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文本艺术和现实距离的探讨
2016-05-30陆书华
陆书华
艺术是现实这面镜子反映出的影子,其产生是以现实作为基础,而又高于现实,是对现实另一种美的体现形式。虽然看起来是浮于现实之上的,但其主题、情感的触角仍然植入生活,带有作者生活上的清晰印记,也带有作者深深的生命烙印。当然,这些并不仅仅是作者一个人的,作者用文字艺术来展现自己的人生,这人生散发着生命哲学、生存道理等全人类共同追求的问题。因此,作者在文本之中借语言艺术极力发挥的现实也是每一个读者的现实。
作者以文字语言作为艺术,读者将作者的文字及表现的现实作为艺术,艺术与现实的距离往往近在咫尺,只隔一层文本。教师作为阅读的引导者,必须引领学生捅破文字,看到文字背后的另一番美的世界,深邃的心灵净土。当然,仅仅看到仍是不够的,还要求学生借以文本中的现实看到自己的人生,并将文本主题上升到自己生命的领域。这是阅读高境界的要求。
一、 领悟语言艺术的魅力
为了使文章这件艺术品更引人注意,每个作者都呕心沥血制造一件有特色的语言“衣服”,这件“衣服”充满着艺术魅力。而作为读者,接触一篇文章一定是先接触作者精心设计的语言“衣服”,对充满魅力的语言进行深刻的领悟才能领会思想本身的“气质”。为什么认识思想要借助语言呢?这类似加图所说的:“语言既可以掩饰思想,也可以暴露思想”,当然这一切的操纵者是作者及读者,作者运用象征、比喻、通感等藝术表现手法对思想进行暗示,读者又借助对这些基础知识的融会贯通而从作者具有暗示效果的文字中发现思想的栖息地。因此,理解语言文本在形成有效的阅读活动中最为重要,它是前提,也是关键。所以,教师要引导学生从语言出发,为弄清语言艺术与现实的距离埋下伏笔。
以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为例,这首诗作于五四热潮之后,政局混乱时期。对现实的不满以及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反抗精神的形成使作者出现极端的矛盾感情,他渴望在超现实的幻境中拥有暂时的逃避和安慰,于是他写下《天上的街市》,从其出现的意境特点,具有的象征意义,以及语言色彩可以看出,这种幻境与现实有着强烈的反差。诗中出现街灯、明星、珍奇、天河、牛郎织女、流星、灯笼,这些都是明亮而美丽的,由这些意象所交织的画面也是美好、恬静、自在、清新的。而且在语言的运用上,诗人极力避免一些生硬的字眼,皆是以轻松、柔和的字词入诗,这更与现实发生强烈的对峙,如明了、闪着、现了、我想、浅浅等。可以说,得知写作背景之后,所看到的作者的语言,其越是柔软,说明现实越尖锐,这是一种反讽。
二、 从语言过渡到现实世界
威廉·詹姆斯认为:“哲学生活在言词中,而真理和事实则以远胜于语言公式的种种方式涌入我们的生活。”我们有时候用言语来承载生活,承载我们从现实世界体悟到的真理,但真理涌入生活的方式远远比语言公式多得多。换句话说,语言是容易剥落的墙皮,而现实世界真实永存。作者往往用这种真实的现实世界来影射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反言之,自身的思想情感都涵盖在借语言来描摹的现实世界中,从语言过渡到作者的现实世界,也就间接的过渡到作者的情感、思想世界。这是读者在阅读文本过程中第二步要进行的,即从语言过渡到作者的现实世界。在这里,文本艺术与读者的现实世界又拉近了一层。
以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为例,这篇散文出自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是回忆性质的。通过作者的富有时间及空间化的语言文本,学生可以得知作者童年的二三事,比如对菜畦、石井栏、皂荚树、桑葚;鸣蝉、黄蜂、叫天子、油蛉、蟋蟀等一些动植物的描写,又比如对拍雪人、捕鸟的描写。这些都是语言层面的,我们可以洞见作者的现实世界。看到了作者儿童时代对自然的热爱以及对新鲜知识的追求,那种天真、欢乐的心理状态。
三、 从现实世界过渡到读者的现实世界
阅读除了陶冶情操之外,我们也是为了从自己的世界之外看到与自己世界相通的东西,这是一种被称作“共鸣”的东西,有共鸣才能从作者的世界过渡到自己的世界,以作者的某种情绪引起自己相同的情绪。当然,仅有情绪的感染还远远不够,更需作者从自身现实世界的启示出发获得一些感悟,进而对人生、现实世界进行方向引导。这是阅读活动的升华,是处在需要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阶段的学生去把握的。这需要在阅读活动中教师的临场指导。
以陆蠡的《囚绿记》为例,我们曾经也有这样的举动,将自己喜欢的据为己有,在那一刹那,你已经侮辱它的自由,被侮辱的为了自由会反抗,甚至牺牲。人也是这样,渴望优美诗意的生活,希求和平与安宁。本文,作者从择绿——恋绿——囚绿——释绿——念绿依次写来,整个心理过程真实的呈现出来,使我们与此共鸣,得出自由、和平、安宁的珍贵。
作者与读者只隔着一层文字的距离,教师要引导学生逐一地从文字打开作者的世界,由作者的世界打开读者的世界,让语文文本呈现指导人生价值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