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康巴乌乌川西旅行日记（一）兰州-玛曲-班玛-甘孜-理塘-稻城亚丁

文/摄影 乌乌 编辑 大唐

天界康巴乌乌川西旅行日记（一）兰州-玛曲-班玛-甘孜-理塘-稻城亚丁

文/摄影 乌乌 编辑 大唐

北京，站在40层的高楼向外看，只要能看见山，今天的空气质量应该就是好的。

在我和山之间，排布着高低起伏错落细密的众多写字楼和民宅，还有隐约可见二环路上首尾相连的车流。所谓登高远望，每次这样抬头一望，就有种看尽人间起落，有种拼命想要探究生命意义和价值的愿望。然而越是这样刻意的探寻，或许生命就越是这样从指缝间溜走了。于是，十一假期回来半个多月，就坐在这窗前，却没能写出只言片语，这趟旅行明明带给我心里那么多沉甸的厚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无力于任何形式的表达，整理照片都几乎进行不下去。

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是感觉，这样的一种旅行，几乎就是在探寻那些越来越少的，远离文明的角落。

我始终认为，全国城市全一个样，高速还是一个样，记得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全国出差是让人多么兴奋的一件事，然而走过一些地方后便不再想继续，那些曾经让人给出很多期许的地方，原来跟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也就是大同小异，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条中山路，解放路，和平路，一样的建筑，一样的街道。

从那时起，我的旅游审美永远是远离城市，如果不得不进入城市，那么最先选择去的一定是农贸市场，看看本地普通人和本地蔬菜水果，顺便买点普通游客找不到的本地好吃的。所以，脚一踏出门，注定是去探寻被城市和文明遗忘的角落，我不知道是因此而喜欢上了越野和越野车，还是因为喜欢越野和越野车而越走越远，越玩越野。

如果你没有部性能优异的越野车，可以离开都开始堵车的川藏、青藏、滇藏公路，或者如果你没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自由行走在藏西大地，有时进藏反而不如在川西溜达看看。 于是2016年的十一假期，我选择了从北京出发,顺着四川西部，一路向南，途径色达、理塘、稻城、泸沽湖，抵达云南丽江，然后再从丽江一路向北，顺着四川和云南边境迪庆、奔子栏，四川和西藏边境巴塘、白玉、石渠、玉树，一直抵达西宁。

关于车辆：泸俄线（也可以叫泸亚线）对车辆要求略高一点，需要是真正的四驱越野车，如果单车，硬派越野最好，轮胎至少是AT胎，泥地胎最好。其他的路，通过性好一些的SUV基本都能应付，不过最好悬挂系统结实点，免得减震失效或漏油什么的，自动挡车下坡注意刹车别糊了，公路胎注意碎石和扎胎。

tips

Day1 兰州-玛曲

行：G212-转G75-转S2-合作下高速吃饭-G213-S204-S313

宿：名字忘记了，坐标：g33.99695,102.07660，除了房间不是很大其他一切均好，有真正的直饮水。非常推荐。

吃：瑷玛霍茶餐，坐标没记录，从酒店所在的路口向北200米路西就是了。非常推荐。

看看玛曲的百度百科会发现很有意思，康巴大地这片古老的雪域高原上的政治，就是一部民族变迁史，北边发展了打跑南边，北边盛极而衰之时，南边趁机入侵并发展然后打跑北边，然后南边再盛极而衰，不断易主。 玛曲古称羌区析支河流域。藏族六大姓之一，以白鹿为图腾的董氏部在这里繁衍生息。春秋战国时，董氏后裔已发展成许多部落；秦朝时，玛曲也是归董氏控制，清朝时归拉卜楞寺管；民国时归甘肃夏河县，但要是没有拉卜楞寺的政令，那该是谁也不听的。

因为曾经来过甘南，因为我的真正计划是从色达开始，因为在兰州堵的我已经左脚抽筋，大脑发昏，于是出城即上高速，但真的这一路高速，让我完全再也找不到当年在甘南度过的美好时光，一路上都在犹豫要不要下道、下道、下道！这一趟川西之行，就是伴随着远离公路，我要下道！一旦离开高速，美丽即刻就在眼前。

最美的夕阳来了，天黑也就快了，就近选择玛曲住宿了。酒店有停车场、有餐厅，有真正的直饮水（这一路唯一有真正直饮水的酒店），算是非常不错的，因为常年出门瞎折腾，我是非常怕水土不服的，在新疆西藏都因为水土不服成宿的折腾，没有直饮水就只能买大桶纯净水。记得那时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安顿好行李，然后蹬蹬跑下楼，喘着高海拔的气，爬着高海拔的楼，拎着大桶水上来烧水。

