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机理及协调关系
2016-05-09赵颖文吕火明
赵颖文,吕火明
(1.四川省农业科学院 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66;
2.西南财经大学 中国西部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74)
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机理及协调关系
赵颖文1,2,吕火明1,2
(1.四川省农业科学院 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66;
2.西南财经大学 中国西部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74)
通过分析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互动机理,构建“两化”联合评价指标体系,可基于现实数据对“两化”耦合协调度进行实证测评。结果显示,中国“两化”协同度正处于稳步提升的态势,但城镇化对于农业现代化的影响力没有充分发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产生阻滞作用,需通过大力提升城镇化内涵质量促进“两化”协同发展。在进一步分析现阶段城镇化发展存在的主要制约因素的基础上,可提出促进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良性耦合的对策建议。
新型城镇化;农业现代化;耦合机理;协同发展
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四化”中,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发展失衡的问题最为突出,是掣肘国民经济协调、有序、平衡发展的重要因素。新常态下,中国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两化”发展方式、速度和动力呈现出新特征、新趋势,“两化”关系也顺势进入了新阶段、新征程。“两化”关系能否实现协调可持续发展,直接影响到中国能否改变城乡二元结构现状,顺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为此,有必要厘清新时期中国“两化”所处的阶段特征与互作机理,对新常态下“两化”协同发展的创新思路和路径进行探索与分析。
一、内涵界定
(一)新型城镇化内涵
目前,对于新型城镇化的理解,学术界就其内涵基本能达成共识:(1)突出以人为本的理念,实现农村剩余人口与劳动力向城镇有序转移并从事非农产业,享受与市民一样的公共服务和社会福利;(2)强调集约式发展路径,一改过去单纯依靠物质资本投入和资源大量消耗的发展路径,利用人力资本和创新要素走内涵式发展;(3)注重城乡协调统筹发展,促进优势资源与要素在城乡合理流动,实现城乡产业结构、就业结构、空间形态和文化结构协同发展,逐步消除城乡社会经济利益矛盾;(4)重视城镇化质量的提升,改变片面追求城市规模、摊大饼的发展模式,以追求绿色、生态、文明、和谐为目标,促进城市文明、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不断向广大农村传播与渗透,强调城镇化内涵质量的全面提升。
针对城镇化水平的测度,学术界大致分单一指标法和复合指标法两类。单一指标法如以常住城镇人口比重或户籍城镇人口比重反映城镇化总体进程,以城乡居民收入比、二元对比系数或二元反差系数来衡量城乡一体化水平。相比于单一指标法,复合指标法更能客观、真实地反映新型城镇化的科学内涵,综合考虑经济水平、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居民生活质量以及生态环境等诸多要素[1-5]。本文认为新型城镇化测评体系的构建需要把握三个重点:第一,把握新型城镇化在发展模式上与传统城镇化的区别,指标的选择应尽量反映新型城镇化的本质特征;第二,要认识到新型城镇化是一个涉及多层面、全方位的有机体,指标体系要能反映一定时间维度上社会、经济、民生和环境的基本面貌;第三,从指标体系构建的方法来看,所构建的指标体系能够进行有机分割,表现出由宏而微、由总而分、由上而下、由繁而简逐层推进和逐层罗列的特征,确保指标体系的层次分明与有机统一。
(二)农业现代化内涵
国内学者对农业现代化基本内涵和评价标准存在一定的共识,但是在具体表述及所强调的重点与测评方法上存在差异性。柯炳生(2000)认为农业现代化囊括三大总体目标:农业生产目标、农民收入目标和农村环境目标[6]。这也大致代表了农业现代化的广义内涵,基本方向就是促使农民和农业更具现代性。而狭义的农业现代化则侧重于研究农业商品化和产业化的发展,科学化和集约化是从属农业产业化发展需要的必要属性。
在农业现代化水平测评方面,学术界通常以农业投入水平、农业产出水平、农业经济结构、农村发展等指标予以反映,通过这些指标横纵向比较来判别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及其演变趋势[7-8]。同时,又普遍认为现代农业的发展还需借助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经济管理方式和完善的农业制度,促使落后的传统农业向先进的现代农业演进。类似于城镇化测评,本文认为,在构建农业现代化测评体系时要把握两方面问题:一是指标的系统性,即指标设定要全面考虑农业现代化的各个领域及其内在联系,尽可能全面考虑到涉及其发展的主要因素;二是指标的选取在一定程度上要反映中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的目标定位,特别是在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下更要突出农业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把握农业发展的数量与质量“双安全”目标。
(三)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测度
