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尼泊尔藏人历史考察及近况分析

2016-04-11陈宇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反华势力尼泊尔

陈宇

（暨南大学，广州510632）

流亡尼泊尔藏人历史考察及近况分析

陈宇

（暨南大学，广州510632）

达赖分裂集团自从1959年从西藏逃亡开始，便在世界各地创立据点，力图求得西藏脱离中国独立。达赖分裂集团的种种行径不但影响了中国国内的和平与安定，也影响了中国在全球的形象和战略。海外藏人的研究起步较晚但成果丰富，主要集中在印度、欧洲和美国方面的藏人研究，聚焦于尼泊尔的藏人研究较少，属于一个研究盲点。尼泊尔涉及当前我国 “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以及境外藏胞研究的重要范畴，本文试图剥析尼泊尔藏人的历史情况，并进行一定的研究。

尼泊尔；海外藏人；近况

尼泊尔是南亚的一个内陆国家，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麓，与中国的西藏自治区相接，共有1000余公里的边境。1959年自达赖喇嘛流亡印度开始，尼泊尔境内便有相当部分的 “藏独”势力存在。近年来，随着达赖集团 “分裂中国”的恶劣行径愈演愈烈，尼泊尔境内的 “藏独”分子同样上演分裂国家的恶劣行为，严重影响到我国的国家安全与边疆稳定。关于 “海外藏人”这一主题，国内学者主要集中于 “在印藏人”及 “在欧美藏人”的研究，研究范围也集中于 “海外藏人”的主要构架和 “海外藏人”对中国国际关系的影响，从政治学、民族问题研究、人类学等方面进行展开。而对另一个 “海外藏人”的势力活动范围尼泊尔则知之甚少，只是出现在相关的零星媒体报道之中。本文所要研究的“流亡尼泊尔藏人”的问题是涉及当前我国 “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中华民族的统一战线以及境外藏胞研究的重要范畴。本文试图在流亡尼泊尔藏人的历史沿革以及流亡尼泊尔藏人目前的境况等方面做出分析探讨。

一、　流亡尼泊尔藏人的历史溯沿

在境外藏胞中，绝大多数是在1959年跟随十四世达赖喇嘛从西藏叛逃至印度、尼泊尔、不丹等地的 “流亡难民”。根据联合国难民署的统计，1959年跟随达赖出逃的僧俗信众共有62000余人，达赖的自传《达赖喇嘛自传——流亡中的自在》中所言是6万余人，二者数量基本相符。经过了近60年的发展，海外藏人的人数已经发生了变化，根据达赖伪政权在1998年进行的人口普查，在海外的藏人共122078人，其中在印度藏人人数为85147人，在尼泊尔藏人人数为13720人。另根据2004年达赖伪政权发布的花名册统计，分布在中国以外的藏人约为13.8万人，印度最多达11万之众，尼泊尔约1.5万人，美国和加拿大约7300人，其他国家约为3600人。

尼泊尔藏人的分布情况。尼泊尔和中国有边境接壤，许多藏民翻山越岭进入尼泊尔境内。尼泊尔通常作为一个藏民流向海外的中转站，具体人数难以确切统计。通常有三种看法：第一，据尼泊尔官方统计数据，在尼泊尔藏人达2万余人；第二，达赖伪政权1998年的人口普查结果为13720人；第三，某些机构和学者的调查为3万余人。以上三种数据都具有参考性，参考数据三者都是不确切的，数据都存在争议。根据达赖伪政权的人口普查我们可以看出，尼泊尔藏人主要分布于尼泊尔的巴克马迪和甘达基两个地区，分别占在尼泊尔藏人的72.76%和19.14%。据媒体报道，到目前散居海外的藏人共约20余万，主要分布于印度、尼泊尔和不丹几个临近中国西藏的国家，其他则分布在30余个国家和地区。

（一）二十世纪英国对尼泊尔入侵的影响

19世纪至20世纪初是英帝国主义最为强盛的时候，为确保英帝国主义在东印度公司的殖民利益，英国根据当时印度的地缘情况确定了 “三个缓冲区、两个同心圆和一个内湖”的战略思想，要取得这些战略构想必须向北，即喜马拉雅山的南麓进行开拓［1］。英国在1888年和1904年先后两次侵略西藏，对中国的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造成了历史性的影响。英国在侵略中国的过程中，在西藏地区利用教俗关系挑拨清政府同西藏的关系，妄图在西藏制造分裂和社会动乱。不仅对中国的国土进行侵犯，同时又挑拨了西藏同祖国的分裂和藏民族同汉民族的民族关系。因为英国要想侵入中国，印度所在的南亚大陆是唯一的路上通道，英国利用在印度的殖民地优势，从中国的南侧进行侵犯，先后借助包括尼泊尔、不丹和锡金在内的接壤中国边境的国家作为跳板对中国进行渗透，在这些国家造成了恶劣的历史影响。