随便溜达，竟然找到一个非常棒的藏餐吧，在这小地方，这环境，这味道，还行吧。 牛肉汤20，牛肉饼25，藏饭68，尤其牛肉饼实惠好吃。

Day2 玛曲-阿万仓-久治-年宝玉则-白玉寺-班玛

住：班玛红色教育基地酒店，坐标：g32.92734,100.73951。

吃：酒店小餐厅，好吃不贵。

年宝玉则，天神的后花园，一个跨越甘青川三省的神山，传说是格萨尔王征战的古战场，是安多藏区神山之首，甘青川三省藏族人共同朝拜的神山。 一个没有被过度开发的景区，一个适合徒步、摄影、露营的好地方，被《中国国家地理》评选为中国大香格里拉旅游重点景区十大精品之一，年宝玉则景区有个仙女湖，仙女湖中的生禽和金银珠宝无数，这是山神的恩赐也是朝圣者每年祈福时供奉的礼物，穿越年宝玉则（转山），露营在仙女湖畔（转湖），是我留下的遗憾之一，我只在路过时驻足，并未能进入。年宝玉则有300多个湖，传说是当年文成公主留下的思乡泪。

这里流传着很多格萨尔王的传说，但是我查到的只有神山嫁女儿的传说：很久以前，不堪忍受故乡战乱的朱加拉到这山青水秀的年宝玉则创造新生活，一日梦中有山神托梦，要他明日响午助化身为白牦牛的山神一臂之力，力除化身为黑牦牛的恶魔。次日晌午电闪雷鸣，朱加拉长空一箭射中黑牦牛，恶魔顿时化作妖女湖，而白牦牛则化身为仙女湖日夜守护着这一片神山圣土。 年宝玉则为了感谢猎人，将他的小女儿许配给猎人，两人婚后生下三个儿子，上、中、下三果洛部落就是他们的后裔。

从这时起，真正的旅行开始了。 一清早的晨雾，直接给了我们一个不一样的序幕，原计划一早能够看到的黄河首曲也就成了雾里看花了，但是后续旅行的补偿就是，让我看了一路的金沙江的各种首曲尾曲中间曲。就这样，伸出手一边数能看见几个手指头一边犯困时，黑压压一片“小可爱”——牛群就出现了，一方面我并不着急，另一方面我也不想打扰，跟在它们后面我几乎从不按喇叭，我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公路一旦修好，方便过往路人的同时，也抢占了原本属于它们的路。

在路上，经常有朋友问我是否见到帅帅的康巴汉子，有很多，比如粗犷如西部牛仔的，比如温和时尚的，比如板着脸穿制服的。因为各种或美丽、或恐怖的传说，因为没有交集的平行世界，以及语言不通，他们看起来总是那么充满神秘感。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整个世界，突然就变了模样，一切就那样在你眼前刷地打开了，豁然开朗，刺激得你刚刚开始旅行的小心脏扑通个不停，对后面的行程充满无限期待。因为正式进入毫无节制的乱走乱逛的旅行模式，我们尽自己所能地远离高标号公路，远离铺装得更好的路面。

漫山遍野的经幡，走近看的话一定相当壮观震撼，路过经幡不远的黄河边，发现一座寺庙，应该就是到了阿万仓宁玛寺。阿万仓，外界对它的评价就是：一个因偏远而消息闭塞的美丽草原。 黄河自西向东从青海久治进入玛曲木西合，因水泻不畅而形成很多汊河和沼泽，使这片广袤的草原水草丰茂、牛羊肥壮。

沿途一直盯着看的山间的小路，一直很想开到那样的路上，但是找不到牧民的下道点，那样的小路，就如同磁铁般总是吸引着车的方向，不由自主地靠近。于是，在看到一条牧民道之后我们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下去。一拐进来，耳畔就响起急促、低沉、警告性的吼叫，我总幻想像野生动物园一样遇到小说里写的牧区草原上的獒群，英姿飒爽规矩森严，我冒冒失失闯进它们的领地然后被它们围追堵截在草原上。正胡思乱想中，我感觉真的被什么追着了，慢慢停车，倒车镜里看。我像看动物一样看他，他也像看动物一样看我，对视完毕，我先开口胡说了一句，这能吃饭吗？ 他竟然能听懂我说话，哈，他说有！挥手让我跟他走，于是我去了他家---草原上的藏包。

他骑摩托我开车走了一段，然后停车，跟着他钻进帐篷，迎面看见一大锅奶制品，抬头看见一串串风干肉，我咂巴嘴，想象了一下充满独特异域风情的午餐，激动地坐在了地上这没有凳子，只能就坐在地上。我想着这么别致的午餐，这么别致的体验，回来定要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让看日记的亲们狠狠地流一地口水，定要放毒毒死一批才过瘾。

