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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文化的三大源头

2016-05-30范小青

教育传媒研究 2016年5期

【内容摘要】近年来,由于自由开放源代码运动的快速发展,使开源文化及其影响力开始凸显,不仅在全世界如火如荼,而且在中国也进入快速发展期。追溯开源文化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到黑客文化、科学精神与礼物文化三种力量对它的深刻影响。开源文化的倡导者多是因特网的创造者和因特网早期使用者,他們创造的开源文化奠定了因特网文化的基础,是因特网文化的前沿和先锋。

【关键词】开源运动;开源文化;因特网文化

近年来,自由开放源代码运动(Free and Open Source Movement),简称开源运动,在全世界范围内如火如荼,在我国也进入快速发展时期。开源被视为众包①、维基百科的先驱和源头②,开源运动及开源文化的影响力开始受到诸多关注。

从发展历程来看,开源文化的形成,受到了黑客文化、科学精神与礼物文化三种力量的影响。

一、开源文化

开源文化的核心特征可用开源运动元老艾瑞克·雷蒙德(Eric Raymond)的“大教堂与集市”③的比喻予以说明。

雷蒙德最早用“集市”一词来描述开放源代码软件的组织特征。他认为,开放源代码组织是以民主的、分散的方式发展的组织结构,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汇集不同方案的吵闹集市,而不同于传统的“大教堂”的工作模式。④

通俗地说,“大教堂模式”代表着自上而下的工作推进方式,所有的工作都由上级机构统一安排,给出计划和方案后,再由下面一份份去完成。这样完成的结果,常常工程浩大、效果良好,然而耗时耗力且费钱。

而“集市模式”则是自下而上的推进方式,所有的需求或贡献都展现在市场上,人们可以自由摆摊、自由参与,每一个人都可以参与到帮助他人解决问题的过程当中。在这种模式中,没有周密的计划和庞大的资金储备,仅由人们自由选择、自由参与,自愿选择为哪一个项目“添砖加瓦”。

因此,如果说“大教堂模式”是指有领导的、自上而下的工作流程,“集市模式”则是由用户主导的自下而上的创新,二者迥然不同。

一般说来,“大教堂模式”的特点是封闭式建设、成本高、周期长、品质优异;“集市模式”的特点是开放式建设、成本低、周期短、品质平庸。

那么,有没有可能通过“集市”的方式,建造出一座精美的“大教堂”呢?借助于新媒体平台,兴起于互联网行业的开放源代码运动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其典型的案例就是Linux的成功。

1991年,芬兰赫尔辛基大学毕业生林纳斯·托瓦兹(Linus Benedict Torvalds)将自己编写的第一套Linux程序发布到互联网上,并宣称全世界对Linux程序感兴趣的程序员都可以参与开发和修改,很快他便收到了来自奥地利、冰岛、美国等多个国家爱好者的回复。

Linux的影响迅速拓展至更多的国家和个人,其简单版本在几个月后就上线运行。历经20多年的发展,目前已在大型公司中获得相当高的使用率,尽管普通用户对它还不甚熟悉。到现在,托瓦兹仍是Linux操作系统的维护人,并被称作“Linux操作系统的总设计师”。但从完成总量上来讲,他只编写了Linux系统软件的2%左右,其余98%均由其他开发参与者共同完成。

雷蒙德在评价Linux时说道:“Linux是第一个做出有意识的努力并且成功地将整个世界变为自己的人才储备的项目。”换言之,“有关群体协调的交易成本的门槛被跨过,一种新的工作方式从不可想象变为举手之劳”。⑤

消解群体协调交易成本的基础就是新媒体平台。新媒体时代是一个“大众参与”的时代,提供了各种可能性。从局部看,每一个个体的贡献和付出是微小的,无法与“大教堂模式”的成果相提并论。但是,个体微小的力量,通过新媒体的协同合作平台而得以聚合,积沙成塔,就有可能创造出传统“大教堂模式”都无法比拟的璀璨成果。

更有价值的是,“集市模式”相较于“大教堂模式”更容易创新。由于其自由、开放,加上其参与者——互联网上难以计数的业余爱好者——“网络化的创造者”⑥本身就是创新的源泉,“集市模式”比传统的“大教堂模式”具有更多的创新的可能性。同样以开放源代码运动为例,拉卡尼(Lakhani) 和冯希佩尔(VonHippel)等人的研究表明⑦,开放源代碼社区开发的软件具有高度创新性。