1886年，英国占领锡金逼走锡金国王之后，将锡金作为英国的殖民地，并在锡金境内做好了侵略中国西藏的物质准备。在第二次侵略中国西藏的过程中，英国再次借助南亚小国侵入中国境内，强迫清政府与之签订《拉萨条约》。18世纪70年代英国入侵尼泊尔的时候，英国东印度公司便希望借助尼泊尔与西藏的商业关系进行渗透，在两次英国侵略西藏的过程中都借助了尼泊尔的军事力量。在英国入侵西藏的过程中，尼泊尔当局实际上充当了帮凶和爪牙的角色，为英国军队解决了后勤和兵员等问题。其中在尼泊尔和英国1860年签订的《英尼条约》中明显可以看出二者勾结之嫌，英国更是在尼泊尔复制代理人，将尼泊尔拉入英国侵略西藏的阵营［2］。由此可以看出，尼泊尔和西藏局势的变化密切相关。

（二）20世纪五十年代美国积极插手西藏事务带来的影响

20世纪50年代之后，美国积极插手中国西藏事务，以期对中国造成内政外交方面的困境，具有明显的冷战痕迹。其中在50年代初期，美国意图明显，目的就是给中国制造麻烦，推翻社会主义制度。50年代初美国的西藏政策的重大变化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宣称自满清王朝垮台，特别是通过西姆拉会议以后，通过会议的形式来承认西藏事实上实行了自治，脱离中央政府单独同西藏当局会晤，积极与西藏分裂势力建立联系。同时，承诺给予西藏军事与财政援助，并努力拉拢印度政府插手西藏问题。这是美国积极插手西藏问题的开始。第二，在1951年中央政府和西藏当局签署和平解放西藏的 “十七条协议”前后，美国开始想办法让达赖脱离中央政府以谋得西藏分裂，美国的工作重点开始转向积极秘密鼓动达赖出逃，虽然这一时期美国的这一行动没有立即见效，但它为达赖最终决定流亡国外埋下了一个决定性的伏笔。第三，1959年达赖逃往印度以后，美国曾一度企图认同西藏为独立国家，并利用联合国公开促使西藏问题国际化［3］。

在冷战时期，美国十分担心接壤中国的印度、尼泊尔、锡金会变成社会主义阵营的一员，对资本主义社会造成影响。其中美国的战略便是拉拢包括印度在内的南亚国家共同对抗社会主义的中国，并且利用尼泊尔上层与西藏当局之间的关系，积极拉拢西藏当局，力图实现西藏的自治，将西藏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阻止中国的和平统一，给中国造成民族关系紧张形成社会动乱。虽然当时印度表示不愿意同美国进行这方面的合作，但是美国一直在拉拢印度共同对抗中国。

20世纪50年代初期美国秘密支持达赖逃亡的行动虽然失败，但是美国依然没有放弃，最终在1959年成功帮助达赖叛逃出境。1959年，西藏当局发动全面武装叛乱。1960年，美国政府决定从美国本土移师尼泊尔的木斯塘山区，创建一支几千人的西藏 “游击队”，从尼泊尔向西藏西部发动袭击。美国不但给西藏当局通过空投提供武器和物资［4］，还在1960年初，在尼泊尔成立 “亚利桑那直升飞机”航空公司，为这些流窜的 “藏独”武装提供武器和粮食［5］。美国物资和军事上的援助都是达赖成功叛逃所依赖的条件。

