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文化产业竞争力的钻石模型分析*

邓文君温雯



法国文化产业竞争力的钻石模型分析*

邓文君温雯

[摘要]作为21世纪的朝阳产业，文化产业的发展水平已成为国家竞争力的重要体现，通过提高文化产业竞争力来提高国家竞争力必然成为世界各国共同关注的话题。中法同是有着丰富文化资源的国家，两国靠静态的要素禀赋获得的竞争优势会随着资源的消耗而减少，成为两国文化产业竞争力进一步提升的困阻因素。文化科技融合已成为驱动文化产业发展的根本动力，以数字化驱动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新趋势。如何借助科技发展获得持续的、动态的竞争优势，成为两国共同面临的问题。文化科技融合语境下法国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的经验和路径，我国可借鉴一二。

[关键词]文化产业动态竞争优势数字技术竞争力法国

*广东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类重点研究基地项目，“基于创意指数的广东省文化产业竞争力研究”（2012JDXM_0029）；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项目，“数字时代中法文化产业政策比较研究”（GD14XYJ01）；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项目“城市文化经济发展中的‘景象’营造研究”（GD14XYS19）。

根据迈克尔·波特的竞争力理论，一个国家某种产业的竞争优势，取决于一个由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以及企业竞争战略四个要素组成的钻石模型。我国学者指出，“钻石体系的核心是‘投资’和‘创新’，政府并不是这个体系的一个要素，但通过对这一体系的每一个要素的影响，对竞争优势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影响。”[1]文化产业不仅具有经济属性，而且还具有意识形态属性，因此政府与文化产业的发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政府对文化产业的干预主要体现在制度和政策上。

中法两国在政治体制、文化职能部门设置和改革环境等方面具有很多共性，尤其在文化产业的管理模式上都属于典型的政府主导型。法国不断创新文化产业发展政策，积极探索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提升路径。在文化科技融合已成为驱动文化产业发展的根本动力的当下，法国适时提出文化数字化发展战略，旨在利用数字技术的便利，不断创新传统文化内容并丰富其表现形式，提高文化产品的数字化程度，以数字化驱动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提升，其路径对我国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战略制定有借鉴和启示意义。

一、以数字技术促进要素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形成动态竞争优势

波特的竞争力理论强调动态的竞争优势，认为“不断创造的动态要素比静态要素更能持久，其优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知识的积累而增加，而靠静态要素禀赋获得的竞争优势则会随着资源的消耗而减少”。[2]文化资源、技术资源、人才资源和资本资源构成了文化产业四个基本的要素资源。数字技术在文化产业的导入应用，为要素资源提供了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进而为文化产业发展获取动态竞争优势。

文化资源是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的基础。法国拥有丰富的世界文化遗产和文化资源，成为法国文化产业发展的潜在优势和不竭源泉。为避免文化管理的过度集权化，法国于1982年颁布了《外省化法》，使文化管理由中央集权向地方分权转型，文化活动、资金和设施从过去集中在巴黎改为分散到全国各地，此举有利于法国巴黎和外省文化的均衡发展和文化资源的均衡分布。然而，文化外省化使国家和地方对文化事务不免出现重复资助的现象。法国继而于2002年通过立法建立了文化合作公共机构，由政府直接管理转变为政府与企业联合管理文化。这个文化合作公共机构被认为是“文化外省化一个现代化延伸”，[3]自此，法国实现了对文化外省化的市场化管理，有利于建立有效的文化产业资源转化机制，将文化资源优势转换为产业竞争力优势。文化资源属于静态的竞争优势，需要借助高新技术转换并与产业开发相结合，才能焕发出蓬勃的生命力。例如，法国博物馆利用数字化高新技术对其藏品进行信息化处理，将藏品从展厅搬到了网站，极大地延长了藏品的传播范围和生命周期。数字技术使法国文化艺术传播的途径更加多元化，拓展了艺术传播的空间，丰富了消费者的观展体验，从而实现了对文化资源的虚拟再创造和再利用，使其成为动态而可持续的要素资源，成为全面提高文化产业竞争力的不竭动力。

