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进程中城乡居民社会距离实证分析
2016-05-11罗启昱付少平
罗启昱 付少平
摘要:依据实际调查数据,分别从失地农民和城市居民两个群体的视角分析当前城市化进程中双方产生的社会距离,指出社会制度、社会经济地位、空间隔离、社会网络是两个群体产生不对称社会距离的主要因素;阐述了当前城市化进程中,社会制度导致的各种客观因素对失地农民和城市居民产生社会距离的具体影响,提出减小双方社会距离,促进社会融合的合理化建议。
关键词:社会距离;失地农民;城市居民;社会融合
中图分类号:C912.6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07(2016)03-0051-06
一、文献回顾与问题的提出
在城市化建设过程中,由于土地被征用导致了大量的农耕者成为失地农民。失地农民由于各种原因很难适应新的城市生活,从而使他们成为城市中的弱势群体,产生了与城市居民之间的社会距离。
社会距离是理解城市化不同群体社会融合的重要指标。在社会学领域,塔德首先提出社会距离的概念[1],齐美尔进一步提出社会距离就是人与人之间“内在的屏障”[2]。美国芝加哥社会学派代表学者帕克将社会距离定义为存在于集团与个人之间的亲近程度,并指出感觉上的距离可以像智力一样得到测量[3]。美国社会学家博格达斯认为社会中的问题大多数都是由社会距离引起的,经过实证研究于1925年设计出了“博格达斯社会距离量表”,用于测量美国人对其他民族的态度[4];随后Lee等人也从小族群的感受出发,设计出反转社会距离量表。通过社会距离的测量可以解释人与人之间的种种误解,较为完善地测量两大群体间的社会距离[5]。博格达斯的社会距离量表和Lee的反转社会距离量表为本文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的社会距离测量提供了可以参考的测量工具。
我国最早进行社会距离研究的是民族学家吴泽霖教授。他使用博格达斯的社会距离量表研究了美国人对待黑人、犹太人和东方人的态度,解释了经济社会地位在社会距离中的决定性作用[6]。张海辉对本地人与外地人的社会距离进行了双向度的测量和分析, 结果显示两者社会距离存在不对称。张海辉的研究弥补了以往社会距离研究中过于偏重大族群、主流群体角度的不足, 试图从双向度的角度对社会距离进行考察[7]。卢国显率先对国内农民工与城市居民的社会距离进行了研究,认为制度导致两大群体的社会差异[5]。郭星华、储卉娟等学者都是从农民工的视角对社会距离进行了较深层次的研究,但是其在实证测量方面缺乏严谨科学的量表[8]。李强教授认为,农民工与市民的冲突产生的原因有体制与制度的原因,也有历史和文化的原因[9]。史斌在李强教授对农民工与市民关系研究的基础上,认为经济地位、社会网络、居住空间和社会文化会显著影响农民工的社会距离[10],但仍然是从单一社会群体的视角进行社会距离的测量。李强和史斌对农民工与市民社会冲突和距离产生的体制与制度,以及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原因对本文失地农民与市民社会距离产生的主客观因素和结论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综上所述,国内对社会距离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为我们研究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和城市居民的社会融合提供了重要的视角。本文基于小城市失地农民市民化过程中的社会距离与社会融合的调查和研究,有助于拓宽对于中国社会城市化发展问题的认识。因此,本研究利用博格达斯社会距离量表对社会距离进行实证研究,分别从失地农民和城市居民两个群体的视角分析当前城市化进程中双方产生的社会距离,期望能进一步揭示中小城市城市化的有效路径。
二、方法与样本
(一)被调查对象的基本概况
本研究设计两套调查问卷,一套是针对失地农民,另一套针对是城市居民。
1.失地农民调查问卷以陕西省杨凌区徐西湾村失地农民家庭为单位,采用随机抽样对他们进行走访调查。徐西湾村位于杨凌中南部,全村有751户,共计3 223人,近一半人离村在外打工。政府从2007年开始对其征地用于示范区城市建设,到2015年徐西湾村完全失去土地,成为了典型的城中村,整个村庄集体转变为城市社区。本次调查研究主要基于2015年7月在杨凌区徐西湾村的入户问卷调查和个案访谈,得到村民以户为单位有效样本165个,其中采访男性户主84人(50.91%),女性户主81人(49.09%)。失地前85.45%的村民以务农为主,失地后50.03%的村民以打工为职业;失地前(2007年)人均月收入700元,失地后至今家庭人均月收入1 350元。
2.城市居民调查问卷以杨凌区城市居民为对象,有选择性地按照职业地位、个人收入、学历、企事业单位人数的一定比例进行分层抽样,再进行简单随机抽样选取。抽样调查的165个城市居民样本,其中男性占81人(49.09%),女性占84人(50.91%),年龄以30~50岁者居多,学历以本科和专科比例较大。职业分布如下:政府官员12人(7.27%)、企业家或贸易经营者15人(9.09%)、大学老师29人(17.58%)、中小学教师16人(9.70%)、公务员18人(10.91%)、单位普通职员31人(18.79%)、工人24人(14.55%)、无固定职业者20人(12.12%)。城市居民中家庭年收入5~10万元有81人(49.09%)、10万以上占29人(41.82%)、5万以下占26人(22.61%)。
