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金融生态环境与企业创新能力：理论假说及空间计量检验

李冲++钟昌标

摘 要：金融生态环境如何有效地带动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这种影响是否因区域间差异而不同？分析认为金融生态环境的改善通过成本和收益两种机制推动着区域微观经济主体的创新活动，采用我国30个省区2005—2011年的面板数据进行空间计量检验。结论表明，工业企业创新能力呈现出显著的空间自相关特征，区域金融生态环境的改善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高产生正向影响；金融结构的检验结果显示，股票市场与银行信贷、FDI在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方面存有互补性，且股票市场的发展更能促进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

关键词：企业创新；金融生态环境；空间计量

中图分类号：F830.2；F83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890（2016）03-0019-09

一、引言

苏宁（2005）[1]借鉴自然生态学中的概念对金融内外部运行环境进行了形象化的阐述，称之为金融生态环境，一般是指金融运行中的一系列环境要素，具体而言，区域金融生态环境主要由一个地区的经济环境、法制环境、信用环境、市场环境以及制度环境五个部分构成。而在我国资本市场“新兴加转轨”的宏观大背景下，区域金融发展呈现不均衡态势以及普遍存在着的信贷结构性矛盾（张扬 等，2009）[2]。那么如何进一步完善我国金融生态环境，以构建良好的金融体系推进我国自主创新成为当前不容回避的现实问题。从理论上不难推断，一个区域的金融生态环境与微观企业息息相关，金融的发展对企业发展意义重大，同时股票市场、信贷市场、外资市场结合空间因素会对企业创新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国内目前已有的相关文献多侧重于金融生态的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以及对金融生态的历史演进与整体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李延凯 等，2013）[3]。而企业创新文献研究往往集中于论证要素投入、技术转移、产业结构、融资体系以及政府资助等因素对我国各地区各行业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戴静 等，2013）[4]。同时Hanley et al（2011）[5]、江伟（2011）[6]等研究了金融体系深化对地区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他们认为金融发展能有效地缓解创新资金的缺乏。这些研究成果为进一步去探讨金融生态环境与企业创新能力之间的关系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同时，我国各个地区金融生态环境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差距，企业创新能力在区域分布上不大可能是呈现出随机特征的。因此，本文在吸收国内外研究基础上，结合我国的客观情况选择从区域金融生态环境的角度去刻画一个地区为企业创新所能提供的金融环境，考察金融生态环境影响企业创新的成本和收益机制，并尝试进行空间计量检验，研究地区金融环境因素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鉴于此，本文以30个省区2005—2011年数据为样本，建立面板空间回归模型，试图找出金融生态环境与我国企业创新能力的内在机制。分别采用空间误差SEM模型和空间滞后SLM模型对中国大陆30个省级行政区的面板数据进行检验，从理论分析和空间模型的计量检验上去探讨区域金融生态环境对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

本文的贡献主要有：第一，区域金融生态环境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是从成本和收益两个机制体现，研究证实了金融生态环境理论对微观企业的创新支撑效应；第二，实证检验了我国企业的创新能力在空间上呈自相关分布，且在样本期间内表现出明显上升的趋势；第三，金融结构的检验结论显示，股票市场发展与银行信贷、FDI在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方面呈现出互补性特征，股票市场的发展更能促进企业创新。

二、理论假说

企业创新过程中，企业研发投入是需要大量资金支持的（何国华 等，2012）[7]。而营造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能够有效地降低企业创新所需的融资成本（魏志华 等，2014）[8]，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能够有助于企业获得更多的商业信用和银行贷款来纾困，金融发展程度较高的地区，企业获取外部资本的成本较低；反之，企业获得外部资本的成本相对较高。Boyreau-Debray（2005）[9]和魏尚进（2008）[10]分析认为金融发展较好的国家或者地区，企业有机会享受到更加多的金融产品、更优质的金融服务，以更低廉的融资成本从数量众多的社会资本供应者那里获得研发资金，同时能分散企业创新存在的巨大风险，降低风险成本，结果是会增加社会新技术产品的供给。因此，区域的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能有利于整个金融体系更好地发挥为创新集资的作用，尤其是在当前我国跨区域资本要素流动存在制度上的阻碍，各省金融发展水平差异较大的情况下，地区的金融生态环境的好坏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就更加显而易见。