技术资源是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支撑。法国作为欧洲信息技术产业发展的先锋，通过不断强化知识创新，挖掘文化与科技融合的巨大价值和潜力来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优化以及产业升级。针对法国中小型企业居多、高新技术研发和技术转移能力不足等一系列问题，法国政府通过资源整合、搭建平台，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技术转移和成果转化，形成庞大的科技创新资源网络，这既是信息资源共享的虚拟网络，也是科技创新人员进行研发、交流的实体网络。为加速研究成果和技术的转移和传播，法国政府推行了“技术转移（DMTT）和加速技术转移公司（SATT）互助计划”。政府出资创建技术转移公司，并帮助其与科研院所建立联系，力促研究成果向产业化转化的同时，也加强了政产学研之间的紧密合作与联系。因传统中小型企业不具备开展研发工作的条件，新技术在这些企业中的传播尤为困难。技术的传播要求专业化团队，这恰巧是大多数公共机构所不具备的。为此，法国政府创建了技术转让区域中心（CRITT），为中小企业提供技术鉴定，挖掘其创新潜力，并促进新技术在中小型企业传播。

人才资源是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根本，它影响并制约着其他资源。文化科技融合为法国文化产业的人力资源开辟了新的发展空间，法国教育部1998年提出“促进艺术领域的科学技术研究很有必要”，[4]形成了艺术创造与科学研究相互融合的理念。艺术与科学技术的融合在文化创意人才的培养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法国建立了跨部门机构（Institut interministériel）。该机构负责接待不同教育水平和从事不同职业的人，成为创意发声的场所，为创意产业提供项目策划、评价和咨询等服务。来自不同领域的参与者，包括科学技术人员、文化领域的研究人员、多媒体工作者和企业家，共同参与到旨在促进艺术与科技融合的项目中，形成了良好的人才集聚优势。近年来，法国教育部力促数字技术、新媒体技术与高等教育的融合，著名的3C创意教育模式应运而生。它是一种集文化（culture）、创意（créativité）和批判（critique）为一体的媒体与教育融合的新教育模式，强调社会应用性、执行能力、价值观、知识和能力等在教育中的地位和作用。它不仅开创了法国高等教育的新局面，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才资源和智力支持，更为产业竞争力的提升获得了一种人才资源的动态竞争优势，实现了人才资源的数字化可持续发展。法国在重视本国艺术人才培养的同时，还广泛吸纳国际人才，促进创意人才的国际化。为此，法国2006年新法律规定外来移民中科技人才的比例要从原来的7%增加到50%。2008年又推出了有效期为三年的“优秀人才居住证”，旨在为文化产业的长足发展提供人才储备。

资本资源是提升文化产业竞争力的保障。据法国官方统计，法国中小型企业占全国企业总数的97.6%。截至2006年，法国共有文化产业领域的企业23450家，其中多数是中小型企业。[5]法国中小型企业普遍存在融资困难的问题。针对这一情况，法国政府在资本投入上持续发力，于2014年出台了COSME项目，旨在扩大中小型企业融资途径，增强欧洲企业的竞争力，促进其可持续发展。[6]根据此项目，在2014年至2020年期间，中小型企业将获得20亿欧元的资助，其中，60%拨款将用于对融资项目的资助，40%拨款将用于对欧洲企业协会（EEN）的资助。[7]此外，法国政府积极拓宽文化产业领域的融资渠道，通过实行减税等优惠政策鼓励工商业投资文化产业领域。法国广告商对文化产业领域的资助也构成该领域重要的资本资源，2008年广告商向文化产业企业共投入327亿欧元的资金，其中，30%用于资助文化产业，13%用于新闻出版和电视。[8]法国政府在财政上的大力支持为法国文化产业提供了雄厚的资本资源，刺激并保障了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成为法国文化产业在国际竞争中的优势之一。