自1959年西藏当局叛逃之后，美国开始想尽办法为西藏流亡政府提供各种支援。从1959年中情局局长杜勒斯为艾森豪威尔总统准备的西藏问题备忘录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通过国际志愿救助局进行援助，通过印度政府或自愿者组织转交印有PL480的农业商品，通过国际红十字会渠道直接给印度政府捐钱。美国对西藏流亡政府的帮助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因为西藏流亡政府在印度的达兰萨拉建立根据地，所以其中一种主要方式就是通过印度的帮助进行援助。而在受印度当局控制下的尼泊尔、不丹和锡金当局又不得不依赖于印度，所以其中尼泊尔的内政外交全部受到印度的控制，西藏流亡政府真可谓是得到一片无人管辖的活动区域。1960年1月至2月间，至少1500名 “藏独”分子试图直接进入尼泊尔，遭到尼当局的拒绝。随后，他们化整为零，利用尼泊尔与印度开放的边境陆续进入尼境内，前往木斯塘地区，虽然这支武装对尼泊尔带来了影响，但印度对此施加了强大压力，尼泊尔只能听之任之。进入木斯塘地区的达赖武装分子为 “四水六岗卫教军”，一直受到来自美国的武装支持。1973年，一直对西藏问题持开放合作态度的比兰德拉国王访华，周恩来总理严肃地和他讨论了木斯塘叛军问题，希望尼政府能采取行动剿灭这股势力。到了1974年尼泊尔政府清剿了该武装，头目旺堆嘉措被击毙［6］。

（三）西藏当局叛逃后在尼泊尔藏人的情况

自1959年达赖当局叛逃印度之后，达赖集团不仅在印度的达兰萨拉建立分裂据点，同时在尼泊尔的木斯塘地区建立 “达赖驻尼办事处”，用来组织藏人分裂国家的行动。进入新世纪之后，尼泊尔当局开始主动关闭和清理此类达赖分裂中国的据点，对在尼泊尔境内的 “藏独”分子实行高压态势，积极着手打压分裂中国的达赖顽固分子。特别是2008年尼共（毛）第一次上台执政之后，尼泊尔政府明显加强了境内流亡藏人团体的管控力度，对在尼泊尔境内制造事端的 “藏独”分子进行高压控制。其中，尼泊尔内政部秘书贾纳尔丹曾于2014年指出：尼泊尔不允许任何势力利用尼领土反对别的国家，内政部有责任落实这一政策。他说：“对于一切在尼境内危害友好邻国利益的行为，以及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内政部应毫不犹豫地采取措施。”［7］在2005年初，尼泊尔政府关闭了 “达赖驻尼办事处”及其下属的 “西藏难民接待中心”。“藏独”分子又在加德满都市中心设立 “西藏难民福利办公室”，使它成为 “藏青会”“藏妇会”和“四水六岗”等在尼 “藏独”组织的重要活动场所［8］。2008年6月，尼泊尔警察拘捕了多名在加德满都进行反华活动的流亡 “藏独”分子。大约250名 “藏独”分子在中国驻尼泊尔大使馆外的大街上高喊 “藏独”口号，进行反华宣传，并且阻塞交通。“藏独”分子还与执勤的警察发生冲突。尼泊尔警察采取行动制止这批 “藏独”分子的活动，并拘捕一些肇事者。其中6月4日，约260名 “藏独”分子不顾印度方面的警告，企图到印度和中国西藏接壤地区闹事，在印度北安查尔邦遭到印度警方拘捕［9］。2014年3月13日，尼泊尔警方在首都加德满都逮捕了至少9名从事反华分裂活动的 “藏独”分子。为防范 “藏独”势力在尼泊尔境内制造新的反华分裂活动，尼泊尔政府继续加强安保措施，对包括自焚、游行等在内的一切反华企图保持高压态势。尼政府总理也表示要支持中国的一贯政策，决不允许尼泊尔境内存在分裂中国的势力，防止任何势力利用尼泊尔领土从事反华分裂活动［10］。目前，尼泊尔大约居住着3.5万名 “流亡藏人”，加德满都共有博达、斯瓦扬布和贾瓦拉克尔3个主要定居点，这些地方的 “藏独”活动也比较密集和猖狂。加德满都比较大的藏传佛教寺庙超过100家，其中大部分受达赖 “流亡政府”的控制或影响，像科潘寺、桑德林寺等大寺庙更是经常组织僧人参与 “藏独”活动［11］。

从近年的媒体报道可以看出，在尼泊尔的 “藏独”分子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主要以寺庙作为据点，而僧侣和尼姑等达赖的信众受其蛊惑作为行动的主要策划者和参与者。虽然自尼共（毛）政府上台后下大力气整治反华势力，出现情况便毫不手软，达赖反华势力嚣张气焰有所遏制，但是依然在尼泊尔地区顽固地存在着，想方设法制造暴力恐怖事件吸引关注。

