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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形象学最新发展趋势探析*

2016-04-12梁志芳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异域比较文学主义

梁志芳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应用外国语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西方形象学最新发展趋势探析*

梁志芳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应用外国语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采用文献综述的方法,从形象学的跨学科性以及形象学与东方主义、翻译学的交叉融合这三方面探析当前西方形象学的研究动态与最新发展趋势。文章指出,当前的形象学研究应该抓住“形象”的话语本质、“形象”的建构性与互文性,与东方主义、翻译学、民族主义、国际关系学等相关学科进行更广泛深入的对话,才能真正成为一种开放性研究。

形象学;跨学科;发展趋势;建构性;互文性

近年来,西方形象学(Imagology)有一种较为明显的研究趋势,即跨学科发展。形象学从解构主义、后现代、东方主义、后殖民主义等理论中汲取理论资源,愈来愈成为一种综合文学、国际关系学、历史学、社会学、民族心理学等学科的跨学科研究。然而,此种变化在国内学界尚未引起足够注意。目前国内形象学方面的研究成果虽为数不少,但其理论资源与方法论基础几乎均未脱离孟华教授《比较文学形象学》一书的范畴,较少参考西方形象学研究的其他资料与最新研究成果,对当代西方形象学研究的最新发展动向与理论成果缺乏深入了解。由此,本文围绕形象学的国际最新发展动态,从形象学的跨学科性以及形象学与东方主义、翻译学的交叉融合这三方面探析西方形象学的研究动态与最新发展趋势,以期从中挖掘有益养分,拓展我们的视野,推动我们在形象学领域的研究向前发展。

1 形象学的跨学科性

以莱斯恩(Joep Leerssen)与贝勒(Manfred Beller)为代表的形象学荷兰学派是近年来形象学发展的一支新生力量。莱斯恩是阿姆斯特丹大学欧洲文学教授,师承德国著名比较文学家狄泽林克(Hugo Dyserinck)。莱斯恩在欧洲研究框架内进行的形象学研究,确立了一种对民族形象与其文学表现之间的互动进行历史性研究的模式。莱斯恩主编的“形象学研究丛书”(Studia Imagologica)①及《欧洲研究》期刊(European Studies),可以说是西方近年来形象学研究的代表②。其中,莱斯恩与贝勒主编的“形象学研究丛书”第13册《形象学》(Imagology),则是荷兰学派倾力打造的形象学研究手册[1]3。这部长达近500页的巨著,为形象学研究者提供了最新、最全面的理论与方法论指导。两人在该书前言开宗明义地指出,尽管形象学是植根于比较文学的专门研究,但跨越文学研究的疆界,将形象学置于更广阔的人文、社会科学之中进行跨学科研究是非常重要而且必要的[2]xiii,xv。事实上,目前有关文化表述、文化认同、民族形象的研究在西方激发了越来越多民族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等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者的兴趣,使比较文学形象学得以与这些学科进行更广泛深入的对话,共同促进形象学研究的发展。然而,形象学在中国的发展却一直受囿于比较文学,几乎所有研究均可归属于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③,尚未真正成为一种开放性研究。

1.1 跨学科视角下的形象学与“形象”

在其跨学科视野指导下,形象学荷兰学派对形

象学做了如下界定:形象学或形象研究(Image Studies)是一个对文学(以及其他文化表述形式)中的民族形象进行批判性分析的研究领域[2]xiii。也就是说,形象学的研究对象是所有文化表述形式之中的民族形象,包括文学、电影、电视、艺术展览等多种表述形式。(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的只是文学这一特定文化表述形式当中的民族形象。“文学形象学,特别是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以文本形式表现的,尤其是文学作品、戏剧、诗歌、游记、短文中的其他国家与民族特征的起源与功能”[1]7。因此,形象学从来都与国际关系、社会心理学、比较文学等学科密切结合在一起,是这些学科的重要研究领域,而不具有独立的学科地位。“形象学不是一门独立学科,而是其他学科的一个方面或它们的辅助性学科”[3]126。

