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克与一二·一运动
2016-05-14汪绍铨
汪绍铨
在中国现代革命史上,1945年发生在云南昆明的一二·一运动,是继五四运动、一二·九运动之后第三次大规模学生爱国运动。这次昆明一二·一运动,是由以郑伯克为书记的地下党云南省工委发动和领导的。如今回顾和纪念一二·一运动,对于发扬革命光荣传统、激发爱国热情有着重要意义。
一二·一运动前夜
1945年8月抗战胜利后,美帝国主义支持蒋介石的反动独裁统治,因而加剧了全国人民与美蒋反动派之间的矛盾。蒋介石为了进一步控制云南,于当年10月发动军事政变,赶走云南省主席龙云,换成他的亲信李宗黄代理省主席,这就更加深了国民党中央与地方势力派之间的矛盾。云南地下党工委书记郑伯克审时度势,利用这种矛盾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斗争。当时全国人民的迫切愿望是反内战、争民主,时事问题就成为全国人民非常关心的问题,也是进步青年学生十分关注的问题。郑伯克与中共中央南方局派赴云南做统战工作的华岗磋商后,分别同省工委委员交换意见,又与西南联大地下党员袁永熙碰头后提出,针对当前形势,决定于11月25日以西南联大、云南大学、中法大学、英语专科四所高校学生自治会名义召开一次时事晚会,邀请几位赞成和平民主的著名进步教授讲演。开会地点原定在云南大学,因反动当局破坏,后改在西南联大。
当晚7时,时事晚会在西南联大新校舍举行。参加晚会的,除发起的四所高校学生外,还有几所中学学生和其他各界人士,共6000余人。大会由西南联大学生自治会主席、昆明学联主席王瑞沅主持。他沉痛地说:“国家苦战了八年,现在算是胜利了;但是跟着来的并非幸福和平,而是自相残杀的内战。我们坚决反对内战!”第一个被邀请讲演的是钱端升教授,他正讲到精彩处,突然机关枪、手榴弹夹杂着步枪的声音四处响起,流弹在会场低空飞来飞去,国民党反动派企图用枪声来驱散参加晚会的听众。钱端升等教授大义凛然,不畏强暴,依然神情自若地站在台上高声讲演,竭力呼吁停止内战。费孝通教授激动地说:“不但在黑夜中我们要呼吁和平,在枪声中我们还是要呼吁和平!”无数听众纷纷高呼:“要用我们的声音来反抗敌人的枪声!”学校师生在校园内举行反对内战、呼吁和平的集会,竟然遭到国民党军队的包围,并用枪弹进行威胁,这是对“双十协定”规定的人民享有的起码的民主权利的粗暴践踏。时事晚会结束后,学生们无比愤怒,彻夜未眠,纷纷要求罢课抗议。
11月26日晨,郑伯克与西南联大袁永熙碰头,详细了解晚会情况,分析形势发展趋势,认为云大、中法等校很可能罢课,很多中学也可能响应。鉴于这种情况,郑伯克考虑,敌人的枪弹激起了学生群众的愤怒,学生群众自发罢起课来,我们应当因势利导,有领导有组织地开展对敌斗争。于是,他研究决定,改变原来只召开时事晚会的做法,根据学生群众的要求,同意罢课抗议,具体由昆明市学联派出联络员到各校联络组织。接着,郑伯克又与联大地下党的许乃炯、何功楷碰头,分析形势,传达开展全市总罢课意见。然后,他立即布置向全市各校党员传达,组织各校党员里应外合,形成全市总罢课局面。全市总罢课后,地下党省工委随即指示,在斗争中要团结进步师生,要争取校方的同情和支持。当天下午,联大学生自治会召开全校学生临时代表大会,通过决议,授权学生自治会理事会组织罢课委员会,起草罢课宣言,筹备出版《罢委会通讯》。