半个多世纪后，生活在印度达兰萨拉并没有当时离开西藏时想象得那么美好，反而生活状况愈加窘迫，生存状态极其恶劣，命运悲惨，不少藏胞希望返回祖国的怀抱。一方面是普通难民生活困苦。另一方面，“流亡政府官员”则靠税收和国际援助“发财致富”。流亡开始的时候，许多达赖伪政府的高层就在谋求权钱，不管藏胞的生死，不断骗取藏胞的信任。面对苦难，归国的藏胞受到了地方政府的妥善对待，而困窘之中的 “流亡藏人”中的极少数人，被少数 “藏独”势力与其他别有用心的反华、扼华集团所迷蛊沦为他们进行分裂国家、制造混乱的棋子，在其教唆威胁下，献出自己的生命［12］。2014年6月12日美国西藏电讯网刊发了在美国当过兵的 “流亡藏人”米拉的《达兰萨拉对藏人安全吗？》一文。文章指出达兰萨拉当地印度部落对藏族人实施迫害和欺压的现实。“流亡藏人”被逼到了政治经济的边缘，生活状况困窘［13］。

许多流亡在外的藏族同胞并不是民族分裂主义分子，真正支持 “藏独”的人非常少，他们许多人之所以经常制造事端，正是受到 “西藏流亡政府”以及 “藏青会”等各种 “藏独”组织的教唆和威胁。同时，“藏独”活动一经曝光，闹事分子更容易申请美国签证。这样一来，甚至有藏人将组织“藏独”分裂活动作为谋生的职业［13］。2008年、2012年以及近几年，西藏、四川地方的僧人自焚事件经常见诸报端。达赖流亡分裂分子、两届达赖伪政府议员署名拉毛杰制作的《自焚指导书》详细指导僧人进行自焚，其中就有许多骗取人心的部分，甚至利用佛教的祷告与加持来骗取无辜群众。许多藏族青年同胞上当受骗，为达赖伪政府的分裂主义活动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14］。十四世达赖喇嘛利用藏胞对宗教的虔诚骗取信任，谋求政治经济利益，蓄意制造恐怖活动分裂国家阻碍社会稳定，其行径昭然若揭。

二、尼泊尔当局政府对在尼泊尔藏人的管控

自1959年达赖喇嘛叛逃出境后，成千上万的藏民走出边界涌入了印度、尼泊尔、不丹等与中国接壤的国家。逃往国外的藏民大部分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没有明确给予安全和生活保证的政府，一切陷入一种无人管辖的状态，成为政治难民。叛逃国外的许多藏民因为基本生活无法保障，生活极其恶劣，甚至丧命于逃亡国家［15］。达赖喇嘛叛逃出境后，在西方分裂势力的帮助下在印度、尼泊尔、不丹和锡金建立了50个集聚区70多个据点，其中在印度的7万余人便安排在了印度北部喜马偕尔邦有“小拉萨”之称的达兰萨拉。

（一）达赖喇嘛 “流亡政府”对当地藏人的管控

叛逃至印度、尼泊尔等国的藏民统一由逃亡政府的 “内务部”进行管理。第一，达赖流亡政府积极建立集聚区，采用的是西藏旧社会的那一套管理模式。1959年达赖流亡印度之后在1960年9月召集外逃的西藏贵族、原地方政府官员和其他藏区的土司头人、上层僧侶、叛乱头目等人在达兰萨拉召开了第一届 “西藏人民代表会议”，宣告成立 “西藏噶厦政府”，后改为 “大雪域国政府”（藏语“岗钦吉雄”），即所谓的 “西藏流亡政府”。会议公布了 “西藏国宪法大纲”草案，宣布达赖为政府“首脑”。其中还仿照西方的模式建立了 “人民议会”和 “最高法院”［16］，甚至在2011年还实行了达赖退休制度并选举了 “总理”［17］。第二，用宗教手段对藏民进行意识形态上的控制。达赖喇嘛通过宗教的形式树立了在藏民中的神权地位，通过修建寺庙，创设报纸等手段大力宣扬宗教，强化流亡藏人的宗教意识形态和宗教情绪。第三，通过政教合一的政治统治加强对流亡藏人的控制，通过 “流亡政府”所谓的 “议会”等笼络人心，加强流亡藏民的拥护，提高流亡藏民的政治认同感。同时，达赖“流亡政府”还设立了许多组织对藏人进行管控，譬如 “藏青会”“藏妇会”“西藏民主党”“自由西藏学生运动”等［18］。

