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法论角度看毛泽东晚年的失误
2016-05-05王宏兴张丽丽
王宏兴 张丽丽
摘要:从方法论角度看毛泽东晚年的失误,根本原因是他在某些方面背离了实事求是的原则和方法。主要表现在,一是实践和认识上的经验主义倾向;二是矛盾分析法在运用中出现了一定偏差,比如在如何把握矛盾分析法的实质、如何看待矛盾的斗争性和矛盾的解决方式、如何理解矛盾概念、以及如何运用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关系上都有一定偏颇;三是历史分析方法在一定程度上的缺位。
关键词:毛泽东;失误;方法论
中图分类号:A84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1101(2016)01-0001-04
收稿日期:2015-08-21
基金项目:安徽理工大学青年教师科学研究基金重点资助项目(QN201525)
作者简介:王宏兴(1980-),男,安徽萧县人,讲师,在读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研究。
一代伟人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的过程中,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实际相结合,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进程,创造了伟大的历史功勋,成为毛泽东思想的主要创立者。毋庸讳言,在他的晚年也有失误,给社会主义事业造成了一定挫折和损失。关于毛泽东的功过是非,在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作出了正确的总结和评价。从根本上说,毛泽东晚年失误的发生是由于背离了他自己一贯倡导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在某些方面走向了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本文不揣浅陋,试从哲学方法论角度对毛泽东晚年失误发生的具体原因,进行初步的探讨。
一、实践和认识上的经验主义倾向
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也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实事求是是贯穿于毛泽东思想各个方面的精神实质,也是毛泽东思想的根本方法论前提。毛泽东说:“‘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1]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就要坚持一切以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实践中检验和发展真理。反之,把认识与实践相割裂,理论与实际相分离,必然会造成教条主义或经验主义的错误。如果单纯从理论或书本出发而不顾实际情况,拿抽象的理论剪裁丰富的实践,这是教条主义的典型表现;反之,如果轻视理论的作用,强调“经验万能”,局限于有限的、低级的、凌散的感性经验,就会陷入经验主义的误区。从思想方法来看,不管是教条主义还是经验主义,在对待认识与实践、感性与理性的关系上都表现为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的基本特征就是在绝对不相容的对立中思维,在对立中看不到同一,在同一也看不到对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除此之外,都是鬼话”,是形而上学信
奉的金科玉律。以这样的思维方式把握感性和理性、理论和实践的关系,结果就是在二者之间各执一端、非此即彼,否认它们的相互联系、相互渗透和辩证转化,教条主义或经验主义的错误当然在所难免。
毛泽东晚年失误的发生,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矫枉过正所造成的经验主义倾向。历史上,毛泽东一直非常重视反对教条主义。他的早期作品《反对本本主义》堪称对教条主义宣战的经典文献。可以设想,如果不坚决反对教条主义,不彻底清除本本主义的陈腐之气,就不可能诞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成果——毛泽东思想。但是,如果在反对教条主义的过程中未能把握恰当的度,问题就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结果可能就是经验主义抬头。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实践观,既不能局限于单纯的经验,也不能固守僵化的“教条”,而应以实践为出发点去理解经验与理论、主观与客观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要看到“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实际”不仅仅是主体及主观方面的情况,也不仅仅是客体和客观方面的情况,而是实现主体与客体的实践统一、主观与客观发生现实关联的“问题场景”和“可能空间”。“实际”在这里是一个系统性的立体概念,它既包括主体与主观方面,又包括客体与客观方面,而且它的内部诸要素的存在和排列以满足人的实践需要为“指针”。只有这样地理解“实际”,并且只有从这样的“实际”出发,才是实事求是的科学前提。同时,“理论联系实际”中的理论,也不是先验的“逻辑怪胎”,而是在实践中产生,经过思维的系统建构之后所形成的理性认识成果。理论的基本构成因子是概念。概念来源于实践,但又不能从实践中直接获得,它是在对事物的反思和抽象中形成的。