(二)理论分析框架
分别从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两个视角来分析(见图1)。根据博格达斯量表,主要测量指标为社会认同、社会经济地位、空间隔离、社会网络(心理距离),而城市居民的社会认同对失地农民的社会认同具有决定作用[5]。在城市化实践中,社会认同也会导致城乡二元结构、土地产权缺陷、征地补偿、社保制度等客观因素的影响,从而加深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的客观距离(行为距离)。
(一)基于社会认同的社会距离
1.基于失地农民角度的分析。失地农民的城市适应过程存在自我身份社会认同失调问题,由此产生一种心理差距和适应障碍,并与年龄、性别和受教育程度有关。年龄较大者、受教育较少者自我认同矛盾更大, 适应障碍也更加突出。据对165个样本调研,徐西湾村社会认同率较高,55.75%的失地农民认为自己已经融入了城市中,主要原因是该村处于城市中心区域,与市民交往较多,基本适应城市生活。但还有44.25%的人对身份认同处于模糊和否定状态。失地农民对身份认同的程度反映出正式制度对社会距离的影响,也表达了失地农民对新制度的渴望。
2.基于城市居民角度的分析。城市居民对失地农民态度体现了失地农民群体真正融入城市社会的可能性与难易程度,在某种程度上城市居民的社会认同对政策和制度具有决定作用。本次调查向165位城市居民发放了相关问卷,以调查他们对失地农民进入城市生活的态度。
从表1可以发现,绝大多数的城市居民对失地农民给予肯定和宽容的态度,尤其是在失地农民为城市建设发展作出贡献方面,城市居民给予70.3%的高度认同。在治安和卫生环境问题上,大部分城市居民都持中肯态度,说明两者在一定范围内社会矛盾和冲突相对缓和。但在评介失地农民个人公共素质方面,持肯定态度只有10.91%,说明两者在生活方式、文化素质及社会公德等方面的认识差距较大。在就业方面,仅有15.15%的城市居民认为他们会抢占就业机会,因为失地农民的文化程度较低,大多无一技之长,无法在城市竞争中占优势。当然,大多数城市居民也认为在城市化改造中,城市对失地农民限制过多,肯定回答和中间回答各占36.97%和49.7%。杨凌拥有悠久的传统农业历史和文化底蕴,以农业大学教育发展起来的这个城市的居民,对周围的村民一直抱有亲近、容纳和支持的态度,因而对失地农民的调查评价比其他大、中型城市居民认可度高,与失地农民的社会距离较小,因而对当地政府制订失地农民社会保障制度和措施也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二)基于社会经济地位的社会距离
1.基于失地农民角度的分析。本次研究的调查量表是在博格达斯社会距离量表基础上,结合徐西湾失地农民的具体情况,分别设计了6个具有逻辑上的趋强的问题,分别询问失地农民与对方的社会距离(见表2)。并在试调查基础上对量表中项目及强度结构进行了修订,形成正式的社会距离量表,即是否愿意与对方一起聊天、工作、交朋友、娱乐、吃饭、子女与对方谈恋爱,分别表示社会距离从大到小的关系。量表中的每个问题都要求被访者从“非常愿意”=5分、“愿意”=4分、“不确定”=3分、“不愿意”=2分、“很不愿意”=1分,5个选项中选择1个最符合自己想法的答案,分别累加量表的各项分值,除以各项个数, 等到一个中间值(mean),并对各种态度按照中值大小进行排序。中值越大(越接近5分), 表示态度越倾向肯定性,表达的社会距离越小;中值越小, 态度越倾向于否定性,表达的社会距离越大[11]。
个人收入是失地农民的社会经济地位最重要的测量指标。数据显示,月收入2 000元以上的阶层比低收入者在聊天、工作、交友、娱乐、吃饭、子女恋爱各项上的中值逐渐拉大,特别是最后一项子女恋爱,高收入者的4.47中值明显高于低收入者的3.01中值。表明失地农民中经济地位越高的阶层与城市居民交往的意愿越强,并希望通过经济收入的增加,逐步提高社会经济地位,改变户籍制度对身份的局限,得到城市的认可。
2.基于城市居民角度的分析。社会经济地位是由职业地位、收入、文化程度三个指标的反映。利用社会距离量表在问卷中设计一组与失地农民同样的问题,以家庭年收入为例,测量各阶层的城市居民与失地农民的交往意愿。
量表3中数据显示,不同收入水平的城市居民与失地农民在聊天、工作、交友方面的中值差距不大,高收入阶层在聊天和工作方面还略高于中间收入阶层。因为城市上层阶层作为城市社会的成功者和政策的受益者往往会表现出对弱势群体更多的人文关怀和社会责任。在后三项的娱乐、吃饭和子女恋爱方面,高收入阶层的中值逐步下降,特别是最后一项子女恋爱,高收入阶层中值只有2.14,明显低于中间收入阶层的2.75,而低收入阶层中值3.51明显高于上面两个阶层。从测量表中可以看出,随着意愿的趋强,上层阶层的意愿中值变化幅度最大,说明城市居民与失地农民社会交往维持在一个表层的关系上,中国传统的门第观念根植于社会阶层之中,说明城市居民经济地位越高与失地农民社会距离越大。
(三)基于空间隔离的社会距离
