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对中国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

孟庆雷++刘钻扩++李成豪

关键词FDI；生态效益；面板数据

中图分类号F2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04（2016）04-0014-08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6.04.003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环境问题也日益严重，对人民生产生活甚至生命安全造成了重要影响。由于我国发展的产业主要以钢铁、化工、汽车、造船、建材、机械为主，均为高耗能高污染产业，环境压力可见一斑。面临如此严峻的环境问题，单纯的污染治理，如在高污染天气实施的高排放工业企业停工和汽车单双号限行等措施，其做法虽可以在短时间内起到作用，但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污染状况。由于工厂不能长期停工、人民出行需要车辆等客观原因，高污染天气会再次形成，导致污染情况恶劣。单纯的关注污染排放，无法避免污染的产生，其结果只会是污染─治理─污染的恶性循环。面对严峻的生态环境问题，必须由传统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向集约型经济增长转变。提高生态效率，以同样的资源消耗[1]与污染排放产生更高的经济效益。通过提高生态效益来做到污染的治理，发展高生态效益产业，鼓励高生态效益的公司发展，在治理污染的同时保证经济的发展，避免顾此失彼，按下葫芦浮起瓢。我国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对外开放程度逐渐加深，经济发展迅速，外商直接投资快速增加，给我国的经济增长带来了极大助力，提高了居民收入水平，改善了就业。与此同时也在生态环境方面产生了影响。对于FDI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有不同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由于外资大量流入国内，一些高污染行业也由产业转移被引入国内，导致生态环境恶化，生态效益降低。另一种观点认为随着外资在华经营程度的加深，FDI的技术溢出效应也会促进先进技术的引入，改善生态环境，促进生态效益增长。因此探究FDI对我国工业生态环境[2]的具体影响，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1文献综述

目前国内外学者关于FDI对生态效益影响的研究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

一是FDI的正生态环境效应。外商直接投资会带来有意或无意的技术转让或传播，这样的技术转移与技术溢出[3]将会促进外商直接投资输入国的技术与生产力的提高，从而使生态效益提升，环境改善。Blomstrm and Kokko[4]认为FDI流入对资本流入国的长期影响在于技术溢出效应，可以通过技术溢出提高资本流入国技术水平、组织效率和管理技能，促使资本流入国走上内生化增长道路。严兵[5]采用1998-2003年35个工业行业数据，证实了内外资在我国工业部门各行业产生了显著的溢出效应，并证明了溢出效应中竞争效应的存在。靳娜[6]认为技术溢出具有正外部性，在经济活动中无法使自身受益，但可以使第三方或社会受益。初善冰、黄安平[7]通过DEATobit两步法测算中国各省市的区域生态效率状况，然后对FDI对区域生态效率的影响进行验证，得出外商直接投资对生态效益有显著的正向作用，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生态效益表现出明显的EKC曲线U型状态。

二是FDI的负生态环境效应。欠发达国家为了发展本国经济，往往会使用降低生态环境质量的标准，吸引发达国家的一些高污染产业向本国转移，致使大量FDI流入，利用FDI刺激经济增长，导致环境污染与生态退化，使FDI对资本流入国的经济产生不利影响。Javorcik and Wei[8]的研究认为一些发达国家为了提高本国的环境质量和生态效益，设立了较高的环境保护标准，这样跨国公司就会把一个高污染产业转移到一些环境保护标准较低的发展中国家，导致FDI的流入对发展中国家的生态环境造成较大的污染危害。姚淑梅[9]认为中国在实施市场换技术的战略中，技术和市场的置换不对称，合资中得到的技术一般与世界先进水平有10-15年的差距，得出不支持正溢出效应的结论。

