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规模与结构



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规模与结构

胡颖，周翀

(新疆财经大学 国际经贸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分析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规模和结构认为，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规模在波动中稳步提高、投资行业结构有所改善，但仍存在投资领域过度集中、投资主体构成不尽合理等问题，并且面临哈萨克斯坦“新殖民主义”思想蔓延、营商环境不佳的挑战。为此，建议扩大对哈萨克斯坦非资源领域的投资，多层面沟通以改善国家和企业投资形象，利用国际和区域经贸合作机制促进哈萨克斯坦投资环境的改善，加快建设境外产业园区等，促进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

关键词：中国；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投资规模；投资结构

中亚区域既是中国西部的毗邻地区，又是中国联系欧洲的中转地区，中亚区域的双重地位决定了其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胡鞍钢等，2014)。哈萨克斯坦不仅是中亚地区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也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其在该地区的影响力日渐上升。由于中国与其地理位置相近，要素禀赋和产业结构互补，因而中国已成为哈萨克斯坦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国。2014年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货物进出口额为172.5亿美元，是哈萨克斯坦第二大出口市场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2014年哈萨克斯坦与中国双边贸易额为172.5亿美元[EB/OL].中商情报网，2015-04-29.2015年中哈开启“产能合作”模式，进一步深化了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贸易投资联系，在此背景下深入研究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结构和发展趋势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文献综述

中国与中亚五国的经贸关系日益紧密，部分学者将中亚国家作为一个整体，研究了中国对中亚国家直接投资的动因、影响因素和行业选择等问题。段秀芳(2010)分析了中亚五国的投资环境、市场潜力和产业政策，认为对中亚五国投资的重点应该在石油天然气、有色金属矿产资源开发，电力、电信、铁路建设及日用品生产、农产品加工等领域；秦放鸣等(2012)研究认为，大国在中亚地区的博弈、中亚国家的投资环境、中亚国家对本国资源的严格控制，以及中亚国家对中国的复杂心态是制约中国对该地区投资的原因；赵常庆(2014)认为，针对部分中亚国家流传的“中国威胁论”、“经济附庸论”等错误论调，未来应增进双方之间政治和经济上的信任；朱瑞雪、刘秀玲(2015)认为，中国对中亚五国的投资比重并不高，中亚五国制度建设滞后是其主要制约因素，未来应该拓宽投资领域、提升投资便利化水平、创新企业对外投资模式；岳侠、钱晓萍(2015)比较了中亚五国投资环境的商业要素和非商业要素，指出中国应基于比较优势，积极扩大对中亚五国的直接投资；韩东、王述芬(2015)基于2003年—2012年的数据，实证分析了中国对中亚五国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研究发现，经济自由度、基础设施以及政策环境的稳定性是主要影响因素，其中，金融自由度和清廉指数具有显著影响，贸易自由度和商业自由度的影响不显著。也有部分文献分析了哈萨克斯坦引进外商直接投资的发展历程和结构特征。马斌、陈瑛(2014)分析了哈萨克斯坦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领域和国别来源，认为中国在哈国的能源投资以三大国企为主体，以收购股权为主要方式，集中于能源开发项目，在高科技领域和技术服务方面投资较少；依马木阿吉·艾比布拉(2012)分析了欧美国家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发展历程和行业结构；李钦、许云霞(2014)分析了哈萨克斯坦引进外资的规模、来源、领域分布，认为哈萨克斯坦引进外资具有规模不断加大、投资领域单一、外资来源地高度集中等特点。

综上可知，已有文献大多将中亚五国作为整体进行研究，忽略了中亚五国经济发展水平、产业政策、引资政策和经济开放度等方面的个体差异性，因而不利于甄别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中存在的具体问题。部分文献虽然对哈萨克斯坦引进外商直接投资的历程和行业构成进行了分析，但没有专门研究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发展趋势和结构特征。2013年以来，原油等大宗商品价格下降、世界经济增长乏力、全球贸易投资环境持续恶化，哈萨克斯坦引进外商直接投资规模也出现波动。因此，本文分析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规模和结构，旨在探索新形势下如何进一步促进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

二、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规模变动和结构特征

(一)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规模变动

图1： 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流量变动(亿美元)