这种经过抽象所形成的概念,体现了存在与本质、必然与偶然的统一,彰显着肯定与否定、静止和运动之间的辩证张力。以辩证概念作为“思维之砖”,遵循正确的思维法则,就可以思想领域进行着相对独立的建构活动,最终建成系统的、科学的“理论大厦”。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要始终坚持逻辑与历史的辩证统一,否则的话,思维在逻辑进程中就会变成无根之魂,走向纯粹的虚无。可见,只有以科学实践观为指导,才能真正做到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既重视朴素的感性经验的本源作用,又能在科学的思维方法指导下把感性经验升华为理性成果,在更深刻的层次上把握事物质的多样性,这样才能卓有成效地开展实践活动。建国以后,受主观及客观条件的各种限制,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这项全新的事业面前,习惯于用革命战争年代积累的成功经验解决新情况、新问题,而对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规律性的东西缺少系统的理性思考,因此就难以正确地分析和解决建设中遇到的一些新的矛盾和问题,在认识和实践上体现着一定的经验主义色彩。
在认识论领域,毛泽东对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的区别及其辩证转化的理解,有一定的简单化倾向。上世纪30年代,毛泽东在《实践论》中具体地论述了实践基础上认识发展的辩证法,这些论述总体上是正确的,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具有科学的理论价值。但是,《实践论》对认识自身的发展和建构过程似乎关注不多、挖掘不够。他提出“将丰富的感觉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工夫”[2],对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这一重大飞跃过程的描述过于简单化,没有指出明确具体的飞跃途径。实际上,所谓“实践出真知”,其实也只能获得零散的、朴素的感性认识。要将这些感性认识上升到科学的理性认识,必须运用正确的思维方法和逻辑规则,发挥思维的“抽象蒸发”和系统建构作用,这是认识发展中一次质的跃迁。而且,理性认识能够抽象到何种程度、何种水平,这还取决于特定历史时期人类所能达到的思维水平。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恩格斯说:“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3]现实中还有这样的情况,对于相同的生活经验,经过不同的思维方式和逻辑方法去整理建构,就会得出相反的结论来。可见,如果单纯地按照改造制作的“十六个字”向经验材料索取理性成果,所得到的理性认识注定离感性认识不会太远。而且以简单化的方式也不能真正抓住事物的本质和规律,达到“理性的具体”。可见,对于两种认识之间质的差别及其辩证飞跃的关注、挖掘不够,也是毛泽东在思想方法上存在经验主义倾向的重要原因。
二、矛盾分析法在运用中出现一定偏差
矛盾分析法是辨证方法的基本形式,是按照矛盾原理分析事物的哲学方法。矛盾分析法的核心在于“从统一中把握对立,从对立中把握统一”。毛泽东是一位杰出的辩证法大师,他善于运用矛盾分析法,正确地分析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基本矛盾和重大问题,并在实践中找到了指导中国革命胜利的道路。但是,在他的晚年,对矛盾分析法的理解和运用也出现了一定偏差。
第一,没有正确地把握矛盾分析法的实质。列宁指出:“统一物之分为两个部分以及对它的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4]。这一论断意味着,既要看到事物的一分为二,又要承认合二为一,因为统一体和两个对立面的存在是互为前提的。“从统一中把握对立”,就是要从事物中找到它的内在对立面,以把握其内在的对立性、斗争性。只有在“自身同一”中发现事物内部包含的对立,才能真正深入本质,理解事物运动发展的永恒性、绝对性、无条件性。“从对立中把握统一”是指要善于从互相排斥、互相反对的对立面中把握它们之间的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相互过渡和相互转化。这里所讲的“统一”,是指正相反对、相互排斥的两个对立面之间的联系和统一,也只有对立面之间的统一才是生动的、可转化的,并构成事物存在发展的条件。“从统一中把握对立”和“从对立中把握统一”是辩证结合、不能割裂的,否则就不是辩证的矛盾观。毛泽东晚年在一定程度上偏离了他在《矛盾论》中的正确思想,撇开“合二为一”,片面地夸大和强调“一分为二”,在理解事物时就容易把具有内在统一性的两个对立面绝对地割裂开来,造成对“一分为二”的机械化、庸俗化的理解。
第二,狭隘地理解矛盾的斗争性及矛盾的解决方式。世界上只有具体的矛盾,没有抽象的矛盾。坚持辩证法,就要分析具体条件下的具体矛盾,分析具体矛盾中客观的、复杂的对立统一关系。矛盾的斗争性是矛盾双方相互对立、相互排斥、相互限制、相互否定的特性,它只是表示由于对立双方相互作用从而产生变动力量的哲学范畴。因为事物千差万别,“斗争”的含义也异常丰富,矛盾双方“斗争”的形式、内容以及斗争所经历的具体阶段都具有无限多样性,这也是世界之所以五彩斑斓、丰富多彩的重要原因。同时,就斗争性的地位来看,辩证法承认同一性是相对的,斗争性是绝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斗争性就一定比同一性重要。在特定的历史阶段,是同一性占主导还是斗争性占主导,这取决于具体的历史条件和历史任务。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切以时间、地点和条件为转移。毛泽东晚年所谓通过“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的设想,实际上割裂了斗争性和同一性的辩证关系,造成对矛盾斗争性作用的片面化、绝对化理解。