在两化协同发展与测度研究方面,刘玉(2007)认为,中国农业现代化与城镇化发展失调的原因在于农业与工业、服务业脱节,农民与城镇居民脱节,农村经济与城镇经济脱节[9]。孙云霞(2009)通过构建区域城市化与农业现代化发展指数测算“两化”协调度,结论是中国大陆各省(市、区)城市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水平整体不高,区域差异显著[10]。王贝(2011)使用协整理论、格兰杰因果检验和脉冲响应函数对工业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之间的互作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三化”之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农业现代化与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变动呈现反向趋势[11]。陈志峰等(2012)通过构建立方体模型分析了“三化”协同发展的内在机制,认为当前工业化处于加速发展时期,城镇化处于迅速推进时期,但农业现代化发展相对薄弱,“三化”协同发展的重点在于大力发展现代农业[12]。夏春萍(2012)通过构建农业现代化、城镇化与工业化之间的VAR模型分析了三者协调发展关系,结果表明,城镇化对农业现代化的正向带动作用高于工业化,农业现代化对城镇化具有正向效应但是对于工业化呈现出负向影响[13]。赵颖智(2013)运用层次分析法和主成分分析法,建立协调度测算函数计算了近20年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之间的融合发展水平,认为实现“两化”协同发展的关键在于推动农业现代化发展[14]。
纵观现有研究,多将“两化”发展不协调的原因归咎于农业现代化发展滞后于城镇化发展,而这种判断多出于定性结论,基于“两化”深刻内涵及耦合互作机理的研判较少,即使是定量研究,其在方法选择或模型设计时,考虑不够周全,所用数据指标的解释力度较弱,未能较好反映“两化”的丰富内涵及协同发展状况。因此,本文将做出如下改进:第一,基于“两化”内涵搭建“两化”耦合互作机理,构建“两化”联合评价指标体系;第二,借鉴物理学中的“耦合协调度”模型框架,实证分析测算2000—2013年中国“两化”之间的匹配协调度及其演变趋势;第三,根据实证结果,提出促进中国“两化”协同发展的对策建议。
二、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机理
(一)理论分析
“耦合”一词源于物理学中的基本概念,用于描述两个或两个以上既独立又相互关联的系统之间交互影响的现象,概括地说,耦合就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实体相互依赖于对方的一个量度。借鉴该定义,本文将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两子系统间各要素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关系称为“两化”系统耦合。根据耦合结果,可将“两化”互作关系分为正向耦合和负向耦合两种情况。正向耦合指两者之间配合得当、互利互惠,即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之间存在着显著的要素互补和功能支撑的作用,具体表现在产业结构、产城关系、城乡关系、人与自然关系的协同发展上(见图1);反之,若彼此掣肘、相互摩擦时则称为负向耦合,即城镇化不能促进农业现代化水平提升,一定程度上还会削弱其发展能力,同时,农业现代化的发展也可能成为城镇化发展的限制条件。从经验来看,中国“两化”正向耦合关系还相对较弱,其原因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之间缺乏行之有效的联结互动机制;二是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发展的路径依赖在某些方面还存在冲突与矛盾,对“两化”关系的协同发展造成阻滞。
图1 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正向耦合机理
(二)模型构建
本文借助物理学中的“耦合协调度”模型进行实证测评,以判别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交互影响的强弱度及其耦合协同程度。
1.功效函数
其中,uij为变量xij对系统的功效贡献大小,数值取值范围为(0,1)。由于新型城镇化、农业现代化是两个独立而又关联的子系统,子系统内各个序参量对总系统的有序贡献可以通过线性加权方法来实现:
其中,m为评价指标数,Ui为子系统对总系统的有序贡献;λij为各个序参量的权重,可通过熵值赋权法予以确定。
2.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函数
耦合度函数主要是用于分析两个子系统间互作关系的强弱。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函数构建为如下形式:
其中,C为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度;其值介于0到1之间。当C=0时,说明两子系统基本不存在关联性;当C=1时,说明两子系统关联性达到最大。耦合度函数用于判别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之间耦合作用的强弱,但是不能反映两子系统耦合作用的整体功效,因此,还需要构建耦合协调度函数,函数表达为:
其中,D为两子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T为两者的综合调和指数,反映了两子系统间的整体协调效应或协同贡献;α、β为待定系数,本文视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同等重要,故α、β均取值为0.5。通过借鉴相关研究,将耦合协调度值划分为四个连续的区间(表1)。
表1 耦合协调度分类及等级划分
注:“+”、“-”分别表示正向耦合和负向耦合。
3.权重确定
三、实证测评与分析
(一)指标体系构建及数据来源
构建合理的联合评价指标体系是衡量两子系统耦合关系的基础,本文基于之前的理论认知,依据指标可获取性、可比较性、可操作性、层次性等原则对指标予以筛选,选取14项指标作为表征新型城镇化水平的指标,另选14项指标作为反映农业现代化水平的指标。
据本文对新型城镇化的理解,将新型城镇化子系统分解为经济城镇化、人口城镇化、生态城镇化和城乡统筹四个维度;而农业现代化子系统则分别从农业生产能力、农业可持续发展和农民生活质量三个维度进行分析(详见表2)。
表2 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表2(续)
注:◆表示是逆向指标。
本文数据均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四川统计年鉴》《四川农业统计年鉴》(2001—2014),大部分指标数据可以从年鉴中直接获取,对于一些无法直接查找到的数据,则通过一些简单运算得到,如劳动生产率二元对比系数、劳均耕地面积、劳均农机动力、有效灌溉率、农业劳动生产率、农业土地生产率等。