总之,开放源代码的组织方式采用的是自下而上、自组织系统的“集市模式”,与传统组织自上而下、集中管理的“大教堂模式”有很大的不同。在开放源代码运动中,通过互联网平台,世界各地的编程爱好者都可以参与到开源软件的编程活动中,众人分散合作、共同创新,又共同享用合作创新的成果。它集中体现了开源文化的核心,即民主化创新,或者说分散式创新。这种分散式合作创新的文化,信奉“Linus法则”——“只要眼球足够多,所有的Bug都好捉”,公开透明的合作方式确保了创新成果的质量;这种分散合作创新的文化,也为因特网文化注入了灵魂,奠定了根基。

二、开源文化的三大源头

(一)黑客文化

黑客文化对于开源文化的形成,有着最直接的影响。从开源的人员参与来看,开源运动的倡导者和早期参与者中,黑客群体占据了较大比重。开源运动的开创者理查德·斯托曼(Richard Stallman)就是一名黑客,并以黑客精神和黑客价值为毕生信仰。以斯托曼为代表的一批早期行动者的努力,使得开源文化从一开始就打上了黑客文化的烙印,具体表现为以下几方面:

为兴趣而参与

从参与动机来看,开源文化同黑客文化是一脉相承的。斯托曼曾对黑客如此定义:“出于兴趣而解决某个难题,不管它有没有用,这就是黑客。”根据斯托曼的说法,黑客行为必须包含三个特点:好玩、高智商、探索精神,只有其行为同时满足这三个标准,才能被称为“黑客”⑧。“好玩”这一黑客标准在开源运动中表现得很突出。研究表明,个人软件开发者参与开放源代码项目并分享源代码的动机,主要在于:个人兴趣或业余爱好,感受到乐趣、满足自身对某种软件的需要、在同伴中获得认同和声誉、学习和人力资本的价值等⑨。雷蒙德在其著名的《教堂与集市》一文中曾指出,开源软件合作发起者的动机中,游戏和获得的欢乐是重要原因。Linux的发起者托瓦兹在其著名的Just for Fun一书中也声称自己开发免费软件仅仅是为了娱乐,他将“娱乐”动机视为人类最高的动机,认为“娱乐是内在有趣并富有挑战性的东西。”⑩

为声誉而贡献

在同伴中获得认同与声誉,是黑客们的价值所在,这一点也直接影响了开源文化。像大部分不涉及金钱的文化一样,黑客王国靠声誉运转。“在这里你不是凭借你对别人的统治来建立地位和名望,也不是靠美貌,或拥有其他人想要的东西,而是靠你的奉献。尤其是奉獻你的时间,你的创造和你的技术成果。”在开源运动中,众多参与者没有任何酬劳而自愿付出时间与精力,他们看重的是兴趣的释放与在开源社区中的声望,而这正是黑客文化的核心特征。

对价值的坚守

黑客们对声誉的看重也体现了他们对价值的坚守,这从他们对”黑客“一词正确解释的重视程度就可见一斑。众多黑客的文章或图书均一再重申黑客(Hacker)与骇客(Cracker)的区别,对人们对二者的混淆和误解十分抵触。如雷蒙德写道:“黑客这个术语在开放源代码社区里是一个荣誉标志,并不是现在通俗的媒体所嘲讽的黑客含义。”他认为二者根本的区别在于:黑客搞建设,骇客搞破坏。他把开发者的动机看作是一种黑客文化的价值观的体现。在开源文化中,开源参与者们对于“黑帽子”(指骇客)和“白帽子”(指黑客)的区分也十分重视,他们对“黑帽子”不齿,而对“白帽子”青眼有加。与黑客们一样,他们追求的价值与金钱并不直接相关。

