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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英款本《清明上河图》临摹考

2016-04-19范雄峰

青年文学家 2016年3期
关键词:仇英临摹清明上河图

省级课题项目编号:YC2014-S166,课题名称:仇英本《清明上河图》研究。

摘 要:仇英本《清明上河图》创作于明代中期嘉靖年间,所绘地点为苏州,苏州曾为古吴都城所在,故被称吴门。本文主要考究的是关于仇英款本《清明上河图》如何临摹问题,并对画史记载进行考究分析。

关键词:仇英;《清明上河图》;临摹

作者简介:范雄峰(1991.12-),女,汉族,江西南昌人,江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硕士,研究方向:美术学。

[中图分类号]:J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03--02

关于仇英传世精作《清明上河图》是如何得见真本并摹写还有待考证。据目前研究有三种说法:一则见过真本,顾懋宏家。二则看过真本,摹于徐溥家。三则仇英可能没有看过张择端真本,而是真本的粉本,也无从考证如何摹写一说。要考究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对张择端本《清明上河图》真本及其在明代的流传经过进行纠析,据《退庵所藏金石书画跋尾》记载:“《清明上河图》者,南宋人追忆汴京之盛,而写清明繁盛之景也。相传此图创自南宋张择端。明史张卷旧藏宜兴徐文靖公家,旋归李西涯,其门下士都元敬曾见之。复归陈湖陆氏,子质于昆山顾氏,有客以一千二百缗购送严分宜,严氏籍殁书画尽入内府,朱箑庵欲尽得之。当事者遂奏请发朱氏着令上价,临发有内臣知上河图价重启箱窃此卷,适当索卷则已糜烂不可复理矣。此事见詹景凤《东图玄览》。”张择端真本是否已经“糜烂不可复理”只是一个不可证实的传说,所以关于张择端真本的流传经过的考究各不相同,但吕弗庭、徐邦达、郑振铎、杨新等学者一致持北京故宫所藏本为真本的考究观点,这也是最普遍的一种说法。据辰伯、杨东胜等学者考究张本在明代流传(北京故宫博物院本)如下:

弘治四年(1491),朱大理家(朱文徴)、宜兴徐氏(徐溥)正德十年(1515),西涯李氏(李东阳题识)嘉靖三年(1524),陈湖陆氏(陆完画后有跋)、昆山顾氏(顾懋宏)钤山堂严氏(严世蕃)藏于府内 万历六年(1578),冯保(题识说明此画也进入过明朝内宫)明朝灭亡,流落民间。

按张择端本《清明上河图》流传经过,真本曾被昆山顾氏收藏,当时顾氏花费千金所获:“昔人谓畵可摹,书不可摹,摹出畵亦即可赏,何必眞也。此所云摩诘奕棋图者,隆庆己巳(1569)时昆山顾氏曾入京,欲售之朱忠僖,索千金。忠僖酬之三百,不肯。曰,往清明上河图是其家物,彼时实获千金。此二宝同价,忠僖曰,彼时买者欲取刻契于时相。非此无以重之,岂特千金,即再倍之亦不为重。”那么仇英摹于昆山顾氏家也是有可能的。据徐邦达《古书画伪讹考辨》中认为摹于昆山顾氏家仍存在疑问,还有待考究。仇英成画于嘉靖二十二年(1543),越三、四年始竟,“但顾氏能否藏到嘉靖二十年,还是一个问题。入严氏后则不存在北京‘相邸,即在江西袁州旧宅(见《钤山堂书画记》序),恐怕仇英是见不到的了。”

二则摹于徐溥家,大都根据《十百斋书画录》所载文征明《清明上河图记》一文,此文如下:

“《清明上河图记》,右清明上河图一卷,其先为宋翰林画史张择端作,是卷为仇实父所摹……画当作于宣政以前丰亨豫大之世。首有裕陵痩金五字签及双龙小玺而画谱不载,至大定间燕山张着有跋,归元秘府,至正间装池官匠以似本易去。售于武林陈彦谦家后人入京师,始见于宋人大理家,后为少师徐文静公所藏,未属纩,命其孙文灿出示展玩,实父见之遂借摹焉。人物屋宇树石界画毫发不爽,所谓焕若神明复还旧观者乎,而余文不足以发之姑撮其要如此。嘉靖甲辰(1544)夏六月书于悟言室,长洲文征明。”

此跋为文征明在仇英成画后第二年(1544)写的,与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画后李东阳在正德乙亥(1515)题跋的《清明上河图记》如出一则。虽然是传抄李东阳的跋文,但所描绘的壮观画面却是仇英本画景的真实写照。从文徵明所跋可知张择端本曾被徐文静所藏,徐文靖命其孙徐文灿展玩,仇英才得以见之临摹。徐邦达考辨认为:“那就更不对头了,考张氏原本后李东阳题跋,书于正德乙亥(1515),比嘉靖二十四年还早三十一年,那时张卷早由徐文灿传给李氏,哪能在三十年后还得临摹于徐家呢?”这样看来文征明题跋是伪添,但跋文内容是否真实还有待考证。

三则仇英可能没有看过张择端真本,有可能是宋仿本。有人曾说“宋人云”《清明上河图》本子很多,传世者不一,据画史记载:“宋人云,京师杂卖铺中每上河图一卷定价一金,所作大小繁简不一人数愈多、物事愈繁、笔路愈细则其价亦递增,大率多画院中人为之若张择端之笔则非画院人所能及”。虽不知究竟哪个是祖本,也不管是不是张择端本人所画,都具有其自身的价值,且对研究《清明上河图》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后明代仿本更是多种多样,繁简不一。周宝珠认为仇英画《清明上河图》临自何本?目前尚不清楚,但不是出自《石渠宝笈三编》本。至于仇英如何得以摹写《清图》问题,徐邦达推翻《十百斋》文徵明跋文所说仇英在徐溥家摹写进而推测只可能在顾懋宏家。然更多学者认为真本不复存在,现存仇本则是来自张本之粉本的再仿本。童书业认为流传至今的所谓张择端“真本”则恐怕在明代是不受重视的本子。单国霖撰认为仇本与刘渊临《清明上河图之综合研究》中所描绘的孟氏所藏本十分相似,而孟本只是明人的仿本,至此仇本很可能出于同一摹本体系,而属非真本体系的异本体系之列。后王开儒通过证明解释明代的仿者根本没看过张择端真迹,而以粉本、传说来进行不切实际的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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