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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史学著作中的达磨形象分析

2016-04-11彭祥琦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形象动因思想

彭祥琦



★康藏研究★

藏族史学著作中的达磨形象分析

彭祥琦

【摘要】达磨禁佛事件是吐蕃佛教历史中的转折事件,其造成的后果是佛教在吐蕃良好的发展局面遭到很大打击,也就产生了后世佛教史家笔下佛法的“黑暗期”,达磨也因为这一“功绩”而获得“朗达玛”这一蔑称,其历史形象堪比桀纣之君。今欲结合记载达磨禁佛的相关史料进行梳理,对达磨这一历史形象进行重新解读,分析藏族史学著作中出现“朗达磨”这一形象背后的历史动因以及佛教史家的治史思想。

【关键词 】达磨禁佛;形象;动因;思想

The Image Analysis of Darma in the Tibetan Historiographical Works

Peng Xiangqi

【Abstract】Buddhism prohibition by Darma is a turning point in the Buddhism history, which restrains the development of Buddhism in Tubo, and produces the "Darkness of Buddhism". So, Darma is named insultingly "Lang Darma" as like tyrants Jie and Zhou in Chinese history. Thus, this article is to comb the historical materials to analyze the image of Darma, the historical motivation and governing thinking of the historians in particular.

【Key words】Buddhism prohibition; historical image; motivation; thinking

自西藏佛教“后弘期”以来,历史书写逐渐掌握到佛教史家的手中,他们凭借自己在知识领域中主导权有意识地弘扬佛教,编撰史实,对于历史现象进行佛教史观的解读。而发生于吐蕃末世的达磨禁佛事件,便是佛教史家笔下的一段有趣历史,同时也在这段历史描写中塑造了一个可比桀纣的昏君形象——朗达玛。

但历史发展至今天,达磨禁佛这段历史和朗达玛这一历史形象遭到历史学家的质疑,藏学研究者开始对这段历史和达磨这一历史形象进行重新解读和定位,试图给予这段历史和达磨这一历史形象以公正的评价。作此文章,不敢妄谈超越前人,只是欲结合相关藏族史学著作中的史料,分析达磨这一历史形象产生的历史动因,探究这一历史形象背后所蕴含的佛教治史思想。

一、有关达磨禁佛研究分析

对于达磨禁佛这一历史史实的描述,目前学术界的研究可以归纳为两大类,一是结合史料平铺直叙,对于这段历史的真实性、背景、原因等作直接记述,不加评论,如次旦平措著等撰《西藏简明通史》、丹珠昂奔著《藏族文化发展史》等对于这段历史多是一笔带过,未加以详细论述,毕竟这段历史是藏族历史、文化史、佛教史发展过程中的一种重大事件,不能概而论之。

其二是对于这段历史的重新解读。而这种解读总的来说可以概括为三种:1.对历史事件和达磨的重新评价,主要有三类观点:其一认为达磨禁佛是世俗王权与地方贵族之间的权利斗争,达磨只是贵族扶持的傀儡,是历史的替罪羊。这一观点以索南才让[1]、林冠群[2]为代表。其二则是认为达磨禁佛事件有其进步性,其目的和结果从宏观角度看促进了藏传佛教的民间化和藏族化。这一点以薛宗正[3]、石硕[4]为代表。其三则有着批判意味,着重分析达磨禁佛所造成的打击,这一点则以黄奋生为代表[5];2.对达磨禁佛原因、背景、过程的分析:克珠群佩、索南才让等主编的《西藏佛教史》[6]将达磨禁佛的主要措施加以归类。而薛生海[7]则着重分析了达磨禁佛背景和三种原因;3.对达磨禁佛事件的纵向和横向比较为主:魏晓燕[8]的硕士论文将达磨禁佛与同时代的唐武宗灭佛加以比较,从文化发展规律的角度总结了两者之间的文化差异。朗吉卓嘎[9]则将其与止贡赞普禁苯教相比较,探究两种宗教在不同时空中的共性。此外,张箭的文章《九世纪朗达玛所灭之佛教寺僧数量考》综合各种史料,运用计量统计学计算出禁佛政策下毁坏寺院30多座,驱逐僧尼两万多人。结合吐蕃的人口基数,这一数字堪称庞大,也充分说明达磨禁佛根源之所在。

