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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士人王士性攀登华山之经历

2016-04-12南志方

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柯坪栈道华山

◎南志方

(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西安710062)

明朝士人王士性攀登华山之经历

◎南志方

(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西安710062)

先秦以来,华山便以五岳之一而闻名。尔后,文人骚客更是将他们的亲身体验融入到描绘华山风貌的作品当中。在这些浩如烟海的作品中,华山美景一直为大家所津津乐道,但华山美景在这些作品中经常表现为对华山的嶙峋怪石、千仞壁立这些摄人心魄的险要景象的描述。通过精读王士性华山之行代表作《华游记》,对其攀登华山经历进行浅析,从人员构成与合作、登山方式、登山工具、登山精神等角度复原400多年前王士性华山之行的全过程,以及明代华山的风貌。

王士性;《华游记》;攀登方式;华山原貌

对华山的研究,学术界的重点主要集中在其道教文化、山岳信仰以及现代旅游方面,如道教方面有姜生的《论道教的洞穴信仰》[1],章伟文《全真“华山派”传承谱系分析》[2]等;山岳信仰方面有贾二强的《论唐代的华山信仰》[3],王永莉、何炳武的《以〈华岳志〉为中心的西岳山神信仰研究》[4]等(限于篇幅对现代旅游暂不做涉及)。对华山道路的研究比较少,李之勤先生主要是梳理了历史时期华山道路的形成过程,从无到有、从简易到一步步完善的历史,但是研究的重点在华山道路在各个朝代的变化发展上,对具体的攀登方式和过程涉及较少[5];张强在《古代华山攀登方式考察》中,较详细地阐述了攀登华山的方式有哪些,内容也比较充实[6],但是依然没有展示出古代社会以及古人从华山山脚一路要经历怎样的艰险才能成功登顶。本文正是通过对《华游记》的精读,以期通过王士性华山之行的全过程,来具体细致地揭示古人是如何一步步登临奇险峻美的华山,以及华山明代的风貌。

王士性是我国明代著名的人文地理学家、旅行家,少好学,喜游历,曾宦游几遍全国。后人评说他是“无时不游,无地不游,无官不游,穷幽极险,凡一岩一洞,一草一木之微,无不精订”[7]。已故著名历史地理学家谭其骧教授曾经这样评价他:“从自然地理角度看,徐胜于王;从人文地理(包括经济)角度看,王胜于徐”。称他与徐霞客为“伯仲之间”[8]。由此可见,王士性在人文地理学方面的卓越贡献,而这些伟大成就则集中体现在他的著作《广志绎》《广游记》《五岳游草》之中[9]。

《华游记》收录于《五岳游草》当中,是王士性华山之行留下来的非常宝贵的文字资料。受陈贞父等道华山绝顶“胜津津”,王氏便对登顶华山迫不及待,恰逢要和友人刘元承履“西川之命”,因此便相约万历十六年(1588)闰六月二十日游历华山。虽然游记中开始并没有交代他们登山前的准备工作,但从全文来看,为了登顶当时的华山,他们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首先,利用长期行走和生活在华山的道士充当向导和帮手;其次,借助石窝、石坎、台阶、铁索、栈道等攀爬设施,以及衣装、鞋、杖、絙、肩舆等登山工具;最后还有他们勇往向前的登山精神。本文试图对这些方面进行浅析,再现王士性一行险象环生的华山之行,以及明代华山的风貌。

一、人员构成及合作

王士性在游历华山时已是四十有二,在当时已算是大龄,虽然他性好游,阅历丰富,但是华山之险绝非他山可比,因此找寻向导帮忙必不可少。《华游记》中可以看出除去挚友刘元承①刘元承,系王士性同僚,曾与王氏同游多地,在此次华山之行中亦陪同王士性。外,还有玄龢和若干黄冠(文人对道士们的尊称),所以王士性一行至少在五人以上。在这些人员之中,每个人的分工角色各不相同。