黑客文化与开源文化在价值观上具有一定的传承性

史蒂文·利维曾在1984年总结了六条“黑客伦理”(hacker ethic),被认为是这方面的最佳论述:(1)使用计算机以及所有有助于了解这个世界本质的事物都不应受到任何限制,任何事情都应该亲自尝试;(2)所有信息都应该是自由的;(3)不迷信权威,提倡去中心化;(4)判断一名黑客的水平应该看他的技术能力,而不是看他的学历、年龄或地位等其他标准;(5)你可以用计算机创造美和艺术;(6)计算机使生活更美好。根据这六条“黑客伦理”,黑客价值观的核心原则可以概括成这样几点:分享、开放、民主、计算机的自由使用、进步。这几点在自由开放源代码运动发展的两个阶段(自由软件时期和开源软件时期)都有较明显的表现。如斯托曼就是“自由软件”精神的积极倡导者和推进者,他曾详细说明某个程序成为自由软件就意味着相关人员拥有运行该程序的自由,修改该程序以适应你个人需要的自由、再发行拷贝的自由、发行该程序修改版本的自由等,使黑客文化中的“自由”价值观在开放源代码领域落在了实处。开源软件在此基础上,同样强调了软件需“自由再发行”,也强调了无个人或团体歧视、无领域歧视等开源软件特征。这样一些核心特征的吻合,表明了开源文化与黑客文化的渊源和承袭关系。

总之,黑客文化中为兴趣而参与、为声誉而贡献、声誉的获得靠能力而不是地位、去中心化等特征,正是后来的自由开放源代码文化的基本特征。从开放源代码运动的发展历程看,正是一批早期黑客开启了开放源代码软件运动(早期为自由软件运动),也正是黑客精神、黑客文化引领了这场运动,并成为后来的自由开放源代码运动的精神内核。

(二)科学精神

科学精神不是狭隘的、绝对的“科学主义”,而是科学文化的一部分,是科学文化的精髓和灵魂。科学精神是伴随科学发展的历程而逐渐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一种共同信念、价值标准及行为规范,它的内涵总是在动态地变化着。有众多学者对科学精神的内涵进行了总结和论述。如巨乃岐认为,科学精神的基本内涵包括六个方面,即探索求知的理性精神、实验验证的求实精神、批判创新的进取精神、互助合作的协作精神、自由竞争的宽容精神和敬业牺牲的献身精神。理性思维的发展和重视经验与自然的哲学传统,是科学精神深刻的文化渊源。

从上述科学精神的基本内涵来看,科学精神对开源文化有深刻影响,或者说,黑客文化、科学精神与开源文化均紧密相连,具体说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实事求是的理性求实精神

这在开源领域表现为“技术为王”,不迷信权威。“评判黑客的标准应该是他们的技术,而不是那些没有实际用途的指标,比如学位、年龄、种族或职位”。“黑客不太会关注他人表面上显露的品质,而会更多地关心他们的真实技术水平,更看重他们编写优秀程序的潜力,以及是否能够为系统提供新的功能”。这种用实力说话的工作秩序,在分散式合作创新的开源运动中表现得十分明显。开源社区信奉“技术为王”,谁的技术好、谁的贡献多,便会在开源社区脱颖而出,与他们的年龄和在现实社会中的地位无关。

互助合作精神和竞争宽容精神

它在开放源代码运动的分散合作式创新的工作流程——“集市”工作模式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Linux等众多开源软件的成功,正是依靠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开源爱好者的共同努力、互助合作。开源项目实行的是“自组织”系统,参与者自行组织、开展合作与创新。在自组织管理模式上,从“仁慈的独裁者”以保证开源软件项目的效率,到成熟之后的“共识基础上的民主”,开源运动有步骤地实现民主、创新与协作。这其中有竞争也有合作。有竞争,以确保好的代码能够被吸纳进来,或者进入程序的“主干道”;更有合作,开源参与者间工作有分工,又互相查漏补缺,共同解决问题。这种竞争性合作关系是科学精神的典型体现。

敬业牺牲的献身精神

它在开源领域表现为责任感和想为后世留點什么的奉献精神。彼得·萨姆森描述开源黑客的一段话是这种心理的写照:“我们做黑客有25%-30%是因为我们想这么做,因为这是我们能做且能做好的事情,而有60%是为了给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一些在我们离开后依然可以独立存在的东西。这就是编程的美妙之处,它有着神奇的吸引力……一旦你修复了某个(计算机或程序的)行为问题,它就会永远处于修复完成的状态,这恰恰反映了你的意思。”