数据来源：哈萨克斯坦央行网站。

早期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投资规模很小，直至2003年以后才呈现持续稳定增长态势。如图1所示，1993年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额仅为500万美元，在之后十年里，中国对其直接投资规模波动很大，1997年猛增到3.13亿美元，1998年因受俄罗斯金融危机的影响，对其直接投资急剧下降，仅为0.87亿美元，2001年又跃升至2.12亿美元。直到2003年后，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力度才逐步增强，投资规模迅速增长，从2003年的2.49亿美元增长到2014年的18.61亿美元，年均增长20.1%。

2003年以来，中国对哈国的直接投资呈现持续增长的态势，波动性也随之下降，2012年达到峰值，为24.15亿美元。究其原因：一是由于哈萨克斯坦经济步入正轨，投资环境得到改善，促进了中国对其投资。二是由于中国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鼓励和帮助企业扩大了对哈国的直接投资；而且哈萨克斯坦油气资源丰富，宏观经济运行稳定，市场规模较大，是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重要目标市场。

2009年以来，中国进一步加大了对哈国的直接投资规模，从2009年的9.37亿美元增加到2010年的17.2亿美元，增长率为83.3%，2012年进一步增长到24.2亿美元。然而，受世界原油市场价格持续走低、世界经济增长乏力、哈萨克斯坦经济增长放缓，以及坚戈贬值等因素的影响，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深受影响，直接投资规模大幅下降，2013年和2014年分别降至22.5亿美元和18.6亿美元，2015年上半年更是下降到2.4亿美元 。*资料来源：哈萨克斯坦央行网站。

随着投资规模在波动中增长，中国直接投资在哈萨克斯坦引资中所处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哈萨克斯坦自独立以来积极改善投资环境，调整外资法律法规，逐渐成为中亚区域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美国、欧盟、俄罗斯和中国均是哈萨克斯坦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来源国。统计资料表明，哈萨克斯坦独立伊始，外商直接投资主要来自美国，1993年美国投资占哈国引资总额的76.05%，随后这一比重逐渐下降，2003年降到23.9%，2013年进一步降低到约10%。*资料来源：哈萨克斯坦央行网站。与美国相反，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额占其引资总额的比重则呈上升态势，1993年仅为0.39%，2003年增长到5.38%，期间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有所下降，但2009年又增长到3.85%，2013年更是达到了近十年的最高峰9.35%。总体来看，尽管中国对哈国的投资在哈国引进外资中的地位逐步提高，但仍然明显低于欧盟、美国。

(二)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行业结构

1.哈萨克斯坦引进外商直接投资的行业分布。从哈萨克斯坦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行业分布来看，主要有专业和科技活动、采矿业、零售批发贸易、加工业、金融保险和运输业等，这些行业占据了哈萨克斯坦引资总额的89.96%，且引资的行业分布极不均衡，主要集中在“专业和科技活动”以及采矿业。如表1所示，截止2014年底，在哈萨克斯坦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总额中，“专业和科技活动”引资额最高，为900.66亿美元，占比达到39.11%；采矿业一直是哈萨克斯坦经济增长的支柱行业，该行业引资占18.04%，引资规模居各行业第二；此外，制造业、金融业和保险业、零售批发业和交通仓储业分别占引资总额的10.52%、10.22%、6.95%和5.11%，所占比重都不高；至于农、林、渔业引进外商直接投资极为有限，引资金额为1.64亿美元，占比仅有0.07%。

表1　2014年世界和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累计直接投资的行业构成

④中国占比是指中国对哈国投资占哈国该行业引资的比重。

不动产交易-18.67-专业和科技活动29.38900.663.3行政和辅助服务0.174.644.3国家管理、国防、必要社会保障-48.55-教育、卫生、社会服务、艺术、娱乐-2.00-其他服务-19.57-雇佣家政人员和生产满足个人需求的商品和服务的家政活动-2.76-总计185.452303.16

数据来源：根据哈萨克斯坦央行网站相关数据计算得出。

从发展趋势上看，哈萨克斯坦采矿业FDI规模逐渐增长，专业和科技活动FDI逐渐下降，其他行业FDI规模稳定但略有波动。统计资料显示，哈萨克斯坦采矿业FDI金额从2009年的50.02亿美元增长到2014年的84.8亿美元，年均增长率达14.1%，占总引资额的比重也从2009年的23.3%增长到2014年的35.5%。与采矿业FDI趋势相反，专业和科技活动FDI金额则从2009年的92.5亿美元逐渐下滑到2014年的50.06亿美元。金融和保险业引进外商直接投资总体稳定，仅在2012年猛增到24.29亿美元；同样，制造业FDI大体稳定，仅在2011年受年度大型项目的影响猛增到56.58亿美元 。*资料来源：哈萨克斯坦央行网站。