印象中我仍然是保持矜持姿态地坐在了地上，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听起那边山上的路，康巴汉子连连摇头，于是我放弃去那条路，开始跟他胡扯攀谈时才发现，他几乎就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突然他起身走到我这边来离我很近地凑过来，我琢磨这是近距离聊天啊，莫非也是礼仪，往后退出有限的距离，他又往前移动，我琢磨这是啥意思了，语言不通咋表达一下好呢？

我正胡思乱想的功夫，哥们伸手过来，我一时实在反应不过来咋应对这是该？他伸着手一点没有收回来的意思，这回手指都伸出来了，我仔细辨认，顺着手指擦过大腿边缘，汗哇，他要我屁股旁边挨着的盒子。

然后，你们看到了，我喝了糌粑奶茶，非常庆幸自己在上一家餐厅走的时候拿上了双一次性筷子，否则不知道如何能搅拌开这茶里的青稞，估计我要用手了。 再然后，到最后，我终于明白，我这顿饭这样就已经吃完了。我想象中的那一大锅奶，那肉，那几乎就是这帐篷里全部的吃的，他怎么会用那么丰盛的东西招待我们……

再然后，我看到了他家里可爱的双胞胎！看他们拿着同城市里孩子一样的塑料玩具，看着他们像城市里普通孩子一样在地毯上爬来爬去，不同的是，这里的地毯是纯天然的青草。虽然有塑料玩具，有车有铲子有桶，可我看他们玩马鞍子更熟练更自在，这才是他们的大玩具。 临走时，我忙着收拾车里东西，给他塞了100元钱作为饭钱，他死活不要。

心不在焉的车速，一步三回头地看风景，突然一条笔直的通往峡谷的路出现在眼前，伴随左右的是黑压压一片移动的墨点儿，哇！牧民转场，牧民转场，牧民转场耶！一边大呼小叫一边连滚带爬地下了主路，着急忙慌地追赶，生怕错过了他们，在我的想象中，牧民转场是那么神圣那么酷，透过藏袍看到骨子里的野，他们就是中国的西部牛仔、中国的吉普赛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在我举起相机的时候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加吆喝，放慢车速，怠速前行，一只眼看镜头一只眼艰难地分出来四下打探时，我发现这声情绪饱满的吆喝声发自那位女士，且一边吆喝一边看着我做表情，我确信她不是在叫唤牲口，她真的是在看我，面带得意的笑意，这感觉简直太棒了！她意气风发的样子，逗你玩的神态，见到我们完全没有乡下佬见了城里人的畏畏缩缩，一脸见世面的感觉，那一声声吆喝喊出了自信、尊严、纯朴。

同时震撼到我的，是她身边独自骑马的小女孩，扬鞭策马的时候，灵动帅气，带着满满的骄傲。还有一个被绑在马背上的小男孩，对这个世界他还一无所知，茫然的小眼神就这样一路四处张望，一个康巴汉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成长起来的。

一边听歌，一边跟着一群大牲口，我们晃悠了足够时间后，离开了这些旅行路上的过客，虽然遇见他们就像上天的礼物，虽然他们带给我们无法言喻的兴奋，但遗憾的是旅行就是无论任何再美好的人再美丽的地方，总是要离开，因为我喜欢一路流浪的苍凉，不为任何理由真正停留。

路过白玉寺，正赶上阴雨连绵冷得不行，找不到靠谱的住宿地，都是小宾馆，于是很遗憾地离开了，否则隆格寺白玉寺，都是很值得下来溜达溜达参观一番，不是说参观寺庙，是整个街上的感觉，那种真正的信仰，不仅存在于寺庙，在整个生活氛围里存在。

就这样在阴雨里无聊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风景，风景这东西就像谈恋爱，偶尔有激动，但绝不是像电影那样情节跌拓起伏，大部分时间麻木于也可以说沉浸于其中，平平淡淡地幸福着。正在琢磨是否可以找到住宿地时，突然就兴奋起来了，阴郁的天空中投出一射阳光，笔直地照射着我们和我们即将抵达的小城，我们就像太阳神的宠儿，独享阳光。 抬头一望，一只大鸟俯冲而过，真提气，就住这了。

班玛县，三江源自然保护核心区。同时，也是青海唯一个红军长征经过的地方，班玛县将曾经红军走过的路、走过的桥、走过的山、喝过的泉水，都已保护和命名，所以这里有红军沟、红军路、红军桥、红军山、红军泉。所以这里最好的酒店叫班玛红色教育基地，酒店非常推荐，住得很舒服，一楼有个小餐厅，味道还不错，价格也不贵。

