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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综合年鉴的功能定位
——《松江年鉴》改版的探索与思考

2016-04-11

上海地方志 2016年1期
关键词:资料性松江工具书

梁 潇

地方综合年鉴的功能定位
——《松江年鉴》改版的探索与思考

梁 潇

地方综合性年鉴是记录地方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发展等方面情况的年度资料性工具书。本文从年鉴性质、读者定位、中外年鉴比较等方面分析年鉴发展方向,并介绍《松江年鉴》改版情况。

年鉴;功能定位;读者定位

自第一本《松江年鉴》(1987—1988)问世以来,松江的年鉴工作走过了28个年头。在年鉴编纂工作中,如何坚持与时俱进、不断探索创新,力求体现时代特征和区域特色,提高年鉴的编纂质量,扩大年鉴的影响力,是我们近年来不断思考和探索的课题。欲求年鉴的改革创新,首先要回答年鉴到底是什么,年鉴的读者是谁,中外年鉴的差别以及年鉴的出路在哪里等根本性问题。

一、四问地方综合年鉴

(一)两种性质:是什么?

目前国内关于年鉴的权威定义有两种,一种是《辞海》中的解释:

“工具书的一种。汇集前一年(或最近若干年)各方面(或某一方面)的情况、统计数字、资料等,分若干栏目编纂,以便查检参考。”

另一种则是国务院制定的《地方志工作条例》中规定的:地方综合年鉴“是指系统记述本行政区域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的年度资料性文献”。

两个定义的不同之处在于对年鉴性质的界定,一为“工具书”,另一则为“资料性文献”。

辞海对“工具书”的定义为:“专为读者查考字义、词义、字句出处和各种事实而编纂的书籍,如字典、词典、索引、历史年表、年鉴、百科全书等”。虽对于“资料性文献”未作收录,但可以从资料和文献两个定义入手,“资料”有两个释义:“①生活、生产中的必需品;②可作为根据的材料”;文献“原义指同历史、文化有关的典籍和人物。今指用文字、图像、符号、声频、视频等手段记录人类知识的各种载体”,可见“资料性文献”是指收录可作为根据的材料的文字、图像等各种载体。质言之,“工具书”与“资料性文献”最根本的区别是编纂目的不同,“工具书”是为读者查找资料而编纂,“资料性文献”则是为收录资料而编纂。

对于年鉴的这两种不同定义影响了国内各综合年鉴对于自身的定义。以上海地区为例,在《上海年鉴》及上海市各区县年鉴的编辑说明中,对于年鉴的定义也有分歧,如《崇明年鉴》《宝山年鉴》定义为“政府公报性质的综合性地方资料工具书”,《普陀年鉴》定义为“大型年度资料性工具书”,《浦东年鉴》定义为“权威性、系统性、科学性的工具书”,《上海年鉴》《闵行年鉴》《徐汇年鉴》《虹口年鉴》《黄浦年鉴》《长宁年鉴》等则定义为“年度资料性文献”。

年鉴是舶来品,从年鉴的历史来看,其作为工具书的性质是毋庸置疑的。年鉴应当是为人们提供信息检索的资料性工具书,具有较高的使用价值和实用价值。而《地方志工作条例》中“年度性资料文献”的定义,其出发点是将年鉴作为地方志书的一部分,为将年鉴与地方志书相区别而做出的。《条例》第三条对地方志书与地方志综合年鉴作出定义:

本条例所指地方志,包括地方志书、地方综合年鉴。

地方志书,是指全面系统地记述本行政区域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文献。

地方综合年鉴,是指系统记述本行政区域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情况的年度资料性文献。

可见,《条例》认为年鉴与地方志性质完全相同,都是“资料性文献”,唯一的区别只是前者记述“历史与现状”,后者局限于“年度”,这样就完全把地方综合年鉴作为地方志书的附庸,忽视了地方综合年鉴作为工具书的基本属性和服务现实的功能。

