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及其发展趋势

[摘要]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现实需求，是艺术金融及艺术品市场规范化的内在需求。现阶段，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定量研究还刚刚起步，基本概念、内在规律的认知，基本规范与方法的建构等，还需要一个深入研究的过程。特别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础性工作、系统化研究的投入与能力、需求的发掘，以及定量研究的效应认识、建制能力及实践研究不足等，制约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发展与深化。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内涵、态势，及数据采集与管理服务、数据平台建构、基本方法以及产品的规划原则与设计等重要问题，亟需架构新的研究体系与框架，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发展提供理论、方法、路径及实践的基础与支撑。

[关键词]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艺术金融；数据管理；计量方法

[中图分类号]F72478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4917（2016）02006211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兴起，是快速发展的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一个重要理论与实践前沿，更准确地说，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与实践的发展，是随着艺术品市场迅速发展、市场规模不断拓展、市场结构不断复杂、市场业态不断多样化、市场行为不断优化，以及市场环境不确定性增加而带来的市场认知、监管与政策创新及决策的难度提升而不断深入展开的，在快速发展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化过程中，在需求的带动下，不断成为市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还是深入探讨中国艺术品市场内在发展规律及发展趋势的一个重要手段与路径，更是中国艺术品市场不断走向科学化、规范化、有序化及可持续发展进程的重要支撑与保障。

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内涵及内容

（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内涵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是指采用市场调查、实验研究、市场结构观察等方法对中国艺术品市场进行的实证研究，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相应的理论与方法体系。具体而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强调以统计分析探究艺术品市场现象，将问题与现象用数量表示，进而分析、考验、解释、确定艺术品市场某一方面量的规定性或者规律，以便建立相应的艺术品市场发展的内在原理与原则，进一步解释、预测和控制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

由此可见，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定量研究，是中国艺术品市场领域的一种基本研究范式，也是科学研究的重要步骤和方法之一。一般而言，定量研究主要建立在实证主义理论基础之上。定量研究强调以逻辑的实验经验论（empricism）或实证论（positivism）为基础，通过逻辑原理和推理获得科学知识。定量研究讲究系统、严密、客观，认为事实是客观的，可以进行仔细地测量。即在一定的条件下，所有艺术品市场行为都是客观的，有目的、可测量的，而这种测量，又必须选用不同的、正确的测量工具去测量不同行为。在这些测量过程中，个人的价值观、感受或观点不能影响对市场行为的客观测量。[1]所以，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主要特点有五个方面：

第一，研究对象的可统计性。由于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是借助于数学的研究方法，因此艺术品市场的研究对象必须先转化为可以测度与运算的数据，以便于进一步分析研究。

第二，定量操作程序的规范化、固定化。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每一种具体方法，都有它固定的、规范的、具体的操作程序。如数学建模法，要求在对艺术品市场的统计和测量的基础上，建立主要因素变化的数学模型，然后通过数学模型的运算把艺术品市场的现实变化反映出来。

第三，定量研究结果的客观性。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强调从经验事实出发，对艺术品市场研究对象进行变量分析，并通过变量分析获得对艺术品市场的客观认识，依靠艺术品市场发展的事实来证实相应的研究结果。

第四，定量研究结果必须可验证。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结果的可验证性是建立在可重复性基础上的，研究成果在一定条件下具有必然性，可以经过艺术品市场的现实进程来验证。

第五，定量研究结果的可调适性。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结果的可调适性是指，当艺术品市场研究的条件与变量发生变化时，研究的结果会发生相应的变化，也就是说，具有对变化的预测性。这也是中国艺术品市场评价及相关政策制定的重要理论基础。

可以将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问题，概括为五大类，即：描述性问题，指现况不明的问题；关联性问题，指关联不清的问题；因果性问题，指因果不解的问题；系统性问题，指复杂而又系统的问题；大数据关联性问题，指海量、复杂、多维度的关联问题。事实上，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以上五个基本问题，既是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进化发展的一个序列，也反映出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方法的一个背景性的结构状态。

（二）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内容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范围广、应用多，概括起来主要包括：理论与系统研究；方法研究（计量模型、算法与标准等）；数据与管理研究；产品与标准化研究；规模研究（统计与分析）；结构研究（业态发展及比较分析）；趋势研究；政策研究（量化、仿真与评估）；评估研究（诊断、预警与调适）；效应与传播研究等十个方面。

（三）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框架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框架，可以用图1来具体体现。

从图中可以看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理论基础，是中国艺术品市场量化研究理论，而这一理论基础是建立在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系统理论研究与计量经济学理论基础之上的。更为基础的支撑，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实证研究与统计经济学理论及产业经济学理论。在此基础上，建构起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理论体系，包括理论、技术与方法；同时，在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理论体系建构的基础上，生发出相应的技术支撑体系与产品体系。当然，无论是理论体系、技术支撑体系，还是产品体系，都是有效需求的导向与拉动的结果，而需求的产生，又是社会文化经济政治环境、艺术品市场发展态势与数据环境等众多因素作用的结果。所以，我们强调，要系统地看待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才能全面、系统地理解其重要作用与意义。