Day3 班玛-色达-甘孜

关于色达，毋需我介绍，印象中的色达，林林密密的屋舍，如同代表此地的修行等级，越密等级越高。一清早，从县城出发就直接拐进破土路，让我有些兴奋，看来今天不是寻常路 我们在山谷中行走，路不宽且弯多，两侧灌木茂盛，经常一个弯拐过来柳暗花明的感觉。突然就好像一个精灵跃入视野，一个骑着黑白花牦牛的紫衣长发少女从我们身边一闪而过，现下几乎最快的快门6300也未能很好地捕捉到她的身影。轻盈、灵动、纯洁，这一人一牛，怎么看都不像是凡间的俗物。

进入色达地界后路也变得好了，路上经幡密集，直接前往色达五明佛学院。在佛教圣地，我们还是收获颇多的，收获了天葬台上雄壮的鹫鹰影像，收获了缘分来了挡不住的从未谋面的车友。就在我决定掉头提前离开色达，翻看地图想找到一条近路直接翻山穿越，避免再回头多走几十公里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旁边，他说他认识我，我猜他认识的应该是大猫，咯咯。我们客气地招呼了几句之后，在拥挤的路上，他继续前行了，我翻看了一会地图之后实在找不到任何路，只能蒙着向前找到一处岔路，决定试试运气，我们又偶遇了。真是缘分挡不住，下车攀谈了几句，他们决定跟我一起去乱走找路，于是我们一下子就同行了好几天。

从这里我们进入了地图上毫无路线的游荡模式，为了找到一条横穿大山而不用折返几十公里绕行且堵车的路，摸索着向前，牧民道时深时浅，我们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刺激得地不行，这种刺激不是路难走，是探索未知世界的感觉。

我们在幽静的大山里，安静地行走，天空、大地和动物与我们为伴。

等真的来到地图上有路的地方时，路况比我们在山里走的野路还差，全部是连绵不断的炮弹坑，默默地这样一路颠着到夜里，抵达甘孜。

Day4 甘孜-理塘

行：甘白路-037县道左转-S217，路差需要四驱SUV，有交叉轴路段

住：虫草酒店，非常推荐

今天，我们途径新龙县，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新龙县穿行，这趟旅行出发前我偶然看到一篇文章，里面对新龙县的描述深深地吸引了我：

“这是一个大山底下天遥地远、游客罕至的秘境；

这里浓缩了川西乃至整个藏区的美景，雪山、草原、森林、湖泊、寺庙，静静等你到来；

这里是一个隐世天堂，一个神眷恋的地方，拥有小说《消失的地平线》所描述‘香格里拉’的一切。”

做了一个愉快的决定，仍然不去走导航规划好的路线，继续找路走，但这条路不是四驱车不建议走，交叉轴较多，且很多在拐弯处，这条路叫甘白路-037县道，最后汇合到S217上。这段路，按理说，应该能看到红山地貌，可是我不知道我们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就一路这样不紧不慢地开着。

亚青寺，其实我是后来知道这里的，并不是专程前来，当时路过就觉得此地不一般，非村非寨但人多房多，定是个专门修佛之地，了解了一下，果然，竟然是与色达齐名的大型修学地，有两万多间信徒小屋。 看看谷歌地图，就知道这里为什么拿色达相提并论了。亚青寺就建在河边，有一个小岛，被河正好环绕，那岛就是觉姆（尼姑）住和修行的地方了，除了她们自己带来的家人小男孩以外，晚上这里是不让扎巴（男僧）进的，出入觉姆们所住的“小岛”主要有两座桥，一座连接大经堂，一座连接修行山。每次听完讲课后，觉姆们只能浩浩荡荡地从其中的一座小桥回到岛上。最特别的是，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觉姆区，也就是这里的女僧比男僧多。匆匆而过，没有刻意地停车拍照，这里生存空间很小，生活条件极为艰苦，交通不便物资匮乏，从照片可见没有什么生活设施，是奉行艰苦修行地之一。

刚从亚青寺地界离开，立刻就被美景包围，那种特别强烈的岁月静好的感觉袭来，让你特别想停车，做做饭，看看书，喝喝茶，就是在这清修的苦寒之地，竟然有着江南水乡般的温柔的景色，当时真有点忘记我们是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

从亚青寺开始，路将变得极窄，基本上就是一车宽，稍微开得快点，恨不得就紧紧贴着左侧崖壁才好，右侧稍微有一点点小坑导致的颠簸和方向不正都让人感觉要冲下山崖的感觉。同时每一个拐弯，几乎都是山泉水道，本已经破得不行的路更是被冲出深深的沟槽，一方面碎石扎胎，一方面小交叉轴拐弯，所以还是挺刺激的。

晚上6点，我们终于上了公路，今天的路终于走了一半，但是好景不长，一会路好一会路差，每当路况变差，我们就会大呼，幸福日子到头了。不管怎样，还是好路多一点，9点多顺利地到了酒店。终于，这趟旅行特别期待的泸沽湖到亚丁的穿越，即将开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