同日,联大地下党第一党支部书记袁永熙交给郑伯克一份《昆明市大中学生为反对内战告全国同胞书》草拟稿,要他审改定稿。郑伯克对着稿子反复研究,认为现在罢课虽然理由充分,斗争形势也很好,但周围环境相当险恶,仅仅有理不够,还要有利有节才行。他本着这一指导思想,将原稿“反对美国干涉中国内政,要求撤退驻华美军”,改为“反对外国干涉中国内政,要求撤退驻华美军”,还将标题改为《昆明市大中学生为反对内战及抗议武装干涉集会告全国同胞书》。这样一改,有利于争取中间群众,孤立敌对势力。次日,昆明市学联召开全市大中学校学生代表大会,决议全市大中学校总罢课事宜,并选举联大、云大等五校代表为“罢联”常委;各校学生自治会也先后成立罢课委员会,统一领导罢课事宜。参加罢课的大中学校,最初是31所,后来逐渐发展到40多所。
11月28日,罢联会以昆明市31所大中学校署名,公布了经省工委书记郑伯克修改定稿的《昆明市大中学生为反对内战及抗议武装干涉集会告全国同胞书》。与此同时,郑伯克向省工委委员通报了《告全国同胞书》全文及修改情况,并通过交通员设法把它送到重庆的南方局,再由南方局转送到延安的党中央。重庆《新华日报》和延安《解放日报》先后全文发表了《告全国同胞书》。党中央和南方局的支持和鼓励,大大激发了群众的斗志,坚定了斗争的信心。
昆明全市学生总罢课后,国民党当局李宗黄、关麟征等亲信,执行国民党中央关于“以宣传对宣传、以组织对组织、以行动对行动”的指示,妄图把学生的爱国民主运动镇压下去。在“以宣传对宣传”方面,他们指使昆明各报发表社论,说现在的危险“不是内战是内乱”,污蔑学生“不是学潮是政潮”。国民党中央社还以“通讯”“读者来信”等方式统发新闻稿,强令各报刊登,对学生罢课竭尽污蔑之能事。国民党特务还以“反罢课委员会”名义,沿街张贴造谣污蔑之类标语,用“反内战的便是共产党”之说来蛊惑人心,并用木刻“赤匪”二字盖在罢委会张贴的宣传品上。至于“以组织对组织”“以行动对行动”方面,国民党当局也准备了一套对策。
昆明各校学生在共产党员和“民青”盟员带动下,团结一致,机智勇敢地向敌人展开斗争。被反动当局收买的中山中学校长,威胁利诱学生反对罢课,被学生一致拒绝。昆华女中校长召集学生训话,强迫学生复课,学生一哄而散;关麟征的警备司令部派特务到该校索取罢委会负责人名单,全体学生一致拒绝。其他一些学校学生自治会组织纠察队维持秩序,把守校门,不让外人随意入校,规定会客需办理正当手续,以抵制特务混入学校。在特务密布的情况下,有的学校组织校工传递信息,有的学校组织附小学生担任交通员,校与校之间互通情报,从未间断。在敌人的进攻面前,学生始终坚持斗争。《罢委会通讯》第2期发表的题为《我们决不退下》的文章说:“虽然我们挨了打,虽然我们受了伤,虽然我们进了监,但我们决不退下来。”