1.基于失地农民角度的分析。空间隔离包括居住空间隔离和职业空间隔离。徐西湾村虽然被城市居民住宅小区包围,但居民仍住在自己原有的宅基地和住房中,社会关系、邻里关系并没有被城市割裂,因此他们传统的乡村感觉还存在,村落共同体感受还存在,这样也加大了他们与“城市人”的距离感。
杨凌是一个大学科研城,90%的城市居民在事业单位工作,拥有各种社会保障和职业优越感,这种社会距离不仅是社会制度,也是历史造成的。失地后的徐西湾农民大多在建筑工地上打工或者当服务员、保安员等。这种职业隔离的结果必然使双方产生心理隔膜,影响情感信任、交往意愿和双方关系的评价。因此,对于此次徐西湾失地农民的调查,职业隔离是社会距离产生的重要原因。
2.基于城市居民角度的分析。城市化建设衍生出多种不同的空间社会组织和居住形态,杨凌是个以农业科研事业单位发展起来的小城镇,城市居民居住分布基本有三种形式:一是原单位家属大院。居住者多为城市居民,少数失地农民以保安、清洁工、食堂服务员等临时工作在这个同质性较强且相对封闭的区域里,本单位的居民对外来人员较为排斥,双方感受的社会距离相对较大。二是新建的住宅小区。随着城市化建设的不断加速,各种新兴住宅小区不断涌现,在仍以城市居民为主的新型小区里,人员构成比较复杂且包括少数失地农民,打破了以前的群体聚居状态,小区成员的包容性和开放性更强,双方的社会距离相对较小。三是靠近城中村居住区。城市楼房扩建逐渐将失地农民群体居住区包围,形成一个城中村,由于文化习俗和生活方式不同,影响到城市居民正常的作息时间,无形中产生一种不满的情绪,社会距离感受较为强烈。调查统计,城市居民只有32%表示愿意与城中村居民共同居住在一个区域内。总之,居住隔离并不利于两个群体的相互了解和信任程度,并会引起情绪和行为的冲突。
(四)基于社会关系网络的社会距离
1.基于失地农民角度的分析。据调查统计,问卷中是否有来自城市的同事或朋友一项,持肯定回答的失地农民只有10.9%,且双方很少交往。首先,失地农民的职业阻隔可能导致他们与城市居民的接触机会不多;其次,失地农民长期以亲缘、地缘关系作为社会网络的纽带,在以城市为中心的关系网络中失地农民网络本质上是一个弱关系的社会网络,并且要比城市居民遭遇更多利益壁垒限制,这种关系网络无形中了拉大了两个群体的社会距离。
2.基于城市居民角度的分析。在调查问卷中,75.15%的城市居民都会有来自农村的同事或者朋友,但仅有33.59%的城市居民表示与他们经常接触。对多数城市居民来说,他们更愿意与自己同等社会阶层的朋友交往,加上工作节奏和压力较大,与周围的失地农民接触很少。因此,多数的城市居民的社会网络将失地农民排斥在外,双方的社会距离也较大。
通过失地农民和城市居民两个角度的社会距离实证研究,发现两个群体在社会认同、交往意愿、情感投入、社会网络建构方面存在不对称的社会距离。在城市化过程中,失地农民的社会认同受制于城市居民的社会认同,在交往意愿和情感投入方面失地农民比城市居民更强烈、更积极,社会网络的建立也更复杂、愿望更迫切。但根据 Lee 等学者对小族群社会距离的研究发现,小族群并不简单接受由大族群所构建的社会距离机制,而是在社会互动的过程中总是以大族群为学习的目标,倾向于向大族群的生活方式、观念靠近[12]。因此,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不对称的社会距离也会在城市化过程的不断冲突、融合中趋于平衡[13]。
四、缩小社会距离推动城市化社会融合
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这种不对称性的社会距离根源在于社会制度。在政府倡导的城市化建设过程中,社会制度同时产生诸如城乡二元结构、土地产权缺陷、征地补偿过少、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等客观因素导致的社会距离,进一步加剧了两个群体的社会矛盾。如何解决这些因素导致的社会距离,不仅需要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两个群体克服自身因素,逐步缩小之间的距离,更需要社会制度的变革和政府政策的支持。
(一)提高失地农民身份认同,实现公共服务均等化
城市和农村两种户籍制度的根源是我国长期城乡分割的二元经济社会体制。尽管目前徐西湾村居民户口已经全部“农转非”,但是却并没有享受与城市居民相应的社会保障政策和福利待遇。
在徐西湾村的访谈中,失地农民十分顾虑由于身份的限制,他们的孩子无法享受到与城市居民孩子一样的教育条件和资源。
案例一:李大姐,42岁,家住徐西湾村。丈夫在附近建筑工地做工,每月有3 000元的收入,自己在家照顾两个孩子,闲时与村里姐妹们一起打些零活,自家盖的两屋楼房有两间外租,每月有800元的收入,日子过得不错,但两个孩子因无城市户口无法就读离家最近的教学质量好的重点中学,只能上离家较远的普遍中学。
因此,必须改革我国现有的户籍制度,逐步消除城乡二元格局,增强失地农民的身份认同和城市归宿感,确保两个群体的良性互动和平等关系,实现城乡社会在经济、教育、空间发展一体化和城乡居民公共服务均等化。
(二)加强社区文化建设,建构社会网络