借鉴陈刚、翁卫国（2013）[11]对企业融资约束的样本分析，选择企业支付的贷款利息占其负债额的百分比来衡量各省企业的融资成本，参考在会计上的术语，称为负债利息率。分别采用2006年、2008年、2010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各省的利息支出占其债务总额的百分比为样本观测值，其中30个地区金融生态环境综合指数数据来源于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出版的《中国地区金融生态环境评价》，为保持样本数据的一致性，也采用以上三个年份的金融生态环境指标进行指数对比。数据见表1。

采用负债利息率衡量企业融资成本的样本值，可以得出我国30个省区金融生态环境与所属区域的融资成本有负向的作用（见图1）。综合以上分析，我们提出本文的假设。

H1：金融生态环境会显著影响到企业创新的资金成本和需求，区域金融生态环境越好，企业创新所面临的资金成本就越低。相反，金融生态环境差的地区，无形中会增加企业创新的融资成本，降低资金需求。

企业创新一方面是创新产品的供给过程，另一方面要受到新产品市场需求方的影响。我们需从收入拉动层面，分析地方金融环境市场的改善对企业创新的作用。一般市场对新技术的需求指的是对新产品的市场需求引致的派生需求，而金融生态环境愈发改善，金融机构跨区域间的竞争愈加剧，金融产品的创新也会不断增加，这会刺激到居民消费支出，增加对新产品的需求。而新产品需求的上升提高了企业创新的预期收益，进一步会扩大市场需求规模，对技术创新有需求拉动作用（李冲 等，2015）[12]，并以此推动行业内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反之，区域金融低效，金融发展相对滞后，造成了大量创新资源的错配，对企业创新投入和决策产生负面影响，最终会影响到企业创新的收益。

区域金融的发展在企业创新过程中能提供到的服务一般包括如下四点：一是对企业家的筛选；二是为企业家的创新活动筹资；三是分担企业家创新风险；四是可以对企业创新活动的预期收益评估（King et al，1993）[13]。可见提供好的金融服务，从直接作用来看能够科学地预测创新活动的收益，提高从事创新活动的收入；从间接作用上金融发展运转良好的区域能帮助筛选出优秀的企业家，我们都知道好的企业家对企业发展创新的重要意义，比如Audretsch et al（2013）[14]认为，企业的创新不是自发形成，而是由优秀的企业家通过对新知识、新技术的筛选组合，筹资进入生产环节产生，而企业家对新技术的筛选组合，需要具备很强的专业素养。同时，企业的创新融资，关系到企业是否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到新技术中，是否有足够的资金把新技术投入到生产中去，融资不仅对企业创新的成本产生影响，而且也会影响到企业创新的收益。另外，金融衍生功能中的风险管理和资本配置的核心功能同样会显著影响到企业创新的收益（王昱 等，2014）[15]，金融风险管理服务能帮助企业分担风险，提高创新收益。创新资源合理配置到企业中，对资源和企业能双向互惠，共同推动一个地区金融生态环境和企业创新的发展。

H2：金融生态环境和企业创新收益息息相关。若区域金融生态环境越改善，推动着金融产品的创新，企业创新出的新产品市场需求也不断上升，企业从中获得的收益就越高。

综上所述，在中国经济发展的动力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的大背景下，金融生态环境能够在成本和收益两个机制上推动区域微观经济主体的技术创新活动，而区域企业创新能力的不断提升也能帮助改善金融生态环境。