二、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础性工作缺乏

1.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化基础工作比较薄弱

艺术品市场信息化是指利用信息技术记录和处理信息，以形成高速运转的信息流，从而为艺术品市场的决策、研究、创作、流通、资本运作等环节服务。艺术品市场信息化的基础工作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由艺术品管理部门建立艺术品信息网站，用网页方式提供艺术品信息和相关服务，实现艺术品信息的查找、咨询、电子文件实时归档和利用。二是通过先进的信息技术手段，如计算机及网络技术、音像数字化技术、海量信息压缩和分级存储技术、数据库技术和数据仓储技术、多媒体检索技术和信息安全技术等，实现艺术品信息资源数字化。在信息化工作的硬件选择上，软件系统应具有二次开发能力和更新升级能力，使之能发展成一套网络化的、灵活的协同性工作平台，并在该平台上建立艺术家数据库、艺术机构数据库、艺术作品数据库以及可管理的各种资料数据库；网络设备应是符合国内外有关标准的当前及今后的主流产品，以便得到国内外实力雄厚的软、硬件厂商或公司的支持，避免重新开发。以其为基础，才能够顺利地将艺术家个人信息、艺术机构信息、艺术作品信息、艺术市场发展趋势、国际国内艺术品动态等加工成数字化信息，[2]建成庞大的中国艺术品市场数据库。但在目前，由于上述基础工作的参与机构有限、投入不足，整体上仍显薄弱。

2.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统计体制及其体系缺乏

艺术品市场信息的透明化，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管理的监督和制衡发挥着重要作用，但目前，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管理较为粗放，人为因素和随机因素占较大比重。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管理落后的问题日益突出。由于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统计体制及其体系缺乏，无法通过相应机制和平台向公众反馈艺术品市场的真实信息，造成艺术品市场信息封闭、不对称、纷乱、庞杂，整个市场行情及艺术品状态难以透明。艺术品信息传播渠道不畅，艺术品及市场信息对公众传递不完整，大多集中于收藏者的小圈子内，使得普通艺术品消费者尤其是艺术品投资者、潜在收藏家了解艺术品市场只能通过有限的行业渠道，对市场缺乏应有的了解，也使管理者和决策者难以整体掌握艺术品市场，难以构建更为清晰有效的制衡关系。信息化是艺术品市场的管理概念、管理过程、管理模式的变革，是适应信息化社会的必然选择。信息化涉及艺术品市场的诸多深层次问题，需要多部门协同、多机构共同运作，并制订相应的管理规范甚至法律法规，[2]以便建立严格的艺术家及艺术作品数据库入库标准，确保入库艺术家及艺术作品的信息真实可靠。

3.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处理及管理能力缺失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需要建立规范、稳定的信息采集、处理、管理制度，以保证基础信息的全面、真实、可靠。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既包括艺术品持有者或生产者报告的信息，也包括艺术品流通环节报告的信息，还包括其他市场环节反馈的信息，必须有专门的机构和人员进行搜集、整理、分析，有时需要专门人员直接接触信息源才能顺利获取。只有围绕相应的管理目标并适应艺术品市场实际，不断完善信息沟通功能、健全报告制度、健全信息发布及反馈制度、规范对外信息披露工作，[2]才能保证信息的及时性和准确性，从而为决策层、管理层、社会公众提供优质的信息资料和服务。目前，中国艺术品市场的数据采集、处理、管理方式还有待提升，由于缺乏统一的统计标准，随意性较强，使基础数据的品质大打折扣，系统性与完善性难以保障。在此数据基础之上的定量研究，很难为市场实践服务，很容易出现失规与失范问题。

（二）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对市场本身系统化研究的投入及能力不足

学科的理论构建离不开学科体系的系统研究、实证研究的理性及理论化提升，离不开基本的方法论原理及理论的分析。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理论建设，首先是理论体系的架构及其系统研究的深入，理论体系在架构方法层面非常重要。中国艺术品市场理论建设不能为理论而理论，必须面向市场发展现实，在实践的过程中发现规律、总结规律，完善相应的学科研究系统，从而不断推动中国艺术品市场理论建设。中国艺术品市场方面的研究及相应的理论还处于肤浅阶段，没有做到通过联合攻关建立相对科学、权威的市场分析体系，理论研究严重滞后于实践，以理论研究揭示市场规律、分析市场状态并指导市场发展不够。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系统化研究与架构能力不足，对艺术品市场的内在发展规律认知不充分，严重阻碍了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深化展开。实证性研究是对市场本身系统化研究的重要方法，艺术品市场实证研究主要利用系统性分析方法，进行共时模式与历时状态的研究。其中共时模式包括对艺术品市场要素、结构、行为及环境的分析，历时状态更多地考察艺术品市场的发生发展过程。研究中国艺术品市场本身的共性规律，对进一步开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推进有序化、规范化发展有重要推动作用。