2.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行业结构。如表1所示，从绝对数来看，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行业构成具有其独特性，主要集中在运输和仓储、采矿业、金融和保险、专业和科技活动等领域。其中，运输和仓储投资最多，达到68.43亿美元；采矿业、金融和保险、专业和科技活动等领域的投资规模大体相当，合计约为30亿美元。综上，中国对哈萨克斯坦上述四个行业的直接投资占中国对其投资总额的83%。

从相对规模来看，中国对哈萨克斯坦运输和仓储领域的投资占哈萨克斯坦该行业引资总额的40.3%，在所有投资国中排第一，具有绝对优势；中国对哈萨克斯坦金融和保险业的投资额也高达27.99亿美元，在所有投资国中排名第三；中国对哈萨克斯坦采矿业的直接投资额为27.89亿美元，在所有投资国中排名第四；中国对专业和科技活动领域的直接投资额为29.38亿美元，在所有投资国中排名虽然第六，但中国占比仅为3.3%。值得一提的是餐饮和住宿行业，中国对哈国该行业的直接投资额虽然仅为1.57亿美元，但其占比却高达31.8%，在哈国该行业引资来源国中仍然排名第一。*资料来源：哈萨克斯坦央行网站，经计算得出。

进一步分析不难发现，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能源领域。这是因为：一方面中国对哈萨克斯坦运输仓储行业的投资主要集中在管道运输方面。截至2014年年底，投资管道运输占运输仓储投资额的70%左右。另一方面对专业和科技活动的投资主要包含公司核算、建筑、工程勘测、技术试验、地质勘察、科研及其他专业和科技活动，仍然集中在能源资源领域。因此，中国对哈国的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能源勘探和开采、能源基础设施领域，其次才是金融和保险领域。

(三)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主体构成

从投资企业数量来看，中国在哈萨克斯坦注册的企业数量较多，但实际运营的企业数量较少。根据哈萨克斯坦国家统计署统计，截至2013年年底，在哈萨克斯坦注册的中资企业有2800家，但在当年实际运营的企业只有227家，仅占注册企业的8.11%；*2014对外投资合作国别指南：哈萨克斯坦。2014年实际运营企业显著增加，达到267家。中国对哈国的投资项目主要有中哈石油管道、ADM项目、曼格斯套项目、肯—阿西北管道项目、中石化FIOC和中亚项目、卡拉赞巴斯油田等大型项目。

从投资企业性质来看，中国对哈国投资的民营企业较多，但投资规模较低。统计资料表明，2014年中国对哈国直接投资实际运营的企业有267家，其中，国有企业只有37家，民营企业多达230家。从投资规模来看，中国对哈国大型项目的投资主要来自国有企业，包括中石油、中石化、中信集团公司、中国水电国际工程公司、中国工商银行、中国银行、华为公司、新疆三宝、新康番茄制品厂等。*数据来源：2014对外投资合作国别指南：哈萨克斯坦。从对哈国直接投资企业的中国国内分布来看，新疆企业占据半壁江山，多达130家，来自国内其他省份的企业总和为137家。*数据来源：商务部对外投资和经济合作司网站。

三、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存在的问题

(一)中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领域过度集中

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矿产开发、石油勘测开采、基础设施建设和金融保险等少数领域。中国人均资源占有量少，能源消耗需求大，通过促进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和扩大能源进口有利于中国实施能源进口多元化战略、满足国内日益增长的能源需求。但是，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过于集中在能源领域引致的风险也很大。近年来哈萨克斯坦逐渐意识到，单一依靠能源出口获得外汇收入、发展本国经济已经并将继续导致本国产业结构单一、制造业发展严重滞后，经济运行甚至出现“荷兰病”现象。哈萨克斯坦部分政府官员学者和媒体也对集中于能源领域的投资充满敌意，认为这类投资具有资源掠夺性质，所以，哈国对能源领域的投资出台了—系列政策加以限制。