(二)结果分析与描述
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出2000—2013年中国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序参量值及耦合协调度(见表3)。
表3 中国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耦合协调度演变
图2 新型城镇化子系统各维度发展对比
图3 农业现代化子系统各维度发展对比
实证结果显示,2000—2013年,中国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度处于稳步提升的增长态势,但截至目前,“两化”耦合协调度仍处于正向耦合中的磨合阶段,说明中国“两化”发展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首先从子系统序参量值来看,新型城镇化发展滞后于农业现代化,这与现有多数文献研究结论是相悖的,本文研究结果表明“两化”协调发展的短板在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滞后。因此,要确保“两化”协同发展,在推动农业现代化水平稳步增长的同时,更要重视城镇化内涵质量的提升。
从新型城镇化指标层来看,城镇户籍人口比重、建成区绿化覆盖率、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劳动生产率二元对比系数等指标测评较低,反映出中国城镇化发展仍然偏重于数量与规模的传统发展模式,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的城镇化,土地资源开发利用较不合理,忽视了城乡要素配置、公共服务、生态保护及规划布局等方面协同推进的重要性,对于弱势群体缺乏一定的公平性,二元经济结构长期得不到解决,贫富差距问题仍是统筹城乡发展的最大门槛。图2也可以看出,新型城镇化子系统中,统筹城乡维度和生态城镇化维度是中国城镇化发展中最薄弱的两个环节。而农业现代化中的单位耕地化肥施用量、单位耕地农药施用量、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等指标得分较低,是影响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重要因素,如图3所示,农业可持续发展维度相对滞后,农业现代化发展仍然摆脱不了以资源高消耗、污染高排放、土地高扩张为特征的传统模式困境。
四、结论与启示
提升“两化”耦合协调度的关键环节在于强调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内涵质量,要切实发挥好城镇化对农业与农村现代化的引领与推动作用,促进“两化”正向耦合。而城镇化理念、内涵及路径上的偏差不仅会阻碍自身的有序发展,也会对农业现代化发展造成巨大的阻滞作用。
目前,新型城镇化的有序推进主要受制于以下几方面影响:一是长期以来的城乡二元制度对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形成了严重的桎梏。尤其是农民工市民化问题、农村留守儿童受教育问题、农村人口老龄化问题、城乡就业公平问题等一系列涉及城乡统筹发展的社会保障制度和福利制度问题不断凸显。二是现行征地制度和农村土地承包制大大制约了“两化”有序发展。一方面,城镇化通过土地改革获得发展空间的方式受到明显制约;另一方面,农民难以充分享受土地红利,土地财产权得不到保障,农地适度规模经营推进难度较大。三是土地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和城市用地的无限制扩张,致使农业生态环境日趋脆弱。城镇化发展进入中后期阶段,而耕地面积仍在持续减少,城镇生态系统随着城镇人口不断增加、城镇居民膳食消费结构不断提升逐渐超出负荷,农业也承受着来自城镇工业的“三废”等严重污染。四是政府主导的城镇化模式弊端凸显。政府通过行政权力促使大量资金、土地、技术、人才单向从农村流入城市,从农业流入非农产业,造成城镇化发展偏离正常轨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及福利差距扩大,农业产业链及农业多功能性的拓展不能通过城镇化激发潜在的市场需求得以拓展,造成“两化”协同发展程度难以得到有效提升。
针对目前“两化”发展中的现实难题,要大力推进城镇化的转型升级,主攻薄弱环节,趋利避害、因势利导。积极探索能够起到支持引领作用且能与农业现代化发展相适应的新型城镇化模式,着力做到:一是尽快推进“以人为本”的城镇化,让所有城镇化人口获得均等的公共服务。特别是要保障1.6亿存量和未来增量农民工享受到同城镇户籍人口均等服务于福利。二是做好城镇发展科学规划,尤其是要加强中心城市与众多建制镇的有效连接。着力提升各类城镇建设管理水平与公共服务能力,强化对周围农村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增强县域城镇的就业接纳能力和产业竞争力,以获得较高的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三是进一步深化土地产权制度改革,合理规划配置农村土地资源,探索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城乡一体化土地市场,有效盘活农村存量建设用地,缓解城镇建设用地扩张对农用地的压力。四是以市场为导向打破城乡、地域、产业和就业分割的局面,重塑新型城乡关系。全面推进城乡管理体制改革,深化户籍管理、就业、教育、金融、医疗和社会保障等制度改革。逐渐形成城乡互动发展条件、优势互补和相互促进的局面。五是走绿色城镇化道路,促使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良性互动。发展节能环保产业等支持作用,引导和鼓励社会资本投入环保产业,逐渐降低产业发展对物质资源的依赖程度,重视资源占用与分配、环境污染方面的矛盾、冲突,走出一条生态环境保护与城乡经济建设共赢的可持续发展道路。
[1]李振福.城市化水平测度模型研究[J].规划师,2003(3):64-66.
[2]赵雪雁.西北地区城市化质量评价[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04(5):69-73.
[3]孙长青,田园.经济学视角下新型城镇化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J].河南社会科学,2013(11):56-58.
