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决定论下的《野性的呼唤》与《白牙》

罗垚++凌建平

摘要：《野性的呼唤》和《白牙》是杰克·伦敦脍炙人口的两部动物小说。《野性的呼唤》主人公巴克从狗变成了狼，《白牙》的主人公从狼变成了狗，两篇小说的主人公的生命历程是相反的。两篇小说的主题都可以看作是自然野性与文明教养之间的冲突。然而，环境在两个主人公的生命历程中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关键词：杰克·伦敦；《野性的呼唤》；《白牙》；环境决定论；环境

一、引言

杰克·伦敦是一位世界闻名的美国作家，他的生平事迹引起了众多学者和文学评论家的兴趣。他的小说具有难以抗拒的魅力，在世界范围内影响了无数的读者。《野性的呼唤》是杰克·伦敦最著名的小说之一。自从1903年出版以来，它一直被视为文学界描述动物的经典作品。后来杰克·伦敦创作了《白牙》作为它的姊妹篇。虽然《白牙》不如《野性的呼唤》那样成功，但是它仍然是一部优秀的动物小说。 “一个相似的决定因素控制了道路的基石和人类的大脑。”（左拉，1964：17）这句话中的决定因素是指遗传和环境。杰克·伦敦拥有同样的观点，他也说过，“有机物的每一个原子都是可塑的。我对生活的可塑性印象很深刻，我觉得我始终无法对环境的神奇力量和影响力产生足够的抵抗力。”（London，1998：XV）这也是杰克·伦敦创作《白牙》的动机，与《野性的呼唤》一起，这两部小说毫无疑问地展示了这种影响。小说描述了从狗变成狼和从狼变成狗的过程，从文明到野蛮以及从野蛮到文明的过程，这也体现了在“环境的神奇力量下”的生命的可塑性。换句话说，无论这个过程怎样，环境与遗传在这个过程中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二、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行为

两部小说的主人公分别是巴克和白牙，他们的生命历程完全相反。因为环境的改变，巴克慢慢地从人类社会中的一只温顺狗变成野外世界中的一只狼。但是白牙在野外世界中生来就是一只狼，但最终变成一只和人类相处的狗。在他们的生命历程中，没有权利去选择，唯有接受人类和环境的选择。也就是说，他们在面对各种环境时很无助，只有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这里所说的环境，不仅仅是自然环境，而且还包括和两位主人翁一起生活的人类和其他生物所居住的社会环境。通过对比，当两位主人翁生活在恶劣的自然环境时，虽然无力改变环境，但他们能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然后生存下去。当在和谐的社会环境中时，他们生活舒适，与世无争。但当他们的主人以武力对待他们时，一开始他们都予以反抗，但因为“棍棒法则”，主人比他们更强大，最后也只能依附于自己的主人，唯有屈从于这种法则，才能获得基本的食物以维持生命，这也是白牙认为人类是上帝的原因。但当受到无情的主人虐待时，他们憎恨人类，无法忍受如此的待遇。但他们并没有杀害主人去获得自由而是选择其它方式去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怨恨。但在两个故事的结尾，巴克和白牙都为了自己的主人杀害了其他人类。他们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的主人给了他们真正的爱，影响了他们的心灵。他们爱自己的主人，愿意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以保护它们所爱的人。但当巴克和白牙在面对其他动物的欺凌时，他们从不选择屈从，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当他们不倒下不死去的时候，才有机会打败对手，成为领袖。所以他们选择变得更强，一个又一个地打败自己的敌人，占据支配地位。总之，巴克和白牙所经历的自然和社会环境决定了他们的行为。

根据卡尔马克思的物质辩证法，内因和外因对事物的发展起到不同的作用。事物的变化和发展主要由内因所决定。外因是事物发展的重要条件，有时候甚至也会起到重要的作用。如果遗传因素可以被当作内因，环境因素无疑就是外因，在巴克和白牙的变化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巴克以及白牙都具有狼性，以及显赫的家庭背景，但是他们住在不同的环境里。正是由于生活环境的不同，他们有了完全相反的命运。一个的起点是另一个的终点。杰克·伦敦在小说中强调了环境的决定作用。巴克和白牙本应遵照自然的法则而成长，然而由于不同的人进入到他们各自的生活中，也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轨迹。他们学着与不同类型的人相处，他们深受其影响，也逐渐的改变了自己。巴克与白牙都有很强的可塑性，而塑造他们性格的力量就是环境。 环境的对它们的塑造力量甚至超过了遗传的影响。“杰克·伦敦的比喻非常接近左拉“实验小说”的概念，在这样的小说中作家就是观察者，类似于生理学家对动物的观察。白牙是一种实验动物，他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转变是可以被观察的。”（沃森，1983：93）。

三、结论

左拉曾经说过，在研究一个家庭或是一群人的发展的时候，社会环境起着最重要的作用。杰克·伦敦对于环境的重要性有着有相同的看法。他认为环境的神奇力量和影响再多强调都不为过。因此在这两部小说中，两个主人公的动物形象在不同的环境里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杰克·伦敦想要告诉读者的，正是环境在改变生活和命运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他在《白牙》中写下了 “他的性格沿着他的遗传和环境所设定好的路线发展。他的遗传是他生命的原料，就好比塑造模型的泥土一样，他有很多可能性，他能够被塑造成许多不同的形状。环境就是塑造这个模型的力量，使这块泥土具有特殊的形状。”（伦敦，1994：107）遗传是组成生命的基本要素，环境能够进一步把生命塑造成特别的形式。巴克和白牙的生命旅程恰好就完美的解释了环境在塑造生命方面的重要作用。

总地来讲，杰克·伦敦在其著作《野性的呼唤》和《白牙》中成功地运用了环境决定论，并且客观地展现了动物的天性。当前的自然社会环境与书中描绘的已是大相径庭，然而环境的决定性作用却始终依旧。人类对于这一规则的漠视已经导致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严重的环境问题甚至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发展。由此可见，对于大自然母亲而言，人类不过是襁褓中的孩子，我们一方面需要大自然的照料，另一方面也应该保护自然。

【参考文献】

London， Jack. The Call of the Wild， White Fang， and Other Stories.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Watson， Charles N. Jr. The Novels of Jack London： A Reappraisal. Madison：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 1983.

Zola， ?mile. The Experimental Novel and Other Essays. New York： Haskell House Publishers Ltd.， 1964.

[作者简介]

1.罗垚（1980年），男，河南开封人，讲师，硕士学位，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

2.凌建平（1981年），男，河南开封人，讲师，硕士学位，从事大学英语教学和英美文学研究。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