勒而不重视全部或整体。“我的杂文,所写的常是一鼻一嘴一毛,但合起来,已几乎是或一个形象的全体,不加什么原也过得去了。”[11]1933年之后,鲁迅进一步拓展了这种表现技巧。其中,他广泛阅读了各种报刊杂志,以“抄新闻报纸”的写作方式来援引各种现实事件,再加以重新糅合和改造,形成一种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鲁迅认为:“只要写出实情,即于中国有益,是非曲直,昭然俱在,揭其障弊,便是公道耳”[12]比如,《观斗》《崇实》《战略关系》《揩油》《“吃白相饭”》《抄靶子》《倒提》《论秦理斋夫人事》《大小骗》《洋服的没落》《“小童挡驾”》《由聋而哑》《“推”的余谈》等等,都是鲁迅根据各种社会乱象,运用比喻、戏仿、拼贴、反语、借代、象征、暗示、双关等手法创作出来的。
三、《申报·自由谈》的历史命运和现实价值
作为一种批判性、否定性、攻击性很强的文学样式,鲁迅杂文径直刺向敌人的要害之处,引起了国民党政府的极端嫉恨。他们认为,左翼作家包办了《自由谈》,几乎垄断了中国文坛,对执政当局构成了严重威胁。于是,他们制定了一系列严酷的文学查禁制度,企图有效阻碍左翼文学的迅猛发展。1933年3月,《社会新闻》上发表文章说:“《申报》的《自由谈》在礼拜六派的周某主编之时,陈腐到太不像样,但现在也在左联手中了。鲁迅和沈雁冰,现在已成了《自由谈》的两大台柱了。”[13]此时,国民党政府不断向《申报》主编史量才施压,要求解聘黎烈文。但是,史量才顶住了外界压力,坚持独立办报,并没有让步。此时,黎烈文自知已深陷困境,实在是左右为难。经过慎重思索之后,他也只能够选择妥协退让。1933年5月25日,黎烈文说:“这年头,说话难,摇笔杆尤难。这并不是说:‘福祸无门,惟人自招,实在是‘天下有道,‘庶人相应‘不议。编者谨掬一瓣心香,吁请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少发牢骚,庶作者编者,两蒙其休。若必论长议短,妄谈大事,则塞之字篦既有所不忍,布之报端又有所不能,陷编者于两难之境,未免有失恕道。语云:识时务者为俊杰,编者敢以此为海内文豪告。区区苦衷,伏乞矜鉴!”[14]与此同时,鲁迅也切身感受到黎烈文的确面临着诸多现实困境。他说:“我知道《自由谈》并非同人杂志,‘自由更当然不过是一句反话,我决不想在这上面驰骋的。我之所以投稿,一是为了朋友的交情,一则在给寂寞者以呐喊,也还是由于自己的老脾气。”[15]1933年11月25日,鲁迅在《致曹靖华》的信中说:“风暴正不知何时过去,现在是有加无已,那目的在封锁一切刊物,给我们没有投稿的地方。我尤为众矢之的,《申报》上已经不能登载了,而别人的作品,也被疑为我的化名之作,反对者往往对我加以攻击。”[16]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鲁迅都没有再向《自由谈》投稿。在《伪自由书·前记》中,鲁迅说:“很使老牌风月文豪摇头晃脑的高兴了一大阵,讲冷话的也有,说俏皮话的也有,连只会做‘文探的叭儿们也翘起了它尊贵的尾巴。但有趣的是谈风云的人,风月也谈得,谈风月就谈风月罢,虽然仍旧不能正如尊意”[17]“我的谈风月也终于谈出了乱子来,不过也并非为了主张‘杀人放火。其实,以为‘多谈风月,就是‘莫谈国事的意思,是误解的。‘漫谈国事倒并不要紧,只是要‘漫,发出去的箭石,不要正中了有些人的鼻梁,因为这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幌子。”[18]实际上,鲁迅后来并没有放弃在《自由谈》上发表文章,而是经常变换笔名,采用“遮眼法”迷惑书报检查官员,把“风云”隐匿在谈“风月”之中,并且产生了一系列良好效果。
面对国民党政府百般制造的现实压力,1934年5月9日,黎烈文在《自由谈》上刊等启事,以“事忙无暇兼顾”为由,最终辞职。《自由谈》开始由张梓生主编。但是,张梓生也同样带有左翼思想倾向,依然延续了黎烈文的编辑风格,经常刊载左翼作家的杂文和翻译文章。1934年11月13日,史量才在杭州被国民党特务刺杀身亡。1935年10月31日,张梓生也被迫宣布辞职,《自由谈》开始停刊。但是,《自由谈》的社会作用却是不可抹杀的。它不但组织了“大众语论争”“儿童教育论争”“小品文与‘方巾气之争”“翻译论争”“旧戏锣鼓讨论”“批评与谩骂之争”“四库全书珍本之争”等等,而且吸引了不同倾向的文学新人,在《自由谈》上任意驰骋,是上海思想文化界许多作家的精神家园。“鲁迅充分利用了自由谈这个战斗的平台,借助大众传媒的庞大传播功能,写了大量的杂文。鲁迅杂文的影响力和辐射力面对公众,得到极大的释放,也得到社会的极大反响,甚至笔战,这样更激发鲁迅写出优秀的杂文来应付,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这也是鲁迅对黎烈文主编的《自由谈》的最大支持。”[19]作为一种综合性的文学杂志,《自由谈》形成了一种公共空间,成为许多左翼知识分子影响民众的重要平台。因此,《自由谈》在鲁迅生命后期扮演了一种重要角色,理应受到我们特别关注。
参考文献:
[1]费成康:《中国租界史》,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年,第384页。
[2]黎烈文:《幕前致辞》,《申报·自由谈》1932年12月1日。
[3]黎烈文:《编辑室启事(二)》,《申报·自由谈》1932年12月2日。
[4]鲁迅:《伪自由书·前记》,《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3页。
[5]唐小兵:《鲁迅和黎烈文的友谊》,《东方早报》2011年9月23日。
[6]《编辑室告读者书》,《申报·自由谈》1933年1月30日。
[7]鲁迅:《推》,《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205—206页。
[8]鲁迅:《推》,《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206页。
[9]鲁迅:《踢》,《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260页。
[10]鲁迅:《冲》,《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357页。
[11]鲁迅:《准风月谈·后记》,《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402页。
[12]鲁迅:《致姚克》,《鲁迅全集》13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17—18页。
[13]《社会新闻》1933年3月。
[14]黎烈文:《编辑室启事》,《申报·自由谈》1933年5月25日。
[15]鲁迅:《伪自由书·前记》,《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4页。
[16]鲁迅:《致曹靖华》,《鲁迅全集》12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504页。
[17]鲁迅:《准风月谈·前记》,《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199页。
[18]鲁迅:《准风月谈·前记》,《鲁迅全集》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199—200页。
[19]石剑锋:《不问风月,只谈家国:黎烈文和他的黄金时代》,《东方早报》2014年6月6日。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鲁迅与二十世纪中国研究”(11AZD066),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20世纪中国文化语境下的‘鲁迅形象研究”(13YJC751062)。]
(作者单位: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