（二）尼泊尔政府对在尼泊尔藏人的管控

尼泊尔政府在对流亡藏人的管控方面基本展现着当代世界局势的变化轨迹，尤其是中国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之间关于西藏和台湾的关系发展脉络。1959年至1972年，此段时间是冷战的高潮时期，也是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对抗最为激烈的时候，尼泊尔对流亡藏人的管控也体现出了冷战的姿态。1955年中国和尼泊尔本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建立外交关系，1956年尼泊尔政府与中国签订了《中尼友好及藏尼通商交通协定》，保证了尼泊尔同中国西藏方面的正常关系。在中国与尼泊尔签订建立外交关系的换文里，“文字上可按照五项原则的精神，关于有关西藏的问题，中国和印度曾订有一有关西藏的条约，将来也可以同样精神来解决，目前则可维持现状”。尼泊尔坚持不干预中国的内政，尤其是在中尼建交谈判第四次会议上尼方提出希望在五项原则的第三项——“互不干涉内政”中加上 “不藉任何经济、政治或意识形态性质的理由”，更加表明了尼泊尔在对待中国内政方面的态度。中国与尼泊尔在1966年签订《藏尼通商交通和其他有关问题协定》，对出藏入尼方面的问题作了规定，打击了藏民跟随达赖喇嘛叛逃中国的嚣张气焰。

（三）尼泊尔坚定地和中国一起打击达赖分裂势力时期

自1972年中美邦交恢复正常，中国和尼泊尔的关系开始迈向积极方向。1973年12月，比兰德拉国王访华期间便同周恩来总理就这一问题进行了会晤，此后也采取了实际行动铲除了影响中尼关系的木斯塘地区武装力量。1990年之后，尼泊尔转入君主立宪多党议会制时期，党派斗争激烈，政府更迭频繁，但历届政府在中国西藏问题上的立场是一贯的、坚定的［19］。此后的2005年，尼泊尔内政部下令关闭 “达赖驻尼办事处”及其下属的 “西藏难民接待中心”，更是进一步打击了在尼泊尔境内的达赖势力。2008年6月，尼警方一举抓获 “藏妇会”尼泊尔分会会长阿旺桑姆、达赖集团驻加德满都 “难民接待站”站长格桑穷等三名重要头目，有力地配合了中国清理2008年举办奥运会在世界范围内遇到的达赖势力侵扰的影响［8］。2008年尼共（毛）上台执政之后，尼泊尔当局更是调整政策积极地和中国站在一起，加大了对达赖喇嘛流亡政府的打击力度，不同的领导人在不同的场合都明确表示，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尼泊尔不允许任何势力在本国领土上从事反华的 “藏独”行动存在，决不允许利用尼泊尔的领土从事反华分裂活动。可见尼共（毛）上台之后在对待达赖分裂势力的时候态度和手段都是坚决的，是世界范围内治理达赖势力的积极力量［20］。

三、影响尼泊尔处理达赖分裂势力的因素

近年来，尼泊尔从实际行动和话语方面都表现了要和中国一起打击反华分裂势力的决心和期望，成绩值得肯定。但是从另一方面而言，随着中国崛起尼泊尔不得不重新衡量与中国的关系，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使得中尼共同打击达赖势力陷入困境。

（一）尼泊尔处于中国和印度之间，又有美国要利用尼泊尔的地缘优势影响中国在西藏问题上的战略态势，尼泊尔夹在几个大国之间求生存，不得不左右迎逢

纵观尼泊尔的历史，中、美、苏、印几大势力轮番登场，都不同程度地参与到尼泊尔的发展过程中。因为尼泊尔在中、美、印三国地缘政治中的重要性，为了保证自己的主权独立，必须引入其他大国来平衡中印两国的影响，还要考虑到美国和日本对其援助的影响。尼泊尔虽然是小国，也是中国处理西藏问题的重要方面［21］。

（二）美国培养 “藏独”势力使得 “藏独”势力后患无穷

“藏独”势力的存在是美国精心发展的战略棋子，尼泊尔政府对 “藏独”势力的打击和清除一定会受到美国的关注，也会受到来自美国的压力。

（三）西方势力为在尼泊尔 “藏独”势力提供支援，源源不断地输血让其拥有了生存的可能

美国 “国家民主基金会”、英国 “西藏基金会”、德国 “瑙曼基金会”、法国 “记者无国界”等组织根据活动性质和规模划拨款项，让尼境内 “藏独”进行反华分裂活动［22］。

（四）尼泊尔政府的不稳定性也是影响 “藏独”势力在尼泊尔境内进行反华分裂活动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