三、研究设计

（一）模型设定与指标选取

借鉴Jaffe et al（1976）[16]的知识生产函数，同时对模型设定形式进行改进。目的是检验区域金融发展及其他因素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因素。

Yi=AKiαCiβui（1）

在方程（1）中，Yi表示企业创新的产出；Ki为企业R&D的投入；Ci指代对创新产出影响的一系列社会变量，如区域金融生态环境、金融结构、市场需求等；u为随机扰动项；i涵盖各个不同观测单位。为了能够科学全面地揭示区域金融生态环境与工业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本文基于该函数，在现有研究基础上建立如下计量模型：

Inνit=α+β1Rdi+β2Fin-ecoit+β3Struit+β4pgdpit+ui（2）

模型中所用数据为我国30个省级行政区的年度观测值，主要基于《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中国金融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以及《中国统计年鉴》汇总分类得到。表2报告了模型各个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对于计量模型中的主要变量，选取依据分别介绍如下：

1. 企业创新能力（Inv）。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度量要借鉴技术进步度量的方法。Keller（1993）[17]归纳出度量技术进步的三种方法：研发经费投入、专利数量和生产力水平。而在此基础上，Maiti et al（2011）[18]分别从生产的投入和产出两个方面去刻画企业创新。其中投入指标主要指企业研发经费投入，产出指标主要指专利申请受理数量。总的来说，专利数据可以很好地反映出企业技术创新的能力。借鉴Kortum et al（2000）[19]的做法，本文采用专利申请受理数的对数（lnInv），数据来源于各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2. 企业研发经费内部支出（Rdi）。由上文分析可知，资金投入是影响企业创新的关键要素，采用地区工业企业创新投入占企业总资产的百分比来衡量工业企业的技术创新中R&D经费投入，数据来源于各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3. 金融生态环境（Fin_eco）及其四个不同指标。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推出的金融生态环境评分是对金融生态概念的系统阐述与表征，区域金融生态环境主要包含区域政府治理（Gov）、经济基础（Eoc）、金融深化（Fin）、信用制度与诚信文化（Sys）。由上文的理论假设可知，金融生态环境的改善能从成本和收益机制上共同推动区域微观经济主体的创新活动，数据来源于《中国地区金融生态环境评价》。

4. 金融结构（Stru）。金融生态环境下金融结构自身也存在差异。林毅夫 等（2012）[20]认为只有适宜的金融结构才能够满足不同产业和企业的资金需求。引入金融机构主要是为深入探讨各项金融功能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根据学者们相关研究，将金融结构组成部分归纳为银行信贷市场（Ban）、金融股票市场（Sto）、地区外商投资（Fdi）三类。其中，钱水土 等（2012）[21]选取年末股票市价总值与地区GDP之比衡量股票市场发展程度；张军 等（2005）[22]用非国有企业贷款与GDP的比值来衡量我国银行信贷。研究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引入地区外商投资和该年度GDP的比值以检验外商直接投资对区域技术创新的影响（王昱 等，2014）[15]。数据来源于中国金融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与WIND数据库。

5.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Pgdp）。地区国内生产总值代表着地区总购买力与有效市场需求的总量水平，而人均GDP能衡量一个地区居民生活水平与有效市场需求规模，同时也是经济发展阶段的重要指标。因此选用人均GDP来衡量市场对企业创新新产品的需求，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

（二）模型参数估计

本文对我国各区域工业企业中每万名从业人员拥有专利申请受理数采用stata12.0做空间相关性检验，计算出企业创新的全局Moran指数值，计算结果如图2所示，在2005—2011年，曲线所反映的Moran值都大于0.1，基本维持在值0.2附近，且Moran值除2006年、2009年小幅下降之外，总体呈现出上升趋势。在5%的显著性水平情况下，正太统计量Z值大于2.03，P值都小于0.05，Moran值均通过了显著性水平的检验，据此可以推断出我国各个省区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存在明显的空间相关性，即是企业创新水平相似的地区会趋于空间集聚，发达的省区企业创新趋于集聚，形成强强集聚；而欠发达省区往往形成弱弱集聚，呈现出明显的“马太效应”特征。