事实上,年鉴与地方志不同,二者在起源、性质、功能、体裁、体例、资料性质和编纂周期等方面都存在着巨大差别。年鉴源于欧洲,起于历书,以工具书为基本性质,以条目体为载体,主要功能是供人查阅、服务社会,其体裁以编年体为主,辞书体为体例,资料性质为年度性信息资料,编纂出版以年为周期;地方志源于中国,起于地理书等,以文章体为载体,主要功能为存史、资政、育人,体裁以纪事本末体为主,以志体记载时段性时事资料,编纂周期较长。从二者的关系上来说,地方综合年鉴既不是志书的附庸,也无力承担修志资料长编的功能;而地方志既不可能是年鉴的叠加本,也不可能是年鉴的浓缩本。把地方综合年鉴视为修志资料的准备,视为地方志的附庸,是目前地方综合年鉴由地方志办公室承担的部门意识的体现,更是对年鉴和方志理论认识的局限。

(二)两份问卷:谁在读?

在科技发达、信息爆炸的时代,不仅媒体、网络高度发达,档案资料也日益完备,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及时、便捷,获取资料的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丰富。与媒体、网络与档案资料相比,年鉴既没有新闻媒体及时,没有网络资源丰富,也没有档案资料权威。对于社会大众来说,年鉴的意义和作用在哪里?年鉴的读者在哪里?年鉴能满足读者的哪些阅读检索需求?

对年鉴来说,其功能定位与读者定位息息相关,读者定位决定了功能定位,而功能定位又反过来吸引读者。从年鉴的定义和理论上看,对比媒体、网络与档案,地方综合年鉴系统地记述地方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方面情况和年度变化,并因其权威性、综合性、全面性、年度性和实用性的特点,为自己赢得不可取代的地位。权威性指的是年鉴内容的科学性、客观性和准确性;综合性是指年鉴内容是对社会各领域和范围一年的信息和资料的概括和提炼;全面性是指年鉴内容包含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各领域的全面信息;年度性指的是年鉴选题的时间范围以“年”为限;实用性指的是能够满足读者的阅读检索需求和方便使用。对于档案的原始性、滞后性、新闻媒体的碎片化来说,年鉴具有综合性和全面性的优势。

事实上,年鉴的读者是谁呢?让我们来看两个读者调查。

2014年6月,《上海年鉴》通过图书馆、发行公司、政府部门以及网络平台4种渠道对年鉴的读者进行问卷调查,共收回有效样本163份。调查结果表明,《上海年鉴》读者中,机关事业单位人员占46%,企业从业人员占28.8%,科研人员占8.4%,离退休人员占8.7%,其他占8.1%;阅读《上海年鉴》中文版的来源:图书馆借阅占37.04%,赠阅35.4%,网络23.4%,购买4.16%;使用《上海年鉴》的目的(多选):查阅资料82.9%,了解地情31.37%,科研目的26.5%,消遣11.9%。

暂且不论这163份有效样本是否具有广泛性,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具有典型的代表性,机关事业单位人员占比接近一半,与《上海年鉴》在机关单位内赠阅的现实相符;免费获取占95%以上,购买仅占4.16%,虽与《上海年鉴》以赠阅为主的公共文化产品定位相符,但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年鉴并未走向市场;阅读目的以查阅资料和了解地情为主,科研目的占比较小。而对于读者的专业分布,该调查并未设计相关问题予以明确,调查结果分析中也未见读者学历分析。

相对于机关事业单位因赠阅而接触年鉴的读者相比,我们或许更应该关注通过图书馆借阅的读者。2003年3月,国家图书馆中国年鉴阅览室也做过一次读者问卷调查,调查结果表明:年鉴读者的专业分布涉及行政管理、经济和企业管理、财政金融、环境工程、机电工程、化工、食品、司法和法律服务、区域规划、文化教育等众多专业领域;读者的学历构成中,博士占7%,研究生31%,本科24%,大专13%,中专11%,高中15%。可见,年鉴的读者极具广泛性,涉及各行业、各领域、各学历人员,年鉴的读者并非单一化,作为年鉴的编撰人员,我们更不能主观地将年鉴的读者定位单一化。