目前，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系统结构及内在规律尚在研究与分析过程中，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交易制度与交易体系、定价机制及体系、支撑体系及其相应的机制等不仅少有研究，而且由于很多市场环节还处于发育的过程中，对其形态尚欠了解或欠研究，更谈不上对其发展态势及其规律的把握，[3]误导了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有碍于中国艺术品市场话语权的建构。只有对市场进行宏观、全局性的研究、认识与把握，弄清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才能对具体环节的问题有所突破。只有对中国艺术品市场本身的系统有深入的认识，包括系统环境、要素、结构、行为及其相应作用机制等，才可以利用假设及边界的方法来排除次要因素，突显主要因素及其相应的作用机制，并在其基础上构建相应的分析模型，从而有效揭示系统的发展态势及运行规律。[4]

（三）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能力不足

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采用定量分析手段，要求对现象研究达到精细化水平，推崇结论的客观性和普遍性，强调通过观察数据和实验来揭示一般规律，并要求结论在同一条件下具有可证性，以归纳出事物的本质属性和发展规律。但一直以来，学术界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重视不够。中国艺术品市场研究重批评轻建设、重感性轻理性的问题突出，艺术品市场研究的结果往往来源于轻率做出的感性判断，而非来源于对市场的理性分析和透彻了解。在艺术品市场的定性研究中，大多乐于阐述市场的总体特征和功能，描述市场参与者的群体特征，鲜见通过观察与搜集资料、统计应用分析所得来的量化研究和量化标准对艺术品市场做具体阐释，最终对艺术品市场的现象、特征得出不痛不痒的结论。中国艺术品市场经过了二十余年的发展与实践，特别是拍卖业已经积累了大量的交易数据，但很少有研究者将其进行深入的定量研究，更没有将定量研究成果上升到理论高度。

定量研究必须采用精确而严格的实验程序控制经验事实，从而获得对事物因果关系的了解，因此强调在研究设计、数据收集、结果的处理与解释上必须具备严格的形式，强调对事物进行量化的测量与分析，形成包括严格的抽样技术、量化的资料收集技术与以数理统计为基础的资料分析技术在内的一套完整方法体系。[5]定量研究建立在定性预测基础上，依据统计数据建立数学模型，并用数学模型计算分析对象的各项指标及其数值，比定性研究更加科学，需要更高深的数学知识。由于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能力不足，不能解决艺术品市场的实际问题，无论从理论研究还是实践推动方面，都与迅猛发展的艺术品市场不相匹配，特别是对量化研究理论建构、模型、算法及其应用，都缺乏创新性、前沿性与可操作性。

（四）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需求发掘不够

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可以在两个重要方面展开：一是市场发展趋势，如市场发展周期、市场进程等，二是市场发展的内在结构。其研究成果是艺术品市场信息化、大众化的基础和核心，将成为中国艺术品市场迅速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量化分析是获得交易机会的有效手段，可以使投资获得大量的坚实数据支持，在尚不成熟的国内艺术品市场，参与者很容易受主观心理因素影响，经营者特别是投资者对市场定量研究都存在巨大的潜在需求。同时，市场定量研究可以为管理部门提供数据支持，参与到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进程中，会不断推进市场健康、可持续发展，有利于各环节获取对称信息，还有利于推动规范市场秩序和行为。但在当前，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需求引导不利，定量研究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践上，都没有建立起相应的需求拉动机制，仅依靠系统内在的学理推动而得不到政府和市场参与者的充分重视，不利于发挥定量研究的作用与能力。

（五）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效应认识不足

深化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学科化发展的必经之路。市场数据正在成为重要的资产，中国艺术品市场数据的研究与应用能够直接反映市场发展的内在状况与变化，可以为人们认识市场发展规律与态势提供重要参考，有利于更好地传播市场价值。用定量研究推动市场信息的对称与共享，有利于市场机制评判体系的建构，可以更好地为艺术品市场服务，[6]特别是为艺术品投资市场服务，为政策制定与管理决策提供支撑服务。中国艺术品市场理论化工作只有不断前行，才能对实践有更针对性和前瞻性的指导作用，才能使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信息传播走向更加公开、公正、公平，并建立规范有效的秩序。强化效应的研究、发展与认知，是定量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由于目前研究力量的投入及研究能力不足，对定量研究的战略地位与作用的认知存在偏差，对定量研究在艺术品市场治理与推动方面的作用认知存在局限，以致定量研究的效应未能随着艺术品市场的迅速发展释放出来，特别是在科学决策、科学投资、科学发展等方面的作用缺位。