孟庆雷等：FDI对中国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6年第4期 三是FDI的生态环境效应具有复杂性。对于FDI对生态环境的问题，一些学者认为外商直接投资对于资本流入国的环境影响是复杂的、多方面的，对于生态环境的影响既有好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韩国学者Choi[10]选用中国1998-2007年间的统计数据，分析了FDI对中国环境污染的影响。发现FDI的流入对中国东部地区生态环境的影响呈现显著负相关，而对中国中部和西部地区的影响则呈现显著正相关。但是对于产生这种差异性结果的原因并没有进行深入探究。Chakraborty and Mukherjee[11]的研究表明国家的环境可持续性与商品出口和FDI流入呈现负相关关系，但与服务出口和FDI流出呈现正相关关系，对于不同收入水平国家来说，三者之间的关系存在差异。吕雄鹰[12]综合论述了国外学者对外商直接投资与生态环境关系的研究成果，分别论述了FDI的负生态环境效应观点、FDI正生态环境效应观点和FDI生态环境效应的复杂性。

综上所述，现有关于FDI对生态效益的研究文献，虽较为丰富，但在研究视角与研究方法上具有一定局限性，尤其是在样本的研究时限方面，较新研究结果截止于2010年，且主要以定性研究居多。本文首先构建工业生态效益指标体系，测算1999-2013年期间，我国总体及各省区工业生态效益值，然后分别以我国加入WTO和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首次提出生态文明理念）为时间节点，实证分析了FDI对我国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

2生态效益的测算

2.1生态效益的概念

“生态效益”的理念于1992年由世界可持续发展工商理事会（WBCSD）提出，促使企业界将环保视为支出的传统观点转变为资源使用效率与绿色生产率的观点。于1998年，世界企业永续发展委员会为开发出一套生态效益与环境绩效报告的格式，开始进行《生态效益指标（ecoefficiency indicator）与报告专案》，2000年第一套生态效益指标出炉。生态效益最早被用于“如何提高企业环境绩效以适应可持续发展趋势，增强企业的竞争力、创新能力和环境责任”（WBCSD，1996），但单单从企业的层面考虑生态问题，难以有效解决，于是对于生态效益的研究由企业向区域、国家、国际层面扩展。生态效益（Ecoefficiency）即兼顾经济与生态两方面效益，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认为生态效益是“为了符合人类需求而使用生态资源的效率”，可以视为产出与投入的比值，产出是一个经济整体所提供的产品及服务的价值，投入是一个经济整体在能源的耗用，污染的排放等方面所产生的环境压力的总和。“以较少的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生产具有竞争力的产品和服务以满足人类需要和改善生活”[13]其含义就是，利用更少资源投入，产生更少的排放，产生更大的经济效益，并在不对生态环境造成过大影响的条件下进行发展，实质上与可持续发展理念一致。本文基于资源使用效率与环境压力的综合考虑，将生态效益界定为经济活动中合意项（生产商品或服务）与非合意项（消耗资源和环境污染）的比值。

2.2生态效益指标体系的构建

为了更好的实现生态效益的目标与理念，需要将生态效益量化，世界可持续发展工商理事会给出了如下的公式：

生态效益=产品与服务的价值1环境的冲击

价值可以表现为：产能、产量、总营业额、利润率等

冲击可表现为：总耗能、原材料总消耗、总耗水、温室效应气体排放总量等

对于不同的生态效益指标值，可以由实际的要求选出适当的内容作为分子或分母。以符号表示为：

其中yr为第r种产品或服务的价值，xh为第h种资源投入或者污染排放的数量；由于各种产品和服务以及各种资源投入和污染排放的单位不同，需要对其赋予合适的权重，以得到其效率，μr和vh分别表示产出和投入的权重[7]。同时，按照对生态环境影响的关注侧重点的不同，还可以只考虑资源投入或只考虑环境污染，这样得到的效率指标可以称为“资源效率（资源效率=产品和服务价值/资源投入量）”和“环境效率（环境效率=产品和服务价值/污染排放量）”，其作为生态效率指标的分解，用来测度经济和资源、经济和环境的协调关系。本文通过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评估生态环境的影响，将以往单纯的通过污染来衡量生态效益，转变为凭借经济、资源、环境三方面共同协调发展的可持续发展作为衡量生态效率的标准，由单纯的只计算污染程度转变为计算单位产出所消耗的资源以及所产生的污染，可以避免通过不发展经济或经济的低增长来达到改善生态的情况。