作为资料性工具书,年鉴与学术专著不同,自诞生之日起,就是大众读物,其中不乏《世界年鉴》《老农夫年鉴》等畅销书。即便是专业年鉴,也应带有普及性,兼顾普通求知者的阅读检索需求,而非将普通读者拒之门外。例如英国简氏兵武器系列年鉴,其读者定位就不仅仅是军事情报专家,还包括各国兵武器设计、生产、经营、使用者,以及广大兵武器知识爱好者在内的各界人士。作为普及型公开出版物的年鉴,其读者群更不可以简单地定义为政府官员、专家学者和企事业单位的高层人士,更不能因为自己是政府主办,就将读者局限于机关内部。作为地方综合性年鉴,更应将读者定位多元化,以普通读者和家庭为主要读者,满足社会大众的阅读检索需求。对比中外年鉴的不同,或许在年鉴的功能定位和读者定位问题上给我们以启发。

(三)两张面孔:中外年鉴比较

年鉴起源于欧洲,西方的年鉴有很多种类,其中最常见的有两种:Almanac和Yearbook。Almanac由历书演化而来,除了有日历和气象预测等历书内容,更插补了各种百姓感兴趣的消息和资料,是一种具有综合性、生活实用性、娱乐性、通俗性的大众读物。其资料回溯性比较强,时间上下限不定,既可以反映去年和历史上的事情;也可以预报今年或今年以后的事情。当代美国典型的Almanac是一种以各种数据、图表为主要内容的便览工具书,它使用方便、资料可靠。Yearbook为上一年度事实和统计数字的年度汇编,通常限于某一专门领域。

虽然Almanac和Yearbook在性质、反映的领域和内容、表现形式、出版周期等很多方面都有相同之处,但也有各自的侧重点。部分地区甚至每年同时出版两本不同版本的年鉴,如美国华盛顿州的《Washington State Almanac》和《Washington State Yearbook》,前者由个人编纂,内容主要包括该州39个县和281个市的统计资料表,还有9个有关华盛顿州及其以外如俄勒冈州、美国政府和加拿大政府机构的统计数据,境内县市与国家统计指标平均增长标准的动态比较表。文字叙述简短亲切,内容往往带有科普性质;后者由华盛顿州州长办公室编制,其副标题是“华盛顿州(各级)政府指南”,该年鉴介绍了州、县、市的简要历史和背景,重点提供各级政府、组织、机构的联络名单,并提供300页的参考资料,涉及镇、市、县、特别行政区、州、国家等各级政府以及华盛顿州议会代表。其统计资料内容包括人口结构和数量变化趋势、商业、经济、财政和预算等内容,针对的读者一般是公务和商业人士。

国内年鉴的英文翻译也有Almanac和Yearbook两种,比较而言,国内编辑的城市综合年鉴更像Yearbook。但从年鉴的实用性和普及性来说,Almanac或许可以给我们更多启发。

北美现存最古老的年鉴是创始于1792年的《老农夫年鉴》(The Old Farmer's Almanac),至今仍是美国最畅销和最受欢迎的出版物之一,并开发出网络版和电子版。《老农夫年鉴》的定位十分明确,以民间传说、长期天气预测、家庭医疗和园艺技巧、天体运动、潮汐、食谱、占星术、笑话等为主要内容,可读性非常强,读起来很像杂志。《老农夫年鉴》还开发了一系列产品,如加拿大版、针对儿童阅读的儿童版、美国不同地区的天文时刻表、按月出版的月刊版,以及单独出版的填字游戏和笑话,并且还有五种日历同时发售,所有出版物售价均在10美元以下。

美国出版的《世界年鉴》(The World Almanac®and Book of Facts)是全世界最畅销的英文版年鉴,被洛杉矶时报誉为现代人最有用的参考书,更被著名的纽约时报编辑Will Shortz称为他最好的参考书。《世界年鉴》内容非常侧重民生信息,包含丰富的知识性内容,大量使用统计图表反映数据,图表篇幅占全书的50%以上,统计数据十分注重回溯性,检索系统完善。《世界年鉴2015》记载时限为2013年11月1日至2014年10月31日,开本为32开,1008页,精装本定价34.95美元,平装本定价13.99美元,同时也有儿童版发售。