二、提高民众文化素养，培养文化消费习惯，培育多元文化市场

市场对文化产品和服务的需求构成了文化产业发展的内在动力。一个国家国民文化消费习惯、需求与国民整体文化素质和文化意识息息相关。法国国民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和文化意识的培养得益于法国自1959年文化部成立以来一贯倡导的文化民主化理念。作为法国文化政策的基础，文化民主化方针旨在“让民众分享人类优秀的文化成果”，[9]加快文化的普及和民众文化素养的提高，为国内文化消费需求提供了基础和保障。此外，法国通过文化艺术教育来培养具有文化品位和艺术鉴赏力的文化消费者，通过扩大新的消费群体来刺激需求、扩大市场，在宏观层面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例如，与教育体系建立密切联系，在学校层面培养学生良好的阅读习惯和读书兴趣，大力发掘学生对文化产品的消费潜力，使学生成为可持续发展的稳定的文化消费群体；并从国家层面大力发展艺术教育，通过支持文化原创活动促进民众以不同的方式接触文化产品，形成多样化的文化消费群体。同时，法国政府还采取行政和经济手段并用的措施，对消费者实行文化产品和服务的税收优惠政策，刺激消费需求。

文化多样性作为法国公共文化政策的核心方针，成为法国多项文化政策，尤其是文化产业政策制定的重要依据和参考。新兴技术广泛应用给大众消费心理、消费需求和消费习惯带来了颠覆性改变。网络游戏、电子图书、手机动漫等数字文化产品的出现为消费者带来了数字化和网络化消费模式，互联网成为众多文化产品消费的主要渠道之一。掌握公众对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偏好、了解民众文化消费习惯对扩大市场需求很有必要，这些信息直接引导文化产品的生产供给，对创作、生产、发行和销售各个环节的引导作用不容忽视。法国利用网络大数据对文化市场需求进行深入剖析，根据消费者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消费能力等要素条件为其提供多层次、多类型、内容丰富的文化产品和服务。

面对文化全球化引发的文化同质化，法国为对抗美国文化在国际市场上的垄断竞争、培育本国多元化文化市场，尤其注重在产业链源头的供给环节促进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多样性。例如面对美国商业电影的入侵，法国积极推进电影市场的多元化发展，实现从供给、发行和市场需求等多方面的“丰富性、平衡性和异质性”。[10]法国文化部研究发展与统计司于2011年发布了一份关于欧洲电影市场的研究报告，选取了欧洲有代表性的丹麦、西班牙、法国、波兰、英国和瑞典作为调研对象。如表所示，法国在电影市场上的产品供给、发行渠道及市场需求的多元化程度位居欧洲国家之首。法国以供给、发行和需求的多样性格局，为法国电影产业在国际市场竞争中获得了广阔生存空间。

数据来源：GEM-Sciences Po/DEPS, Ministère de la Culture et de la Communication, 2011。

再如，作为法国传统支柱产业的出版业，一方面积极利用数字革命的发展机遇实现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升级，另一方面通过颁布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数字图书价格法》，维护了中小独立书店的利益，与大型连锁书店、网络销售构成密集多样化的销售网络，避免了亚马逊等在线销售巨头的垄断竞争。传统的中小实体书店是法国出版业销售市场上的一大传统特色，其优势在于为顾客提供个性化的服务和建议，帮助顾客查询或订购发行量少或作者知名度较低的著作，通过提供优质、多元化的产品和服务来弥补价格竞争方面的劣势，捍卫了图书市场上销售渠道的多元化格局，这正是法国文化多样性方针的体现。

此外，法国以欧洲市场为依托，积极拓展非洲、拉美等地区的海外市场；政府支持并陪同企业家参加大型国际文化产品博览会和沙龙，在资金上予以大力支持。通过设立特殊支撑机制并采取特殊税收手段激励出口，搭建面向海外的文化产品推广数字平台，有效扩大了法国文化产业的影响力和国际竞争力。