2.3我国生态效益的测算

maxδ0代表生态效益。其中yr0代表合意产出即资源消耗带来的s种经济效益。由于经济活动即以生产资料换取商品或服务，其中货币作为交易的媒介，所以本文将各省区工业生产总值（单位：亿元）作为合意产出。xri0代表 m项资源的消耗。对于资源投入变量，本文选用各省区工业用水总量（单位：亿m3）和能源消费总量（单位：万t标煤）两个指标。xpj0代表非合意产出。即m项资源消耗过程中带来的s种经济效益以外的n种污染物。对于非合意产出，本文选用各省区工业活动产生的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单位：万t）、工业废水排放总量（单位：万t）和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单位：吨）来进行测算。由于我国雾霾问题的严峻性，在考虑空气污染时加入了烟（粉）尘变量。以上数据来源于国研网统计数据库、中国经济与社会统计发展数据库和国家统计局，在数据收集过程中，2011年开始国家统计局将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更名为一般工业固体废物倾倒丢弃量。

Fig.1The industrial ecological value in

our country from 1999 to 2013

图1为1999-2013年期间全国工业生态效益值趋势图。自1999年起，我国工业生态效益有明显提高。自1999年的0.24增至2013年的0.55，生态效益的变化基本可分为三个阶段，自1999-2002年，增长缓慢，且增速随时间增长趋于平缓，2003-2008年呈现高速增长态势，自2003年的0.288 0增长至2008年的0.438 4，增幅达到52.22%。在2008-2009年间生态效益首次下降，从2008年的0.438 4降至2009年的0.433 5，2009年后恢复高速增长，但在2011年后增长又趋于缓和。主要是由于2002年中国正式加入WTO以后，由于外资的注入导致的技术流入，从而提高了我国的劳动生产率，导致生态效益的不断提高，2008年时受经济危机影响，国际经济环境不容乐观，同时我国制定了4万亿投资计划，投入了大量资金进入钢铁、房地产等高污染行业，而且规模极大，加大了经济结构的扭曲，加剧了产能过剩[14]，而在四万亿后生态环境慢慢改善，致使2009年后生态效益增速重新迅速增长。根据测算1999年，我国大部分省生态效益处于0-0.2区间，黑龙江、山东、江苏、福建、广东、湖南、甘肃、河南、上海等10省处于0.2-0.4区间，且除甘肃省外，均地处东部，且大多位于沿海，从空间上来看，呈现东高西低的态势。至2013年，除宁夏外（西藏、天津、香港、澳门、台湾未列入统计）全国大部分省区超越0-0.2区间，0.2-0.4区间内仅剩10省，0.4以上区间比重较大，江苏、浙江、江西、上海等4个省份已达到0.8以上，整体态势在空间上呈现由东南向西北递减态势。

3FDI对我国区域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

3.1变量选取

为获得FDI对区域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我们选取各省区的生态效益（EB）为被解释变量，以各省区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FDI）为解释变量。控制变量包括三类：一是劳动力素质[15]变量，以各省区平均受教育年限（EDU）来表示，一般平均受教育程度年限越长，劳动力素质相对就会越高，生态效益就会越高；二是收入变量，用各省区城镇单位在岗职工平均工资（WAGE）来表示，以此来验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16]的存在性；三是污染治理变量，用各省区的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占GDP比重（FGDP）来表示，污染治理投资占比越高，对环境污染治理的重视程度就会越强。各个变量的具体定义见表1。

3.2模型与方法

本文选取1999-2013年期间中国29个省市自治区（台湾、香港、澳门不在大陆统计范围内，天津、西藏数据缺失未纳入计算）的统计数据，根据九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纲要》中提出的划分标准，从全国、东部、中部、西部四个层面，以中国加入WTO（2002年）和十七大提出生态文明理念（2007年）为时间节点，分地区、分时间段实证检验FDI对我国区域生态效益[17]的影响。根据模型检验结果，建立如下的固定效应面板数据模型：

log（EBit）=α+β1log（FDIit）+β2FGDPit+β3log（EDUit）

+β4log（WAGEit）+μ

其中，i=北京，辽宁，…，广西，重庆；t=1999，…2013；α表示截距项，β1、β2、β3、β4分别表示FDI、污染治理费用占比、平均受教育年限、平均工资对生态效益的影响程度。