年鉴传入中国是在鸦片战争以后,现在能查到最早的年鉴是清朝同治三年(1864)创办出版的《海关中外贸易年刊》,距今150余年。这部年鉴直到1948停刊,是迄今中国出版时间最长的年鉴。20世纪20至40年代,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不少人认识到年鉴的重要性,中国出现了一个编纂年鉴的热潮,先后出版了约200余种。1933年创办的《申报年鉴》可谓是当时影响较大的年鉴之一,《申报年鉴》序中说:“年鉴占各国出版界之重要地位。自世界文明日进而后,事志之变化日繁,一切政教工商经济社会种种事业之进展,亦一日千里。非有年鉴,无以资逐年之比较;亦非有年鉴,无以供平常日用之参考。故年鉴为各界人士所必需,已甚明显”。1935年出版的《内政年鉴》序中说:“年鉴者,综合一年来行政状况,一一撮其大要,或列为图标,以供现代之研究而备后来之取鉴者也”。1936年出版的《江西年鉴》序说:“欲冀于最短时间,费至少之精神,得是以应付此时代环境之资料,非有此种年鉴以供按索”。可见当时年鉴的定位,是为读者提供社会综合信息的资料性工具书。

新中国成立后,年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文革前,全国只有几种年鉴出版。1979年底,邓小平在接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负责人时指出:“编辑出版年鉴,很有必要,这是国家的需要,四化建设的需要。”从此中国年鉴进入快速发展的阶段,迄今至少有4000多种年鉴。但年鉴编纂质量的提升,特别是地方综合年鉴,并未能与年鉴迅猛的发展速度相匹配,反而框架越来越刻板、内容越来越单调、发行量越来越少、与大众读者距离越来越远,资料性工具书的属性越来越淡化。

现代的中外年鉴,在内容、语言风格、编辑、装帧、出版、发行等方面都存在着很大区别。内容上,国外年鉴十分注重实用性,以固定内容与年度内容相结合,并附以大量的知识性内容;重视数据的详尽,并尽可能地回溯,让读者了解数据的变化和趋势;国内年鉴以年度大事为主,较少回溯历年数据,虽框架包罗社会各领域、各行业,但内容以各机关单位的工作为主,较少能够反映该领域、该行业的全貌,实用性不强;语言风格上,国外年鉴使用新闻化和文学化的叙述风格,可读性较强;国内年鉴语言风格较为简洁、平实。编辑上,国外年鉴编辑较少,一般只有几个人,但他们掌握大量的数据网,编辑方式以采编为主;在编辑综合年鉴的同时,还会制作各种各样的副刊和衍生品,如按月出版的月刊以及儿童年鉴等。国内年鉴则以机关单位供稿为主,由方志办进行修改编辑,少有副刊及衍生品。装帧上,国外年鉴以32开为主,更加便携,内页设计多以图文混排,精选图片反映年度情况。国内年鉴以16开为主,也多使用图文混排,彩页精选年度照片,反映当地特色和年度大事。出版上,国外年鉴出版周期较短,时效性强,一般在当年的11月就能出版;而国内年鉴大多要到第二年的年中,甚至下半年才能完成出版。发行上,国外年鉴以销售为主,售价低廉,一般在10至20美元之间,销量较大,以销售效益支撑整本书的运作;而国内年鉴一般售价在两三百元左右,印数多在一两千册左右,售价偏高,因为有政府资金支持,多以赠阅为主,主要在机关事业单位的领导干部中发行,社会读者认知度和使用度不高。

对比中外年鉴,我们发现当前国内综合年鉴存在两个非常突出的问题:一是内容文风官气较重,多是官方的政绩、总结、报告,较多从单位工作的视角出发,对某一行业、领域的整体情况概括较少。二是发行范围较为狭窄,大多限于党政机关内部,读者多为领导干部。而之所以产生这两个突出问题,是在对年鉴本身的定位上出现了问题。年鉴本是“民书”,却在政府主办的过程中染上了“官书”的色彩。年鉴想要改革创新,首先应要明确改革的方向在哪里。

(四)两个方向:官书还是民书?