（六）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建制能力不足

其一，尚未形成规模化、常态化的研究组织，相关研究人员零散分布在少数的高校及研究机构，研究工作只是靠研究者自发开展。其二，现有的人才培养体系无法提供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所需的、具备较高定量研究能力的人员，相关研究者大多为社科背景，有的甚至是根本没有数学基础的艺术类人才。他们对定量研究陌生，数学基础薄弱，缺乏基本的统计学技能。其三，尚未建立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应用实践体系，相关研究成果难以在具体市场实践活动中得到应用，没有让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发挥出理论指导实践的作用。其四，尚未建设强有力的示范推广体系，推广力量薄弱，不能适应市场对定量研究的需求，影响了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成果的转化和创新。其五，尚未健全有效的评估提升机制，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成果难以得到合理的评估验证，研究方法也很难得到大幅度改进和提升。

（七）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实践不足

无论从研究的测量技术、语言分析、数理基础、模型过程方法论基础以及模型功用等方面来看，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实践都是非精确的、有局限的相对科学，不是绝对的真理性认知。无论在数据的测定生产、经验实证模型语言的经济学表述等方面，还是在概率、统计学科基础的精确数量关系度量方面，以及在建模过程不平衡方法论基础的实践应用研究方面，可以说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局限性，而这些局限性又内在地制约了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实践的功用。这个问题，也就是今天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要面对的一个基本的困境：注重现实性就做不出模型，构造模型就无法满足现实性。

三、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重要前沿问题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无论从理论还是前沿实践，都是一项全新的工作，从这一角度看，我们面对的每一个问题几乎都是全新的，都需要深入研究。但作为一门新兴的前沿学科，又必须尊重学科发展与现实实践的内在规律要求，以问题或者是现实需求为导向，研究一些趋向性的重大问题。

第一，根据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最新进展与趋势，在艺术品市场系统理论研究的定性研究及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已有的定量研究成果与已有的实践，跨界整合与吸收消化计量经济学、产业经济学等相关研究体系、方法等成果，进一步建构适应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状态与内在规律的定量研究理论体系与实践路径，不断建构起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学科体系，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理论与实践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第二，基于互联网技术、通信技术及信息处理与管理技术融合基础之上的数据采集，特别是大数据技术的应用为数据采集带来的新变化。

第三，基于“有限数据有效应用”原则之下的不同路径数据的挖掘、整合与应用的理论研究与方法探讨选择。

第四，中国艺术品市场数据状况及其特征研究，以及在此基础之上建构与其相适配的定量理论架构、分析模型及定量研究与计算的方法。

第五，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特点、局限及其重点领域的核心研究课题及可能的突破口，特别是在新的技术与数据环境下的数据生产、管理、传播、消费等环节的重点技术、方法、标准的研究分析。

第六，以需求为导向，在新技术融合，特别是大数据、云服务及终端技术不断发展的情态下，[7]新的数据环境也在快速变化，推进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应用的战略规划、支撑条件、政策与对策研究。

四、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几个关键点分析

（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数据平台

随着新技术的融合发展及数据环境的不断变化，以及测量方法的不断进展，如何建构基于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特点的数据测量、采集、管理、应用的综合服务平台，进一步提升测量方法的科学性、数据的透明度及应用的效能，即如何建构以科学高效的数据库为依托的数据管理综合服务平台，成为数据生产与管理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问题。

（二）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流程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包括以下七个较为连贯的操作步骤或流程。在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过程中，每一步骤都有不同的任务。实践并实现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方法，就是要按照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操作步骤，以审慎的态度，以实施时间为维度开展相应的研究过程的每一环节，我们将此称之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基本流程。

1.制定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目标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目标是指研究者从事具体研究之前，必须确定研究工作在一定时空内需要达到的目的、所要实现的愿景，以及所要得到的具体结果。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就是旨在通过对研究对象进行假设、实验验证、统计分析，从而在具体研究的样本中，分析概括并发现研究对象的一般特征和内在的规律表现，实现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及其现象进行需求性的预测判断。所以说，确定定量研究与分析的具体研究目标是极其重要的。一般而言，确定研究工作的具体研究目标需要了解制定研究目标的依据，即确定研究目标的原因和理由，并尽量做到具体。制定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目标的依据，主要有四点：一是要依据具体研究的假设，二是要依据具体研究工作的难度，三是要依据具体研究工作的条件和环境，[8]四是要依据对具体研究对象已有的认知与经验。只有将这四方面依据进行综合性考虑与评判和综合分析比较，一项适合的研究目标才能很好地制定出来。

2.选取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对象

研究对象是指被研究的现象、系统或单位，具体研究对象的选取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过程中的重要环节，更是一项重点工作。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对象的选取不是随意的，需要认真地研究分析与选择。一般而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对象的基本原则有三个：一是具体明晰，二是系统尽量独立完整，三是能够代表系统的总体。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对象的选择，如果要确立其相应的规范，一般至少要包括以下四个步骤：一是要明确规定具体研究的总体，二是要选定具体研究的抽样方法，三是要确定具体研究的样本状态与规模，最后确定具体研究的对象。