在学生群众积极性高涨之下,一种过激情绪正在滋长,有的提出要罢工罢市,有的要求游行示威。针对这种情况,郑伯克感到,我们是地下党,几年来积蓄的力量,不能受到不应有的损失,面对强大敌人的压力,要竭力避免不必要的牺牲,要爱护群众,不能硬碰;对群众乃至共产党员中的高涨积极情绪要爱护,不能责备,但必须加以启发和劝导。基于这种指导思想,11月28日、29日两天,郑伯克几次分别同联大第一、二党支部反复研究,分析形势,统一认识,尽量说服学生群众不要上街游行示威。
11月29日,联大教授们对学生集会遭到武装恐吓和造谣污蔑表示同情,于是以联大教授会名义通过了《国立西南联大全体教授为11月25日地方军政当局侵害集会自由事件抗议书》,指出当局的暴行,全体一致决议:“对此不法之举,表示最严重的抗议。”教授们尽管对学生遭受迫害表示同情,但也为他们的学业和安全担忧。闻一多、吴晗、冯友兰等教授竭力劝导学生复课,如果继续罢课,将荒废学生学业,危及学生前途。对教授们的担忧,学生们表示理解,但又感到,如果无条件复课,必将增长反动势力的嚣张气焰,会使这次爱国民主运动遭到严重挫折。因此,他们决定,只要地方当局接受学生的起码要求,就可以考虑复课。
昆明学生的爱国行动,得到了爱国民主人士的广泛同情,得到了社会各界的热情支持。11月30日,中国民主同盟云南支部发表声明,认为学生“罢课是正当的抗议手段”,学生所提的要求,“不但合理,而且合乎人情,合乎国法”,“完全同情这一行动,声援这一行动”。云南省政府五位下级公务人员,在社会各界热情声援和踊跃捐款捐物的影响下,联名向罢委会写信说:“看见你们罢课,恨不能马上用行动来响应你们,不幸我们所服务的机关,成天灌输的是只准拥护一个政府(国民政府)、一个领袖(蒋介石)、一个主义(三民主义)。因此,只有凑了五千元(法币)表示声援。”
11月30日,国民党第五军政治部主任张濯域、中统云南调度室主任查宗藩、“三青团”昆明市书记长高云裳等密谋镇压学生运动,演习投掷手榴弹,用美国卡车满载石块砖瓦倾倒在西南联大新校舍墙外。联大师院、云南大学、中法大学乃至《新华日报》驻昆明营业处等,都有武装特务闯入,撕毁书报,捣毁杂物。面对敌人的高压手段,郑伯克深感形势日益严峻。他考虑到,如果立即复课,群众一时难以转弯;而逐步缩小战线,群众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他同联大第一、二党支部负责人分别碰头,分析形势,统一认识,并决定由“罢联”通知各校加强戒备,要求学生不要单独外出,暂停上街宣传。
一二·一运动爆发
12月1日上午,国民党云南省当局告诫军政官兵要效忠党国,以宣传对宣传,以流血对流血,对学生的爱国民主运动进行血腥镇压。国民党省政府军政部第二军官总队学员100多人进攻联大新校舍。联大学生在高呼反内战口号,向敌人展开说理斗争的同时,还在校门前堆积桌椅、黑板和杂物,以防御敌人闯入校园,但这些障碍物根本抵挡不了敌人的猖狂进攻。当暴徒攻击联大校门时,在校门对面南区实验室工作的袁复礼教授前来劝阻,竟遭到暴徒的野蛮毒打。共产党员、南菁中学教师于再路过联大校门前,见军人蛮横无理,攻打手无寸铁的学生,前去劝阻,结果被打伤。于再见到一个军人拉开手榴弹的导火线,准备向校园投掷时,不顾个人安危,强忍伤痛,向前劝阻。结果手榴弹在他身边爆炸,他当即倒地,壮烈牺牲。闯入校园的暴徒被逐出后,又隔墙向校园投掷手榴弹。女共产党员潘琰被炸伤,暴徒又闯入校园,用尖头铁棍向潘猛扎。她由于伤势过重,抢救无效,英勇牺牲。当暴徒行凶时,联大共产党员、“民青”盟员都同学生一起出生入死,英勇搏斗。联大学生李鲁连、昆华工校学生张华昌在搏斗中殉难。四烈士的遗体,集中停放在联大图书馆阅览室。在这次搏斗中,除了牺牲四人外,还有重伤25人,轻伤30多人。这是12月1日发生的惨案,故称一二·一惨案。