(一)刘元承和玄龢

相比王士性,刘元承和玄龢这对同行华山的“山侣”,在整个登山过程中表现得略微轻松点,在全文中也并未发现元承借助道士的帮助,而且等到下山至青柯坪时“元承已至久矣”,因此在此次华山之行中,他们主要还是起到王氏爬山的精神伴侣的角色。在行至青柯坪时,山上黄冠言前方之路险峻,暗喻到此为止,同时雨雾弥漫,随行黄冠也建议停止前进,刚开始王士性也想放弃,但转念一想,雾大岂不是更有利于登山,刘元承相视一笑,同时玄龢也紧随其后,这些细微动作都激励着王氏继续攀登的决心和勇气。在行至阎王边时,因其地险,玄龢打趣道“此去阎王真不远矣”,王氏回曰“尔亦畏死耶?”在当时全身紧绷、精神恐惧之时,这幽默的一问一答显然让他们暂时忘却了险境,舒缓了紧张的气氛,以便用轻松愉悦的心态去克服险要山路。

(二)黄冠

与刘元承、玄龢不同,黄冠在此次王士性华山之行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爬山向导。首先,他们会根据天气来提供意见,比如刚上青柯坪时,云雾弥漫,细雨绵绵,黄冠就建议说“高山雾重则霖,不可登也。”其次利用他们对华山环境和道路的熟悉来指引众人攀登,同时每到一处会作简要介绍。比如在到达“鸽子翻身”时,黄冠就提示说“此升岳第一险也,过此当无难。”在他们欲登南峰时,又建议道“潦后蓬藋长过人,路多缺陷无踪矣”。

辅助攀登。王士性在此次攀登华山时已是四十有二,这在当时已是不惑之年,同时又是文人,久居官场,可想而知,他要想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攀登华山,绝非易事。从《华游记》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华山之行是在黄冠贴身保护中完成的。从青柯坪开始上山到下山至回心石,黄冠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通过“悬汲”的方式来辅助王氏。悬汲,一种辅助体弱者登山的方法,即让体力强的人通过绳索与体弱者相连,在登山时,强者走在前面,通过绳索拽升体弱者;下山时则强者留后,拽绳以防弱者掉落。在《华游记》中道士曾对其作过解释,即“令善导者以絙曳之,下则留絙于后”。除此之外,黄冠还有许多技巧来帮助王士性登山,比如“佐足”,即利用自己的肩膀和大腿来作王士性往上爬时的“上马石”。

可以说没有黄冠的帮助,王士性是不可能登顶的,而这也正恰恰体现了王士性登山意念之强烈,让人钦佩。

二、登山方式和工具

东晋道家学者葛洪在《抱朴子·登陟》中曾提到:“入山不知其法者,多遇祸害。故谚有之曰‘太华之下,白骨狼藉’。”[10]由于不知道登山的方式而酿成这样的惨剧,这也从另一方面表现了登山方式的关键性和华山之险。那“入山之法”是何时形成?王士性又是怎样登顶的呢?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河水》提到已有“好事之士,故升华岳而观厥迹焉”,谈到“天井(今千尺幢)”时:井裁容人,穴空迂回,顿曲而上,可高六丈余。山上又有微涓细水,流入井中。亦不甚沾。人上者皆所由陟,更无别路。欲出井,望空视明,如在室窥窗也。[11]

上下“百丈崖”时,需要用手抓住绳索或树枝方能成行,由此可见,在经过这些路段时,已经有前人开辟出来的攀登道路和攀登方式。到唐代时,大量的诗歌中已经多次出现“梯路”、“石梯”、“石磴”、“石窝”[12],及至明时,道路不断发展完善,同时在前人的基础上,又开发出了更易设置的“枝梯”、“木栈”等。助攀和保障安全的工具也由“绳索”、“葛萝”等升级为“铁索”和石质护栏[13]。王士性一行正是凭借这些登山方式和工具成功登顶。