3.选择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变量的目标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变量，是指与具体研究问题有关而且是可以操作或测评的可变因素或者条件。在具体的研究中，被广泛应用的变量有自变量和因变量。具体而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自变量是在研究过程中由研究者操纵的、对被试的反应产生影响的变量；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因变量也叫反应变量，它是由自变量引起的被试的某种特定反应，因变量具有可变性、外依性和可测评性的特征。[8]另外，在具体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中，还可能涉及的变量包括随机变量、中间变量和控制变量等，这些变量，都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变量的选择目标。

4.选取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测量方法与工具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测量工具的形式多种多样，其中，交易数据与经验数据是最为重要的数据。而经验数据大多依靠问卷或者是自采的形式完成。问卷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测量中使用比较普遍的测量工具，在定量研究中经常使用的问卷是李克特量表。该类型量表由一组与主题相关的问题或陈述组成，用来表明被调查者对某一事物的态度、看法、评价或意向。它反映了被调查者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现象或主题的综合态度。一个良好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测量工具，可以用信度和效度来衡量其效用。[8]

5.设计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实践过程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实践过程的设计，一方面，表现了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验证实验的具体行为，体现出对具体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及研究过程的整体设想与综合处理等。另一方面，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具体实践过程，是研究者对自己该如何选择研究对象、如何组织实验、如何操控实验变量、判断并控制相应的无关变量、测定相应的因变量、研究如何对相应的结果进行统计分析，以及对实验的具体实施步骤等一系列重要问题进一步进行具体的分类研究与思考，并在系统地分析研究之后，做出优化安排的系列过程。[8]这可以说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实践过程设计的主要内容。

6.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时效数据的处理

在这个过程中，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数据，也称之为观测值。它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实验、测量、观察、调查等的结果，一般常以数量的形式表现出来。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数据分析，其目的就是把隐没在现象中、看来杂乱无章的数据，进行有效的信息集中、萃取和提炼，以发现研究对象中的内在规律。在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推论统计过程中较为重要、应用较多的包括四项：一是T检验：用于研究过程中小样本时，两个平均值差异程度的检验方法。它利用T分布理论来推断差异发生的概率，从而判定两个平均数的差异是否显著。二是方差分析（ANOVA）：其主要功能在于分析实验数据中不同来源的变异对总变异的贡献大小，从而确定自变量是否对因变量有影响。方差分析主要处理两个以上的平均数之间的差异检验问题。三是χ2检验：适合于类别数据的统计分析，它能处理一项或多项分类的实际观察频数与理论频数分布是否一致，或有无显著差异的问题。其统计原理，就是比较观察值与理论值的差别，即两者的差异越小，检验的结果则不易达到显著性水平；两者的差异越大，检验的结果则可能达到显著性水平。四是线性回归：即通过大量的观测数据，发现变量之间存在的统计规律，并用一定的数学模型表示。如果两个变量之间存在着线性关系，则两变量间的关系就可以拟合成简单线性回归方程等。[8]

7.提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研究结论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结论，主要是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实验中观察、记录和测定的结果（各种数据、现象和事实）作出理论的分析和解释，一般会从广度与深度两个方面来丰富和提高对实验结果的认知。对这种认知的阐述，一方面要根据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实验所取得的结果，来指出实验的研究假设是否成立；同时，还应就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实验中出现的某些特殊现象与问题，提出合理的解释或是独特的见解。

（三）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计量方法的规程与规范

近二三十年来，西方运用数学方法进行实际经济计量的范围在不断扩大，虽然说经济计量学的内容相对来说已经比较定型，但在拓展的相关领域中形成一些新的学科，如系统分析、经济控制论、运筹学（包括线性规划）等等，可以说从不同侧面丰富和发展了经济计量的方法和实践，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现有经济计量模型，一般都是以现有西方发达国家社会经济制度为既定的前提条件，进行检验的假设不过是模型包括多少方程式、方程式包括哪些变量、变量之间存在何种形式的关系，或参数的取值范围等数量关系等等，而根据检验结果修订模型或发展理论，也不出这些范围。尽管西方宏观经济计量企业的预测结果，一方面准确性很低，但是由于这些企业能提供丰富的历史资料和内部消息，即使实际预测数字的准确性不高，也能争得主顾。另一方面，以这些分析办法得出的决策建议，也许会在近期和小范围内取得一些小规模效果，但不可能消除社会经济的根本问题。[9]虽然存在以上发展过程中的问题，但它在计量方法上的研究与贡献却是巨大的。对中国艺术品市场计量的研究而言，我们应重视中国艺术品市场计量研究的具体计量方法的规程与规范，主要包括连续工作的四个方面：

