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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三个维度

2016-04-11裴广一

实事求是 2016年1期
关键词:战略思想四个全面马克思主义

裴广一



浅论“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三个维度

裴广一

(海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海南海口571158)

摘要: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治国理政“四个全面”的全新战略布局,对中国未来的政治体制改革以及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大而深远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有效贯彻“四个全面”战略思想需要站在全局高度进行哲学思考,随着时代发展主题的转变,社会的指导思想,意识形态指导体系也需要相应转变。

关键词:四个全面管理哲学出场视阈创新社会管理

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以下简称“四个全面”)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提出的最具有标志性的思想理论。“四个全面”战略思想从力度、深度和广度来看都是全新布局,这些目标意味着对于解决治理问题不仅仅是立足于经济发展,而是更加注重发展和治理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1]从马克思主义治国理政的思想演进和实践变迁视野出发,探求“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基本理念和精神实质,对于理清“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丰富内涵,领悟“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理论真谛和时代特色具有重要价值。

一、“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提出,反映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时代特征

我国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意识形态指导的国家,因此对“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研究不可避免地受到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和研究视角的影响。继承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精髓,对于认识“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定位问题,揭示“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本质特征和现实功能都具有一定战略层面的理论借鉴意义。

学界和官方都在强调,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并不是固守和背诵马克思的词句或者个别结论,而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解决现实问题。促进人类社会实现公平正义,无疑是马克思学说追求的宗旨;而判断一个学说是否代表了人民大众的利益、是否符合公平正义原则、是否还先进,不只在于其理论曾经说了什么,而更在于现实实践与理论是否一致;也不在于其过去曾经做出什么,而是在于其当下正在做什么,甚至是否还能做出什么。不可否认,随着社会发展和时代主题的转换,马克思主义研究有边缘化的趋势,如不与时俱进,马克思主义自身也存在一个生存问题。马克思主义研究绝不能自我关闭于象牙之塔或高悬于九霄云外,需要脚踏实地,紧扣时代和社会发展的主题,关注、观察现实社会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以增进人民的福利、指导社会发展、促进人类社会实现公平正义为己任。

马克思主义如何恢复对于当代生活的解释力和对普通民众的吸引力呢?答案是必须与时俱进。

束缚中国21世纪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大瓶颈是管理的落后。作为世界人口大国,中国资源、能源都相对匮乏,因此,实现民族振兴的关键在于管理现代化。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经指出,管理对现代社会发展的内在合理性和必要性。马克思强调:“一切规模较大的直接社会活动或共同活动,都或多或少地需要指挥,以协调个人的活动,并执行生产总体的运动——不同于这一总体的独立器官的运动——所产生的各种一般职能。一个单独的提琴手是自己指挥,一个乐队就需要一个乐队指挥”。[2](P367)恩格斯进一步指出,不只是在对“物的依赖性”的“史前社会”,即使在阶级消亡以后的文明社会,人类社会都存在如何有效管理的问题。邓小平反复强调:学习西方发达国家的管理经验和先进技术是改革开放的重要目的。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主题的转换,公民社会、知识社会是21世纪中国实现强国富民的核心的价值坐标系所在。

总之,马克思主义作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指导思想,必须与时俱进、正视现实,需要对当今“中国问题”给以准确捕捉。如果在马克思主义这一关键问题上失语,不能对“现实中国问题”做出符合时代要求的理论阐明,对整个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现实挑战缺乏指导力,就必然丧失应有的话语权和指导权;进而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也难以维系。因此,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坚持问题导向,立足中国发展进入“涉险滩啃骨头”的改革新阶段的实际,着眼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出的“四个全面”战略思想和领导方略,“是对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与中国实际的紧密结合,是对科学社会主义关于发展与公正原则的坚持与遵循”。[3]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时代特征,正是马克思主义在当代重要的创新路径和出场路径,具有极为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二、“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提出,体现了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治国理政方略的新创造

革命与执政差异很大,伴随一个政党由革命的政党转变为执政的政党,其价值系统也应随之发生重大转变。革命时候讲的是暴力,执政时则强调平衡与妥协;革命时强调,必须用暴力手段来颠覆不可调和阶级矛盾;执政时强调采取改革调整手段消除矛盾、弥合分歧,不同阶层之间可以实现和谐。反映在利益方面,革命阶段代表先进性的阶级通过剥夺反革命的阶级的利益,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执政阶段则必须统筹各集团、兼顾各阶层的利益。革命阶段时强调:不惜甚至必须以牺牲部分人的利益为代价,而去实现整体的伟大愿景;取得执政地位后,则只能通过各利益群体的民主协商、平等博弈来调节利益,不能再通过牺牲手段来实现。如此种种的巨大差异,决定了在执政阶段,再以革命阶段的理论来指导,已经完全失去实践性和可操作性。

实践性与时代性是当年马克思哲学革命的两大基本方向。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和时代文明的活的灵魂,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立足于时代的深刻变化和中国发展的现实,始终将解答时代问题、正视时代主题,与时俱进地为形成反映“中国道路”和“中国经验”的“中国理论”提供“哲学思维武器”作为自己的理论品质。如果说,当年马克思“改变世界”主要通过暴力革命和阶级斗争为手段,着眼于“摧毁旧世界”的革命逻辑;那么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时代主题的今天,“改变世界”实践的主要途径应遵循“善治和管理”,着眼于实现“幸福和谐社会”的建设逻辑。因此,持续改进社会管理与实现善治已经成为我们今日管理实践的主要形态和主要目标。