在不少年鉴的编辑说明中,都将自己定义为“政府公报性质”,“政府公报”是指政府机关出版发行的以登载法令、方针、政策、宣言、声明、人事任免等各类政府文件为主要内容的连续出版物。“政府公报性质”或许旨在强调年鉴的权威性,但其本身就具有官方纪事的局限性,年鉴更切不可以“官书”自居。由官方组织编纂,官方发行,很少面对市场压力,也很少有接触社会需求和读者反馈的机会,虽然作为地方综合性年鉴,但收录内容多局限于机关各单位的工作成果,无法概括社会领域的全面发展,无法满足人们对于年鉴的阅读检索需求,这是年鉴改革所要应该反思和改正的。

中国版协年鉴工作委员会主任许家康在《年鉴事业未来发展的战略思考》一文中,曾对年鉴的两种选择和两种前途做过分析,他说:“选择一:将年鉴名正言顺地办成官书(政府年鉴),公开表明自己官方年鉴的性质,以宣传本级政府的政绩为宗旨”;“选择二:将年鉴作为普通出版物来办,强化资料性工具书属性,服务大众,走向市场”。

年鉴既非“官书”,也非地方志的资料长编,而是便民使用的资料性工具书,具有供人们检索、为现实服务的特殊价值。年鉴的功能,不在于为修志积累资料,而在于服务现实。年鉴的改革与创新,最终应当回归到“资料性工具书”的本质上来。实现年鉴的改革创新,具体说来,应从稿源、编辑、出版、发行四方面努力。

1.创新稿件来源,充实年鉴内容。从年鉴的内容来说,不应当局限于机关单位的总结报告,而应反映社会各领域各行业的全面发展情况,这就要求增强资料的广泛性、全面性、群众性。在年鉴内容中,要尽量减少一次文献篇幅,努力拓展二次文献以及三次文献的篇幅比例,引进编辑采编、专家约稿的机制。为增强年鉴的实用性,还应增加贴近群众生活的地方资料和指南性信息。

2.提高编辑水平。一是框架设计不仅要合理,更要与时俱进,将区域特色和年度发展作为主题;二是要加强对资料的编辑与整合,提升信息的密集度,简化条目,增强年鉴的实用性;三是要强化对内容的编排,完善目录和索引,增强年鉴的检索性;四是要增强年鉴的可读性,力求内容的通俗、简明、生动。

3.缩短出版周期。年鉴是信息的载体,但是目前国内很多年鉴,往往都要到第二年的下半年才能出版,出版周期过长,不能及时满足读者需求。因此,缩短出版周期,提高年鉴的时效性,对于提高年鉴的实用性十分重要。出版周期受很多因素制约,稿件来源是其中的重要一环,长期以来年鉴都由政府系统各部门的编写人员撰写,供稿队伍点多面广,撰稿审稿手续也相当繁琐复杂,组稿编辑费时较长。要想缩短出版周期,改变单一组稿方式势在必行。可采取政府系统编写队伍撰稿与编辑采编、专家约稿相结合的复式组稿机制,更可以参考国外年鉴做法,与报社和某一领域的专业记者合作,采用特约撰稿员制度,既可以提高年鉴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也可提高出版的及时性。

4.拓宽发行渠道。年鉴的发行,不能再仅仅满足于机关事业单位内部赠阅,而应走向市场,自觉面对读者的检验,经常收集意见反馈,不断调整提高。通过电子版传播,参与CNKI数据库建设等,进一步扩大年鉴的传播规模,增强年鉴的整合功能,使得年鉴内容的纵向检索更为便捷,同时更能节约成本,简化出版环节,获取更大的经济效益。

二、《松江年鉴2014》改版探索

2014年,《松江年鉴》进行了全新改版,从编纂思想、纲目设置、内容编排、版式设计等方面都做出了重大转变。

外观装帧 年鉴开本从16开改版为小16开,从单色印刷改为全彩印刷,更为便携、美观、活泼。突破以往单色图案封面设计,运用广富林夜景照片和董其昌书法,既具区域特征和年度特色,又有视觉冲击力。

版面设计 一是利用图片的形象性、真实性和生动性提高年鉴的可读性,《松江年鉴2014》设彩色插页照片19张,分上海之根、文化松江、发展松江、魅力松江、绿色松江五个主题,从不同角度反映松江的特色和魅力;全书共使用随文图照172张,图文并茂地满足读者对年鉴信息形象化的要求;另外在每一章的辑封上,挑选具有代表性的图照,凸显相关领域的地方特色。二是增加图表运用比例,增强全书的资料性和简洁性。