那么,究竟何谓形象学意义上的“形象”(image)?形象学荷兰学派认为,形象的本质即话语(discourse),形象是“关于某一个体、群体、民族、‘国家’的心理、话语表述或者看法”④;形象学中的形象与我们通常所说的图片或视觉资料中的形象有本质区别[4]342。周宁也有类似看法,他认为形象是“一种具有话语支配权的表述,提供相关话题的基本词汇、意象、修辞策略、思维方式,甚至创造表述的对象本身”[5]75。可以说,形象本质上是一种表述方式、思维方式或话语方式。据此我们可知,形象学意义上的中国形象,是指文学或其他文化表述形式关于中国的人、物、事的心理、话语表述或者看法,它掺杂着关于中国的知识与想象,其本质是表述、阐释中国的话语方式。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并不是所有关于某一个体、群体、民族或国家的描述都属于形象,那些客观的、事实性的、不体现对描述对象主观评价的描述,不属于形象学的研究范围。形象学意义上的形象不包括“实证性报告陈述”(empirical report statements)——可证实或证伪的论断、对社会现实的客观描述;形象学所关注的是文化表述方面的内容[4]342。例如,“法国的首都是巴黎”这类描述并不是形象学意义上的法国形象的内容。因此,形象研究应该彻底摆脱关于形象真伪的无谓争辩,转而关注形象与其生成的历史文化语境之间的关系,深入剖析考察形象的意义、起源与功能,进而探求形象的塑造者在形象生成过程中流露的文化心态与个体动机,以及这一过程所显露的权力关系。

1.2 “形象”的建构性

20世纪中期以前的形象学具有强烈的实证主义倾向,它将形象看作社会客观现实的反映,注重形象真实性的验证,最常见的方法是列举长串简单、重复的形象清单,而不考虑形象的主观性、建构性[6]269。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人们开始摒弃形象真实性的阐释模式,逐渐认识到形象是主观的、被建构起来的,形象学实现了向建构主义研究范式(constructivist paradigm)的转型[7]21。至今国内的很多形象学研究仍拘泥于形象真实性的验证⑤,实际采用的还是实证主义的研究路向,并未真正向建构主义范式转型。

近年来,形象学开始与民族主义理论相结合,借用以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为代表的民族主义“建构主义”学派的观点,对形象的建构性(constructedness)进行了深入剖析。形象学有关民族形象建构性的研究很好地呼应了民族主义有关民族建构性的讨论。如果说民族是“想像的共同体”(imagined community)[8],那么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形象则不过是想像的产物,是一种虚构物[1]11。形象的生成与传播和历史、社会、文化语境紧密相连,形象是在特定的语境中通过话语建构起来的。形象不是对社会现实的模拟描述,而是一种话语建构物(discursive constructs)[6]270[7]22-24。我们关于异国或异国文化的形象主要来源于表现在文本之中的选择性价值判断,这类判断自身则来源于选择性观察[1]5。因此,形象研究不能拘泥于文本,更要注重对生成形象的文化体系的研究,即应该对形象进行语境化分析,考察形象生成的各种历史文化因素。

由于形象具有鲜明的建构性,因此形象学所关注的,不是形象的真伪,而是形象如何被建构、接受与认可;形象学的研究对象不是社会现实,而是形象生成与建构的特定话语。正如巴柔所说:“形象学所研究的不是形象真伪的程度……形象学也绝不仅限于研究对简称为‘现实’的东西所做的文学置

换。它应该研究的是形形色色的形象如何构成了某一历史时期对异国的特定描述,研究那些支配了一个社会及其文学体系、社会总体想象物的动力线”[9]156。《形象学》的主编贝勒则明确指出形象学的目标应该为:“描绘、揭示、分析民族偏见与民族形象的起源、形成过程与功能,并让人们理性地意识到它们的存在”[1]11-12。因此,形象研究应该围绕以下问题展开:文学作品塑造了怎样的民族或国家形象、形象是如何变化的?这些形象是如何被塑造出来的?这些形象的作用与意义何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形象?等等。