在新的生活环境中,失地农民应该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提高职业技能,加强与城市居民接触、交往,了解城市文化。丰富多彩的社区文化生活可以很大程度提升失地农民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归属感,政府应增设图书屋、棋牌室等文化设施,加强社区服务;协助失地农民参与城市文化和体育赛事活动,促进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的交流,消除双方的空间隔离,在活动与交流中重建自己的社会关系网络。
(三)提升失地农民的经济地位,培育新型职业农民
平衡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之间的社会经济地位是减小社会距离最有效的措施。政府可以与当地农业大学协作,建立一个具有失地农民特色的就业技能培训平台,通过科学、实用的技能培训提高失地农民就业能力和经济收入。调查数据显示,以技术承包和自主创业者只占6.6%,无法提高失地农民的整体经济地位和示范区城乡经济一体化的实施;政府应当鼓励失地农民自主创业和承包流转土地,在为创业农民优先提供土地和资本支持的同时,发挥当地大学的科研示范和产业带动能力,为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提供全面系统的技术支撑[14]。
(四)完善土地征用制度,保护失地农民土地产权合理流转
在问卷调查中,徐西湾村绝大多数的失地农民认为土地是农民的生活保障,不赞成耕地被征用,74.4%的人不满意政府的征地赔偿。由于我国现行的土地征用制度不规范、不合理,导致农民的土地被征用时,权益遭到损失和剥夺,所以必须确立规范的征地制度和评估标准, 确保农民在失地的同时得到合理的补偿,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深化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通过立法确立农村土地的所有权,建立土地流转制度,实施自愿、有偿原则下的集体内部转包、转让,实现土地经营的规模效益[15,16]。
(五)完善城乡社会保障体系,促进社会融合
杨凌示范区已经基本完成了失地农民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制度,通过政府的一次性征地补偿和每月固定的生活补贴,他们基本的生活得以保障,生活水平比失地前略有提高。
案例二:徐老伯,65岁,家住徐西湾村。征地后政府按照每亩土地小麦400公斤、玉米400公斤的市场价折合成现金,每年发放基本生活费,60岁以上的老人政府补贴145元的养老金,徐老伯与老伴都参加了新农合医疗保险,如果不得大病日子还过得去。但去年老伴得了场大病,手术和住院费四万多元,医疗保险只负担60%多,徐老伯一下子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但在访谈中,许多失地农民仍旧担忧医疗保险问题,新农合医疗保险的报销比例较低,大病无力承担。建议将失地农民纳入城市居民社会保障体系之中,提高失地农民的住院补偿和低保标准,使其达到城镇居民水平,逐步缩小城市居民与失地农民的社会距离,推动城市化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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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Based on a questionnaire survey for urban residents and landless farmers of Xuxiwan village in Yangling district of Shaanxi,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ndless farmers and urban residents, we made analysis and found that social regime, social economic status, spatial isolation, and social network are the main factors to cause the asymmetric social distance of two groups. In the current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objective factor such as social system has specific impact on the social distance of landless farmers, in summary, to propose reasonable suggestions of reducing the social distance and further promoting the social integration.
Key words:social distance; landless farmers; urban residents; social integ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