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阿恩海姆的艺术

欧阳娜莎

【摘要】：本文试图从油画的角度解读阿恩海姆的“表现”理论，分析构成的因素。意在深入研究“表现”的重要性，以期对以后的绘画创作能有所裨益。

【关键词】：表现；阿恩海姆；歌德

进入研究生阶段有幸学习了阿恩海姆的一些理论，了解到阿恩海姆（鲁道夫·阿恩海姆） （1904—2007）美籍德国心理学家、艺术理论家。早年获柏林大学哲学博士学位。1939年移居美国，后加入美国国籍，曾任美国美学协会主席。他的要著作有《艺术与视知觉》、《视觉思维》、《走向艺术心理学》等。阿恩海姆的美学思想是以完形心理学为基础的。他在《艺术与视知觉》一书中系统地阐述了“完形心理美学”。采用一种不受羁绊的写作风格来系统地陈述艺术与视知觉。 书中力图将那些潜在的原则清晰地陈述出来，阐述了视觉所具有的倾向于最简洁结构的趋势、视觉图式细分的发展阶段、知觉的动力特性及其他各种适用于所有视觉现象的基本原则，以使读者能够更清楚地看到形状、颜色、空间和运动等要素都可以作为一个统一的媒介呈现在艺术作品中。

他的著作中对于形式理论极为薄弱的中国美学界来说会使人耳目一新，引起了人们对艺术形式的重新认识。我们的概念脱离了知觉，我们的思维只是在抽象的世界中运动，我们的眼睛正在退化为纯粹是度量和辨别的工具"

一、什么是表现？

现当代的艺术出现了太多形式化的东西，画者和艺术家们总是在寻找好的表现手法和形式。这个时候我们会问到什么是“表现”？“表现”从狭义上说，是透过某人外貌和行为中的某种特征，对其内在情感，思想和动机把握的活动，它依据额信息，即可在人的面部表情，身体姿态和平势集中表现出来，也可以在人的谈吐、衣着、房间布置方式和运笔中表现出来，还可以进一步从人们发表的见解或对于某一事件所作的解释中表现出来。阿恩海姆所说的表现，不同于书本上狭义的“表现”。与后者比较即有比它“狭窄”的地方，又有比它“广泛”的地方。它的狭窄性表现在：没有把那些不表现内在精神活动的表现和行为包括在它的定义之内。它的广泛性表现在：把理性从艺术形式中间接推断出来的东西也包括在“表现性”范围之内了。

二、从艺术作品中感受“表现”

艺术形式和情感如何统一起来？许许多多的艺术家一直在寻找着统一艺术形式和情感的途径。阿恩海姆为艺术表现理论引入了一个独特的解释途径——视知觉形式动力，揭示了艺术表现的终极原因，阐释了审美经验产生的生理和心理机制，确证了视知觉形式动力是探寻艺术表现的门径，在知觉层面把形式和情感统一，形成别具一格、具有一定科学性的艺术表现论。

自从有了绘画的那天开始，绘画作品就以其独特的艺术表现力来演绎着各种的传奇故事。各个时期都涌现出来了一大批的先锋绘画艺术大师，都在从不同的方面去探讨和考察艺术美的本质属性以及如何让人去感知到其艺术性。很多著名的作品都有其特殊的表现性，比如说波提切利的《春》《维纳斯的诞生》都是以美轮美奂的场景和柔美的人物造型浪漫的气质与诗意的手法在他笔下都体现了对人性的思考。就如同弗洛伊德的观点：艺术形式所起的作用就是掩盖作品所要传达的真是的内容，这就是说它必须运用某种“美”的外表将“药丸”的苦味掩盖起来。