利用Moran指数散点图能比较清晰地显示各省区企业创新水平与相邻地区间的关系，如图3所示。Moran散点图把各省区企业创新分为四个象限。其中第1象限代表高创新型的省份被其他高创新型的区域所包围的空间联系形式，即高-高集聚型；第2象限代表低创新型的省份被高创新型的区域包围的空间联系形式，即低-高集聚型；第3象限表示低创新型的区域被低创新型的其他地区所包围，即低-低集聚型；第4象限代表高观测值的区域被低值区域包围的空间形式，即高-低集聚型。受篇幅限制仅报告了2011年的散点图，并将2011年散点图对应的结果汇总成表3。从表3中可以看出，江浙沪等地企业创新表现出明显的空间集聚效应，而以北京为核心的环渤海区目前正在逐渐形成集聚。

四、空间估计结果分析

企业创新能力在2005—2011年具有明显的空间自相关。忽视该特征简单使用经典模型检验数据可能会存在较大的误差，因此，进一步通过构建空间计量模型来论证区域金融生态环境优化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一）考虑空间效应的面板空间误差模型结果分析

本文使用考虑空间效应的面板空间误差模型进行回归分析。根据空间相关性检验结果以及Hausman检验，采用固定效应模型，首先采用SEM模型作为最终的分析模型。由于金融结构（银行信贷市场、金融股票市场、地区外商投资）内部之间以及与其他社会变量可能存在相关性，为避免模型中出现多重共线性，同时为了验证模型核心变量区域金融生态环境对企业创新提升影响的稳定性，我们采用逐步加入可控社会变量的方式来检验模型系数及其显著性变化，实证的结果显示在逐步加入可控变量后，核心变量系数并没有出现较大的变化。

表4中，空间固定面板模型SEM中企业R&D经费投入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当前我国企业的R&D经费投入在持续不断地促进着企业创新。企业创新资源的使用比较高效。区域金融生态环境指数的增长与企业创新能力显著正相关，表明了区域金融发展对地区企业创新能力产生明显的促进作用，支持了本文的假设。同时，地区政府治理（Gov）、经济基础（Eoc）、金融深化（Fin）、信用制度与诚信文化（Sys）的回归系数都至少在5%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区域金融生态环境是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各个构成要素的良好发展，对企业创新能够起到促进作用。

金融结构变量中Ban÷Sto是用银行信贷市场除以股票市场。其对企业创新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为负，表明样本期间内股票市场与银行信贷市场之间存在互补性，股票市场的发展比银行信贷更能促进企业创新的发展。Ban÷Fdi是用银行信贷市场除以外商直接投资，其估计系数为负值，表明对企业创新的估计结果并不显著，银行信贷与外商直接投资的互补性并不显著。Sto÷Fdi用股票市场除以外商直接投资，估计系数为正值，表明股票市场与外商直接投资之间存在互补性，股票市场的发展更能促进企业创新的发展。因此，判断银行信贷、FDI在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方面有互补性，且股票市场的发展更能促进企业创新。人均GDP的系数值也显著为正，表明市场需求规模对企业创新的带动作用。

（二）模型的进一步调试

尽管面板空间误差模型可以很好地检验区域金融生态环境对技术创新的影响，但也需要更进一步对模型进行稳健性测试。我们采用软件stata12.0对2005—2011年面板数据进行传统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见表5）。鉴于我国各省区金融生态环境的评价目前尚未发布2011年的数据，考虑到金融生态环境质量是由长期的经济社会历史的发展形成的，在短时间里变化不大，故对于2011年缺失的金融生态环境相关指标用2010年的数据代替。