2008年8月，尼共（毛）领导人普拉昌达成为尼泊尔联邦民主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理。他上任伊始便顶住压力首访中国，政策上严厉打击 “藏独”分裂势力。后来的内帕尔当选总理，也表示和重申了尼泊尔在 “藏独”势力上的一贯政策。可见尼共（毛）政府对中国的依仗和信任。但是在野党会利用在尼泊尔的 “藏独”势力进行对执政党的反对和不配合活动，影响执政党的民意。譬如尼泊尔 “马德西人民权利论坛”“联邦国家民主论坛”等4个党派的6名议员在印度达兰萨拉会见了达赖本人、“流亡政府内阁部长”以及 “西藏人民议会议长”。达赖请求尼议员游说尼政府 “体面对待流亡藏民”，并为 “藏独”在尼泊尔展开活动营造有利气氛［23］。可见，在处理本国问题上尼泊尔政府当局的压力也十分沉重。

（五）尼泊尔 “藏独”势力利用国际社会的舆论和同情进行反华分裂活动又是另一个进行分裂活动合法化的重要手段

每当要利用分离的时候，分裂分子都会搬出“国家”和 “民族”进行辩论，不顾现实和历史，利用近代民族主义的 “一民一国”论，将单一民族视为建国的根据，去最终否定民族国家［24］。以民族自决权为指导原则，以民族划界建立联邦主体，建立不同层次的民族区域自治实体为国家行政区划，实际上起到人为强化民族自我意识和激发民族独立自主情绪的作用，并不利于解决复杂的民族矛盾和维护多民族国家统一［25］。达赖分裂势力便始终把民族自决权当成法宝，坚持每个民族都有建立自己的独立民族国家的权利，在理论上去构建反华分裂的合法性，着力从事反华分裂活动。

四、结语

打击和根除在尼泊尔境内的反华分裂势力任重道远，对待达赖 “藏独”反华分裂势力绝不可姑息。中国和尼泊尔要在不断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合作中，寻求密切合作机制，维护两国利益，维护好本地区的和平安定。从主要方面来看，尼泊尔打击境内的 “藏独”反华分裂势力主要还是与国际形势和大国之间的关系联系紧密，国际主要形势不变将有利于进一步打击尼泊尔境内的 “藏独”反华分裂势力。中国还应该加强在经济方面对尼泊尔的帮扶，提高对尼泊尔的援助规模和效率，使尼泊尔在打击“藏独”反华分离势力时减轻受到来自印度、美国和日本等国对它的影响。同时还应该加强对话语的控制，减轻尼泊尔境内 “藏独”反华分裂势力的话语影响，使其失去话语的支持，为两国共同合作打击 “藏独”反华分裂势力提供话语帮助。“藏独”势力一日未除，中国便一日不可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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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蓝国华.试从中国近代社会形势略论英帝两次侵藏战争中尼泊尔/不丹/锡金之角色——兼论晚清政府外交之失当［J］.西藏研究，2004（04）：03.

［3］程早霞.50年代美国的西藏政策及其秘密行动［J］.史林，2008（02）：150.

［4］金点强.中情局培训西藏特务 20年［J］.共产党员，2008（05）：57.

［5］郗萱.所谓“西藏问题”的由来及实质［EB/OL］.（2011-06-30）.http：//tibe.news.cn/gdbb/2008-12/27/content_15279590. htm.

［6］梁燕.专访达姆拉·乌克雅布：尼泊尔清剿外逃“藏独”武装始末［EB/OL］.（2011-07-14）.http：//www.huanqiu.com/ www/-115/2008-04/88877.htm l.

［7］靖恒.尼泊尔禁止流亡藏人举行反华抗议活动［EB/OL］.（2015-03-09）.http：//www.guancha.cn/neighbors/2015_03_ 09_311513.shtml.

［8］陈乔炎.尼泊尔严打“藏独”动真格［N］.国际先驱导报，2008-06-23（03）.

［9］章建华，陈乔炎.尼泊尔拘捕从事反华活动的流亡“藏独”分子［N］.新华每日电讯，2008-06-07（04）.

［10］周盛平.尼泊尔严厉打击“藏独”势力活动［N］.新华每日电讯，2014-03-14（08）.

［11］梁辰.专访尼警察副总监：“藏独”分子在尼泊尔闹不起来［N］.环球时报，2009-03-27（17）.

［12］境外藏胞寄人篱下故土难回乡愁常在［EB/OL］.（2014-07-08）.http：//www.tibet.cn/news/index/xzyw/201407/t20140 708_2006255_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