60余年前,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面对历史的提问,向世界庄严宣告:“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他们做到了。建国60多年来,尤其是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来,经济快速增长,我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的庞大经济体。但毋庸讳言,中国是所谓的“经济腿长,社会政治、文化教育、环境民生腿短”的畸形发展:贫富分化日益加大、腐败指数较高;文化教育、价值信仰、环境、各种民生问题矛盾越来越突出,整个国家面临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艰难考验。因此,当下中国发展面临着又一次的提问:我们能否同时建设出一个稳定有序、公平正义、幸福和谐的社会?中国已经开始了社会建设与管理的新征程,踏上了新的“赶考”之路,正在寻找和探求破题之法。

在中国面临改革发展进入到涉险滩、啃硬骨头的艰难攻坚时刻,“四个全面”战略思想和领导方略的提出,表明决策层努力要在治国理政和制度重建上更有作为,建立更公平正义的利益分配结构;通过更积极大胆的政治格局重构和改革魄力发展经济,释放人民的创造力和活力,扭转经济下行局面,实现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通过构建依法治国的现代社会,从严治党的坚强决心,本质上重建公众对政治和意识形态的信任。

三、跳出主义与制度之争,建立新的意识形态指导体系,“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提出是寻求和获得世界理解和认同的中国话语体系

“四个全面”战略思想是对新的社会管理实践经验的总结,对各种国家治理理论成果的概括。“四个全面”战略思想凝结实践经验、着眼未来发展,揭示了改革的方向,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总体目标相适应、相衔接,既涉及经济基础,又涉及上层建筑,理论上有标志性的重大创新,在政策上有根本性重大突破,其深度、力度和广度都是空前的。“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对中国国家与社会治理的管理本质作出了回答,极大地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的生机活力。

首先,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的“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提出,实现了当代马克思主义立足时代主题研究重心的大转变,有力地改变了意识形态脱离当代实践的僵化教条状况,恢复了社会的指导思想把握时代精神的“实践唯物主义”的品质,更好地促进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相适应,促进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相适应,必将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在新的时代任务基础上实现了“改变世界”的新方向。

其次,“四个全面”战略思想为当代马克思主义补充了新的营养,注入了新的血液,充实了新的内容,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丰富和发展。“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提出,彰显了马克思主义自身与时俱进、创新发展的品质;成为马克思主义与当代国家治理与社会管理实践对话的新的汇聚点,必然有力促进马克思主义找回亲切的现场感,激发其指导当代社会管理实践的生命活力。

最后,我们需要跳出主义与制度之争建立新的研究范式,建立新的意识形态指导体系。作为改革开放与创新时代精神的精华,“四个全面”战略思想的提出,是以开放的心态、世界眼光和时代意识,既反对因循守旧的“本本主义”,又反对“食洋不化”的洋教条;体现中国与世界的深刻互动,兼顾中国特色和世界潮流,成为与西方思潮对话、寻求包括西方国家在内的世界理解和认同的中国故事与中国声音,有力增强了中国话语体系在现代世界文明对话中的表达能力。

而且,从发达资本主义的经验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发达国家内部最根本的矛盾和冲突——能够重新让人们拿起刀枪,举起旗帜呐喊着奔赴战场的矛盾和冲突——并非“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争,而是权力之争,即分权模式和集权模式之争。在分权模式之下,决策过程由为数众多的权力中心来完成,社会个体可以获得更大的自由空间。而在集权模式之下,权力会被某个小集团所垄断。”[4](P152)因此,冷战结束后,世界政治生态发生巨大变化、不同政治制度基础上的政治诉求不断拉近,再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制度对抗视角解释世界,已经缺少解释力与说服力。当今世界,美国等西方国家为探索“混乱的世界”到底是如何运行的,其社会发展观不断调整。比如《五角大楼的新地图》综合政治、经济、安全和文化等诸因素提出:“文明冲突理论与意识形态终结”在政治生态变化中渐成主流,美国冷战时期把“消灭黄祸”(共产主义)确立为四大任务之一,而今则着力于“把非融合性断层国家改造为核心国家”,而核心国家名单中就包括中国,这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跳出了制度与主义之争的藩篱。[5](P6)

四、结语

现代世界再不应有富国和穷国之分了,也没有完全意义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分了,只有管理得很好的国家和管理得很糟的国家的区别。任何国家竞争战略的背后归根结底都是管理理念、思想和境界的竞争。在今日社会跳出主义与制度之争,加强社会管理创新与实现善治已经成为我们发展实践的主要目标和主要形态。为了满足时代管理要求、提高执政能力,执政者、管理者应以引领时代发展的管理哲学为理论指导和精神动力,建立以创新管理为核心的自由而和谐的社会秩序的参照系。马克思说:“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6](P11)“四个全面”战略思想是新时期国家治国理政管理哲学层面的高度理论概括和智慧结晶。从新时期治国理政的管理哲学的出场路径视角审视,“四个全面”战略思想无疑是我国治国理政方略与时俱进的新创造,是时代发展主题转换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践范式结合的新飞跃。

[参考文献]

[1]引领民族复兴的战略布局[N].人民日报,2015-02-25.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郝永平,黄相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重大意义[N].光明日报,2015-09-20.

[4][美]德鲁克.养老金革命[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9.

[5][美]托马斯·巴尼特.五角大楼的新地图:21世纪的战争与和平[M].王长斌、汤学武、谢静珍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7.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责任编辑:李月明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4641.2016.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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