(二)中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企业风险控制能力较低

中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以中小型企业居多，投资规模小，抗风险能力较差。在跨国人才管理方面，中小型企业由于其较短的国际化进程，缺乏高素质的并购人才和并购经验，导致其海外投资风险防范和风险控制能力严重不足。在融资贷款方面，中小型企业常常面临资金短缺或资金周转问题，而商业银行基于资金安全考虑，往往倾向于对国有企业发放贷款。2013年发布的《中国企业对外投资情况及意向调查报告》指出，海外投资企业的融资主要通过“企业利润积累”，此类融资占到52%，其次是向银行贷款，占比为21%。可见，中小民营企业由于政策支持力度不够导致贷款难。在海外投资信息服务方面，目前主要由中国驻哈萨克斯坦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中国投资指南、中国对外经济合作指南、商务部、新疆商务厅和新疆贸促会等网站提供对哈萨克斯坦的对外直接投资信息，虽然投资信息比较广泛，但实用性的投资引导信息不足，且信息重复率较高。

(三)哈萨克斯坦“新殖民主义”思想蔓延

(四)哈萨克斯坦投资环境有待改善

1.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哈萨克斯坦的交通运输中占主要地位的是铁路运输、公路运输和管道运输，整体呈现铁路网络密度低、公路网络规模小且路况差的情况。据哈萨克斯坦铁路公司统计,铁路货运占哈萨克斯坦货运总量的70%，但哈萨克斯坦国内铁路密度非常低，主要铁路干线之间缺乏联系。哈萨克斯坦公路运输网络规模较小，而且路况条件较差。目前，哈萨克斯坦公路通车总里程为8.8万公里，其中，硬面公路总长为8.3万公里，占94%。现有公路中大部分已经老旧，尽管近年来投资修缮，但公路运输网络建设仍然滞后于经济和贸易发展需求。现有公路中大约只有37%的国道和9%的地方公路状况良好，大多数为三级公路。比较而言，俄哈边境公路网络相对完善，而中哈边境公路基础设施则相对薄弱。

四、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的建议

(一)加强对哈萨克斯坦非资源领域的直接投资

加强对非资源领域的投资，既符合哈萨克斯坦工业化发展的迫切需求，也利于缓解中国产能过剩的压力。首先，建议加强对哈萨克斯坦制造业的投资。为促进本国工业化发展、应对经济增长速度下降，哈萨克斯坦提出“光明之路”计划，拟大力发展基础设施建设。该计划的实施对钢铁、水泥、平板玻璃、电厂等存在刚性需求，而工业化进程中的中国在上述行业积累的技术优势和产能优势恰好可以满足哈萨克斯坦工业发展的迫切需求。如能因地制宜地创新合作模式，中国对哈萨克斯坦在前述装备制造业领域的直接投资将大有作为。其次，建议加强对哈萨克斯坦农业领域的投资。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在粮食作物的栽培、良种引进与选育、大规模机械化集约化种植、节水灌溉等农业科技方面的合作潜力巨大，可以通过共建联合研究中心和科技示范园来加强农业技术合作；通过建立现代农业合作示范区，开展粮食和棉花的综合生产。再次，建议加强对哈萨克斯坦服务业的直接投资。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同属发展中国家，服务业对经济增长贡献的潜力远未被开发。哈萨克斯坦已于2015年正式加入WTO，依据WTO规定，哈萨克斯坦将逐步履行其入世承诺，并逐步扩大服务业市场准入、降低金融保险业的准入门槛、放松股权限制和“哈萨克斯坦含量”限制。中国企业可以利用这一大好机遇，抢占先机，增加对哈萨克斯坦金融业、教育培训、信息服务以及现代物流业的直接投资。

(二)加强政府、企业、民间的沟通，改善中国企业投资形象

首先，继续加强两国政府间的沟通与合作，积极构建多层次政府间政策交流机制和联动机制，加强政策对话和协商，深化经济合作，增进政治互信。通过中哈政府间互访，减少或消除对中国企业的敌视，便利中国企业未来的投资和贸易活动。其次，加强企业之间的沟通，通过中哈工商合作论坛、贸促会、各类行业协会举办的商务论坛，加强中哈企业间的交流与合作，改善中国企业投资形象。再次，促进两国间的旅游合作，加强中哈居民之间的文化交流。