用一副杨·凡·艾克的《阿尔诺芬尼夫妇像》 来解读阿恩海姆的艺术“表现”理论。画家在这里描绘了尼德兰典型的富裕市民的新婚家庭，用极其细腻的笔调，逼真地刻画了年轻夫妇俩的肖像，尤其对室内的陈设，墙上、房顶的装饰，描绘得一丝不苟，显示了这位画家所特有的书籍插图画的功力。书本上有这样一段话，把它用在这里也很恰当：“表现”从狭义上说，是透过某人外貌和行为中的某种特征，对其内在情感，思想和动机把握的活动，它依据额信息，即可在人的面部表情，身体姿态和平势集中表现出来，也可以在人的谈吐、衣着、房间布置方式和运笔中表现出来，还可以进一步从人们发表的见解或对于某一事件所作的解释中表现出来。

画面上方的吊灯点着一支蜡烛，意为通向天堂的光明；画下角的一双拖鞋表示结婚；脚边的小狗表示忠诚；女子的白头巾表示贞洁、处女，绿色代表生育，床上的红颜色象征性和谐；墙上的念珠代表虔诚；刷帚意味着纯洁；而窗台上的苹果是圣经中的禁果，代表着警告，结合当时的历史，苹果只有从美洲进口才能得到，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画中家庭的富有；画面中间带角边的圆镜代表天堂之意。所有这些象征物既有基督教的信仰，又有世俗的观念，画家都一一收入画中，作了极为细致的描绘。在人物中间的墙上挂着一面镜子，镜框带有10个突出的朵状方形，每个方形内又置一个小圆形，每個圆形内画一幅耶稣的故事画，图像细小到难以识别。中心圆镜内反射出整个房间的景物，细心的观众甚至能分辨出画家作画时的情景。这种精微工整细腻的油画世界罕见，也只有在尼德兰的细密画中可以见到。不仅是在细微之处，观众可以分辨出，画面里大面积的衣服布料无论是褶皱还是质感，都能让人产生强烈的对比感，妻子衣服的绒毛布料与画面上面金属质感的吊灯产生了强烈的对比。据说这种精微的描绘连现代摄影家都为之惊叹，使用镜子反射来扩大画面的空间，是这幅杰作的又一特色。在观看这类象征艺术品时，如果我们的理智或学识不能帮助我们弄清作品的题材，它的象征意义就不可直接从作品中把握到、但是，那些伟大的作品就不同了。这些作品所要揭示的深刻含义，是由作品本身的知觉特征，直接传递到眼睛中的。这里说的表现，不同于书本的‘表现有比它更“狭窄”的地方，又有比它更“广泛”的地方，狭窄性表现在：没有把那些不表现内在精神活动的表象和行为包括在它的定义之内。它的广泛性表现在把理性从艺术形式中间推断出来的东西也包括在“表现性”范围之内了。

三、艺术表现理论章节读后感

绘画专业的我们在平时的创作中经常要遇到“怎样表现自己画面”的难题，而阿恩海姆这里的表现性是知觉样式的固有特征，他举例说明一棵柳树之所以看上去是悲哀的，并不是看上去把它联想成一个悲哀的人，也不是把柳树的外表与人的内在心理活动相比拟。而是因为垂柳枝伸展的形状、方向和其柔弱性本身就已经传递了一种被动下垂的表现性。再比如说以人的身体为媒介的舞蹈艺术中，艺术的表现性不在于像浪漫主义作家所说的那样是情感的自由抒发和想象力的无限丰富，也不在于观赏者在当时体验到的心理状态，表演者本身在舞蹈的过程中就呈现出的旋转跳跃、进退升降、分散聚合的知觉外观式样本身，是这种动态结构引发人的审美体验的。而这种表现性仍旧源于力的结构，在于外在世界或艺术世界的力与人的生理物理结构上的力具有异质同构性。这些对我们今天进行的艺术研究仍有很大的启示意义。

我们可以看到凡是优秀的作品都处处体现着优秀的表现力，同时也感受到艺术家在创作作品时内心的激情， 生命力的张弛以及技术上的表现力。不由地赞叹先辈们的才华， 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作品能够经得起历史的考验。但我相信通过学习阿恩海姆的《艺术与视知觉》能够让我在绘画创作上有更多的想法和体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