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占中”事件中当地大学生对社会化媒体的使用
2016-04-11熊仁国唐丽雯鲁玲悦
□熊仁国 唐丽雯 鲁玲悦
香港“占中”事件中当地大学生对社会化媒体的使用
□熊仁国唐丽雯鲁玲悦
摘要:香港“占中”事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以社交媒体、网络、即时通讯等为平台动员形成的非法游行集会活动。大学生是新媒体使用的主要群体之一,善于使用新媒体,谙熟新媒体的传播运作规律。了解当地大学生在“占中”事件中使用新媒体的状况,对于避免类似“占中”事件的发生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占中”事件;大学生;社会化媒体
2014年9月28日,香港“占中”事件正式爆发,事态不断扩大。此次运动虽然被组织者称为“公民自发”,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非法占领运动。正如观察者所言,从封锁政府大门到占领交通要道,行动迅速、部署紧密,不像是散兵游勇自发进行的做法。①而社会化媒体成了这场政治运动最主要的动员工具。本文以香港大学生为对象,分析他们在“占中”事件中使用社会化媒体的相关情况,进而从传播层面揭开“占中”事件的内在规律。
一、“占中”事件中大学生社会化媒体的使用情况
(一)利用官网散播动员信息
“学联”是名义上的学生联盟,他们利用其官方网站散布组织动员“占中”行动的相关信息。信息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宣传他们所谓的“占中”理念;二是对于参与“占中”的学生群体进行指导。对于以黄之峰等人为首的学联代表,官网不但对他们在“占中”行动中的表现进行了及时的信息发布,而且以他们为典型煽动更多大学生参与其中。官网还给学生群体提供了“被捕后的法律支援”的方法,以及学生被警察逮捕之后如何快速及时地短信通知相关律师从而获得法律援助等信息,以此打消大学生的顾虑。
(二)利用社交媒体平台跟踪“占中”发展态势
学联利用Twitter、Instagram、Facebook等社交媒体平台对“占中”动态信息进行发布。以学联的Twitter为例,在香港“占中”期间,黄之峰等人作为学生领导者被警方拘捕,学联的Twitter公开支持黄之峰,并宣扬他们为了“真普选”、为了民主和自由而献身的精神,还在Twitter主页上发布了激烈、混乱的现场景图,以及警察拘捕驱赶“占中”参与者的图片,并关联相应的事件标签(Hashtag),在Twitter上持续同步上传“占中”最新境况,以达到现场和推文同步的状态。短短四天,关于“占中”的推文就被转发130万次,而且这些推文的转发量因为“占中”事件发展而继续突破新高。再如,学联唯恐在“占中”期间有防火墙,担心“占中”信息无法及时传送,于是他们在Facebook的香港学生群体主页发布如何避开防火墙的操作指南,以便广大学生互相勾联。
(三)利用所谓独立媒体网站发表“占中”评论
香港存在着一批所谓捍卫新闻独立和言论自由的公民媒体和独立媒体,“占中”组织者利用这些媒体网站平台刊登黄之峰等“占中”学生领导者被捕的消息,以一些煽动性的言辞,吹捧黄之峰等学生代表为“自由的捍卫民主的学生斗士”。这些媒体在运动展开之际,以特别公告的形式发布重要的事态进展和应对措施,供“占中”参与者交流和通告。这使得大学生可以自由上传对“占中”事件进程的相关报道,也使得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所谓“民主自由”的倡导者、“运动发展的记录者与报道者”,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让更多的人被卷进“占中”行动中来。
(四)利用APP客户端进行现场动员
“占中”事件中,APP客户端是被频繁使用的媒介软件。黄之峰等人作为学生群体的代表,向“占中”群体及其支持者推荐下载“Firechat”APP。该APP可以在智能手机用户无法访问Internet网络或无法搜索到移动通信信号的情况下,以蓝牙(Bluetooth)的方式和周围的人进行信息沟通和动员。“Firechat”APP在“占中”期间被下载超过10万次,这个数字在“占中”推进中还在不断扩大。类似的APP还有“Whatsapp”。大学生使用短信应用“Whatsapp”来及时交流信息。观察者乔治·陈认为,他们彼此之间会通过APP传递和使用特殊的信息。例如,你的朋友问你加入了抗议没有,他们不会这样明确地问,而是使用“Whatsapp”发短信询问“嘿,我要去,你去吗?那你赶快决定”之类的“密码”对话,双方都心照不宣,秘密地进行“占中”的集结和组织。这样的暗语式的对话是学生参与性高的体现。