1.3 “形象”的互文性

形象研究的另一发展趋势是“形象”的互文性(intertextuality)。形象学认为,不同类型文本中的形象是相互参照印证、共同生成的,具有互文性。互文性是形象的共同特性[6]280。形象学的首要任务就是确立民族形象的互文本:该社会具有何种欣赏或贬低异国形象的传统?这两种传统有何历史关联?这些传统在文本中又是如何体现的[7]28?也就是说,对某文本中的异国形象进行形象学分析时,我们的首要依据不是社会现实,而是互文本,即该社会对异国的其他相关描述。形象是互文建构物(intertextual constructs):从已有文本传统中继承的惯例与常规远比社会现实重要[10]。

对形象进行互文性分析,不但要考察各种文学文本之间的互文性,还要注重不同类型文本之间的互文关联或类型化倾向。形象学应将文学形象与同时代其他平行的证据,与报刊、副文学、电影、其他文化表述形式的描述相比较,以便将文学的思考纳入一种总体分析中,对特定社会中的某一形象进行总体分析。通过在文学、报刊杂志、电影电视、戏剧等不同文化媒体中反复言说某一特定类型的形象,这一形象便可以获得文化影响力,各种媒体中的形象是相互参照呼应、相互支持的。质言之,形象的生成与建构是一种跨媒体现象(transmedial phenomena)[11]278。具体到文本层面,某一形象在文本中形成后,对该文本的评论、翻译、改编、模仿将共同构成形象生成的动态系统,这些文学评论与重述(renarrations)可以或多或少的强化该文本业已塑造的形象[11]284。

2 形象学与东方主义

萨义德(Edward W. Said)的《东方主义》(Orientalism)深刻揭示了所谓的“东方”是西方历史文化创造或建构的“东方”,东方一直作为西方文化的对立面——“他者”而存在。萨义德在福柯(Michel Foucault)所谓“话语”(discourse)意义上来讨论东方主义,东方主义是西方以政治的、社会学的、军事的、意识形态的、科学的以及想象的方式来处理、表述、评判东方的话语,这一有关东方的话语背后隐藏着不平等的东西方权力关系、支配关系、霸权关系。《东方主义》揭示了东方主义者描述的东方实际上是西方建构起来的,这深刻反映了形象学意义上的“形象”的普遍特性。东方主义理论、后殖民主义、民族主义理论为形象学在当代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支撑。目前已有不少研究者以东方主义为理论基础分析西方或美国的中国形象,如迈克拉斯[12]、吉原真里[13]、梁卡伦[14]等。

如上所述,东方主义是西方理解、阐释、表述东方的方式,这些方式建立在东西方不平等的权力关系和东西方存在本质差异这一理念的基础之上。根据萨义德的分析,东方主义是“一个为了处置东方——透过陈述对东方的看法、提出有关的权威观点、描述东方、教授东方、安顿东方并统治东方等方式,而存在的集团制度。简而言之,东方主义便是为了支配、再结构并施加权威于东方之上的一种西方形式”[15]4。几百年来,西方“发明”了东方,构建了神秘、异国情调、原始、落后、愚昧、野蛮、专制的东方形象,以便为其殖民扩张与文化霸权铺平道路。东方是欧洲最深奥、最常出现的他者(the Other)形象之一。正是通过“他者化”东方、将东方置于与西方对立的“他者”地位上,西方确立了以自身为中心的价值与权力秩序,确立了西方中心主义世界秩序中欧洲对东方的霸权。

《东方主义》主要处理英法19世纪以来对近东伊斯兰世界的东方主义。19世纪东方主义主要包括以下三种套话或基本价值观:东方主义是一套关于自由与专制的话语、进步与停滞的话语、理性与感