矛盾的解决采用什么样的方式,也应该由矛盾的具体性质和实践中的主观、客观条件决定。矛盾的特殊性和多样性决定了矛盾解决方式的多样性,不能仅仅局限于“不是东风就是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那种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对待矛盾的态度,和辩证法是格格不入的。在毛泽东的晚年,对这一问题的理解有简单化、片面化倾向。在社会主义改造结束以后,阶级斗争已经不是社会的主要矛盾,阶级斗争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但是,他还认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是社会的主要矛盾,这已不符合基本的历史事实。而且,对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阶级斗争,需要通过一定的政治力量,同时也需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真理本身的力量和社会主义制度所焕发出的优越性、生命力来教育人民、驳倒谬误、战胜敌人,不能仅仅局限于“你死我活”的政治较量。应该说,毛泽东晚年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失误,和他对矛盾斗争性的形式、作用以及矛盾解决方式的简单化理解不无关系。
第三,对矛盾概念理解的经验化、实体化倾向。矛盾是表述事物内部本质关系的哲学范畴,由于它揭示了事物的对立统一关系,从而使概念变成了能够从本质上表述事物运动过程的“活的形式”,体现了辨证思维的本质特征。矛盾概念的形成,意味着从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到辨证思维方式的根本转变,是人类思维发展史上的一次重大革命和创新。矛盾不是一个经验范畴,矛盾不一定是能够直接感受到的经验事实,比如利和弊、有限和无限等等。从这个意义上说,矛盾不是实体范畴,而是关系范畴,它是对事物对立统一关系的反映。矛盾双方的对立可以表现在不同事物上,也可以表现在同一事物的不同属性、要素之间。虽然矛盾不能脱离一定的实体而存在,但是,两个对立面之间的关系与对立面各自载体之间的关系不可等同。对立是统一体中的对立,对立面只能在相互规定中存在,各自不具有独立性。而两个实体则不同,它们可以分离,其中一方不必以另一方为前提。此外,两个实体之间的关系也不尽是矛盾关系,还有其它方面的内容和联系。因此,不能把矛盾的两个对立面,同两个相异事物等同起来。一旦等同起来,就会把原本不属于矛盾的关系误认为是矛盾关系,把某种非本质的联系视同本质上的矛盾关系,从而造成“矛盾”概念的泛化。
在现实中,这种对“矛盾”概念泛化的理解和应用,不仅消解了辨证思维的基本精神,而且势必将唯物辩证法降低到朴素辩证法的水平,造成辩证法应用的经验化、庸俗化、实体化倾向。晚年毛泽东就存在着将矛盾概念泛化、实体化的倾向,由此带来一定程度的主观主义,对某些问题的认识带有想象的成分。在剥削阶级已经消灭的条件下,他认为存在“党内资产阶级”及其代理人。他还认为“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5]。这样按照实体性思维简单地理解矛盾,有香花则必有毒草,有人民必有敌人,有工人阶级必有资产阶级,致使在现实政治领域出现了许多假想敌,不可避免地走上了阶级斗争扩大化道路。
第四,关于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辩证关系的理解和运用。毛泽东指出,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就是共性和个性的关系。共性与个性、绝对与相对是互相联结而存在的,共性包含在个性之中,没有个性也就没有共性。“这一共性个性、绝对相对的道理,是关于事物矛盾的问题的精髓,不懂得它,就等于抛弃了辩证法”[6]。应当肯定,对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辩证关系的理解和阐发,是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一大贡献,也为中国革命新道路的开辟提供了重要哲学依据。晚年毛泽东仍然关注矛盾的特殊性,尤其体现在反思苏联模式,注重探索符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但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社会主义建设历史阶段的特殊性认识不够。由于对社会主义建设的所处的特殊历史方位判断有误,致使制定的一些决策脱离实际,甚至还尝试把高级阶段的某些原则套搬过来,给现代化建设造成了损失,教训值得深思和铭记。
三、历史分析方法在一定程度上的缺位