二、社会化媒体对大学生“占中”的影响
(一)社会化媒体成为大学生“占中”动员的关键
社会化媒体对于学生群体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大学生因为社会化媒体而迅速集结起来。调查显示,香港大学生在“占中”事件中参与的比率相对较高。“占中”行动的参与者,多数是像黄之峰这样的1996年左右出生的大学生。他们是“新新成年人”。社会化媒体时代,青年人越来越多地倾向于使用社交新媒体表达态度观点,在网路虚拟的大环境下进行信息沟通、资源共享。不管这些年轻人背景有怎么样的差异,但是社会化媒体将他们整合在一起,因而社会化媒体成为“占中”行动动员的关键。
(二)社会化媒体更容易劫持大学生群体
社会化媒体带来了权力的扩散,使得大学生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可以对很多事情发表意见,甚至参与公共事务。从“占中”事件来看,社会化媒体展示了大学生应用媒体的能量,似乎可以认为大学生是社会化媒体的主人。但事实上在这表象下面掩藏着一个不争的事实,即社会化媒体仍然受到若干势力集团的控制,大学生只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劫持了。换言之,就是大学生在社会化媒体平台上其实只是演员,躲在其背后的则是代表特殊利益或政治企图的导演。大学生在社会化媒体平台表演得越卖力,背后的导演越是欢喜。在这个意义上,唤醒大学生的自主意识,让他们在社会化媒体平台真正具有独立意识,是非常重要的。
(三)社会化媒体更易于引发社会运动
大学生乐于接受新鲜事物,且学习能力超过他们的父辈。社会化媒体作为一种新事物,自然就成为大学生的宠爱。而且大学生在父辈的呵护下成长,青春期特有的“荷尔蒙”决定着他们要摆脱父辈,这样的躁动不安自然使他们产生了对权威的拒绝和反抗。社会化媒体是对传统媒体的颠覆和反抗。当大学生群体与社会化媒体的“反抗性”结合在一起,极易爆发具有破坏性的社会运动。这在“占中”事件中有明显体现。像黄之峰这样的学生,叫嚣着“与北京谈判”,其实,本质上是让北京低头,而不是真正的“谈判”。观察者认为“社会化媒体将不会阻止北京在香港对示威者的严厉打击,但如果发生暴力镇压时,世界将实时密切关注。身为全球在线社区的一部分的意义是鼓励了抗议运动”。②所以,我们应认识到社会化媒体更易于引发社会运动。
三、结论
在香港“占中”事件里,大学生群体作为主要参与者发挥了相当重要的角色。从媒体使用的情况来看,他们是有组织、有领导、有主旨地发动占领行动,并以社会化媒体为动员平台,形成了立体的社会化媒体传播体系;在实施上借鉴了台湾“太阳花”学运媒体使用的做法,推动着“占中”事件的走向。但是,被社会化媒体主导的社会运动,都很难避免“非理性”和“暴力”等因素的影响。因而,这也使得香港“占中”成为破坏法治精神、劫持民意,打着“民主”旗号,却阻止了香港民主化进程的“非正义”事件。
注释:
①闵大洪,刘瑞生.香港“占中”事件中的新媒体运用及思考[J].新闻记者,2015(1).
②EmilyParker.SocialMediaand the Hong Kong Protests [N]. TheNewYorker,2014-10-01.
(熊仁国、唐丽雯系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鲁玲悦系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广告学专业2011级本科生)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重点资助项目“新媒体赋权与公民意识培养:当代大学生媒介素养教育转型研究”(C-a20110128)、“城乡一体化进程中对农传播体系升级研究”(2014SJD111)以及江苏省大学生实践创新训练计划重点自筹项目“新媒体赋权与公民意识培养:当代大学生网络媒介素养提升的调查研究”的部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