(一)拾阶而上

所谓台阶,主要就是由这些石坎、石窝、石磴排列起来的台阶状的登山道路,整体来看也像是一架附在山间的梯子,因此历代也有称其为“石梯”、“梯路”一说。石坎、石窝一般就是在岩石上凿刻而成,深度较浅,构成简陋。石磴则是片石堆垒而成。在王士性的《华游记》中大量出现坎、窝、磴等字眼,比如在百尺峡时“又转二石磴,而百尺始尽”;在千尺撞时“乃试以手足四据,右手扳石坎,左手执前桄,桄不掜扤,方敢以后足次第承之”;从擦耳岩到猢猴愁之间时,则得“两手磨石坎,面壁而足瑟缩以移”;在到苍龙岭的路上,本来是有“垂锁可攀”,但那是为春时上华山赶庙会人多时准备的,等到夏季时,道士就会收锁以备来年春季再用。所以,王士性一行只能“攀石坎而上”,而攀石坎显然要比用铁锁更艰险。上东峰时,甚至因为石滑无坎而必须脱鞋攀登。有时候,即使有坎,但是坎实在是太浅太小而不得不尺挪寸移,绷紧浑身的肌肉。总体来看,王氏一行上华山始终在利用石坎石窝,虽然在攀登过程中有时手脚并用,有时脱鞋而行,有时寸移蜷缩,但这些助升台阶最终还是帮助像王士性这样的文人成功登顶,可见其发挥着基础但又是重要的作用。

(二)铁鏁助升

鏁,即今“锁”字,明人的习惯用法。铁鏁,意为铁质绳索。关于华山铁鏁的描述最早出现在南宋周密的《癸辛杂识·华岳阿房基》中,“王国用佥省云:‘五岳惟华岳极峻,直上四十五里,遇无路处皆挽铁垣以上。’”[14],由此可知,在南宋,铁鏁在华山已普遍使用。及至明代,王士性一行想必也须借助铁鏁攀爬。

从《华游记》全文来看,对铁鏁的记述仅在莎萝坪望对坪上方峰时,发现“两铁鏁下垂,一石池仰出其巅。”还有从仙人砭到日月崖时,王氏有提到春季时,沟崖上的铁鏁都可以用来助攀,等到夏季时,道士就把铁鏁回收,所以他们只能借助石坎攀登,这样一来更加危险。由此可见,铁鏁对王士性一行登山的帮助不大,这或许是因为四年前曾发生的一起华山铁鏁断裂事故。“万历甲申(1584)大上方鏁断坏人,四十有四,非登岳要路,不必轻登。”[15],而王士性一行登山是在万历十六年(1588)。于此可以料想,在这起造成四十四人死亡的铁鏁断裂事故以后,这些久居华山实际负责铁鏁维护的道士们,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春天,也就是三月份上山赶庙会人数最多的时候于沟崖垂鏁,等到夏季来临,游人减少以后收鏁,这样就既可以有效地延长铁鏁的使用寿命,又能减少再次发生铁鏁断裂事故的概率。但这个方法使夏天登山的王士性更加苦恼,为了克服缺失铁鏁的艰难,王士性一直用绳索将自己与黄冠相连,借助石坎以及黄冠之力登顶。

(三)栈道辅助

关于栈道,古代有很多解释。南宋鲍彪解释道:“栈,棚也,施于险绝,以济不通。”[16]《读史方舆纪要》中也有一段解释:“缘坡岭行,有缺处,以木续之成道,如桥然,所谓栈道也。”[17]用这三个解释来形容华山栈道更为贴切,那就是在在断崖峭壁之间,凿孔穿石布板,形成像桥一样的道路以通咸绝。明清以来,随着木栈的损耗,石栈开始被广泛使用,这也丰富了栈道的类型[18]。