三、积极发展关联性行业，加强创新平台建设，增强文化企业竞争力

文化产业不是一个孤立的产业门类，具有强烈的扩散性，产业链跨度大，是集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为一体的复合型交叉产业。文化产业衍生品的开发需以相关产业为依托，能为相关产业提供经济附加值，促进相关产业的发展；相关产业的发展也会增加文化产业的价值含量，提高文化产业的竞争力。法国非常重视文化产业与相关产业、行业的融合，积极发展与文化创意产业密切相关的信息产业、新媒体产业、教育业、旅游产业等，形成了与文化产业协同发展的庞大的产业群。

在数字化的背景下，针对欧盟委员会2010年提出的“实现以发展知识经济为主的智能增长”[11]的任务，法国适时提出了“数字化法国”的发展战略，其主要内容包括“借助数字技术加强法国经济的竞争力、使所有的法国人能够接触到数字化的网络、发展数字化内容的生产和供给、促使数字化应用和服务的多样性、创新数字经济的管理模式”。[12]法国于2010年实现了网络95%的全国覆盖率，使所有的法国人都能接收到新的电视服务，扩大法国人接触到数字化的装置和服务的途径。此战略确立了将数字化、信息化作为带动经济增长和文化创新的方针，建立了覆盖全国的高速信息化体系。法国以信息产业带动文化产业的战略性结构调整，大力倡导企业建立数字化的产业竞争力集群，保障并加速数字文化产品的生产和供给，促进了文化产品的多样化和服务的便捷化，提高了法国文化产业的综合竞争力。

波特的竞争力理论指出，政府并不直接从事产业竞争，而是通过整合企业所需要的资源、开放资本渠道、搭建平台等渠道为产业的发展创造有利的环境。因此，政府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发挥作用的领域是企业无法涉足的领域。法国250万家企业，97.6%为中小企业。这些中小企业特别是小型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足，普遍缺乏竞争力。针对这一现状，法国政府采取政策支持和创新激励模式，加强政策扶持力度，加大资源整合力度，积极为企业搭建平台，鼓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以增强文化企业竞争力。

当今社会处于以知识为基础，以创新为灵魂，以高新技术为支撑的知识经济时代，创新能力的提升已成为驱动经济、社会持续稳定发展的关键因素。为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和竞争力，法国政府在各创新主体之间建立了较完善的面向各行业的创新平台网络体系，向所有创新集群成员机构提供设备、人员及相关服务等，实现资源共享的开放平台。创新平台的建设，实现了产学研的紧密结合，完善技术转移、企业孵化等中介组织配套机制，为科技在文创产业中的导入应用、提升企业的竞争力创造了有利环境。

针对法国中小企业长期以来存在的资源分散、研究成果转化率低的问题，法国政府不断强化宏观调控，加大资源整合力度。自2004年起，法国政府启动了455个竞争力集群项目，调动了10000名科研人员，共投入28亿欧元的研发经费以及9.29亿欧元的政府公共投资，创造了50000个就业岗位，[13]在欧洲经济发展持续低迷的情况下，竞争力集群项目成为推动法国未来经济增长和就业的新引擎。以“巴黎数字角”为代表的文化创意产业竞争力集群得到了很大发展，充分发挥技术资源集聚优势，具有服务平台支撑的特点，通过对巴黎大区这个特定地理范围多个产业的融合、相关领域的企业和机构相互联结成共同体，使年轻中小企业与大企业一起发展壮大，极大提升了文化企业竞争力。

在增强文化整体实力和竞争力、推动文化产业快速发展的进程中，我国政府在要素资源的整合、市场的培育及拓展、产业的跨界发展和企业战略引导等方面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在整合要素资源、推动相关产业发展方面，从2012年六部委联合发布《国家文化科技创新工程纲要》，到2014年国务院印发《关于推进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均体现了国家发挥科技引领作用、推动文化产业与社会经济的全方位融合、发展新兴文化业态的战略重点；在引导企业创新和文化走出去方面，国务院2014年发布了《关于加快发展文化贸易的意见》，通过明确支持重点、加大财税支持、强化金融服务等措施，推动对外文化贸易，拓展文化发展空间。因我国政策相对宏观，落实和执行主要在城市，依赖于城市自觉，造成了区域发展不均衡状况。为此，建议从以下方面提升文化产业发展竞争力。