一二·一惨案发生后,全市大中学生更加群情愤慨,斗志高昂。在联大新校舍,罢委会组织学生修理校门,加强巡逻。学生纷纷组织起来,参加保卫校园的战斗。社会各界对学生在校内被暴徒打伤和残杀表示同情,纷纷谴责国民党反动派的无耻罪行。在社会各界的压力下,关麟征去联大假意慰问、道歉,事后又派人送去花圈、现款和棺材,这都被罢联会严词拒绝。敌对势力见势不妙,为推卸责任,关麟征与李宗黄之间开始内讧,国民党与“三青团”之间、中统与军统之间也相互推诿罪责。一时间,公开横行的特务销声匿迹,“反罢委会”的公开宣传暂时收敛。重庆国民党中央被迫电令云南反动当局:“暂停武力镇压,以免事态
扩大。”
一二·一惨案发生后,作为中共云南省工委书记的郑伯克,心情十分沉重。郑伯克感到,反动派的暴行,激发了广大学生的义愤,激起了社会各界对学生的同情,我们处于有利地位,应当乘此时机,向社会各界控诉反动当局的罪行,以争取更有利地位。于是他分别找联大第一、二党支部负责同志碰头,交换意见,然后作出决定:加强并扩大以学生为主的战斗队伍,争取社会各界的支援,集中多方面力量,向以李宗黄、关麟征为首的云南反动当局大举进攻。在宣传方面,要公布惨案事实真相,做到有理有据地揭露反动当局的残暴罪行。
12月1日下午,云大教职员发起学生签名运动,并发表《敬告各界书》说,“对于本市各大中学校同学反对内战争取民主的运动,原则上表示衷心的同情和赞助”,认为国民党当局“杀死同学多人”,“实开民国史上未有之恶例”;他们“相信同学们反对内战是出乎忠诚,决非一二流言所能污蔑”;他们“对于那些以反内战而遭逮捕殴打枪杀的同学,表示无限的哀悼”。最后他们要求“合理的解决,俾使内战早日停止,学生早日复课”。次日,联大教职员也开会决议:“一致罢教,以反对内战,抗议国民党当局罪行,至学生复课时为止。”
12月2日上午,中国民主同盟云南支部发表声明,除对“摧残文化、蹂躏民权、草菅人命之负责机构及其主使人员,再度提出严重抗议外,同时以最悲愤严肃之态度,声援被迫害者的呼吁和要求”,“请全省、全国、全世界一切主持正义、尊重人权的人士一致声援”。同日,省参议会召开临时会议,邀请罢联代表报告惨案经过,并决议要求国民党云南省政府保障学生安全。与此同时,昆明《民主周刊》《时代评论》等多家期刊联合发表声明,抗议国民党当局的暴行。运动还得到了外籍教授和社会上层人士的同情和支持。
12月2日下午,昆明举行烈士入殓典礼。全市大中学校6000多人前来参加。烈士入殓时,气氛沉痛肃穆,主祭者泣不成声,参加者都失声痛哭,有的女生因悲痛过度而昏倒。最后“罢联”代表致词宣誓:“我们不仅哀悼,我们还要誓死为争取民主自由奋斗到底!我们要复仇,为千千万万无辜地被法西斯匪徒残杀的人们报仇!我们将踏着死者的血迹前进,决不后退一步!”