1.模型的建构

在中国艺术品市场计量研究面对某一特定问题对象时，把中国艺术品市场变量之间存在相互关系的理论作为假说，表述成结构方程式体系，作为研究对象的简缩，便于分析处理，这就叫做模型。在每个结构方程式中，列作自变量的只能是起主要作用的少数几个经济变量，但实际影响因变量数值发生变化的，还有未列入方程式的、为数众多但影响细微的其他因素，它们的联合作用往往形成一个随机干扰因素，使得因变量的每一次数值变动不可能全部由列入方程式的自变量的数值变动来解释，而必然留下一个残差由这样的随机干扰因素来承担，从而使因变量成为随机变量。中国艺术品市场中的变量分为因变量和自变量，只是就它们在一个结构方程式以内的相互关系来说的，如果按照它们的数值在整个模型范围以内如何决定来看，又分为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前者的数值是在模型的范围以内决定的。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内生变量在各个结构方程式内不一定都处于因变量的地位，但全部内生变量的数值最终是由整个模型的全体方程式共同决定的，所以又称联合因变量；建构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模型就是要用全体外生变量和随机干扰因素来作为已知条件，不断解释全部内生变量的数值最终是如何决定的。

2.参数的估算

在中国艺术品市场计量研究过程中，通常是用普通最小平方法对观测统计资料配合线性回归方程式。这种方法要求回归方程式的因变量是随机变量，自变量作为已知条件的外生变量。因此要按照代数学解联立方程式的原理，将原模型的结构方程式体系化为以内生变量为因变量、以外生变量为自变量的简化式才能进行。因而要求原模型的结构方程式互相独立，不相矛盾，其数目必须等于内生变量数目，而且要求具备能够被识别的条件，即能够从简化式的系数估算值，还原成结构式的参数值。

3.理论的验证

中国艺术品市场计量研究的理论验证，即检验估算结果是否符合模型根据的中国艺术品市场计量研究理论，主要是运用数理统计学关于统计假设检验的原理，检验估算的参数值是否显著地大于零。只有大于零，有关变量之间存在相互关系的理论，才能得到证明，否则就必须继续收集资料，再进行估算；或修改模型，甚至修订所根据的理论，再进行估算，直到得出显著的符合要求的参数估算值为止。

4.模型的运用

在中国艺术品市场计量研究过程中，模型的应用首先就是要估算出参数值，这主要用于三个大的方面：一是对所研究的中国艺术品市场体系内潜在的相互关系进行结构分析，以便了解和解释有关的艺术品市场现象。常用的方法是利用偏微分原理进行比较静态分析，即对模型的两个均衡点进行对比：一个是原来假定达到的均衡点，另一个是假定只有一个外生变量（或结构参数）的数值发生变化而其他情况不变时，模型达到的新的均衡点，两点对比可以看出外生变量或参数值变化时对内生变量发生多大影响。通常各种弹性和乘数等是用这种分析方法。二是用于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预测。可利用已经估算出系数值的简化式进行，因为简化式的因变量都是内生变量，自变量都是外生变量，把预期将来某时期外生变量可能达到的数值代入简化式，就可以得到有关的内生变量在将来同时期的中国艺术品市场预测值。三是用于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规划与政策。即对各种政策方案的后果进行评价，以供决策人择优采纳。常用办法是把代表各种政策方案的外生变量（又称政策变量，如税收）在将来某时期的各种不同数值代入模型，然后计算作为因变量的内生变量（即政策目标，如国民收入）的各种相应预测值，以便进行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对比分析与评估，是一种以中国艺术品市场政策变量的给定数值为条件的预测。

（四）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产品的规划原则与设计

最关键的是如何在市场现有的发展状态下把握发展的趋势，根据“有限数据，有效应用”的规划原则，根据具体的市场需求，推出不同层面的艺术品市场定量应用产品。从目前来看，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产品主要有估值应用产品、市场指数应用产品、市场信用应用产品、市场咨询顾问应用产品、市场发展实证分析应用产品等。

另外，在分析研究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特征方面，展开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模型及方法的研究，寻找并确定适应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特点的相应模型与方法。基于大数据技术与系统复杂性为基础的定量理论、技术与方法的突破性研究，以不断提升当下基于线性改良研究范式的定量研究与实践，形成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新提升及研究范式上的转变。

五、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几个趋势

第一，研究过程中更加重视数据透明度问题。在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过程中，数据生成的透明度问题，特别是大数据技术数据与系统自采数据融合的透明度问题成为整个研究工作的基础。一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数据问题。在当下，需要大数据技术与系统自采的有效融合，仅靠大数据技术提供的数据或是仅靠系统自采数据都不足以支撑系统、有效、常态化的市场定量研究的需要。二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数据口径与标准问题。三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数据透明度的提升与方法。

第二，研究过程中数据的管理及应用更加平台化。基于数据库技术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中对数据的管理应用综合服务平台的研究与发展，主要包括数据库技术的发展，如何推动定量数据技术管理与应用向纵深发展；管理应用综合服务平台是定量研究数据管理与应用科学、高效、规范的重要基础；研究综合服务平台的结构并进行科学架构是完善、健全综合服务平台功能的前提。