表4、表6是采用软件MATLAB7.0对面板空间误差模型（SEM）、面板空间滞后模型（SLM）进行估计的计算结果。表4—表6中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传统固定效应模型的检验值LM乘数以及SEM的LR似然比检验、LAMBDA系数检验都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估计方程的模型比较稳健，回归结果更加稳健可靠。表4的结果给出了考虑空间效应的空间误差模型估计结果。可以发现，加入空间效应后模型的SEM的各种检验值均比传统固定效应模型（见表5）有所改善，调整后的可决系数更高了，而AIC值和SC值则出现明显下降，显示出空间SEM模型更优，更符合现实意义，在模型中引入空间效应也是很有必要的。在研究过程中，同时考察了面板空间滞后模型（SLM）估计结果（见表6），与表4相比，面板SEM模型估计的对数似然值结果要优于面板SLM模型的对数似然值，AIC值和SC值也相对较小。通过比较，选择使用面板空间误差模型（SEM）模型检验区域金融生态环境对技术创新的影响。

五、评述性结论与建议

研究表明我国企业创新能力在空间分布表现出显著的空间自相关，而且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区域金融生态环境是一项系统工程，能从成本和收益两个不同的机制去推动地区微观经济主体的创新活动，而地区企业创新能力的不断提升也能促进金融生态环境的改善。金融生态环境会显著影响到企业创新的资金成本和需求，区域金融生态环境越改善，企业创新所需的资金成本就越低。相反，金融生态环境差的地区，无形中会增加企业创新的融资成本，降低资金需求。金融生态环境和企业创新收益息息相关，区域金融生态环境越改善，企业创新所获得收益就越高。

企业创新显示出明显的局域集群分化，江浙沪等地工业企业创新表现出明显的空间集聚效应，而以北京为核心的环渤海地区目前正在逐渐形成集聚。西部区域则整体集群分化为创新活动较低的地区；通过空间计量模型分析方法获得更加稳健的结论，实证检验进一步佐证了理论分析。研发经费和市场需求规模均能显著提升当前我国工业企业创新能力，所以需继续加大对企业创新的资金投入力度，提高居民人均收入。银行信贷、FDI在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方面有互补性，且股票市场的发展更能促进企业创新，表明地区市场主导型的金融系统对企业创新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因此，本文的政策含义是：首先，亟需改善我国区域金融生态环境水平，深化改革我国现阶段的金融结构，改革以银行体系为主的金融市场，大力扶持完善股票市场，整体建构银行等金融机构和股票市场协同发展模式。其次，关注金融生态环境整体发展水平的同时，同样要致力于地区政府治理的优化、经济基础的提高、金融发展以及制度与信用文化的健全等。最后，引入市场竞争机制。让市场去配置创新资源，需要强化市场公平竞争机制，充分发挥竞争机制作用。消除创新资本要素流向创新企业的体制性障碍。才能发挥好区域金融生态对企业创新能力的促进作用，最终推动我国企业系统化、规模化的自主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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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钟庭

Regional Financi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Enterprise Innovation Ability：

Theoretical and Spatial Measurement Inspection

Li Chong1，Zhong Changbiao2，Guo Jingwei2，Cheng Jiaxin3

（1.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Kunming 650221，China；

2.School of Business Management，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Kunming 650221，China；

3.International School，Bei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Beijing 100876，China）

Abstract：How a region enterprise innovation ability could be promoted by region financi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mprovement？ Is the effect different due to regional differences？ This article argues that the financi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mprovement can promote the region enterprise innovation ability through two transmission mechanism of costs and benefits. And uses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in 2005-2011 to carry out the spatial measurement.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novation in our country have obvious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features；The improvement of regional financi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improvement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The conclusion show that there are complementary in promoting enterprise innovation ability between stock market development and bank credit，FDI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ock market can promote the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Key words：Enterprise innovation；Financi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Space measurement insp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