(三)利用多层次经贸合作机制，敦促哈萨克斯坦改善投资环境

首先，哈萨克斯坦于2015年获准入世，其在外国劳务进入和居留方面承诺对自然人放宽进入条件、简化入境手续，取消对高技术人才入境数量的限制；在跨境运输方面承诺逐步统一国内、进口和出口的铁路运输服务费。因此，建议通过WTO机制，敦促哈萨克斯坦履行入世承诺，提高市场准入度；通过WTO多边谈判机制，向哈萨克斯坦在扩大服务业市场准入、规范引资法律法规、减少非正常支付等方面提出要价，进一步推动哈萨克斯坦投资环境的改善。其次，依托区域经贸合作机制，如上海合作组织、CAREC，促进中亚区域交通便利化、贸易投资便利化；实地调研、论证中哈两国迫切需要建设的基础设施项目，并向两个区域经济合作机制提出议案，争取立项建设，改善中哈边境以及哈萨克斯坦境内的交通基础设施条件，促进区域标准一致化，降低贸易投资成本，便利中哈双边投资。

(四) 创新“走出去”模式，加快境外产业园区建设

到哈萨克斯坦进行直接投资的中国企业由于不熟悉其政治制度、政策法律、语言文化，也面临着工业基础设施薄弱、产业配套差、水电等外部配套条件不足等诸多困难，建议中国政府与哈萨克斯坦政府积极协商，在其境内建立产业园区、经贸合作区，为中国企业营造基础设施相对完善、法律政策配套良好的区域投资环境，帮助中国企业搭建公共平台，培育产业集群，促进投资规模效益的形成。结合哈萨克斯坦能源资源丰富、加工工业发展滞后的特点，建议重点建设原材料工业园区、资源加工利用型园区和生产加工型园区。

参考文献：

[1]胡鞍钢,马伟,鄢一龙.“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内涵、定位和实现路径[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2)：1-10.

[2]段秀芳.中国对中亚国家直接投资区位与行业选择[J].国际经贸探索,2010,(5)：37-42.

[3]秦放鸣，张力民，毕燕茹.从投资角度看中国与中亚国家区域经济合作[J].开发研究,2012，(2)：1-5.

[4]赵常庆.评中国与中亚国家的经济关系[J].欧亚经济,2014，(2)：81-87.

[5]朱瑞雪，刘秀玲.中国对中亚五国直接投资分析[J].大连民族学院学报,2015,(6):566-569.

[6]岳侠,钱晓萍.中亚五国投资环境比较研究:中国的视角[J].亚太经济,2015,(2):73-78.

[7]韩东,王述芬.中国对中亚五国直接投资影响因素实证研究[J].商业经济研究,2015,(4):75-77.

[8]马斌，陈瑛.新形势下中国与中亚的能源合作——以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投资为例[J].国际经济合作，2014,(8):79-83.

[9]依马木阿吉·艾比布拉.欧美对哈萨克斯坦投资与中国的选择[J].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12,(12):33-45.

[10]李钦，许云霞.哈萨克斯坦引进外资的特点、做法及启示[J].新疆财经，2014,(4):59-66.

(责任编辑：汪爱琴)

A Study of Scale and Structure of China’s OFDI in Kazakhstan

Hu Ying ,Zhou Chong

(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Urumqi 830012,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cale and structure of China’s OFDI in Kazakhstan. 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investment scale has steadily increased, and the investment structure has improved. But China’s OFDI in Kazakhstan face some problems and challenges,including investment fields are relative concentrated and investment body are not reasonable, and “the new colonialism” thought spread in Kazakhstan, and poor business environment. The findings suggest policy recommendations for government and enterprises that they should expand the investment in non resource sectors, and revise the national and enterprise image, and urge the improvement of the investment environment through multilateral or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mechanism, and speed up the construction of industry parks in Kazakhstan.

Key Words:China; Kazakhstan; Direct Investment; Investment Scale;Investment Structure

DOI：10.16716/j.cnki.65-1030/f.2016.01.007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576(2016)01-0058-08

作者简介：胡颖(1973-)，女，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与中亚国家区域经济合作；周翀(1989-)，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与中亚国家区域经济合作。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疆与中亚国家跨境人民币交易研究”(13CGJ032)；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中国(新疆)与中亚区域经济合作研究中心重点项目“中国(新疆)与中亚国家非能源领域合作研究”(2012ZY63B03)；新疆财经大学中亚经贸研究院重点项目“中亚经贸合作机制比较”(0501B02)

收稿日期：2015-12-10