3.3实证分析

从全国来看，1999-2013年期间，FDI、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平均受教育年限、平均工资均对工业生态效益有着显著影响。其中，FDI对工业生态效益呈现显著正相关，FDI的增加会促进生态效益向好的方面转变。环境污染治理投资与工业生态效益呈现显著负相关，污染治理费用占比的提高造成生态效益的下降。平均受教育年限和平均工资的提高会导致工业生态效益的提高。在加入WTO前，FDI对我国工业生态效益并不存在显著影响，加入之后，则对工业生态效益有着显著正相关。而污染治理费用方面，在加入WTO前，污染治理费用占GDP比值的提高可以促进工业生态效益的提高，而加入WTO后，污染治理费用占比的提高反而会导致工业生态效益的下降。十七大之前，FDI对工业生态效益无显著影响，十七大之后，FDI促进了工业生态效益的提高。其他变量无明显变化。

对于东部地区，在1999-2013年期间，FDI对工业生态效益有显著的正相关，随着FDI的增加，生态效益也随之得到提高。污染治理费用占比与生态效益有着负相关关系。东部各省区平均受教育年限的提高会导致工业生态效益的提升。平均工资与工业生态效益呈现显著正相

IndicateEB11各省区的生态效益，定义为合意产出/（非合意产出+资源消耗）1国研网数据计算得出FDI1万元1各省区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1国研网FGDP1%1各省区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占GDP比重1国家统计局EDU1年1各省区平均受教育年限1中国经济与社会统计发展数据库WAGE1元1各省区城镇单位在岗职工平均工资1国研网

关，会导致生态效益的提高。在加入WTO前，FDI对我国工业生态效益并没有显著影响，但加入WTO后，则存在显著的正相关。污染费用占比、平均受教育年限与平均工资在加入WTO前后无明显变化。十七大前后，FDI对工业生态效益都呈现显著正相关，促进了生态效益的提高。其余变量和加入WTO前后变化一致，无明显变化。

在中部地区，在1999-2013年期间，FDI与工业生态效益有着显著的正相关，生态效益会随着FDI增加而增加。污染投资占GDP比重越高，生态效益反而越低。平均受教育年限、平均工资与生态效益都呈现显著正相关。加入之前，FDI对我中部地区的工业生态效益并没有显著的影响，加入WTO后FDI对中部的生态效益有着显著的正相关。在污染治理费用占比方面，污染费用占比在加入WTO前对我国工业生态效益并没有显著影响，加入WTO后则变成了显著的负相关。平均受教育年限、平均工资对工业生态效益影响方面在加入WTO前后并没有明显变化。十七大之前，FDI对工业生态效益都呈现显著正相关，十七大之后无显著影响。污染治理投资占比在十七大之前呈现显著负相关，十七大之后无显著影响。

在西部地区，1999-2013年期间，除了教育对工业生态效益有着显著的正相关以外，其余的，FDI、污染投资占比、工资，对生态效益均不存在显著相关性。污染投资占比和平均工资在加入WTO前促进了工业生态效益的改善，加入WTO后则没有了显著相关。在教育方面，平均受教育年限对工业生态效益不存在显著影响，加入了WTO后，与工业生态效益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十七大前后FDI与污染投资占比对生态效益均不存在显著相关性。平均受教育年限在十七大前对工业生态效益不存在显著影响，之后则呈现显著正相关。

4结论与建议

（1）FDI对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存在着区域异质性。中国加入WTO后，FDI在东部与中部均存在显著正相关性，在西部无显著影响。追究原因，加入WTO前，中国对外开放程度相对较低，FDI难以大量流入国内，加入WTO后，FDI从量到质上均有所提升。由于西部投资环境、距离市场空间距离较长、生态环境薄弱、投资限制较多等因素，导致FDI在西部较少。东部与中部相比较，东部FDI对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大于中部，东部作为对外开放时间最长，经济活动最为密切的地区，吸引外资的政策最为良好，外商对我国进行投资时一般优先考虑东部地区。东部长期作为先进技术接受的桥头堡，培育出了良好的配套设施以及相对应的高级劳动力，产生局内人经济，促使外商将新兴产业长期主要向东部倾斜。十七大前后全国FDI对工业生态效益影响由无显著相关转变为显著正相关，与中部地区相反。由于十七大提出生态文明建设，更加重视生态效益，吸引外资时，会倾向于选择更加环保、清洁的企业，从而导致了十七大后FDI对工业生态效益由无显著相关性转变为显著正相关。