强调要素资源的动态、可持续发展。首先，政府应与协会、企业等协同合作，建立文化资源的市场化管理机制。企业对市场具有敏锐的触觉，加上政府的宏观配置、引导和协会对行业趋势的把握，可促进文化资源的市场化转化。其次，整合文化资源与科技资源，形成文化科技创新资源网络，以提高文化资源的数字化水平、推动其数字化应用，并鼓励科技资源应用于文化领域；构建技术转让与转化平台，设立资源的产业化转化机构，通过政产学研的紧密合作，加快文化与科技资源的产业化转化和可持续发展。复次，人才资源方面，在大中小学推行创新教育，相对于法国的3C教育，整合科学、技术、工程、艺术、数学的教育，鼓励学生发起或参与文化艺术与科技工程相结合的项目，培养跨界人才；构建人才资源库、实施文化与科技人才提升计划，通过交流、参访活动鼓励跨界人才之间的合作；同时，重视引进国际文化产业领军人物和优秀从业者，为增强文化的创造力和文化产业的持续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最后，创新金融机制，构建多主体、多层次金融体系，为中小企业提供资金和融资支持。

重视国内外文化市场的培育。建立完善的艺术教育体系，积极开展文化活动，以培养公民的艺术鉴赏能力及其文化认同与文化骄傲，在国内外文化思潮和艺术流派中辨识传统与现代文化艺术的价值，增强文化消费意识。做大做强文化品牌，坚持本土化与国际化共融的发展道路，积极拓展海外文化市场，推动中华文化和文化产品走出去。此外，运用大数据分析消费需求、有的放矢的做法也值得借鉴。

推动文化产业的集约化发展及与相关产业的融合。与法国不同，我国在重视中小企业发展时应注重领军企业带动作用；运用数字技术推动文化产业园区的数字化管理，构建产业信息数据库，增强产业交流与对接，实现文化产业的集约化发展；结合金融等要素，构建虚拟投资平台，推动园区从孵化器到加速器的升级，推动文化+旅游与文化+休闲等新兴业态发展，加快文化产业带动传统产业升级的步伐。

搭建国家级协同合作机制。我国在多个城市设立了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基地、文化和科技融合示范基地等，但缺乏完善的协同合作机制。建议为基地、平台构建协同合作机制，通过第三方管理，优化基地和平台的资源配置，避免重复建设，以实现优势互补、均衡发展。

[参考文献]

[1]贾旭东：《文化发展的理论与政策：基于文化竞争的战略研究》，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120页。

[2]花建、巫志南、郭洁敏、王国荣、吴文娟：《文化产业竞争力》，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8页。

[3]侯聿瑶：《法国文化产业》，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年，第22页。

[4]Art-Science-Technologie（AST），Rapport de la mission d’Etude confiée à Jean-Claude Risset, Ministre de l’Education Nationale, de la Recherche et de la Technologie, le 18 novembre，1998.

[5][6][7]Valérie Deroin.Statistiques d’entreprises des industries culturelles.Paris: le DEPS, Ministère de la culture, décembre 2008, p.2，p.1，p.1.

[8][13]数据来源于法国教育部官方网站。

[9]Jean Caune.La démocratisation culturelle: une médiation à bout de soufflé.Grenoble: 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Grenoble, 2006，p.3.

[10]F.Lévy-Hartmann.Une mesure de la diversité des marchés du film en salles et en vidéogrammes en France et en Europe.Département des études, de la prospective et des statistiques, Ministère de la culture et de la communication, 10 2011, p.3.

[11]Europe 2020.Une stratégie pour une croissance intelligente, durable et inclusive, publié par la Commission européenne, mars 2010，p.11.

[12]France numérique 2012：Bilan et Perspectives, Ministère de l’Économie, des Finances et de l’Industrie, 11 2011.

责任编辑：陶原珂

作者简介邓文君，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制度创新与文化创意产业方向博士后；温雯，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研究员、项目发展部主任（广东深圳，518060）。

〔中图分类号〕G1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326（2016）01-016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