列宁认为:“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此外,如果谈到某一国家(例如,谈到这个国家的民族纲领),那就要估计到在同一历史时代这个国家不同于其他各国的具体特点。”[7]要正确认识社会现象,就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分析方法。这一方法要求必须尊重历史事实,严格地从既定的历史事实出发,坚持逻辑与历史统一的原则,这也是唯物辩证法在社会历史领域的必然体现和方法论要求。坚持历史分析方法,就要全面地把握历史条件和历史环境,厘清事物之间的动态的、复杂的、相互交织的横向联系和纵向联系,从过去、现在和未来相统一的高度把握社会历史合规律的演进过程。只有这样,才能在具体的历史条件下进行精确的历史定位,抓住不同时期的主要矛盾和特殊任务,把握历史提供的机遇和舞台,制定出理性的、合乎实际的发展目标和发展战略。可以说,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分析方法,才能获得看待社会现象的“望远镜”和“显微镜”,才能在汹涌澎湃的历史潮流中认清自我、顺势而动,才能有所作为、有所创造、有所前进。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自觉地运用历史分析方法分析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性质,并正确揭示了这一历史阶段的主要矛盾和主要任务,成功地探索出中国革命胜利的道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之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中国人民,制定了符合实际的社会主义改造路线,成功地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彻底的社会变革。遗憾的是,由于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不足,对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和基本国情认识不足,更由于毛泽东和其他一些领导同志在胜利面前高估了主观意志作用,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不久就轻率地发动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使得以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和“共产风”为主要标志的左倾错误严重地泛滥开来。总体上看,在毛泽东的晚年,中国在经济建设方面急于求成、盲目追求生产关系的“大而纯”、并急于向更高阶段的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过渡,经济建设虽然取得了显著成绩,也发生了不少失误和挫折。这些都与对社会主义建设具体阶段的定位不准,以及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长期性、社会主义建设的艰巨复杂性认识不够不无关系。同样,在政治生活领域,在社会主义制度已经建立的情况下,还一再犯阶级斗争扩大化的错误,这也与党的领导人把一定范围内存在的阶级斗争扩大化、绝对化具有直接关系。从思想方法来说,这也反映了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党的领导人对纵向历史方位的把握不够准确,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主要矛盾的判断出现失误,历史分析方法在运用中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缺位。
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革命领袖是人不是神。尽管他们拥有很高的理论水平、丰富的斗争经验、卓越的领导才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认识和行动可以不受时代条件限制。不能因为他们伟大就把他们像神那样顶礼膜拜,不容许提出并纠正他们的失误和错误;也不能因为他们有失误和错误就全盘否定,抹杀他们的历史功绩,陷入虚无主义的泥潭。”[8]客观地说,在一项全新的事业面前,在探索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双重的伟大使命中,发生一定的失误是难以完全避免的。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正确地对待失误,如何从过去的
失误中汲取有益的经验和启示,这是一个政党清醒和成熟的重要标志。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是马克思主义应有的基本立场。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探索哲学方法论上的根源,对于我们进一步坚持和弘扬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按照“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继续前进具有重要意义。参考文献:
[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01.
[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91.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37.
[4]列宁.列宁全集(第5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305.
[5]刘汉民,舒欣.毛泽东诗词对联书法集观[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0:268.
[6]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20.
[7]列宁.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75.
[8]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12.[责任编辑: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