表2FDI对我国工业生态效益影响的实证分析

（2）污染治理投资对工业生态效益的提升效果不尽明显。在加入WTO前，全国和西部地区污染治理投资占比的提高会导致工业生态效益的改善。在加入WTO后，东部和西部均存在显著负相关，而西部无显著相关性。就全国而言，在加入WTO前，国内企业间竞争较小，发展经济方式较为粗放，较少考虑能源、原材料等成本的控制。在加入WTO后，国内企业面临与大型跨国企业竞争的压力，在外资流入带来先进技术与管理经验的同时，国内企业也被迫提升自己的技术水平与管理水平，尽力减少成本以谋求发展，从而导致全社会对能源和原材料的使用，从而提高了生产率，利用更少的原料与能耗发展经济，同时也更加偏向发展低污染低能耗高产出企业，此时如果增加污染治理成本，而并不能带来更高的工业生态效益。十七大前后，除中部由负相关变为无显著影响外，其余无明显变化。十七大以后，政府虽然一直增加对中部地区的污染治理占比，但由于中部地区行业结构及产业转移的原因，对工业生态效益没能产生影响。

（3）教育水平对工业生态效益的影响较为明显。平均受教育年限越长，生态效益越高。平均受教育年限的提高可以为社会提供更多的优质劳动力，从而提高企业技术水平与管理水平来提升投入产出比，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在加入WTO前后与十七大前后情况相同，除西部外各地区均没有太大变化。对西部而言，教育资源并不发达，但国家有各类支援西部的计划，如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同时有对西部的教育培养与西部高校学生的委托培养等，导致大学生毕业后留在西部，甚至东部中部大学毕业生前往西部。所以西部由于这些政策原因，在校人数占比与生态效益存在正相关。

（4）各地区工资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全国、东部、中部平均工资与工业生态效益均呈现显著正相关。依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收入的提高促使人们更加追求生活的品质，低收入群体很少会产生对环境质量的需求，而收入水平提高后，人们更加关注所处的生活环境，促进生态效益的改善。同时，由于收入的提高，在此过程中伴随着市场机制的完善，自然资源在市场交易的过程中，会自发的调整其价格，在发展初期，由于市场的不完善，自然资源投入较多，在降低自然资源使用成本的同时也降低了自然资源存量。在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由于自然资源的存量减少而表现出稀缺性，价格随之上升，资源消费者自然而然会通过采用新的技术等方式提高资源利用率，以求减少成本，生态效益将会的得到改善。西部地区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十七大之后，平均工资对工业生态效益的促进作用明显增强。

综合上述结论，我们认为在引进FDI时，应针对各地区区位优势进行针对性的开放政策，而不是单纯的由于地理上的东中西依次进行分阶段的改革开放，针对不同的地区，可进行开放试点，如针对海南的国际旅游岛就是一次很好的尝试，针对各地的区位优势，有区别的吸引外资。如武汉处于中国中部，作为九省通衢，交通区位优势明显，而且有武钢这样的大型钢铁企业，拥有中国第三大在校生数量，其应该充分的发挥本地优势，针对汽车制造业吸引外资，继续引入与神龙、东风本田、上海通用、东风雷诺、东风、比亚迪类似的车企，并凭借全国第四的整车产量所带来的配套优势大力引入新型整车生产线，以求打破国际整车厂投资往往先考虑东部的“局内人-局外人”经济。利用自身的优势来吸引外资，从而引入技术，提高生态效益，改善生态环境。而不是作为东部地区的“污染避难所”，承接污染转移。

（编辑：于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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