综合以上观点和研究,达磨禁佛这一历史事件和达磨这一历史形象开始得到重新界定。无论达磨是权力争夺下的傀儡也罢,还是企图重新恢复王室统治力的野心家也罢,亦或是欲促进社会进步的改革家也罢,达磨在古代藏族史学家笔下的形象已经定型:如桀纣之君一般覆灭了一个兴盛王朝,是造成佛教黑暗期的罪魁祸首。但是在这背后,佛教史学家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描述达磨这一历史形象?又是何种因素使这一形象成为一种历史符号?在扩而言之,藏族史学家在历史著作中隐含着怎样的治史思想?前人的著作虽然已经提及这一话题,但多零零碎碎,不成系统。今欲结合藏族通史著作中的达磨形象,探究隐藏在背后的历史动因和佛教史家的治史思想。

二、藏族通史著作中的达磨形象

在藏族通史著作中,达磨禁佛事件与达磨的形象这一问题是永远不可逃避的话题。在这些著作中,达磨的形象几乎成为一种定式和符号——吐蕃王朝的末代昏君,灭绝佛教的罪魁祸首。其差别多是对达磨禁佛这一历史事件细节处的描写。现以《拔协》[10]和《贤者喜宴》[11]为基础*本文以《拔协》和《贤者喜宴》为基础是因为前者是目前可以搜集的记载达磨灭佛的最早史书,后者则是以丰富的史料在藏族史学中占据一席之地。,结合藏族其他的通史性著作对达磨禁佛事件和达磨历史形象进行一番梳理。

因赤德祖赞制定尊佛法令,喜信黑业的诸大臣商议破坏护佛法令,将藏玛、钵阐布、昂促玛等信佛的王公大臣们加以陷害,导致佛教势力最终群龙无首。权臣扶持赤达玛为赞普*《拔协》中记载其上位时还未成年;权臣据多数史书记载名叫韦·达纳坚。,其后,因被魔王附身,以藏地发生的瘟疫、冰雹等灾难为借口开始禁佛*史学多记灭佛教,但个人认为佛教在此时并未遭到彻底打击,其范围只是集中在吐蕃争权统治力较强的卫藏地区,边远地区难以企及,而且其针对佛教的措施不是特别激烈,但却对佛教的发展造成重大打击,才导致后来史家将一切归罪于达磨,故在此称其行为为禁佛。:停止译经、解散僧伽、阻止建寺、毁灭佛像、埋藏经典、强迫僧人狩猎……佛教僧人拉隆贝吉多吉最终刺杀达磨赞普,逃至康地。直接导致佛法在吐蕃的灭绝,出现佛教史家笔下的“佛教黑暗期”。

以上是达磨禁佛的基本史实,但是在藏族史学家的笔下,达磨禁佛可不是如此简单,他们运用平实又跌宕的语言对整个史事加以细节描绘,于是产生了达磨这一历史上独有的暴君形象。

《柱间史》[12]和《贤者喜宴》运用赞诗这一藏地著作中常见的形式对赤德祖赞逝世后的历史加以总结:“另一歹毒凶恶,伺机篡位执政,从此佛法遭劫,黑品邪教昌盛,属民福乐殆尽……可怜同胞兄弟,一遭杀身命陨,一被逐出家门……兰若庙宇遭毁,僧众相残杀生……作恶反被褒奖,寺院变成鹿苑,神殿当了畜圈,上师罚做苦力,僧侣被迫狩猎……”*参见《柱间史》,第164-169页。、“此后有关吐蕃众属民的福德是: 油己耗尽灯熄灭, 王权小如冬天水, 王法败坏如腐绳……大量译经剩残余,译师大德返各地,信佛官民长叹息,政权交予达磨王,两年后被魔伤心,佛教遂遭毁灭尽……沦为狐穴与狼窝,三宝寺院多被毁,大部佛经投水火,著名高僧被杀害,次等僧人被流放,低级僧人被驱使。驱使高洁佛教徒,背负锣鼓去狩猎,有人遣为上马凳。其时善业护法神,彼等全部生愤怒,吐蕃汉地交界处,吐蕃拉日山倾倒; 挑水迥旋达三日,水中发出光与声,雷击地震同时生,爆烈之声出四方,流星殖石相撞击, 遂显毁法诸恶兆……”[13]*巴卧·祖拉陈哇 著,黄颢译注.《贤者喜宴》译注(十四)[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4(2)。。可以说在佛教史家笔下达磨禁佛造成了一系列的严重后果,给佛法在吐蕃的传播以及吐蕃社会造成了近乎毁灭性的后果。于是,佛教史家将他的一列行为加以夸大化,极尽破坏之能事。