第三，研究对象的认知走向基于大数据技术的复杂系统关系研究。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认知正在发生重大的变化，特别是从线性因果关系研究到系统关系研究，从系统关系研究再到大数据技术与系统研究融合发展的取向，可以说越来越明显。针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认知范式的这种变化，在研究分析过程中至少应从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认知变迁的基本背景、技术支持、前沿理论与应用等三个方面进行深入研究。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认知范式的变化，可以用图2表示。

图2定量研究的范式取向变化图

第四，研究的模型由系统动态走向人工智能。基于数据库技术及新技术融合发展的背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方法，正在从静态模型的分析应用向动态模型的分析应用，再进一步向人工智能型的学习型模型分析研究转型，从而为定量研究提供了更为广阔与更为专业的应用发展空间。[10]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模式的这种变化，在研究分析过程中至少应从模型分析研究与建构方法变迁的基本背景、理论与技术支撑、前沿理论与应用等三个方面来进行深入研究。图3形象地显示出定量研究模型的发展变化过程。

图3定量研究模型的不同形态图

第五，基于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相统一的过程中更加依赖于模型技术与方法的进步。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在具体的现象研究中具有不可逆性、多样的时变性及非实验性等特征，再加上数据中的种种不足，从而使得定量研究特别依赖于模型技术与方法的进步。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来说，应特别重视实现以下四个方面的进展：第一方面，重视回归分析技术进展与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融合问题。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而言，最为核心的还是基于回归分析技术的模型估计和模型的检验。我们之所以要强调融合问题，就是要建立基于中国艺术品市场系统理论研究、计量经济学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本架构，即中国艺术品市场活动的观察（也就是市场的系统行为分析）关于中国艺术品市场理论的抽象（也就是关于市场的理论假设）建立总体性的回归模型获取中国艺术品市场样本的观测数据估计模型检验模型应用模型的分析研究架构。第二方面，重视中国艺术品市场定性指标的定量化评价研究。随着系统分析对象的复杂多元，需要对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的系统过程进行综合性评价，而主观指标的评价问题是综合评价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主观指标反映的是人们主观认识差异与变化的一类指标，又被称之为定性指标。而这些指标往往因为内涵与外延的模糊性而需要采用模糊数学的方法，对不同层次的主观指标建立相应的评价模型，从而实现对模糊指标的定量化。然后再通过层次分析法，来确定评价指标的权重，进一步引入等差拆分、向量乘积等方法，得出综合评价的代数值。[11]第三方面，回归分析技术新进展研究与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融合、验证与应用问题研究。第四方面，重视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过程中不同特征数据的整合与评价问题的方法研究。

第六，研究结果的传播不断由专业化走向大众化。在中国艺术品投融资市场的快速发展过程中，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咨询及其报告越来越受到关注，不断由专业投资研究领域走向大众化投资市场，特别是基于云服务及其终端创新的传播效应。咨询及其报告是定量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定量研究咨询更加精准，更具指导意义。新技术融合，特别是云服务、终端进步带来的技术手段与传播的便捷性，进一步提升了定量研究的时空范围与效能，从而推动定量研究与市场发展的互动与进步。

第七，基于新技术融合及先进统计技术与方法的创新研究更加重视数据系统内在结构与规律的探索。随着全球化与网络时代不断向纵深发展，先进的统计技术与方法在描述或者是揭示系统数据结构以及搜集、整理数据等方面进展迅速，如何跟踪新技术并融合这些先进技术与方法来不断丰富与深化中国艺术品及其市场数据的系统建构与行为，可以说是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过程中的一个重大的课题。特别是如何克服经典定量研究过分重视使用时间序列数据或加总数据，而忽视微观数据生产单位的行为与结构问题，应给予特别重视。

定量研究面临从宏观向微观研究的转型。在系统因素复杂、环境多变及大数据技术的影响下，研究正在向减少理论规模分析、强化实证研究分析的方向转化。定量研究是一门实证性研究学科，强调更多地从自然科学、其他社会科学研究中吸纳、发掘新的理论技术与方法，以便更好地应用并解决现实的问题，特别是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及其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一些新的业态、新的规律、新的现象的研究与分析。

六、推进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发展的对策与建议

第一，要提高认识，明确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不仅是中国艺术品市场不断发展的一个重要进程和组成部分，更重要的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也是推动中国艺术品市场科学化、规模化、有序化发展的重要基础与手段。

第二，以推动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化进程为基础，强化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基础性工作的建设，推动专业化数据库的建立与建设，推动中国艺术品市场统计体制与体系的建设等，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与实践工作打下基础。

第三，强化前沿理论与前沿实践的提升研究，建立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与实践的理论体系及实践架构，从测量技术、定量研究方法、定量应用技术等方面，在数据测量、数据生产、数据采集、数据管理与应用等方面形成独具特色的理论与实践的体系，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提供相应的理论与实践的支撑。

第四，制定相应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与实践的战略及规划，并强化相应的行业管理组织建设，整合相应的理论研究资源与前沿实践的优势资源，在自我推动、自我管理的过程中实现自律与创新发展，并在相应的理论建设、经验交流、行业标准及行业管理等方面有所作为。