一二·一运动取得胜利
12月3日,联大袁永熙把第一党支部起草的《昆明大中学生为“一二·一”惨案告全国同胞书》稿子交给郑伯克审阅。他稍加修改后,经“罢联”常委提交全市大中学生代表大会讨论通过发布。省工委还派交通员将这份经郑伯克修改的《告全国同胞书》送到重庆,向南方局汇报,并转报延安的党中央。12月5日,重庆《新华日报》发表社论指出:“流血的惨剧是绝对掩盖不了的。当局首先应该严惩杀害学生的凶手及负责人,立刻接受学生的要求,并付予实施,以谢学生,以平众怒。”12月7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说:“我们对于昆明的学生表示极其真诚的同情。昆明学生与教授的命运,也就是全国人民的命运。我们声援在苦难中的昆明学生与教授,因为他们的奋斗就是为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国的斗争,是这个斗争的一部分。”
一二·一惨案发生后,国民党云南当局为掩盖其罪责,多次由中央社出面造谣惑众,千方百计推卸责任;并拉出某官员当替罪羊,演出了一场所谓“公审”凶犯的丑剧,企图蒙混过关。罢联会针锋相对开展斗争。国民党云南当局见不能蒙混过关,又指使中央社继续造谣,将罪行嫁祸于共产党,说凶犯幕后指使人姜凯是所谓“共产党分子”。为了戳穿反动当局的阴谋,以郑伯克为书记的省工委,从国民党省党部内某下级官员那里搞到一份参加行凶人员名单,经联大党支部转交“罢联”,由“罢联”用街头壁报和印发传单等形式公布,向公众示明真相。12月6日,重庆《新华日报》发表短评指出:“昆明的‘一二·一惨案,明明是国民党镇压昆明学生爱国运动而一手造成的,却无端嫁祸于中国共产党,这是抄袭德国国会纵火案的故技。”
12月7日,蒋介石亲自出马,发表《告昆明教育界书》,污蔑学生运动“妨害青年学业,贻误建国前途”,要学生“遵守纲纪”。第三天,刚上台没几天的云南省主席卢汉,发表《告各校同学书》,要学生“即日复课”,“静候法律解决”。同日,卢汉等人代表国民党省政府邀请罢联会代表谈判,对“惩凶”等项要求回答说:“将秉承蒋主席旨意办理。”此时郑伯克考虑到,卢汉的基本立场是“拥蒋保己”,他的态度不会转变,我们仍应坚持利用矛盾,中立地方势力,孤立蒋介石,争取在适当时间复课。然后,他分别与联大地下党员袁永熙等同志研究,决定通过“民青”、罢联会负责人向闻一多、吴晗等教授做工作,向他们说明当前的斗争形势,争取他们支持学生代表提出的“惩凶”等多项要求。
此后,郑伯克感到要认真领会中央多次指示,领导斗争要掌握有理有利有节原则,要认真吸取一二·九运动的经验教训。于是他决定转变斗争方式,采取“停灵复课”办法转弯子。当“停灵复课”所提条件达到后,以郑伯克为书记的省工委,又决定以公葬四烈士来扩大宣传,打击反动派的嚣张气焰,从而结束这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昆明一二·一惨案发生后,全国许多地方社会各界以捐款、罢课、致慰问电、开追悼会、游行示威等方式,声援昆明学生运动。在重庆的中共中央代表董必武、王若飞,还以个人名义捐款法币两万元。
一二·一运动,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在中国青年运动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1945年12月9日,在延安纪念一二·九运动十周年大会上,周恩来指出:“我们处在新的‘一二·九时期,昆明惨案就是新的‘一二·九”,“这是中国从‘三一八以来最残暴的大惨案,我们应向全中国全世界人民控诉”,“五四运动未完成的任务,由今天的青年运动继承下来。”同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指出:“昆明的罢课是抗战胜利以后巨大规模的学生爱国运动,这个运动一开始就遭到了比以前更残酷的镇压,它在今后全国人民反对内战争取和平的斗争中,仍然会起着极大的推动作用。”一年后的1946年12月1日,重庆《新华日报》发表题为《论“一二·一”运动》的署名文章说:“它是中国青年一面光辉的旗帜!它光荣地出现在中国青年运动的历史上,正如‘五四‘一二·九一样,放射着灿烂的光芒!”胡锦涛1995年在纪念一二·九运动60周年、一二·一运动5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说:“50年前,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广大进步学生发扬‘一二·九运动的爱国光荣传统,在昆明发起了反内战、争民主的‘一二·一学生运动,得到了全国各地的广泛响应,在中国青年运动史上又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今天回顾和纪念一二·一运动,就是要学习当年昆明青年学生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关心国家前途和命运的爱国主义精神;学习他们为实现人民的共同愿望,团结奋斗、不怕牺牲的高贵品质,从而在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再接再厉,艰苦奋斗,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编辑 姚建萍)
(作者是原国内贸易部政策法规司副巡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