在《华游记》中,我们有幸发现在华山中,木栈和石栈都有存在和描述。在刚到青柯坪时,道士在向王士性描述山中道路情况时,其中就提到道路很窄,紧临万丈深渊,路断之处就会通过凿石孔修栈道来通行。此处,道士并没有具体说明哪一块有木栈,但华山“绝处”不少,如二仙桥、朝元洞等处,因此可知,栈道起到了连贯整个华山道路的作用。在王士性登山途中也有对栈道的描述,比如在二仙桥处,由于有一块大石头突出,阻断道路,向下望就是万丈深渊所以只能借助栈道。等走到朝元洞、贺元希避静处时路又断了,这时就会看到有数十根铁棍横插进悬崖,然后木板固定在铁棍上。此处的栈道显然是木栈,从王士性情不自禁地感叹修筑栈道乃是“神仙异迹”,我们也可以感受到那种巧夺天工的设计。可以这么说,栈道的修建是整个登山道路中最艰险、最关键,也是最出彩的一步。

(四)攀登工具

如同王士性自己所说:“既至华山,而后知天下无复险,亦无复胜云。”攀登像华山这样一座名山,光靠山中设施当然还不够。王士性此行华山想必也早有准备,从青柯坪出发时他们便“为樵人装,插衣于衱,易芒鞋曳杖。”“樵人”意为打柴的人。从青柯坪再往上,道路崎岖艰险,如果还是峨冠博带,长袍马褂,显然是行不通的。换短装,束紧腰带,绑紧裤腿,换草鞋,拄木拐,把自己打扮成樵人的样子,这样才更有利于登山。

在整个登山过程中,“絙”字出现频率极高。絙,古同“緪”,意为大绳索。从青柯坪开始,道士就说要登山必须是用一种叫做“悬汲”的方法,而这种方法是离不开绳索的。王士性一行正是使用了这种办法才完成此行,由此可知,绳索是他们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

此外,在从青柯坪下山的时候,王氏有提到他们“乘舆而归”。明人游记中经常出现的登山代步工具有舆、肩舆、篮舆、山兜等。李之勤先生曾对此解释道:“它们大抵都是滑竿的别称或雅称。滑竿多是用两根长竹竿连以几根较短横杆构成,中间连以厚布、绳索或竹篾,前后两人抬行。有的或上加遮阴,有的或前加供脚踩的附件。”这种代步工具只能应用于青柯坪以下较平稳路段,以节省登山者体力消耗,试想王士性下到青柯坪时已是筋疲力尽,只能整衣冠而乘舆归了。

三、勇往向前的精神

王士性游历一生,纵情于山水之乐,并留下许多宝贵的文字财富,为后人所津津乐道。除了他所创作的文字瑰宝,在跋山涉水中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精神也值得我们去深入发掘。如同他在《五岳游草·自序》中所说:“余游则不择是。当其霜雪惨烈,手足皲瘃,波涛撼空,帆樯半覆,朝畏岚烟,夜犯虎迹,重堂不坐,千金谁掷,余不其然……思夫驭迴九折,踵垂百仞,鸟道羊肠,蛇退猿饮,幽壑无底,颠崖半欹,履险心悸,手足为痹,彼无其具犹弗游也”。要克服这么多的艰险,必然要有过人的胆识和顽强的毅力,而这些优良的品质在他登华山中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到达青柯坪以后,道士说一般情况下,游客游历华山在此处就结束了,王士性随即就问要是继续往上爬会怎么样呢,在听完道士对上山道路及其险峻的描述以后,王士性率性地问元承先不谈论华山美景,单单是这险,我们是不是就应该去尝试一下。王士性不为艰难、富于冒险的品质可见一斑。作为他的挚友,元承当然心领神会,默契一笑。在第二天即将出发时,又偶遇大雾天,黄冠也觉得登不得,连登山经验丰富、久居山中的道士都认为登不得,元承也觉得谨慎为好,王士性刚开始想既然不能登就不登了,后转念一想:雾大岂不是更有利于攀登?透过这句话,我们能够感受到他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和精神。此后的处处细节,无不体现着王士性勇往直前的精神。连绵的细雨、元承的担心、强压自己的恐惧、南峰高过人的荒草、断断续续的道路,“苏子瞻谓食河豚美,足当一死,矧余得当太华哉,死生命耳”,正是这种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精神才能激励着王士性一直向上。

更容易被我们忽略的是,当时的王士性已过不惑之年,又是一介书生、久居官场,身体素质可想而知。而这也正是王士性此次华山之行难能可贵之处。艰险的攀爬之路,壮美的华山之景共同孕育出了《华游记》。