第五，强化中国艺术品市场的需求导向，对发展中的重点领域与核心问题强化项目支持与引导，以项目带动行业实践，针对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这一领域，从财政资金立项、各种基金支持及不同的课题研究立项等予以重点优先支持，鼓励社会资金及机构开展相应的研究，在成果奖励与评价等方面予以优先考虑。

第六，鼓励高校、科研机构及社会力量跨界进行协同创新研究实践，积极支持不同形式、不同层次的人才培养计划，特别是有关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高端层次的人才培养，支持有条件的科研机构或实践企业建立不同内涵的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博士后科研流动（工作）站，加强高层次人才的跨界流动及研究，鼓励以前沿理论导引重大实践，以前沿实践来提升、丰富前沿理论的发展。

七、结束语

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是当下中国艺术品市场研究过程中的前沿性课题，急需突破与拓展。虽然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目前还很不成熟、很不成体系，甚至很不成型，但我们面对并感知到它勃然发展的趋势与不断生发的活力，理性告诉我们，面对一个迅猛而又发展动力强劲的新兴领域，不能错失揭示与提升对其认知的机遇，更不能由于畏难情绪而丧失对新兴理论研究与实践方向的敏锐性。为此，我们选择了提前介入研究，并对其前沿实践予以同步探索。

在巨大需求的牵引与新技术融合的推动下，跨界已经成为我国新业态生发与迅猛发展的重要路径之一，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正面临一个最好的发展时期与环境。因为“互联网+艺术品市场+大数据”融合机制，会更好地解决我们目前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发展过程中的一些重要难题，可以推动破除一些发展过程中的重要瓶颈。当然，这还需要技术的进步与体系的支撑。

在“互联网+艺术品市场+大数据”融合机制的推动下，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发展的示范与前沿理论及实践的引导，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方法、路径及实践的支撑。再加上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近几年的不断创新发展积累，已经展示出其应用的趋势、发展框架及战略路径与突破点，特别是一些实践或实验案例的出现，都为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与深化提供了重要的基础与框架。这是我们展开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的基础与出发点。

虽然我们力图系统地梳理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发展的背景、历史沿革、现状及其趋势、面临的问题，以及基本的概念、内涵、特征等，但我们深知，这仅仅是一种开始，我们还面临一些重大的理论与实践的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入与突破。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我们一方面寄希望于理论的创新与指导，另一方面则寄希望于中国艺术品市场定量研究前沿实践创新的突破与提升。

[参考文献]

[1]刘可、颜君、张美芬：《质性研究和量性研究的区别》，《中华护理杂志》2003年第1期。

[2]李亚青、西沐：《中国艺术品市场信息化建设的初步探索》，《电子政务》2008年第6期。

[3]西沐：《中国艺术品市场研究小心误入歧途》，《上海证券报》2011年12月16日。

[4]西沐：《艺术品市场某些乱象是由认知混乱造成的》，中国经济网：http：//www.ce.cn/culture/whcyk/gundong/201112/19/t20111219_22930891.shtml。

[5]刘新学：《心理学量化研究范式的思考》，《安阳师范学院学报》2006年第1期。

[6]西沐、柯俊峰、陈中杰：《艺术品估价体系及运行机制研究》，《北京联合大学学报》2016年第1期。

[7]西沐：《中国艺术金融增量创新的路径与监管问题》，《美术观察》2016年第1期。

[8]陆宏：《量化研究的理论、方法与案例》，《现代教育技术》2010年第2期。

[9]杨心一：《艺术品投资的核心：艺术品估值》，《上海证券报》2011年5月27日。

[10]何瑞涓：《走科技鉴证之路扭转艺术市场乱象》，《中国艺术报》2015年3月20日。

[11]王征、曹田泉：《模糊数学在中国书画评估体系下的应用与研究》，《艺术百家》2014年第3期。

On Chinese Art Market Quantitative Research

and its Development Trend

XI Mu

（China Research Institute of Art Industry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44， China）

Abstract： The study of the art market is a realistic need of quantitativ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art market and the internal demand of the standardization of financial market. At present， the research of quantitative Chinese art market has just been initiated and requires an in-depth study of its inherent law of the basic concept， cognition， basic norms and methods of construction. Especially， the development of an indepth quantitative study of the Chinese art market has been greatly restricted by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basic work of the Chinese art market， the quantitative research and systematic study of input and ability， the exploration of its demands， the quantitative study of effects， the organizing ability and the insufficiency of practical research. Such important issues as the connotation of quantitative research of Chinese art market， its development trends， data acquisition and management services， data platform construction， basic methods and principles of product planning and design constitute the architecture of a new system and research framework， thus providing a foundation and support of the development of quantitative study of Chinese art market in terms of theory， method， path and practice.

Key words：art market； quantitative research； art finance； data management； measurement method

（责任编辑刘永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