[4]沈宏超,洪功翔.新型城镇化质量测度指标体系及实证研究——以安徽省为例[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5(3):412-418.
[5]王周伟,柳闫.中国省域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系统评价研究[J].南京财经大学学报,2015(1):1-7.
[6]柯炳生.对推进我国基本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几点认识[J].中国农村经济,2000,09:4-8.
[7]王琴梅,杨军鸽.农业现代化推动新型城镇化的效应分析——以陕西省为例[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5):140-147.
[8]李富军.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的评价分析[J].中国商贸,2012(13):38-41.
[9]刘玉.农业现代化与城镇化协调发展研究[J].城市发展研究,2007(6):37-40.
[10]孙云霞,叶金国.我国区域城市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性评价研究[J].社会科学论坛(学术研究卷),2009(5):87-90.
[11]王贝.中国工业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关系实证研究[J].城市问题,2011(9):21-25.
[12]陈志峰,刘荣章,郑百龙,曾玉荣.工业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三化同步”发展的内在机制和相互关系研究[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2(2):155-160.
[13]夏春萍,刘文清.农业现代化与城镇化、工业化协调发展关系的实证研究——基于VAR模型的计量分析[J].农业技术经济,2012(5):79-85.
[14]赵颖智.中国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发展的协调度研究[J].宏观质量研究,2013(3):72-78.
Coupling Mechanism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in China
ZHAO Yingwen1,2,LÜ Huoming1,2
(1.Sichu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Chengdu 610066,China;2.Southwester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Chengdu 610074,China)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oupling mechanism of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establishes unio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urbanization and modernization,and carries out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ir coordination degree based on China’s data. The result shows that,the coordination degree grows steadily,but the influence of urbanization on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can not fully display,urbanization even plays negative role in a certain way.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modernization need to be promoted by greatly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the new urbanization.Finally,pointing out the restraining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at the present stage,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n promoting benign interaction between new urbanization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re put forward.
new urbanization;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coupling mechanism;cooperative development
周 斌)
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6.03.001
2015-11-1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多种形式的农业适度规模经营研究”(15BJY102);西南财经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耦合机理分析及调控研究——以四川省为例”(JBK1507007)
赵颖文(1985—),女,四川省农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西南财经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农业与农村经济研究;吕火明(1963—),男,四川省农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管理。
F299.21;F320.1
A
1008-2700(2016)02-00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