四、结论

华山以其独特的魅力,使众多文人骚客为之沉醉,同时也产生了大量优秀的作品。《华游记》所包含的珍贵而丰富的价值更是让其成为后人推荐的经典。

(一)亲身经历,弥足珍贵

从萌生“与山灵十年之约”,到陈贞父等为他讲述华山的盛景,再到与刘元承不久就要出走西川,可以说,游历华山一直为王士性所念念不忘。终于在42岁之际,王氏得以与刘元承等结伴游历华山。带着这么大的热情与期盼,王士性克服重重困难,在不惑之年,亲身游历华山,才有《华游记》问世。因此,《华游记》中记叙了不少王士性在登山过程中个人的所见、所闻、所感,这也使它的价值更加弥足珍贵。

(二)记叙翔实,耐人寻味

作为一部游记,无论是对华山原貌还是此次华山之行,《华游记》均记叙翔实。得益于作者亲身经历,因此,从“道出华阴”开始,王士性用了3000多字详述这次华山之行,尤其对他们的攀登方式更是描述得细致入微,比如在千尺幢时,王氏手脚并用,只有左右手并用,右手扳住石坎,左手抓紧树干,才敢前脚垫后脚,一点一丝的前行。大量这样的描述使人犹如身临其境,耐人寻味。

(三)复原历史,再现原貌

借助《华游记》中大量翔实的描绘,可以梳理出王士性此行华山的伴侣、攀登方式与工具,以及王士性在整个登山过程中的内心活动与感慨。正是通过这些可以复原王士性一行攀登华山的历史事迹。而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华山险要及其登山之路在明代以后,经过次次拓宽整修,很多出现在《华游记》中的险要及地名,比如“二仙桥”、“宗土祠”、“八仙炕”等已经消失或者变得普通,而通过《华游记》可以情景再现,展示明代华山的原始风貌,这也正是《华游记》的价值所在。

(文章在撰写中得到了导师侯甬坚教授的悉心指导,同时也为侯老师对学术精益求精的态度所深深感染,在此特表感谢之情!)

[1]姜生.论道教的洞穴信仰[J].文史哲,2003(5):54-62.

[2]章伟文.全真“华山派”传承谱系分析[J].中国道教,2010(2):173-176.

[3]贾二强.论唐代的华山信仰[J].中国史研究,2000(2):225-243.

[4]王永莉,何炳武.以〈华岳志〉为中心的西岳山神信仰研究[J].人文杂志,2012(6):184-189.

[5]李之勤.论华山险道的形成过程[J].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7(4):173-187.

[6]张强,张娜.古代华山攀登方式考察[J].华夏文化,2014(3):59-64.

[7]康熙临海县志·王士性传[M]//王士性.五岳游草·广志绎.北京:中华书局,2006:359.

[8]谭其骧.与徐霞客差相同时的杰出的地理学家——王士性[C]//纪念徐霞客论文集.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4:195.

[9]王士性.五岳游草·广志绎[M]//王士性地理书三种.周振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6:33.

[10]王明.抱朴子内篇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5:169.

[11]郦道元.水经注疏[M].杨守敬,熊会贞疏.段熙仲,点校.陈桥驿,复校.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313-315.

[12]李之勤.长安学丛书·李之勤卷[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2:285-289.

[13]侯甬坚.神山·奇山·英雄山——西岳华山历史文化蕴义的全程叩问[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4):105.

[14]周密撰、吴企明校.癸辛杂识[M].北京:中华书局,1988:43.

[15]李榕等撰辑.华岳志:卷八[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734.

[16]鲍彪注.战国策:秦册三[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30-35.

[17]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五六[M].北京:中华书局,2005:2667.

[18]蓝勇.中国古代的栈道及其兴废[J].自然科学史研究,1992(1):68-76.

(责任编辑 卞建宁)

K928.9

A

1671-9123(2016)02-0041-05

2016-03-22

南志方(1991-),男,山西吕梁人,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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