框架结构 打破以往按照行政单位划分章节目的框架,按事物属性分类,对总体框架进行了重新的排列组合。

栏目设置 一是增加与百姓生活相关的栏目,如在新农村建设一章下,设置休闲农业、特色农产品两节;在旅游栏目下设置旅游服务与旅游产品两节等。二是增设固定栏目,如全区各级文物保护单位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介绍,大学城高校简介等。

内容编排 一是压缩政治部类内容,仅保留了四套班子、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的相关内容;二是增加便民服务信息,如全区对外服务窗口一览表、各宗教场所一览表、文体场馆介绍及开放情况一览表、松江景区情况、区内星级宾馆、饭店一览表等。

通过改版,《松江年鉴2014》希望实现三大转变:

从“官书”向“民书”转变。这是松江年鉴从最根本的编辑理念上的转变,无论是从年鉴的功能定位,还是从读者受众来说,年鉴都不是、也不能自居为“官书”,充斥着大量部门工作总结、官样文章,离现实较远,用处不大,少人问津的“官书”,不仅老百姓不愿意看,学者不需要,甚至在机关内部也没有市场。《松江年鉴2014》大大删减了政治部类的内容,删除了涉及机关内部工作较多、面向社会群众较少的内容,如政策研究、老干部工作、党校工作、机关党建、机关事务管理等;在资料选择上,注重选题、选材的目的性,坚持为读者而选。仅为单位内部事务,如队伍建设、文化建设和党建工作的材料,一律不予收录。同时,为了贴近群众,在部分章节设置中增设了社会生活和便民信息栏目,并增加指南性资料,例如增设新闻人物一章,收录年度百姓明星、茸城之光、十佳好人好事等评选结果,同时收录全区各单位和个人获得的国家级荣誉。在版式设计上,采用全彩印刷、图文并茂的版式,更加生动活泼。在发行上,《松江年鉴2014》在松江区第一、第二行政中心、区图书馆、新华书店和钟书阁设立了6个赠阅点,面向社会大众赠阅,并接受读者检验。

从“史料文献”向“工具书”转变。这是年鉴在功能定位上的转变,在第一本《松江年鉴》(1987—1988)的编纂说明中提到,松江年鉴编纂的目的是为了保存历史资料,为编修地方志做准备,至1994、1995年合订版《松江年鉴》,则定义为“政府公报性质的大型综合性地方资料工具书和史料文献”。年鉴的本质是资料性工具书,与史料文献有着本质差别,基本属性为工具性,不仅要求在内容上有实用性,为读者提供可资利用的信息资料,更要求其内容资料具有检索性,而非简单的史料堆砌或汇编。为增强年鉴的实用性和检索性,《松江年鉴2014》首先打破了以往以单位划分章节的做法,按照事物的不同属性将全书划分为二十三章,便于读者检索查阅。其次,为增强资料性和连续可比性,增加年鉴的有效信息容量,在部分章节中增加历史数据作为对比,并用图表更加形象直观地反映年度变化,并扩大统计图表的数量。例如在第五章工业中,图表比例占到50%以上。

从“年度松江”向“历史松江”转变。在《松江年鉴2014》的编纂过程中,我们不仅关注松江的年度资料,更希望读者能通过一本年鉴,了解松江的历史与现状。因此,《松江年鉴2014》首先在章、节下设概括性文字,简要说明该行业或该领域的基本情况和年度特色。例如宗教部分概况用较为简练的文字概括了宗教由古至今的发展情况。让读者一本年鉴在手,松江的历史与现状了然于胸。其次,在部分章节中增加了地方知识性资料作为固定内容,反映松江特色。如在第十四章文化艺术中,增加了松江文物保护单位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简介,大大增加了年鉴的资料性、知识性和可读性。

《松江年鉴》的改革刚刚开始,还有许多未尽之处。许家康曾提出,年鉴改革创新的目标是“将年鉴办成特色鲜明、拥有广大读者、靠发行量维持生存和发展的出版物”。我们希望通过改革创新,将《松江年鉴》打造成一本实用性高、可读性强的大众读物,让普通读者用得上、读得进、带得走,实现年鉴应有的价值。

Z5

梁潇,上海市松江区地方志办公室 (上海 201620)

孙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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