性的话语[16]17。东西方之间存在本质区别,东方永远是与西方对立的“他者”:东方是专制的、停滞的、感性的,西方是自由的、进步的、理性的。西方有关东方专制、停滞、感性的表述是相互关联的:东方社会的政治专制、极权与家长专制限制了个性与自由,窒息了个人与民族的创造力,专制导致停滞;西方自由与进步的根源是理性主义,东方专制与停滞的原因则是感性主义或感官纵欲主义。除以上所述的三种价值观外,19世纪东方主义有关东方的另一基本价值观,就是“文明与野蛮”——西方是文明的,东方是野蛮的或半开化的。专制是一个政治概念,停滞是一个历史概念,感性是一个心理概念,野蛮则是一个人类学概念,具有明显的种族主义意识形态色彩。经过西方以政治的、社会学的、军事的、意识形态的方式反复表述与言说,专制、停滞、感性、野蛮成为东方的本质特征,与西方的现代性价值构成根本的对立,进而帮助确认西方中心的地缘文明秩序,并在价值与权力层面支持西方殖民主义与帝国主义扩张。东方主义有关东方专制、停滞、感性、野蛮的表述,为我们从形象学视角研究西方“他者”视域下的东方形象提供了学理支持与理论养分,对形象学研究极具参考价值。

3 形象学与翻译研究

某一社会中的异域文化形象或异国形象必定会影响异域文学在该社会的翻译与传播,这使得形象学与翻译研究关联密切。然而,虽然翻译学界对目标文化的主流规范如何控制异域文学在目标文化系统中的翻译与接受已有深入研究,但翻译研究一直未对其中的一个关键问题进行细致探讨:一国形象如何影响该国文学作品在世界范围内的接受、传播与评价[17]222。事实上,异域文化形象对文学翻译的制约与影响,德国比较文学形象学学者狄泽林克(Hugo Dyserinck)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已经有过深入分析。狄泽林克指出,只有符合目标文化读者期待或满足目标文化对异域文化形象看法的异域文学作品,才能被目标文化选择并翻译;那些不符合目标文化中惯有的异域文化形象的作家,则不会或很少会被翻译[3]128。形象学的这一观点对翻译研究极具启示。遗憾的是,这一观点直到上世纪90年代通过勒菲弗尔[18]、雅克蒙[19]有关阿拉伯文学在法国的翻译规范的研究,以及韦努蒂[20]对二战后美国出版界的日本小说英译“典律”的考察,才最终被翻译学界广泛接受。

目前,形象学的理论成果在翻译学界仍未得到重视,形象研究在翻译学界尚未充分展开,相关研究不多。森恩(Johan Soenen)与库兰—布尔科路(Nedret Kuran-Burçoğlu)曾撰文大力呼吁在翻译学框架下中进行形象研究,并对形象学与翻译研究的结合做了可贵的理论探索。森恩指出,形象研究应该成为翻译学的新篇章,目标文化中的异域文化形象在翻译过程的不同层次(翻译选材、原文阐释、翻译方法)均能对译者与译文读者产生影响[21]17-10。在他看来,形象研究是翻译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翻译学的一大任务就是要考察目标文化中惯有的异域文化形象如何影响文学翻译,如何影响源文本的阐释与翻译方式[3]126-128。库兰-布尔科路则认为异域文化形象与翻译相互影响,一方面异域文化形象在翻译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另一方面翻译能反过来促进、形成或转变目标文化中现有的异域文化形象;形象与翻译之间这种相互影响的关系能为翻译学带来新的研究维度[22]144-145。森恩与库兰-布尔科路的论文基本集中从形象学视角探讨异域文化形象如何影响异域文学在目标文化中的翻译与传播,较少论及(异域文化、异国)形象如何在翻译中生成与建构这一问题。

在翻译学框架下进行形象研究的具体案例,较有代表性的是鲁德维恩[23]、塞弗特[17]、弗兰克[24]。鲁德维恩将比较文学形象学的“形象”概念运用于挪威儿童文学的英译研究,考察了英语世界中流行的挪威刻板形象如何影响对挪威儿童文学的选材与翻译、被翻译的作品又如何反过来强化现有的挪威刻板形象[23]。塞弗特[17]将狄泽林克有关异域文化形象影响文学翻译的观点用于分析加拿大英语儿童文学在德国的翻译,重点阐释了20世纪头80年德国流行的加拿大形象——一个有着漫无边际的荒野与阴深恐怖的丛林、充满冰雪式浪漫的国度——如何控制加拿大儿童文学在德国的翻译选