他的形象在以后的历史中更是彻底被引导至暴君、昏君的方向上:达磨出生于803年,其出生时其形如黄牛,相貌丑陋,资质愚笨,故将其名称为——“朗达玛”。长大继承王位后,被魔王附身,不喜佛法,粗鲁傲慢,心性恶毒,极尽恶事*参见《奈巴教法史——古谭花鬘》,第108-127页。;有的史家考证其年长赤德祖赞,篡位之后,因怨恨赤德祖赞得其位而实行相反政策,不断大力禁佛*记载达磨为兄者著作有《贤者喜宴》、《西藏王统记》、《红史》等。。在中原史书中达磨的形象与藏地一脉相承:“赞普立几二十年,病不事,委任大臣,故不能抗中国,边侯晏然。死,以弟达磨嗣。达磨嗜酒,好畋猎,喜内,且凶愎少恩,改益乱。”[14]*参见《新唐书吐蕃传》卷二百一十六,第6104页。至司马光所编《资治通鉴》对于达磨形象的描叙更甚:“实岁,吐蕃彝泰赞普卒,立弟达磨。彝泰多病,委政大臣,由是仅能自守,久不为边患。达磨荒淫残虚,国人不附,灾异相继。吐蕃亦衰”[15]*参见《资治通鉴》,第7983页。。达磨的形象在汉藏两地史书中极其相似,就如中国古代的桀纣、汉献帝、李后主一般成为亡朝昏君的代表。

三、达磨形象背后的历史动因和治史思想分析

达磨的形象在史书中被彻底固定,王朝昏君的历史形象被历代藏族史学家相互传承和继袭,未加更改。而对于藏族史家,特别是在吐蕃王朝分崩离析、佛法重新传播之后的佛教史学家来说,吸收历史上佛法暗灭的经验,阻止历史的再次重演,促进佛教的弘扬成为编写史书的重中之重。

(一)早期藏史著作达磨形象产生背景推论

早期的藏族史学著作,特别是《拔协》、《柱间史》、《玛尼全集》等记载达磨禁佛的伏藏著作几乎都有他人篡改、增补的痕迹*就个人观点而言,藏族伏藏著作所记载的史料难以让人尽信,诸多史事需要做相关考证。以《拔协》为例,诸多藏族史学家认为其作者是拔塞囊。但是拔塞囊生活的时代是在赤松德赞朝,其后的史事应多系后人增补而成。,而这一特点也就注定了这些伏藏著作所记史实难以让人尽信。而达磨禁佛事件尤其如此,充满故事色彩的这一史事不禁让近现代藏学研究者疑窦陡生。再考虑当时伏藏著作出现、佛法弘传的时代背景,这一史事背后有着特别的历史动因和治史思想。

达磨禁佛之后,吐蕃历史进入分散割据时代,佛教在吐蕃卫藏地区的传播进入“黑暗期”。夭茹之战、平民大暴动等战争、灾难彻底让吐蕃进入乱世,渴望和平、安稳生活环境的社会心态促进佛教在卫藏的重新传播。佛教的民间化使得佛教得以拥有雄厚的群众基础。978年,吐蕃开始进入佛教“后弘期”,上路弘传、下路弘传的佛教促进了卫藏地区佛教的再度兴盛,一般的世俗领主开始奉持佛教,借助统治阶级的大力支持甚至是领主本人或家族信奉佛教,佛教高僧广弘佛法,促进佛教法理的广泛传播,最终占据着整个民族意识形态领域的主位。

纷乱的社会环境促进了佛教在民间的发展,但是纷乱的社会环境对佛教的传播依旧存在着隐藏的阻碍。连绵不断的战争使得统治阶级的更替速度加快、意识形态领域的不统一,使得统治阶级在面对佛教的传播时会采取不同的措施,或打压,或弘扬。致力于弘传佛法的高僧大德们在面对这样的隐忧时,便想到借助书写历史,通过历史来告诫统治者毁灭佛法的危害。于是,达磨这一历史形象便可能由此产生。

(二)自利利他思想

达磨这一历史形象的建立与当时的社会环境、佛教史家对历史的反思密不可分。但细究佛教史学家和高僧大德们对于达磨形象的描绘则处处隐藏着佛家所提倡的“自利利他”、“利益众生”等佛学思想。当达磨禁佛的措施造成译经事业休止、僧伽组织破灭、僧众生活困苦、违背佛家戒律、佛像被掩埋、寺院封闭、佛经烧毁或成伏藏,乃至吐蕃发生瘟疫、雹灾、地震等自然灾害之后,佛教的高僧终于出动——拉隆贝吉多吉为了众生诸有情可以摆脱达磨这一恶魔的迫害,接受佛的旨意,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终结达磨这一恶王的生命。在有的史书中,记载达磨在死前说道:“要么早杀我三年,要么晚杀我三年就好了”[10]。这是佛教一直提倡的即使是恶人,但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思想的隐含表示。

