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当代艺术
2016-05-30欧江宇
欧江宇
如果现在我们回顾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历程,会无限感叹。从早期的“星星画会”和“伤痕”美术到“八五”思潮,再到“八九现代艺术大展”和现在随着社会开放,当代艺术逐渐脱离“85新潮”时期的语境,整个美术界发生了很大改变。“85新潮”时期的一些艺术家逐渐销声匿迹,而新的艺术家如方力钧、岳敏君、王广义、张晓刚、刘小东、刘炜等开始显山露水···中国当代艺术渐渐的地从传统架上绘画转换出自己的新的语言方式和形态,并以此共同构成了全新的当代文化氛围。
首先,经过几十年的不断努力,中国当代艺术取得了长足发展,其学术成果不断在国内外的重要展览,画册与美术馆出现,并成为不可忽视的文化事实。此外新一代的文化领导者认识到艺术是随时代的发展而发展的,用旧的艺术方法去评判新生的艺术已经不合时宜。
其次,我国在坚持改革开放的同时也加强了国际间的文化交流。各地的艺术机构都开始竞相举办不同类型的“双年展”或“三年展”,以提高一个城市或美术馆的知名度。毫无疑问,这一因素也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还有更重要的是新格局的出现,就是国家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国际资本大量注入,国外策展人到中国来挑选艺术家到国外展览,他们选中的往往是政治波普、玩世现实这一拨年轻艺术家,而不是艺术界想象中的“85新潮”的干将。这使中国当代艺术在国际高级别的拍卖市场不断在价格上创造新高。2000年11月,当“第三届上海双年展”开始的时候,一部分新生的中国当代艺术家借这一时机举办了外围展,其作品既具冲击力,也饱受争议。这真是一幅具有象征性的社会图画,也生动的说明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实际情况。
当然,在笔者看来,中国当代艺术在迅猛发展的同时,也存在不少的误区。八十年代我们有句口头语,那时大家都爱说,“在短短几年内,我们可以把西方100年得艺术发展走一遍”。中国当代艺术起来这么快,这么活泼,因为我们大大省略了创造过程。西方艺术一路到今天,是一个及其复杂的过程:从印象派苦斗到现代主义,多少艰难,然后达达啊、抽象啊、极简啊、普普啊,一仗接一仗,像破茧那样,一代一代人好不容易弄出新观念,新技术系统,新理论……而我们不必,我们分享现成观念,就像人家飞机呀、电脑呀,都发明了,你只管学会怎么使就行。科学和艺术的是道理一样。你想想,塞尚、凡·高,到死都没人理,杜尚在1910年左右的念头,西方精英差不多要到他晚年才理解,今天还在追认那些理解。我们这里你闹个装置、实验,远远的背景是:世界上有人弄过这个,早已写进书里去了,进博物馆了。我们也不会体验塞尚、杜尚那代人绝对的超前和孤立,我们只要胆子够大,当然,得念过几本相关的书,大约熟悉现代主义文化背景。那种漫长的、递进的原创过程、挣扎过程、从无到有的过程,都不必体验,用鲁迅的话,就是“拿来”。亚洲的整体文化被定义为“盗版文化”。中国后来居上,超规模盗版,在所有你想得到的事物上,统统盗版。这时,科学和艺术的真区别出来了:是的,你们先做了装置,可是我做这件装置的动机、我的全部感受和心理活动,你西方人没有,所以这件装置在表达我,不是表达西方。中国前卫艺术家的种种聪明智慧、种种后发制人的优势,就是盗版,但我用我的方式盗。这不是创造,而是出人意料的“新意”。這“新意”西方作品没有,他看不懂,他好奇——这是我们的文化资源,怎么到你那里变成这样呢?什么意思呢?你要知道,西方文化对一切未知的事物感兴趣。当然,笔者想说的是西方当代艺术有很多方面值得我们借鉴,但是照抄不是借鉴!我们决不能放弃文化的差异性特征。我们应该有效地利用传统的文化资源,并使之成功的转换。
还有在中国当代的艺术实践中,有一部分“出去”的人对“中国符号”的追逐。不论是古代的还是当代的,只要能成为“典型中国人”的象征。市场的参与与炒作又强化催生了这种中国符号时尚的流行。人们只要看到某种类似的中国符号,马上就会说出一大串不要看画也能说出的词句,如“自身生存状态”,“社会主义”,“无聊”,“孤独”等等。不需要图像分析,可以直达意义。到最后艺术家也相信符号先天就带有这种意义,并且不断的重复利用这种符号。
还有在中国当代艺术圈里,存在着精英化误区。不管人们是否愿意承认,表面红火的中国当代艺术在国内至今仅仅在一个极小的文化空间中产生影响,有人称之为小众艺术。圈子里的人自鸣得意,不可一世,圈子外的人却压根也没有认真看待它。如果这样下去,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是很让人忧心的!所以我们必须放下艺术家的架子,真正进入公众之中,进行认真严肃的调查研究,按公众的诉求去探索当代文化中最敏感的问题。
与一些人认为当代艺术是乱搞胡来恰恰相反,一件当代艺术作品是否能够获得成功,是否具有智慧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简单的说,就是在任何有效地范围内,对任何当代艺术来说,智慧都死一个必要条件,它不仅会显示艺术家的强烈个性,还会使其有别于其他的艺术作品。中国当代艺术的条件是多年来最好的时候,在这种大好的社会历史背景下,中国艺术家应该抓住机遇,创作出超体制,超物质的艺术作品,反映当今中国人的生存状态,是中国当代艺术真正的存在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