材与接受。在翻译学框架下进行形象研究的具体案例之中,弗兰克[24]是为数不多的专著,其研究路径与上述两项研究稍有不同。鲁德维恩与塞弗特的研究着重考察异域文化形象如何影响翻译选材与实际的翻译行为或翻译接受。弗兰克[24]则注重对最终的翻译产品或翻译结果的研究,主要论述了澳大利亚儿童文学的法语译本如何建构一个充满异国情调、野蛮、偏僻落后、幼稚的澳大利亚形象。

关于形象学在中国翻译学界的运用,仅见董艳[25]等。董艳的硕士论文《想象的他者——〈聊斋志异〉两个英译本中建构东方主义形象研究》综合运用东方主义、比较文学形象学理论,探讨了《聊斋志异》的英译本如何扭曲中国形象、塑造东方主义的中国他者形象。

从以上对形象学与翻译研究结合情况的分析来看,虽然形象学与翻译研究有着天然的关联,形象学为翻译研究带来了新的研究维度与视角,但目前形象学在翻译学界的应用仍非常不足。

4 结 语

当前西方形象学研究的上述发展动态与最新理论研究成果,值得我们思考与借鉴。中国的形象学研究如何跨越比较文学的藩篱,开拓更广阔的跨学科视野?如何彻底摆脱所谓形象“真实性”的束缚,揭示形象的“话语”本质?如何真正实现建构主义范式转变,关注形象的生成与其历史文化语境之间的关系?如何阐释文学形象与其他文化表述形式中同类形象之间的互文关系?如何探求中国的民族形象在现代中国的民族建构过程中的作用?这些问题都是亟待中国的形象研究者思考与解决的问题。

注释:

① 该丛书由荷兰知名人文学科学术出版社罗多比(Rodopi)出版,丛书网站如下:http://www.rodopi.nl/ senj.asp?SerieId=IMAGOL#volumes。这一丛书对推动形象学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目前已出版23册。

② 莱斯恩还建立了专门的形象学研究网站 http://cf. hum.uva.nl/images/。

③ 周宁的系列出版物《中国形象:西方的学说与传说》以及专题研究《天朝遥远:西方的中国形象研究》,是试图跨越比较文学的疆界,在更广阔的比较文化或文化研究领域进行形象研究的可贵尝试。

④ 这一定义的英文原文为:The mental or discursive representation or reputation of a person, group, ethnicity or“nation”。

⑤ 例如,姜智芹的《文学想象与文化利用:英国文学中的中国形象》(2005)、张志彪的《比较文学形象学理论与实践 ——以中国文学中的日本形象为例》(2007)以及复旦大学姚京明的博士论文《中国镜像的明与暗 ——葡萄牙十六到十九世纪文学中的中国形象》(2005)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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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Recent Developments in Western Imagology

LIANG Zhifang

(Shenzhen Polytechnic, Shenzhen, Guangdong 518055, China)

This paper explores recent developments in Western Imagology by means of literature review. The interdisciplinarity of Imagology, the combination of Imagology with Orientalism and translation studies are discussed in detail. The paper concludes that if image studies wants to evolve into a real open study it has to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discourse nature, the constructedness and intertextuality of the “image”, and draws more strength from such related disciplines as Orientalism, translation studies, nationalism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 studies.

Imagology; interdisciplinary; recent developments; constructedness; intertextuality

10.13899/j.cnki.szptxb.2016.06.003

H315.9

A

1672-0318(2016)06-0016-06

2016-07-05

*项目来源:本文为“十三五”广东省高等职业教育品牌专业建设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梁志芳(1979-),女,湖南娄底人,香港浸会大学翻译学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翻译史、文学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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