科学本质上是一种开源事业。按照雷蒙德的总结,黑客应有的态度是:“世界充满了待解决的迷人问题。一个问题不应该被解决两次。无聊和乏味的工作是罪恶!自由万岁!态度不能替代能力!”这其中也包含科学主义的精神。著名科学社会学家巴伯指出:“科学中的‘公有性和‘无私利性价值观不提倡精心地构筑基于金钱收入基础之上的、易招致反感的等级差别。科学家间的竞争严格限制在科学成就上,‘钱的竞争在道德上是被禁止的。”在科学中最恰当的成就象征是一个人的工作,工作的相对声望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于一般的公众评价,但更取决于专业同行所作出的评价。

因此,科学精神也被作为开源精神与文化的一个源泉。李伦认为,计算机软件专有化后,科学伦理精神在计算机软件界逐渐消失。自由软件运动的崛起在一定程度上是在计算机软件界复兴科学伦理精神努力的结果。刘晓飞认为,自由软件运动的伦理精神是自由与共进,它由两种精神构成:一是科学伦理精神,二是互联网精神。他认为,在探讨自由软件伦理精神的历史渊源时,有必要对计算机软件的属性进行辨析。计算机软件具有科学属性,主要表现在知识性,计算机软件还有技术属性和商业属性,因而他认为传统的科学伦理精神是自由软件伦理精神的历史渊源。

(三)礼物文化

礼物文化同黑客文化也是相互联系的,雷蒙德为了探究名望在开放源代码文化中的角色,从历史维度区分了“交换文化”和“礼物文化”的区别;并认为,开放源代码玩家文化很明显是礼物文化。

他认为,在货物稀缺时代,稀有品的分配是由中心权威完成的,此时的文化是命令等级式;到了货物自由流通的“自由市场”模式,主导性的模式是“交换模式”;而当物质极大丰富之后,“礼物文化”就开始出现。“礼物文化不是来源于物质匮乏,而是物质极大丰富。物质丰富使得命令关系很难保持,交换关系也没多大意思。在礼物文化里,社会地位并非来源于你控制了什么,而是你给予了什么。这就是黑客们花长时间去开发高质量开源编码的原因。”

对于每个礼物文化,他解释了为何成员觉得值得参与的原因:(1)在同伴中的获得尊重,是最主要的回报。(2)声望能够使你从别人那里获得更多的注意和合作。(3)若是你的礼物经济与交换经济或者命令等级联系起来的话,你的声誉可能溢出,使你获得更高的地位。

他尤其指出了开放源代码领域声誉和名望的多面性,以及声誉竞赛的重要性。“你想象好的程序被锁在抽屉里的感受?所以被分享和被使用是让程序员更有成就感的。”“你也许并非为了声誉而工作,但声誉是对你的工作的一个实际奖励。”这是重要的一点。软件开发者需要通过某些标志性的东西来展示自己的才华,“本质在于表现出来”。

贝格斯(Bergquist)和永贝里(Ljungberg)也认为,开源社区里的主导型社会关系就是礼物文化。门罗(Monroe K. R.)认为,馈赠的实施需要两个条件:充足的资源和乐意展示社会地位。由黑客所组成的开放源代码社区满足第一个条件,没有严重的生存必需品的短缺,磁盘空间、网络宽度和计算机动力不存在任何问题。第二个条件也很容易满足,因为作为社区的一员,参与开发者必须遵守社区的规则,并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社区的认可。

卡斯特在《网络社会的崛起》中表达了类似观点:“Linus成功的最重要原因是网络上数以千计的使用者不断贡献以求改良,找出新的用途,让软件更为完美,然后在网络上发表改良成果,完全免费,从而反馈了他们原来收到的礼物。”获得别人贡献的“礼物”,希望自己也能给别人回馈,这就是开源运动的工作逻辑。

三、开源文化是因特网文化的先锋

雷尼(Rainie)和威尔曼(Wellman)曾提出因特网发展过程中几个阶段的行动者,即创新者、早期采用者、早期大多数使用者、晚期大多数采用者、落伍者等几种类别。在说到早期采用者时,指出他们“常常处在文化的前沿”。很显然,开放源代码的参与者,多是早期的电脑和互联网的使用者,他们作为创新者和早期采用者,是开源文化的创造者,也是因特网文化的先锋。

卡斯特明确指出,“因特网文化是因特网创造者的文化”,并根据因特网生产者/使用者的实践,将因特网文化划分为四个结构性特征:

技术精英文化、黑客文化、虚拟通信文化以及企业家文化。雷尼和威尔曼等人继承了这一划分,认为这四种文化的参与构建者只是互联网用户的一小部分,但他们却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网络世界的精神特质,并使得互联网成为网络化的个人主义的沃土。他们将这四种划分延展为五种行动者文化:

技术精英文化、黑客文化、虚拟社群主义者文化、企业家文化、参与者文化。这五种文化在开源文化构成中都有体现,技术精英和黑客是开源参与者的核心力量,虚拟社群主义者则是开源社区正常运行的关键,開源企业家维持着开源与商业的结合,普通的参与者文化则彰显了开源社区的包容和低门槛性质。由这五种主体主导的开源文化,可谓是因特网文化的完美缩影。因为卡斯特的因特网文化本就指因特网创造者的文化,而开源参与者恰是因特网创造者中的翘楚,是其典型代表。

注释:

①〔美〕杰夫·豪:《众包:群体力量驱动商业未来》,牛文静译, 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25页。

②〔美〕唐·泰普斯科特、〔英〕安东尼·D·威廉姆斯:《维基经济学:大规模协作如何改变一切》,何帆、林季红译,中国青年出版社2007年版,第75-81页。

③④Raymond, E.S. (1999),“The Cathedral and the Bazaar”, Knowledge, Technology & Policy, 12(3),pp.23-49。

⑤胡泳:《開源软件》,《商务周刊》2011年第1期。

⑥新媒体研究者巴里·威尔曼(Barry Wellman)在其Networked一书中提出了“网络化的创造者”的提法,即网上的业余爱好者。他认为,业余爱好者是创造者,甚至可以说是创新的源泉,人类历史上很多璀璨的艺术成果,正是由业余爱好者创造的。

⑦Lakhani, K. R., & Von Hippel, E. (2003),“How Open Source Software Works:‘Free User-to-User Assistance”, Research Policy, 32(6), pp.923-943。

⑧参见〔美〕保罗·格雷厄姆:《黑客与画家:硅谷创业之父Paul Graham文集》,阮一峰译,人民邮电出版社2011年版,第1页。

⑨赵时亮、陈通:《公共产品的私人供给——以开放源代码软件开发为例》,《经济学家》2006年第2期。

⑩Torvalds, L., & Diamond, D. (2001), Just for Fun: The Story of an Accidental Revolutionary,Harper Audio.

〔美〕培里克·史蒂文·雷蒙德:《Eric S. Raymond五部曲》,http://download.csdn.net/download/csh18/2069397。

〔美〕里夫:《黑客:计算机革命的英雄》,赵俐、刁海鹏、田俊静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11年版,第27-34页。

马蕾:《科学精神与科学主义:两种不同的科学概念》,《 青年科学:教师版》2013年第8期。

巨乃岐:《论科学精神》,《科学技术哲学研究》1998年第1期。

范小青:《开放源代码运动:起源、发展与核心关注点》,《全球传媒学刊》2015年第4期。

李伦:《Linux及其伦理意蕴》,湖南师范大学2002年博士学位论文,第61页

刘晓飞:《自由软件运动背景下的自由软件伦理精神研究》,南开大学2010年博士学位论文。

Bergquist Magnus, & Ljungberg Jan. (2001).,“The Power of Gifts: Organizing Social Relationships in Open Source Communities”,Information Systems Journal, 11(4), pp.305-320。

王飛绒、陈劲:《用户参与开放源代码社区的动机探析》,中国科技论文在线,http://xueshu.baidu.com/s?wd=paperuri%3A%28a103df06bdacf1098d7e7a3a6b6324f1%29&filter=sc_long_sign&tn=SE_xueshusource_2kduw22v&sc_vurl=http%3A%2F%2Fwww.paper.edu.cn%2Freleasepaper%2Fcontent%2F200610-504.html&ie=utf-8&sc_us=58740803150262497。

〔美〕曼紐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夏铸九、王志弘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439页。

Rainie, L. & Wellman, B. (2012),Networked: the New Social Operating System,The MIT Press,pp.46-47。

〔美〕曼纽尔·卡斯特:《网络星河:对互联网、商业和社会的反思》,郑波、武炜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版,第4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