拉隆贝吉多吉出手终止魔王进一步迫害众生,这是佛家所提倡的“自利利他”思想的展示。其出手阻止达磨进一步禁佛,防止佛教彻底湮灭于藏区,其人更是在杀害达磨之后,逃往康区,带走了一些佛教典籍,从而为佛教的再度弘传保存了火种,这是他于佛教的贡献;达磨的禁佛运动,在佛教史家的眼中给予众生以极大的迫害,百姓生活艰难、世道离乱不堪,拉隆贝吉多吉的这一行为解救众生,给予他们安稳的生活、给予世道以秩序,舍己而成就众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拉隆贝吉多吉的行为便是利他思想最真实的写照。

(三)警世思想

在“自利利他”、“利益众生”思想的背后,结合当时的社会环境,有着更深层次的思想动机。佛教史学家回顾历史,看到的是达磨对于佛教的迫害和摧残,兴盛的佛教在他的政策之下走向末路,其后的社会动乱:夭茹之争、平民大暴动、世俗领主之间的征战等进一步阻止了佛教的传播,使得佛教在藏区几近湮灭。即使佛教在吐蕃重新得到弘传,在民间拥有雄厚的群众基础,但乱世依旧可能给予佛教以打击。“后弘期”伊始,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不确定性,使得佛教史学家不遗余力地弘扬佛学,反面教材的确立就是其一,更何况吐蕃王朝本就是在达磨的手中开始走向覆灭,末代帝王永远都是背负骂名的存在,达磨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佛教史学家直接加以引用的历史素材。

“达磨禁佛——佛教衰微——二子争权——平民暴动——王朝彻底覆灭——众生百苦——社会黑暗”,一条清晰可见的历史发展线索展现在世人的眼前,追究起因,一切始于达磨禁佛。“拉隆贝吉多吉惩罚魔王——逃往康区,保留佛教经典;释迦、藏、约三人携带经典逃至丹底*此三人全称据《布顿佛教史》记载为:贾地方杰村人藏·饶塞、堆垅人马尔·释迦摩尼、博东人希·格迥。——‘上路弘传’、‘下路弘传’——佛教弘传——社会安定,众生欢乐”,因为拉隆贝吉多吉及其后众多佛教高僧大德的努力,佛法再度弘传,使得众生得解脱。两条历史线索的比较,深深告诫着世俗怙主和平凡众生毁坏佛法后果的严重性。

四、余论:象征手法

深究达磨形象形成的历史动因和佛教史学家对他的描绘,达磨只是佛教史学家笔下的操纵的“历史木偶”,成为毁佛灭世的代名词。佛教史学家借助达磨这一无道昏君的形象,在整个意识形态领域树立起一座史碑——勿灭佛教,达磨鉴之。佛教史学家借助达磨这一历史形象来警戒后世世俗统治者,强化其意识形态深处对佛教的敬重和礼赞,就如中原士大夫以史制约皇权一般,自其占据文化领域的主流之时,就始终深深束缚着世俗统治者对佛教的反叛。

其实,达磨禁佛运动在赤祖德赞末期时就已经开始,从藏玛被逐、钵阐布被杀等历史细节推断,针对佛教的打击在此时就已经开始,只是到达磨登位之际,大规模的禁佛措施才真正实行。佛教的达磨禁佛之如儒家的秦始皇焚书坑儒有着几近相似之处,都是史家笔下的文化毁灭者,都被深深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之上,用以警戒后世世俗掌权者历史曾经的错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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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薛宗正.吐蕃王国的兴衰[M]. 北京:民族出版社,1997年,p187-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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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魏晓燕.唐武宗灭佛与朗达玛灭佛之比较[D]. 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07年

[9]吉卓嘎.吐蕃止贡赞普和朗达玛灭教之比较[D]. 拉萨:西藏大学,2011年

[10]拔塞囊著,佟锦华、黄布凡译注.拔协(增补本)[M]. 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90年,p60-70

[11]巴卧·祖拉陈瓦著,黄颢、周润年译注.贤者喜宴——吐蕃史译注[M]. 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年

[12][古印度]阿底峡尊者发掘,卢亚军译注.柱间史——松赞干布的遗训[M]. 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0年

[13]札巴孟兰洛卓、王尧、陈践. 奈巴教法史——古谭花鬘[J]. 中国藏学,1990年第1期

[14]欧阳修主编.《新唐书吐蕃传》卷二百一十六[M]. 北京:中华书局点校版,1975年

[15]司马光编.《资治通鉴》卷二百四十六[M]. 北京:中华书局点校版,1975年

[责任编辑:林俊华]

作者简介:彭祥琦,西藏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硕士研究生。(陕西咸阳 ,邮编:712082)

【中图分类号】I106.9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824(2016)01-0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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